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心有千千結·宜解不宜結
馮彥祖跟着朱美曦一路走來,朱美曦會抓緊一切時間練習煮麵,而後就會讓馮彥祖嘗味道,而每當這個時候就是馮彥祖最悲慘的時候,每一次朱美曦都會煮上三大碗甚至更多。朱美曦不僅讓馮彥祖嘗味道而且還讓他把所有的面吃光。馮彥祖被弄得見面就怕,而且還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在吃面了。……朱美曦馮彥祖來到了峨眉山。“來峨眉山做什麼?你是峨眉山弟子?”馮彥祖問。“你覺得我的武功像峨眉派的武功?”朱美曦反問道。“你說你回師門,而現在又在峨眉山中,那我就理所應當的這麼想了。”馮彥祖說。“你還真會想啊!”朱美曦說,“峨眉山這麼大,不會只有峨眉派的。”朱美曦帶着馮彥祖來到山中一座庵堂前停了下來。“就是這裏嗎?”馮彥祖問。朱美曦點了點頭。馮彥祖看了看上面的匾額“靜慈庵”三個字映入眼帘。這時朱美曦已經下了馬,推開了庵堂的大門走了進去。馮彥祖立刻跟着進去。靜慈庵不是很大,只有一套院子,正中是大殿兩旁有幾間廂房。一個小尼姑從大殿內跑了出來,叫道:“大師姐,你回來了!”朱美曦點了點頭,小尼姑說:“師父外出了,要傍晚才能回來。”朱美曦笑着點了點頭。“含兒師姐呢?為何沒有和大師姐你一起回來呀?”小尼姑問,“這位施主又是誰啊?”朱美曦把小尼姑拉進了大殿,把馮彥祖一個人留在了院子裏。過來一會兒,小尼姑走了出來,她對馮彥祖說道:“馮施主,請隨貧尼去客房休息。”“啊?好!”馮彥祖應道,“請問你師姐呢?”小尼姑笑笑沒有回答……房間裏的馮彥祖無所事事的時候就聽小尼姑說:“師父,你回來了,大師姐回來了。”“你是說你師姐美曦回來了嗎?”菩凡師太確認的問。“師父,沒有錯的,大師姐一回來就跑進了廚房。”小尼姑說。“你師姐跑去廚房做什麼啊?”菩凡師太正好奇之時,朱美曦就跑了出來。“曦兒!”菩凡師太高興的叫道。朱美曦一笑給自己的師父施了一禮后說道:“徒兒見過師父!”菩凡師太聽見朱美曦開口說話先是呆愣了片刻,而後驚訝的說:“曦兒?你能說話了?”“是的,師父終於可以親口叫一聲師父了!”朱美曦說。“阿彌陀佛,佛主保佑,曦兒終於可以開口講話了。”菩凡師太很為朱美曦高興。馮彥祖這時候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施禮說:“晚輩馮彥祖見過師太。”“這位施主是——”菩凡師太說著看向朱美曦。“師父,他只是個閑人,你不用理他的。”朱美曦說,“師父,徒兒今天是特意趕回來的。”“特意?此話怎麼講?”菩凡師太問。“今日是師父的壽辰,徒兒特意向外婆討教了壽麵的烹調方法,徒兒要親手煮一碗壽麵為師父祝壽!”朱美曦說。“所以你才一回來就跑進廚房了。”菩凡師太說,“還真難為你了,這麼有心。”“師父,那就不要浪費徒兒的一片孝心,要好好嘗嘗徒兒的廚藝才行。”朱美曦說。菩凡師太笑着點了點頭說:“好,一會兒為師就要好好嘗嘗我徒兒的廚藝。”……當朱美曦把壽麵端上桌時,同桌而坐的馮彥祖見到壽麵就條件發射的想吐,立刻離席往外跑去。“馮施主這是怎麼了?”菩凡師太問。“師父,你不用理他,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朱美曦說,“師父,小師妹,快點試試我的手藝吧!”師徒三人有說有笑的吃完了這頓飯,馮彥祖則因為不想看見壽麵而一個人在院子裏吹涼風。朱美曦把一碗壽麵端到馮彥祖的面前說:“只有這麼一碗面了,你可以選擇不吃,不過今晚就要餓肚子。”“我寧願餓肚子!”馮彥祖說。“好,隨便你!”朱美曦說完端着面離開了。而此時馮彥祖的肚子早就餓的在打鼓了。“你等等!”馮彥祖叫道。“幹什麼?”朱美曦問。“拿來,我要吃。”馮彥祖有些不情願的說。“現在想吃啊?晚了!你當本宮是你可以呼來喝去的下人嗎?”朱美曦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馮彥祖追到了廚房的時候,那碗面已經在泔水桶里了。朱美曦得意的朝着馮彥祖一笑而後離開。……晚上,馮彥祖因為太餓了,根本就睡不着,就在院子你亂轉。“馮施主,為何不去休息啊?”菩凡師太問“師太,對不起,晚輩打擾你休息了。”馮彥祖說。菩凡師太說:“那倒沒有,馮施主,眾生平等,想做的事情就大膽的去做吧!”菩凡師太說完就離開了。這可讓馮彥祖更加的睡不着了……朱美曦留在靜慈庵僅僅兩日,就向自己的師父和師妹告別了,她離開靜慈庵要回家看看了。
從峨眉山到山西,朱美曦一路下來,馮彥祖是一直跟隨在旁,根本就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朱美曦突然把馬停了下來。“走的好好的,為何突然停了下來啊?”馮彥祖停了下來問。朱美曦說:“馮彥祖,你從關外跟我們去了咸陽,又從咸陽跟我去了峨眉山,如今你又從峨眉山跟我到此,你不會打算跟我回王府吧?”朱美曦頓了一下,接著說:“你一路跟來,不只是因為馮彥昭的事吧?你應該還有其他目的才對,說!你意欲何為?”馮彥祖一臉若無其事的一笑說:“我是天下第一大閑人,我會有什麼事兒啊,只是受了夫人——”“你不要用我表姐來搪塞我!”朱美曦打斷了馮彥祖的話說,“快點說,不然不僅馮彥昭要倒霉,你也別想再看見我!”“別——別這樣——”馮彥祖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朱美曦有些不耐煩的說:“你說還是不說?”“說,我說。”馮彥祖心一橫說,“我很喜歡你。”馮彥祖說,“當年在京城有個姑娘把酒醉的我扶到了屋檐下,還送了我一把雨傘。雖然當時我並不清楚她是誰,也記不清楚事情的經過是怎樣,但那一刻我就喜歡上了那個姑娘,直到那日我看見你在雨中跳舞,才認出來那雨夜的姑娘就是你。”朱美曦聽了馮彥祖的話后,驚訝的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有好長一段時間她都呆坐在馬背上,好似被人封住穴道一般。“你怎麼了?是你逼我把話講出來的,我說了我喜歡你,你怎麼也要給我一個反應吧!”馮彥祖說。朱美曦又有好一陣子的沉默,而後朱美曦開口問道:“當年那個雨夜企圖調戲我的醉漢不是馮彥昭而是你馮彥祖?”“調戲你?我嗎?為什麼啊?”馮彥祖問。朱美曦深深吸了一口氣后說:“馮彥祖,你聽好了,我不能違背我的心,說違心的話。我承認我對你有那麼一點好感,和你在一起很自然很舒服,做真實的自我,不必擺出一副儀態萬千的公主模樣。但是,我對你的好感並沒有達到喜歡你的地步。你懂我的意思嗎?”“我懂你的意思,我也並不強求你馬上就能喜歡我,我們可以慢慢來的。”馮彥祖說。朱美曦聽了后說:“馮彥祖,你不要那麼天真了,我們之間非要有什麼關係的話,那也只是像現在一樣結伴四處遊走的朋友而已,其他的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你別忘了,我是皇上欽封的安平公主,就算沒有這個封號,我也是晉陽王府的郡主,試問,郡主也好,公主也罷,我的夫婿會是一介布衣嗎?若是如此,我不僅丟了皇室的顏面,更加會讓我的父母為難,讓他們受辱。所以,馮彥祖,你清醒點吧!”馮彥祖聽着朱美曦決絕的話,看着她一副認真的表情問:“你是位公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你的駙馬也不可以是毫無家世背景的一介布衣,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對嗎?”朱美曦點了點頭說:“沒有錯,公主的駙馬只會是王公大臣家的公子,或是位狀元郎,絕對不會是一介布衣的。”“好,你的話我已經很明白了!”馮彥祖說完調轉馬頭飛奔而去。“喂——你——”朱美曦剛開口,馮彥祖的馬已經跑出好遠了。朱美曦望着馮彥祖遠去的背影,她的心裏突然變得空空的,朱美曦自言自語說道:“就這樣走了,是真的走了嗎?我的話說的很重嗎?可我說的也都是事實啊!馮彥祖,你不會這樣就被傷自尊了吧?真的假的呀?趕都趕不走的人,會為了這幾句話而一走了之了?”朱美曦望着若隱若現馮彥祖的背影高聲喊道:“馮彥祖,有本事你走了就別再來見我!”朱美曦喊完后,見馮彥祖沒有停馬的意思。是越走越遠,直到整個人的背影都消失掉了。朱美曦見馮彥祖並沒有回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揮舞馬鞭繼續趕路。朱美曦朝着家的方向前行,可是她趕路歸趕路,朱美曦總是覺得馮彥祖離開后,就缺了點什麼,她心裏總有一個念頭,馮彥祖只是一時賭氣,他會追上來的,可是直到她回到位於山西太原的晉陽王府的府門前,也沒有見馮彥祖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