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實還是虛假

“九號床病人，你可以出院了。”

“嗯，謝謝。”

T拿上電腦，整理好衣物就離開了，如來時一般，沒有帶走，也沒有留下。

每個月都要來這裏接受檢查三天，如今病情穩定，是可以延長複查時間的。

回到家中，Z坐在電腦前，看到T回來“這次又去哪浪了？”

“去了一趟之前提過的風景區，還拍照了，看不看？”

“看呀！”程式設計師的悲傷生活，每天面對電腦，勤勤懇懇，頭髮日漸稀少，每個月出去玩簡直是天方夜譚。

將照片遞給Z，“我好累，回屋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嗯。”

回屋，房間落鎖，簡單洗漱后，T躺在了床上。

床邊的夜燈散發著淡淡的的光，照亮着他的世界。

真真假假，他不知道，現在情況還算穩定。

翻來翻去睡不着，打開電腦，小說碼到了M小姐被殺，他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沒有哪種寫作時應有的感覺，不知道Z知道他把他寫成這樣會不會想打死他。

T不知道他寫小說，但他不知道為什麼，並不想讓Z知道。他一直相信，每個作者寫的小說或多或少會與自己生活中的東西有關，以他為例，這些人名感謝他這些朋友的提供，但願他們不要看見。

接下來的劇情該如何？頭疼，不能再想了，吃完葯，睡覺。

房外，Z看着那些照片，露出詭異的笑容，又逐漸平靜下來，將照片扔在一邊，完成未完成的工作。

燈光照着他白色的衣服有些刺眼，這白色的牆壁也愈發朦朧，一切的一切好像就是一場夢，虛假破碎的夢。

清晨，陽光有些微微刺眼，Z從睜開了雙眼，看着自己的手，“看來他睡的並不好。”

“T，起床了，說好今天去超市買吃的，快點！”

“嗯。”T的臉色有些難看，顯然是沒睡好。

“怎麼？沒睡好嗎？”

“嗯，沒事，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好。”

冷水拍在臉上，看着鏡子裏的自己，T清醒了。

那只是我寫的小說而已，怎麼能當真，他又不是殺人犯，不過是懶的取名字，怎麼能將自己代入了，昨晚居然夢到了自己殺了Z，他怎麼可能殺了自己的弟弟。

“Z，我們走吧。”

“嗯。”

商場，人滿為患，單單站在外面，T就能感受到，那個老奶奶還在這裏擺攤，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買，也就是欺負這些初來乍到的人。

“走吧，我給你買件衣服。”T看了一眼Z。

“好呀！我前兩天還看到了一件衣服，挺好看的，我懶的試，你幫我試唄。”

“你都來這裏了，自己試。”

“我主要覺得那件衣服挺適合你的，反正咱兩長得一模一樣。”

“好吧。”誰叫他只剩這一個親人了。

找到Z說的那家店。

“那件？”T看了一眼Z。

“這件這件。”

“嗯。”拿着衣服進了試衣間。

“好了，我出來了。”

站在鏡子前，“Z，怎麼樣？”

“可以可以，好看。”

“就這件。”T將衣服遞給售貨員。

“T，拿兩件唄，我們兩個一人一件。”

“好。”對售貨員“拿兩件。”

售貨員拿着衣服包起來，“那邊付錢。”

“好，謝謝。”

兩人走後，售貨員問了問邊上的人，“剛剛那個人，你看到他的同伴了嗎？”

“沒有，我還以為是我沒睡好，原來你也......”

“我原本還以為他是在自言自語，但那語氣也不像。”

領班看到兩人在一起講話“來客人了，快去，要是被經理知道了......”

“我們錯了，現在就去。”被這樣一說，疑惑都拋之腦後，總歸是不關己，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作者：我在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