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就是下賤
程越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當天,曲雲依離開的鴻躍集團。他立即下達了命令,凡是和鴻躍集團有合作關係的公司,大大小小,任何一家都不許僱用曲雲依。
找不到工作,她連維持生活的方式都沒有,看她還有什麼本錢傲氣!
他不會讓曲雲依好過!
消息很快傳到了陸凌天的耳朵里,趙勤恭敬地問道:“陸總,我們是否出手幫曲小姐的忙?”
陸凌天把玩着手裏的鋼筆,淡淡說道:“不急。”
那個小東西,不識好歹。自己幫了她的忙,她就給了一聲謝謝。還急於和自己撇清關係,好像自己是洪水猛獸。
陸凌天這幾天故意晾着她,給這丫頭自己出去碰碰壁,等她撐不住了,自然會來求他。
他很想看看,曲雲依求自己的樣子,會是什麼樣。
陸凌天可不知,曲雲依繼承了父親一身傲骨,再難的環境,她也不肯低頭。程越逼得緊,她越是倔強。試了好多家公司,她得知程越將她封殺以後,她就去找普通的工作。
哪怕是櫃枱賣東西,餐廳端盤子刷碗,她也願意嘗試。
她始終相信,自己有手有腳,不管做什麼,總能養活自己。
可是,程越還是不肯放過她。不管她在多小的地方做事,總會有人去鬧事,第二天,老闆就給她結算工資,將她辭退。
曲雲依拿着少得可憐的現金站在街上,風吹得她眼睛生疼。她緊握着自己的血汗錢,暗自告訴自己,她不能認輸。
夜幕降臨,她剛回到家裏,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她連忙打開門,就看見房東太太帶着人闖了進來。
“房東太太,你這是……”
“沒什麼!就是過來告訴你一聲,這房子我不租了,你現在就搬出去。”
“現在?房東太太,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天都黑了,你讓我搬去什麼地方?而且,我們是簽了合同的,我交了房租,你不能把我趕出去。”
“房子是我的,我現在不想讓你住了。租金按照合同退給你,你現在就搬出去。”
看房東這麼乾脆拿出違約金,曲雲依有些明白了。
“房東太太,是有人讓你這麼做的,是嗎?”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房子我現在不租了。你要是不走,你別怪我把你轟走。”
“他人呢?我要見他。把程越叫來,我現在就要見他,不然,我絕不搬走。”
“這可依不得你。”程越從屋外走了進來,四處看了看,諷刺道:“陸凌天就讓你住這種地方?曲雲依,我說你下賤,你還不承認。不是找了他做靠山嗎?都這樣了,他還不出來幫你?”
“程越,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要你活不下去。”他居高臨下看着曲雲依,眼裏只有恨意。
“你非要逼死我才高興,是嗎?”
“有本事,你就死給我看。你這條賤命,勉強能賠償佳琪的損失。”
沈佳琪出事,卻要她用性命賠償。曲雲依聽着,笑出了聲。
“程越,我告訴你。我不會低頭的!”她和程越對上,氣勢上絲毫不遜色,房東太太在一旁看着,只覺得心驚膽戰。
“很好!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骨頭究竟有多硬。動手!”
他一聲令下,守在外面的人沖了進來就要把她的東西砸爛,連帶着她一起丟出去。
“你們別過來!”
程越笑了笑,冷下臉說道:“把她和這些破爛,全都丟出去。”
“我看,誰敢。”
就在這時,陸凌天出現了。
他只帶着趙勤一人,可那渾然天成的氣場,讓人望而卻步,心中生畏。
“陸凌天,你終於來了。”
陸凌天淡笑着,走到曲雲依身邊,握住了她的手:“雲依在這,我怎麼能不來。對不起!最近太忙,抽不出時間過來。沒嚇着吧?”
曲雲依搖了搖頭,他這般溫柔,曲雲依真的會招架不住。
陸凌天給了趙勤一個眼色,趙勤立即拿出相關文件出來。
“我手裏的,是這個房子的過戶文件,還有房屋轉讓合同。上面有房產擁有者王先生的親筆簽名,一切手續都已經辦妥。嚴格來說,現在這所房子的主人,應該是陸先生。所以,這位女士,你沒有資格讓任何人搬出去。”
曲雲依愣了,這房子,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陸凌天的。
陸凌天笑道:“我是看不上這種小地方,可是沒辦法,雲依喜歡。我只想讓她高興!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差點把你嚇到了,是我不好。”
“陸凌天……”
“程少,這裏地方小,不適合程少這樣的大人物。改天,我約程少吃飯。現在,我只想和我未過門的妻子,說說悄悄話。”
“陸凌天,你不會來真的吧?你要娶她?這可是個破鞋。”
“你當我在媒體面前開玩笑,鬧着玩的?我陸凌天做事,從來不開玩笑。雲依就是我想娶的女人!等我們婚期定下,我一定帶着雲依,親自給你送請柬。”
程越冷哼了一聲:“好!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要演戲到什麼時候。”
他不信,陸凌天會看上曲雲依這個木頭疙瘩。
房子是陸凌天的,程越無權說話,只能帶着人氣急敗壞地離開。
剛才還擠滿人的屋子,一下子只剩他們兩個,曲雲依看着茶几上的購房合同,很是為難。
“其實,你不必這麼做。”這麼一算,她又欠了陸凌天一個人情。
陸凌天轉身看向她,毫無預兆黑下臉來:“你是說我多此一舉!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也不知道來找我。曲雲依,讓你開口求我幫忙,很難嗎?”
她驚訝地看着陸凌天,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
“我……沒事的,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倒是我多管閑事,大半夜丟下所有事情跑過來幫你解圍。明明只要撒撒嬌就能解決的事情,你非要靠能力。把自己搞得渾身是傷,很刺激是嗎?”
曲雲依苦笑着,輕聲說了一句:“你已經幫了我兩次,我再求你,有什麼資格和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