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黑風高夜

“該吃藥了，T。”

“好，放在那裏。”

“我們今天要出去嗎？”F放下藥。

“遲會出去散步吧，那時候人不多。”

“行。”

月黑風高夜，不太適合出來散步。

“T，不然我們回去吧，外面風挺大的。”

“好。”T看了看附近，“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Z。”

“沒有呀，約莫是這風聲吧。”Z搖了搖頭。

“想必是我聽錯......”T突然停下，“不對，就是有聲音，是尖叫聲，但剛發出來就被捂住了嘴。”

“走吧，人家有可能不是你想的這樣……”

看看這四周環境，也不像是會發生好事的地方，Z只知道，無論好壞，以T目前的狀態，什麼都不能管，他也不想他去管。

“也是，我是一個正常人了，正常人不應該管這些，也不應該接觸這些，我們走吧。”

T的身影有些虛，服藥的緣故，他現在也算的上是手無縛雞之力。

那片林子裏的人，並未察覺到有人經過，若是有人看見，當是目瞪口呆。

幽暗的月光，照在女人的臉上，頭髮散亂一地，嘴被捂住。

另一個女的，一手持刀，一手捂住面前的女人，臉上的濺的血聚集，慢慢滴落。

“該死，都該死，你們都該死……”一刀，兩刀，三刀，被捂住嘴的女人小腹血肉模糊。

也沒管女人是死是活，但是她知道，這肚子裏的孩子該是沒了，那她的目的達成了。

一邊走出林子，邊摘掉滴血的口罩，心裏盤算着下一個該死的人。

T的狀態不好，一路上喃喃自語，不斷的告訴自己，“我是一個正常人”。有些魔怔。

Z眉微顰，“別想了，到家好好睡一覺。”

“嗯，好。”T愣了一會。

次日的陽光溫暖，這世間的軀殼感受着這絲暖意，迷了心智，亂了本心。

T坐在後院的躺椅上，Z也在身邊，久久的安靜，T忽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你是假的，我是真的。”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Z卻知道，他始終明白“真真假假，你也不過片刻清醒。”

“也是，也有可能你是真的，我是假的，不對，我怎麼又糊塗了，算了，不想了。”

“T，你覺得你是好人嗎？”

“不是，我殺人了。”

“那你覺得你是壞人嗎？”

“也不是，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你覺得你自私嗎？”

“自私，雖是打着為受害人回家的名義，但殺的卻都是我的仇人。”

“可你也不自私，你完全沒有必要，做那些娃娃，並且回到他們家人手中。”

“所以，你想說什麼？”

“不是我想說什麼，而是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管，那女子與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替別人報仇雪恨。”

“那昨晚，你又為何潛回林子。”

“我可自私了，只想為了活下去找個理由。”

“殺一個人是殺，殺兩個亦是殺，你若不做，便有更多人死。”

“那又如何，與我何干？”

“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T閉上了眼睛，“F要來了，你快走吧。”

“你，呵，果然假的就是假的，全憑你的一念之間。”

真真假假，與我何干，我倒是說錯一句，F一直都在，不過是我不把他當真罷了。

“F，你覺得呢？”

“你找了Z，還要問我嗎？你還想回歸正常嗎？”

“墨，洗不掉的。我答應你，最後一次。”

【作者：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我想，T是收不了手的。正如，你心裏也有些抹不掉的事情，你越想遺忘，越是附着你的腦海。

各位看官，在下說的有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