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往事不堪回首

安史之亂叛定后，藩鎮割據又困擾着大唐。加之唐朝邊疆狼煙又四起。郭子儀和李光弼等為此戎馬倥傯，直到暮年。藩鎮割據問題和邊疆問題得到穩定下來之後，唐朝也斷斷續續地走上了幾次中興。

郭子儀在戰事安定后，也已經步入暮年，鶴髮白須的他選擇了歸隱安度餘生。李光弼和月公子風雲書童依依不捨地為這位老元帥，大唐的頂樑柱踐行。互道：“珍重，後會有期后”，凄然揮淚沾巾，仰天長嘆。

送走郭子儀元帥后，風雲書童和月公子商量道：“月兄，大唐現在轉危為安了，我們一晃十年沒回故鄉了，不知我們月家父母姐妹們上下如今可好？我想回去看望他們，和照料他們。若他們也想上京城來找你和月嫂子，我順便就把他們都接到京城來可好？”

月公子高興地說：“好呀！雲兒兄弟，我也有此意。我們的父母還有我的奶娘，你媽媽，他們也老了，姐姐們都出嫁了，是該我們倆盡孝的時候了，你快去快回，把他們全接到我郡王府上來。”

風雲書童就拜辭了月公子和月嫂子，騎上一匹白馬，回到了闊別以久的故鄉。當他一進村時，看到了眼前是一片荒涼景像。以前的桑田都荒蕪了，果園裏的果樹也因好久沒修剪嫁接，都成了七零八落的野果。老樹盤根錯節地沒有了往日的枝繁葉茂。以前歡聲笑語的村莊，不見昔日的人顏。自己的故鄉已經成了一處荒廢的村落。

他來到了自己的老家，曾經的大家庭院，書香門第，只見院牆都倒塌了，雜草都長到台階上來了，樓宇也破舊失修。看這樣子，好久就沒住人了。

風雲書童望着原來熱鬧的家，如今卻人去樓空，成了一片斷壁殘垣，這種物非人遷的滄海桑田的變遷，頓時讓他心身透涼。

風雲書童來到一個地頭，看到一個老伯在除草，他就走到老伯面前打起了招呼道：“月伯伯，在除草呀！我是雲兒回來了。還認得我嗎？”

老伯伯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掙大眼睛說：“是雲兒書童，你回來了。我還認得。你出去這麼多年，還沒怎麼變，我們都老了，不中用了。”

風雲書童接着向老伯伯打聽起了月家的下落。

老伯伯說：“自安史之亂起，因我們這也被判軍控制過，叛軍得知你們月家有倆個公子在為唐庭效力。還有一位成了李唐的郡馬爺。特別是你們月家藏着的一位奴嬌公主嫁到回紇國王子，得到了回紇國的援兵救援，斷了判軍們的美夢和財路。他們一氣之下，就打劫了你們月家，同時也毀了我們這個村莊。你們月家上下和村裏的人，在這場戰亂中被迫南遷，年輕的也有應招從軍的。兵慌馬亂這麼多年，也沒了他們的音信，不知他們遷移到哪裏去了，從軍的也很少有回來的，有回來的，也被迫移居他地。我是跑不動，聽說叛軍來時，我就在附近山林間搭棚躲一陣，叛軍走後，就還過我的農耕日子，因邊疆又告急，村裏的青壯年有從軍守邊關的，也有為生計被迫南遷的。現在這幾年安定了一些，我就從新搭起了被燒毀的木屋，種起了一點田地。村子裏就剩幾個走不動的孤寡老人。”

風雲書童得知這一切經過後，深感國有盛衰，人有悲歡離合，世事難料。

風雲書童在村子裏轉悠了一陣，腦海里懷念的還是以前和月公子哥一起追奴嬌的情景。奴嬌的倩影時時一幕幕浮現在心中。讓他內心不覺悠然而生出孤芳自賞的孤寂感。

風雲書童默默地醉哼道：

“朦朧的人影，窈窕的你，恍恍的月兒，淡淡的意。蹁躚的人兒有笑意。

霧中看花般般濃，不見花容香氣濃，醉得人兒亦朦朧。

水中望月恍恍惚，恍恍的月兒，晃晃的情，能起情人有真情。

烏雲遮住月兒的臉，難擋人兒執迷的心。

心心相戀真情現，人有真情有明現。

孤芳自賞自感情，誰讓真情能自感。自感自憐自感情，淚流滿面也心甜。”

風雲書童在故鄉借住在老伯家數日，思處也打聽不到月家南遷何地去的下落。他就寫信給長安的月公子，告訴了他家中和村子裏的情況后說：“月兄和月嫂多保重，你們好好報效大唐。我再四處奔波一陣，看能不能找到漂泊在外的月家上下。要是找到了，自當告知他們如今狀況，和看他們的意願，是留下來還是和月公子哥等團聚。要是沒他們的下落，我也計劃浪跡天涯，雲遊四方啦！望公子哥海涵！各自珍重，後會有期。”

月公子看到風雲書童寄來的家書後，和他的郡主夫人抱一起含淚而泣。同時祈禱月家上下能夠平安如初，希望有相見的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