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日之辱,它日必十倍奉還
等許木木離開有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凌峰估mō着對方已經到了青鋒mén內了,這才換了身乾淨的衣裳,起身往青鋒mén的方向走去,他所在的這柴房基本上算是距離青鋒mén有兩百米左右的距離,算不得遠,但也算不得近。
到正mén前亮了腰牌,便順利走了進去,凌峰之前就從許木木那裏打聽到了夢琪所在的院子乃是青鋒ménnv眷們住的地方,而且是非常上等的那種人才有資格住的,因此到了那院子附近,他也不敢輕易過去,只是打算碰到人勞煩其幫忙喊一聲。
只是不料這一等,卻等出了事情。
看到不遠處走來一行人,本打算上前打招呼,卻見那為首的竟然是司馬青青,他便急忙別過臉去,站在了牆根之下。
這司馬青青之前就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估計湊上去也是自討沒趣,所以凌峰才不願讓其看到自己。
誰知司馬青青旁邊的一個十五六歲的xiǎo丫頭竟然眼尖的很,看到凌峰,便大喊道:“師姐,師姐快看,那廝竟然自己找上mén來了。”
司馬青青猛地扭過頭來,正好看到迎面瞧來的凌峰,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jiāo,凌峰明顯感覺到,這nv孩對自己比以前更加厭惡和痛恨了。
他就納悶了,自己好像也沒得罪這位大xiǎo姐,就算厭惡,也不該到這種程度啊。
心中疑huò的凌峰正在想着這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卻見那司馬青青領着四五個nv弟子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這nv孩一到凌峰身前,便二話不說一巴掌打了上去。
她可是鍊氣期六層的修真者,六階的鍊氣士啊,這一巴掌竟然還用上了靈氣,直打得凌峰滿嘴是血,頭腦發暈。
“你這恬不知恥的破落戶,竟然也像學人家攀高枝,也不知回去照照鏡子,看自己有幾斤幾兩。”打過之後,司馬青青似乎還不解氣,又是一陣痛罵,搞得凌峰滿腦子漿糊一般搞不清楚情況。
“師姐……咳咳……師姐為何如此狠毒,莫非師弟有什麼地方得罪……咳咳……得罪了您?”被打也得搞清楚原因才是,凌峰咬了咬牙,極力壓住心底的怒火問道。
“你當真不知?”司馬青青反問道。
“師姐說笑了,師弟……咳咳……師弟我如何知道?”凌峰搖了搖頭道。
“那你為何來這清瀾別院?不是來找本xiǎo姐的么?”司馬青青又問道。
凌峰心道你這潑fù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啊,雖說你長得有幾分姿sè,可還沒到讓本公子心儀的地步,找你幹什麼?
但他嘴上還是說道:“師姐說笑了,我是來找夢琪師姐的,她有些事兒要jiāo代給師弟我去辦。”
聽到這話兒,司馬青青顯然臉上微微泛起了些尷尬之sè,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她冷冷道:“不管你來找誰,最好不要讓本xiǎo姐看到了,不然見一次教訓你一次。”
“師姐這是何意?”
“也不怕告訴你,今日爹爹從外面回來了,找了我去談話,以為是什麼好事兒,卻不曾想竟然是想將本xiǎo姐嫁給你這破落戶,若不是你在爹爹面前說了什麼,他老人家至於那麼糊塗么?就憑你這癩蛤蟆,也想吃天鵝ròu?”司馬青青越說越是生氣。
凌峰不禁腹誹:就你這樣也配自稱天鵝,麻雀還差不多,嘰嘰喳喳個沒完,簡直煩死個人了。
他淡淡看了司馬青青一眼道:“既是掌mén的安排,師弟我也不好說什麼,師姐既然看不上我,大可去告訴掌mén便是。”
“哼,你以為我沒有說嗎?爹爹也不知怎麼鬼mí了心竅,非要讓我嫁給你不成,還說這是什麼父母媒妁之言,不得違背,你那死鬼老爹都死了十幾年了,在哪兒做鬼都不知道,虧得爹爹居然還惦記着他,簡直讓人抓狂。”司馬青青冷哼道。
“師姐,請你說話注意點,人都死了,有必要那樣說嗎?”凌峰有個máo病,別人若只是罵他,侮辱他,他興許還能忍住,但若是對他的家人或者親人口出穢語,那他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本xiǎo姐喜歡說便說,你那死鬼老爹自己不中用,生個兒子也不中用,都是想要癩蛤蟆相持天鵝ròu,死了活該。”司馬青青完全沒有發現凌峰那扭曲的表情和嗜血的目光,她的這一番話,真得是觸動了凌峰的逆鱗了。
仔細看時,凌峰的嘴角已經滲出了一行殷紅的血液,那是他為了壓制自己的怒火,硬生生將嘴chún給咬破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衝上去只能是送死,一個凡夫俗子面對一個五階鍊氣士,那根本跟找死沒什麼分別,現在要是死了,那就太不值了,不僅這心中的委屈和憤怒無法發泄,而且自己也要搭上一條xìng命。
但他畢竟是個少年,血氣方剛的年紀,就算忍耐,也是個有限度的,若司馬青青再如此挑釁,只怕他就真得要失去理智了。
幸好此時,一個柔和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青青,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凌雲嘯長老可是掌mén的救命恩人。”
“夢琪!”司馬青青看到來人,嘴角微微翹了翹,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而後回頭瞪了凌峰一眼道,“你給本xiǎo姐聽好了,趕緊去找我爹爹解除婚約,不然的話,你在青鋒mén就別想有安寧的日子了。”
說罷,司馬青青便領着一干姐妹往院子裏走去,路過夢琪身邊的時候忍不住譏諷道:“夢琪師妹,你可要自重啊,對一個資質平庸的破落戶如此好,別耽擱了自己的前程就好。”
“不勞師姐cào心,夢琪自有分寸。”夢琪淡淡回道。
“哼,不聽我的話,你遲早會後悔的。”司馬青青冷哼一聲,跺了跺腳,這才走進了清瀾別院之內。
聽着司馬青青的腳步聲遠去了,夢琪才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今日是師姐我失策了,不該讓你來這裏的。”
“不,來了反倒好了,她那一巴掌,倒是鞭策師弟我苦學勤練的助力。這份兒屈辱我永遠不會忘記的,它日必然十倍奉還。”凌峰咬了咬牙道。
“你有這份雄心不錯,可她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從六歲開始修鍊,不過十年時間就已經是五階鍊氣士了,而且這還是因為她並未專心修鍊的緣故,畢竟xiǎo孩天xìng,多了些玩耍,而你如今與她年齡相仿,已經是十六歲的人了,卻還未曾入mén,要超過她何其困難。”夢琪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