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
“冷?”
他皺眉,這手怎麼這麼冷。
軟綿綿搖頭,不冷。
小時候只有媽媽牽她的手,長大了她就學會把自己的手隱藏起來了,不讓別人去牽。
握着他的手,胳膊有點抖,祁連成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他天生就不是一個太會浪漫的人,將她夾在懷裏,兩個人走路怎麼可能好好走呢。
他帶着她去商場裏,軟綿綿拉住他的手,不解的看着他。
“我沒有要買的東西啊。”
祁連成揉揉她的頭髮,她個子還不到他的肩膀,戴小那時候恨不得把商場當成自己的家來逛。
牽着她的手,軟綿綿一路一直在笑。
她坐在位置上,祁連成蹲在地上,一雙一雙的幫她試穿,她要拉他起來,可是他不。
軟綿綿沒有見過這樣的連城,有固執的一面,誰都說她傻,一般女孩兒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跑,可是她卻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
看着腳上的鞋,心裏的想法就更加的堅定了。
兩個人回到家裏,祁連成拖朋友已經在問房子的事情了,畢竟買房子不能着急,他想着自己跟父母這麼住下去,他是沒有事情,可是軟綿綿不行。
只能先搬出去在說。
他得主動一點,家裏的事情不能裝作沒有看見。
如果說戴小的那個肚子是他的責任,那軟綿綿更是他的責任。
和軟綿綿說了情況,軟綿綿想着,她婆婆一定會認為是她攛掇的吧?
祁連成本來就想他父母過來了,可是他們一直說這裏不熟,還是家鄉好,現在倒是幫了他一個忙。
他忙不過來還得讓軟綿綿去弄新租的房子,軟綿綿樂得輕鬆。
現在祈連城幾乎都會在事情出來之前將事情解決掉。
就拿搬家這事兒來說,軟綿綿是感受到了公公和婆婆的不願,可是貌似對她也沒有什麼太過火的話。
天天看着婆婆往別人家裏跑,又是湯又是水果的,心情不可能好的。
“戴小啊……”
祈母心裏也不知道這話應該怎麼說,她兒子現在沒救了。
都搬了才通知他們,是他們老了,擋了人家的路了,還活活的將孩子給逼出去了。
這個軟綿綿也是一個笑裏藏刀的,你說你要是不願意住,你倒是說啊,在後面攛掇連城。
戴小心裏比誰都着急,眼看着這肚子可能就要大了,一兩月說快還不快?
可是祁連成那頭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心裏到底是怎麼考慮的?
這個婚到底能不能復?
祈母半天嘆口氣,戴小的媽倒是看出來問題了。
祈母在廚房和戴小的媽說著。
“孩子的事兒,我現在也管不了了,他也不聽我的……”
戴小的媽媽臉難看的要死,這是人話嗎?
她女兒的肚子是被誰給弄大的?
她一句管不了就完了?
“親家啊,做人是不能這麼做的,你至少得有良心吧?”
祈母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行,你們家不管,我們家管,一個孩子我們家還是養得起的……”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沒有意思了,她怎麼還不夠份兒啊?
天天燉湯往這裏送,戴小喝的湯都是誰頓的?
誰不講良心了?
戴小看着兩個人就要吵起來了,趕緊讓她前婆婆先走。
祈母前腳一走,後腳戴小的媽媽就把她送過來的那個湯給倒了。
“真過時,就這麼喝,不變成肥豬才怪呢,講不講點科學……”
戴小那樣子也是見慣了的,回到客廳里。
“媽,你說祁連成能回頭嗎?”
她現在怎麼心裏這麼沒地兒呢?
不管祁連成如何想躲避,可是戴小肚子裏現在的這塊肉偏偏就是和他相連了,他就是想躲,也躲不開。
“媽,我問你話呢。”
戴小覺得自己的前面一片黑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麼都變了?
戴小的媽本來也是覺得要讓祁連成回頭,這個孩子就必須要,可是現在有問題了,祁連成結婚了,這個孩子還要一意孤行的要下去?
如果將來祁連成真的不要這個孩子,那麼戴小的將來就毀了。
她也被難為在要和不要之間。
“戴小啊,要不……”
“我叫你給我回來。”
祈母掛了電話。
祈連城實在被這種事情給逼的,他弄的裡外不是人,看來有些事兒也不是相瞞就能瞞住的。
他要失言了。
不過公司那頭來電話,只能現在馬上過去,軟綿綿想了好一會兒起身,然後打車去了婆婆家。
祈母一開門見是她,臉子馬上就不高興了,拉着老臉。
“你過來幹什麼?”
軟綿綿覺得這事兒要是在拖下去,那麼戴小肯定沒完,就算是她小氣了也好,什麼都好,連城不能說,那麼她說。
“媽,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祈母讓身軟綿綿進了屋子裏。
祈連城的父親也在,軟綿綿坐在沙發上。
“連城是男人,所以有些話他不能說,這事兒錯不在連城,我不知道戴小是怎麼跟你們說的……”
軟綿綿開頭,祈母只是覺得挑撥離間的來了。
“戴小和她老闆在外面讓連城撞上了……”
祈母覺得頭暈目眩的。
第一個直覺就是不可能,戴小怎麼可能呢?
連城哪裏不好?
軟綿綿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祈母這一聽,不管信不信,她現在需要連城的一句真話,拿着電話給兒子去打,那頭老頭兒也氣的夠嗆。
心裏對戴小的恨已經上升到了憤怒的地步。
祁連成是想說,可是自己說和別人說出來那是兩種感覺,是不一樣的,現在軟綿綿這樣就把事情說出去了……
“連城,我問你呢,是真的還是假的?”
母親一直追着問。
祁連成好半天點了點頭。
可是心裏對軟綿綿,說不出的感覺。
他和戴小約定好的,他自己也不想說,就算是戴小在怎麼樣了,他也不想說前妻怎麼怎麼不好,畢竟散都散了。
祈母咣當一聲坐在地上,自己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了。
祈父一直在嘆氣,然後起身進了屋子裏,就沒有在出來過。
難怪連城不說,一個男人要怎麼說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