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鬼語的進一步指示
先前我只想好生的度過這七天,倒不會去過多的去調查這樓里的鬼和事,現在情況卻不同了,若想知道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我得徹徹底底的調查一番,張瑤自然也是調查對象。
她的出現一開始就有些離奇,做為一個死了的鬼魂,居然在一開始就幫我,扮演了好鬼的角色,雖然她說我跟她的未婚夫長得像,可我總覺得這理由缺少了說服力。
而且藍色壽衣女人始終是我心頭一個懸而未解的梗,本來我以為這女人想害我,後來在天台卻幫我嚇跑了那隻鬼,讓我搞不清她到底想對我做什麼,而這女人卻是張瑤屋裏頭的,跟張瑤肯定有關係。
之前本打算從她這裏獲取十幾年前的信息,之後卻由於諸多的突發事件讓我給忘到了腦後,這時候既然想起來了,那就得問個究竟,也包括藍色壽衣女人。
因此我走到她們面前,讓玲玲先自己玩,然後也不管張瑤的反應,把她拽進了洗手間。
“放手,幹嘛那麼粗魯,搞得像要強上我一樣!”
張瑤有些憤怒,猛地甩脫了我的手。
我愕然,之前她明明那麼羞怯來着,怎麼這會兒說話那麼大膽開放了。
“我想問你些事。”我說。
“有什麼就直說。”她抱着雙手,很不開心的說。
看來確實是我太粗魯了,讓她不高興了,我只得誠懇的道了歉,她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一些,說:“你想知道什麼?”
“十幾年前那件事你可知道?”我問。
她臉色突然一變,看了我一眼,說:“你是替那個靈異調查官打探消息吧。”
我點點頭。
“告訴你吧,你問我也沒用,我只知道那一晚的事,不知道導致了這件事的原因,樓里其它鬼也都不知道。”她說。
“但你們總會有點線索吧。”我說。
“線索倒是有,跟這幢公寓建造的目的有關,不過這點你得問建造公寓的房地產公司了。”她說。
我眉頭一皺,靈異調查局沒能從房地產公司那得到什麼信息,房地產公司藏着掖着什麼不肯說,看來只能自己探索了。
“還有什麼事沒?”她問。
我點點頭,問:“我住進來的第一個晚上,有個穿藍色壽衣的女人在我門外,你可知道這事?”
這話一出,她臉色忽然有點慌,然後說她那晚睡死了,一點都不知道,又說那女人是跟她住同一屋的鬼,是她閨蜜。
我眉頭又皺,如果是閨蜜,她慌什麼?
“好了,沒其它事我就先出去了。”她說。
我點點頭,跟她一起回了大廳,她繼續跟玲玲一起逗貓,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覺得我剛才的行為有點天真了,即便她真是個好鬼,也不可能在我的直接詢問下把秘密都告訴我,看來以後要對她多留點意。
之後這一天也沒什麼事,樓里的鬼都已經顯露了真面目,白天時也不再扮作人來找我,一直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高麗卻沒有過來,過來送飯的是劉勝。
他出現的時候面色很是凝重,在門口悄悄的跟我說高麗死了!
我頓時一驚,看了身後的張瑤跟玲玲一眼,小聲問高麗怎麼死的。
他說是下午喝水嗆死的,但這點很難讓人相信,另有隱情是肯定的,他正在用靈異調查局的人力調查。
最後勸我小心點,現在危險不僅來自公寓內部,還可能有外部威脅。
我心裏一顫,他話里意思,顯然是高麗的死可能在我身上重現。
隨即他也不多停留,直接離開了。
我跟張瑤她們匆匆吃了飯,張瑤就帶着玲玲回了914,我則回了自個兒房間,晚上最好還是別待在外面。
可剛一進門,屋裏莫名的出現了一個陰森虛幻的聲音:“去地下室,在紙紮人背後寫下你的名字,帶去2514房間。”
聞言,我連忙開燈回頭,沒看見屋裏有什麼。
這隻鬼不同尋常,屋裏一切辟邪措施對它無效,不過我幫忙葬了它的屍體,它應該不會害我了,想起玲玲母親的話,我覺得它可能要幫我活命。
所以我決定照它說的做,當然,對於一隻鬼,我也不可能百分百放心,心裏留着心眼,去卧室里拿出了桃木劍,然後才出門。
此時公寓內部的景象又變成了一幅破敗的樣子,看來樓里的鬼跟我攤明之後,只要不是上班時間公寓裏就會回到它本來的樣子。
不過晚上比之早上要更加的陰森,我也怕那些鬼這時候就會過來,因此神經綳得很緊,迅速跑到了二樓倉庫門口,回頭看了看,確定沒看到鬼之後才走了進去。
可剛要鑽進牆角的空洞裏,門外卻驚現一聲詭異的笑聲,嚇得我立馬轉身,把桃木劍舉在身前。
這時一個穿着白衣,長發罩住了臉門的女鬼緩緩的飄到了門前,還不斷的發笑,肩頭抖得很厲害!
忽然走廊里起了一陣風,結果不僅將它的長發吹到了旁邊,顯現了一張精緻的俏臉,更是直接把她全身衣服都給吹落了,一具美妙的胴體赤果果的展現了出來。
這張臉我稍微有點印象,是那晚參加聚會時要找我做舞伴的女鬼,也就是柳眉,不過那時候它可沒那麼漂亮。
“管理員先生~”
它開口說話了,聲音酥媚入骨,我眼前忽然有點恍惚,腦海里竟自動展現了一幅與它極度旖旎的畫面,下面某個要命的地方也由小變大,並下意識的朝它走了過去。
但這時桃木劍卻猛抖了一下,它啊的一聲慘叫就立馬飄走了,腦中畫面消失,我重新恢復了清醒,發現已經站到了門口,當即就嚇出了我一身冷汗。
小時候聽村裡老人講鬼故事,說有些女鬼能魅惑人心,吸了男人的精氣神,看來所言不假,要是沒有桃木劍,我就完了!
我穩了穩心緒,連忙打開手機手電筒,躥進了空洞裏頭,徑直到了那間石室門口。
半截手指頭還在桌下,紙紮人也靜靜的坐在那,火焰仍舊跳動,像是永遠都燒不盡。
隨即我跨過門檻走了進去,眼角餘光卻忽然瞥見紙紮人好像動了一下,我立馬抬頭盯着它,發現它只是保持着原樣,看來是我神經太敏感了。
我連忙咬破指尖,用血在它背後寫下了我的名字。
做完這些,我也不想在這多加停留,迅速帶着紙紮人回了倉庫,並在倉庫裏頭找了一把鐵錐,因為我沒有2514房間的鑰匙,只能砸開門鎖。
我怕柳眉就守在門邊,因此沒有莽撞的跑出去,先是走到門口將桃木劍往外探了探,確定它不可能在門邊才出去,然後沿着樓梯往25樓爬去。
其實樓道是最讓我心慌的地方,這裏燈光昏暗,並且拐角很多,指不定轉過某個拐角之後就會突然撞見鬼,因此我心理壓力是很大的。
這不,在爬到七樓的位置時,下邊忽然出現了腳步聲,像是光着腳丫子踩在地板上發出來的。
我連忙停下,緊握着桃木劍,靠在樓梯扶手上往下瞅了瞅,結果正好跟一雙眼睛四目相對,是藍色壽衣女人!
它沒有飄,而是在樓梯上走,腳上沒有穿鞋,見我看到了它,對我咧嘴一笑,嚇得我連忙往上狂奔,跑到筋疲力盡了才停下來,往下看了看,沒看到它了才扶在扶手上呼呼喘氣。
不知怎的,即便它救過我,我也總覺得它不懷好意,這是一種說不出理由的直覺。
隨即我繼續往上走,可前頭拐角處的牆壁上,一個“7”字顯得很醒目,這是七樓,怎麼可能!
難道是鬼打牆?
我繼續往上跑,當我跑過一層樓梯時,前頭卻出現了個“8”字,到了八樓,可這更讓我疑惑,要是鬼打牆我還明白是怎麼回事,我會在一個地方一直轉悠,這會兒卻上了一層,說明不是鬼打牆,可不是鬼打牆我剛才怎麼還留在七樓?
莫非我剛才並沒有爬樓,而是一個勁在原地跑?
如果是這樣,那肯定是藍色壽衣女人搞的鬼。
可它卻又沒害我,它這麼做的目的何在?取樂?
這事琢磨不清,我晃了晃腦袋,打算趕緊將紙紮人帶去2514,不然時間拖到午夜就慘了,因此我迅速往樓上走,好半天才到了25層,差點累成狗,本來不會那麼累,但是在7樓那地方耗費太多體力了。
而走進走廊時,我發現這一層的走廊很新很潔凈,並且空氣中還飄着一絲淡淡的香味,跟其它樓層完全不一樣!
不過在這幢樓里見了很多怪事,現在也是見怪不怪了,我直接走到了2514號房間門口,一鎚子下去就把門砸開來,然後一股濃郁的香味就從房間裏頭瀰漫而出,原來走廊里的香味是從這裏擴散出去的。
隨即我甩了鐵錐,開了燈,卻一眼看見了飯廳牆上掛着的一張黑白照片,而照片上的人,居然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瞬間就呆了,這種黑白照片可是遺照,可我還沒死來着,難道這是張瑤口中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