第7章 巧遇
散會後，佟呇離開會議室，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坐在轉椅上，閉上雙眼，似是在思考着什麼。忽然，佟呇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萇禕，把凌雲叫過來一下，對，到我的辦公室來。”
掛了電話，佟呇又一次靠着轉椅，閉目養神，靜等凌雲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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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佟處長讓我去見他？”
“是啊，聽那口氣似乎是有急事，你說，他會不會是想挖牆角啊，不過說句實在話，我是很高興你加入暗殺小組的，這樣我就能有一個給力的搭檔了！真想不明白你那變態的個人特工素質是怎麼練出來的。”萇禕悵然道。
看着萇禕那羨慕滿滿的目光，凌雲笑而不答，信步走向電梯，“走吧，等一會兒佟處長該着急了。”
“好好好，聽你的。”萇禕無趣地哼哼道。
等了一會兒，電梯門緩緩打開了，從中走出了一名清秀女子。
“小嵐！”看清到來之人後，萇禕屁顛屁顛地迎了上去。
原來，小嵐，也就是歐陽嵐，是歐陽庄的獨生女兒，也是萇禕心中所愛之人，不過卻是單相思。歐陽嵐與萇禕、凌雲都是同一屆、同一班的大學同學，而萇禕與凌雲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上了大學后，萇禕、凌雲二人便認識了歐陽嵐，在日後的相處中，萇禕被歐陽嵐這個總能給人帶來快樂的女孩迷住了，可歐陽嵐卻喜歡上了凌雲，而當時的凌雲也因為這個女孩，從失去父母的傷痛中漸漸地走了出來。
大學畢業后，凌雲與萇禕雙雙進入了暗煞局，而歐陽嵐則到了一家知名服裝公司上班，因為她出眾的服裝設計才能，不久便成為了這家公司的服裝設計部部長。而在服裝界也成了一位一流設計師，享譽於國內服裝界。在一次偶然的巧遇中，凌雲得知了歐陽嵐竟是歐陽庄的親生女兒。
“萇禕，好久不見！”歐陽嵐見到走到自己面前的萇禕，也很驚訝，而緊接着，她便看到了萇禕身後的凌雲。
“凌雲哥哥，你也在呀！”歐陽嵐歡快地走到凌雲面前，一雙充滿着愛意的眼睛靜靜地注視着凌雲。
看着歐陽嵐與自己擦肩而過，主動與凌雲打招呼的樣子，萇禕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絲絲失望之感。唉，看來自己只是一廂情願啊，自己是永遠也不可能走進歐陽嵐的心中了！
凌雲自然也看出了萇禕的心思，所以便想緩和一下氣氛，“你怎麼來了？”
“噢，我是來看我爸的，他這幾天一直沒有回家，我對他有些擔心。”
“哦，原來是這樣，歐陽叔叔剛剛開完會，現在應該是在辦公室里。”凌雲說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待會兒見。”
“那好吧，再見。”歐陽嵐在聽到凌雲要離開時，心中稍稍有些失望。
看着電梯的門緩緩關上，凌雲回過頭來看向萇禕，“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
“沒什麼。”萇禕別過臉來，回答道。
“為什麼要死死抓住一個對你沒有感情的人不放？或許愛情就在不遠處等待着你的回首。”凌雲似是有些傷感，“很抱歉，如果沒有我，你們可能就會幸福地在一起了。”
“好了，這也不是什麼太值得難過的事，這可不是你的風格。”萇禕強笑道，“好好對她。”
看着突然嚴肅起來了的萇禕，凌雲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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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處長，凌雲來了。”萇禕敲了敲門，輕輕地打開門，帶着凌雲走到佟呇的辦公桌前，說道。
佟呇看了看萇禕身後的凌雲，說道：“好的，萇禕，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凌雲單獨談一談。”
“是，佟處長。”萇禕走出辦公室，輕輕地帶上了門。
看着萇禕走了出去，佟呇起身走到飲水機旁，接了兩杯水，走向凌雲。
看到佟呇親自遞過來的水，凌雲急忙去接，“佟處長，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
見凌雲受控若驚的樣子，佟呇笑了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我一個問題？”
“來，坐。”佟呇一面坐到轉椅上，一面讓凌雲坐在他對面，“我想你知道，我也進行過基因變異實驗。”
凌雲坐了下來，聽到佟呇的話后，有一些發矇，不知道佟呇想說什麼。
佟呇似是早已知道凌雲不會聽懂，繼續說道:“當然，你也可能不知道，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我還是暗殺小組的暗殺成員之一，也是第一批基因變異實驗的被實驗體。”
佟呇頓了頓，又說了起來：“那次的實驗並不樂觀，成功的中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而我則幸運地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成功的人擁有的異能，對於現在來說，可以說不值一提，殺傷力都不強。而我當時也是這樣，可我的異能卻有點怪異，那是一種類似於雷達的異能，我稱它為空間感知。它可以感應到方圓百里內不同生命體的基因染色體，並能準確地感應出他們的各個方位。雖然這是一種很有成效的搜索異能，
但在與異族人的實戰中我很少用到過，所以現在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我的這一特質。”
“您為什麼不將其完全地運用？”凌雲問道。
“這很簡單。”佟呇望着凌雲，笑了笑，“我不喜歡殺戮，那麼做毫無意義，這可能是我的父母對我從小開始的思想教育，使我熱愛和平，嚮往和平。在後來的殺手生涯中，我越來越厭惡殺戮。想一想，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就因為他們是異族人，與人類不同，便慘遭殺害！”
說著說著，佟呇的神色變得越來越悔恨，“曾在一次暗殺任務中，我親手殺了一個年幼天真的小女孩。我至今還記得她當時看我的眼神，她的眼睛中充滿了恐懼、悲傷與無助，那是一種渴望活着的目光，她是在祈求我不要殺了她！可我必須殺了她，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殺她，她的命運只有一個，被異族研究所的人活體解剖，從她的身體中提取出她的異族基因！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她在死之前少受一些痛苦與折磨，所以我殺了她，可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她還只是一個孩子！”說到動情處，佟呇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哭腔，眼睛也被淚水所浸濕。
見佟呇如此這般，又想起了自己的親身經歷，凌雲也不禁有些傷感，世間到底有多少利益的受害者啊！
漸漸地，佟呇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讓你見笑了。”
凌雲無所謂地笑了笑。
“在那個叫艾尨的異族人失蹤的那天，我感應到了有異族人侵入，而且當時你也在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異族人是你的妹妹吧，她幫你救了艾尨。”
“嗯，沒錯。”凌雲之所以如此坦率地承認了件事，是因為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名男子，並不是自己的敵人。
“我早已知道了，你是異族人！”佟呇突然嚴肅了起來，“我們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戰友，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不同種族之間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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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佟呇的辦公室里走出，凌雲沿着走廊隨意地走着。這一次與佟呇的對話，使凌雲倍感歡喜，從今以後，在暗煞局中就不是自己在孤軍奮戰了！
這時，從走廊的拐角處走出了一個人，笑着說到：“看來你們這次談話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糟糕。”
看到萇禕，凌雲也笑了笑，“問一些簡單的情況而已，也沒什麼，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吧，再見！”說著，萇禕拍了拍凌雲的肩膀。
“再見！”
看着走進電梯的凌雲，把玩着手心中的小圓金屬物，萇禕露出了一絲陰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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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下班的時候替我把小嵐給送回去。”
“爸！”歐陽嵐不滿地喊道。
“不是跟你說了嗎，爸這幾天忙，沒時間回家陪你，不要頑皮，回家去！”
“可是……”還沒等歐陽嵐說完，歐陽庄就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看到父親一臉決絕的神色，歐陽嵐失望地緩緩離去，而凌雲則緊隨其後，帶上了門。
“唉，嵐兒，爸對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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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歐陽叔叔這幾天的確很忙，你就別怪他了。”凌雲一邊開着車，一邊勸解道。
“我理解，他一直都是這樣……”
聽到這話，凌雲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他知道歐陽庄位居局長之位，每天都要應付暗煞局中的諸多問題，很少有時間陪歐陽嵐。所以每次歐陽嵐去暗煞局見她的父親，都是失望而歸。
車停在了一棟豪華別墅前。這裏雖然是市中心，但卻是少有的清靜，是一個理想的居所。可雖然如此，卻只住着歐陽嵐一人。
下了車，來到歐陽嵐的家門前，兩人雙雙站住。
“凌雲哥哥，你能不能經常來看我？”歐陽嵐主動環抱住了凌雲。
“當然會的！”凌雲也輕抱着歐陽嵐。離歐陽嵐近了，凌雲便會嗅到一股她淡淡的體香，似是荷花的香氣。再配上她的一身清素的白衣，猶如白衣天使一般，純潔而神聖，總會令凌雲陶醉。
輕吻了一下歐陽嵐光潔的額頭，凌雲便與歐陽嵐道了別。
回到車裏，凌雲看了看錶，時間不早了，便駛車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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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打開正門，凌雲喚了一聲，可是卻沒有人應答。
“凌雪，艾尨！”凌雲又喊了一聲，可依然沒有人回應。
“兩個人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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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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