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笑話大王
()過了三天,溫西才帶着玫瑰花來找章花兒。
章花兒一見他,立即迎上去,說道:“西才,我正想找你呢。”
溫西才喜道:“是嗎,這個花送給你的。”
章花兒接過花,說道:“謝謝。”把花放在桌上,道:“我想去找常發才,你帶我去。”
溫西才臉色一變,道:“什麼,他那個樣子你還要?”
章花兒道:“我知道,我覺得他現在這樣挺可憐的,去看看他,或許能幫上一點忙。”
溫西才道:“花兒,他有自己的生活,你應該忘記他,重新選一個好的對象。”
章花兒道:“這個以後再說,我想去看看他,現在胖成這樣,一定是缺少鍛煉,我有一套減肥術,可以教給他。”
溫西才連忙道:“不,他去年是很肥,但今年減了不少,現在身材挺好的。”
章花兒道:“哦,不過我還是想看看他,一個人照顧四個孩子,挺難的。”
溫西才忙道:“不不不,他是有四個孩子,但都送到寄宿私塾,機構負責全部事情,你不用擔心。”
章花兒道:“哦。”
溫西才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道:“忘了他。”
章花兒道:“我想還是要去看看,他挺可憐的,斷了一隻手,真慘。”
溫西才連忙道:“不不不,我是說他斷了一根手指。其實也不是手指,只是手指上的一丁點,沒有什麼影響。”
章花兒道:“原來只是斷了手指上的一點,你不是說他斷了一隻手嗎?”
溫西才道:“不,你聽錯了,只是斷了一點,沒什麼大礙。所以,你不用可憐他。”
章花兒道:“不管怎樣,你帶我去看他,我很想他。”
溫西才盯着她,道:“他真的對你很重要?”
章花兒道:“嗯。”
溫西才想了一會,道:“好,等他從波斯回來后,我帶你去見他。”
章花兒道:“什麼?波斯?他去波斯幹嗎?”
溫西才道:“波斯有個‘舞男節’,許多男子會去那裏賺錢。常發才也是其中一個,此次去波斯就是為了這個。說穿了就是陪當地的老女人睡覺、上床,一次一兩銀子。”
章花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麼!常發才去做舞男?”
溫西才道:“養四個孩子不容易,他要拚命賺錢。你也知道他長得很帥,吃青春飯、出賣**很正常。”
章花兒道:“真可憐,那你記得他回來后帶我去見他。或許我能為他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出賣**,給那些老女人,唉,他真可憐!”
溫西才盯着她道:“這樣的人你也要?”
章花兒道:“我覺得他犧牲挺大的,為了孩子居然出賣**,唉――”
溫西才沉吟一會,終於道:“對不起,花兒,我有些事是騙你的,我說這些謊話只是為了讓你死心,從而跟我交往。對不起!其實常發才是我的朋友,現住在王府,他一切都很好。”
章花兒大喜道:“真的?”
溫西才點了點頭道:“我帶你去見他。”領着章花兒來到王府,又去把常發才叫出來。
章花兒一見常發才,大喜,衝上去道:“發才!”
常發才也有些意外,喜道:“咦,是你啊,花兒,你,你變化真大。”
章花兒滿臉都是歡喜,道:“你也是。”
溫西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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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行俠仗義六人組、周婷婷以及章花兒八人結伴丹霞山遊玩。
丹霞山集雄奇秀美於一身,個個玩得心曠神怡。
到了一塊大草地,朋友們坐下,吃起帶來的小食。
溫西才和鄭東來去買些水果。
看着他們兩個離去,常發才笑着對周婷婷道:“你跟東來交往得怎樣了?”
周婷婷笑道:“還可以。挺開心的。”
許誠康笑道:“東來和西才兩個人的劍法都不錯,不知道誰強一些?”
大家微笑不答。
許誠康看着周婷婷,問道:“你怎麼看?”
周婷婷笑道:“我不知道。”
許誠康盯着她,試探地問道:“西才?”
周婷婷笑道:“是啊,你猜到了,我心裏的確是這麼想。”
常發才笑道:“我想,是因為西才長得比較瘦,給人輕靈的感覺,一副練劍的好架子。”
周婷婷笑道:“原來你也認為西才的劍法高些。”
常發才呵呵一笑,道:“我們大多數都這麼想。”
這時,溫西才和鄭東來二人買了水果回來。
鄭東來微笑道:“各位久等了。”和溫西才把水果分給大家。
許誠康接過一個蘋果,笑道:“我們正在談論,兩位的劍法哪位高些?”
鄭東來一怔,站直身子道:“那你們的結論是什麼?哪位高些?”
常發才看着他,笑道:“你說呢?”
鄭東來道:“這非常明顯啊!”
葉花蜜笑道:“是啊,連婷婷也看了出來。”
鄭東來道:“是嗎?”望向周婷婷。
常發才笑道:“是的,大家都認為西才強些。”
鄭東來立即沉下臉,對着周婷婷高聲道:“什麼,你選西才?你認為他比我強?”
周婷婷被他一喝,有些慌張,道:“對不起,不過,東來看上去好像在劍法上比你高。”
常發才笑道:“我們只是實話實說。”
溫西才笑道:“峰慶,她們說得沒錯,我的確比你更強,劍法上,你絕不是我的對手!”
鄭東來冷冷道:“真的嗎?”
溫西才笑着點頭,道:“是的,這是真話。”
鄭東來道:“看來我們要試一試了。”
溫西才笑道:“不需要試了,免得你出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鄭東來怒道:“什麼?”突地打出一拳,溫西才回手一格,跳到三尺之外。
常發才等人連忙過來勸架,道:“算了算了,說說笑而已,不用這麼認真。”
鄭東來怒聲道:“不行,大家來比一比!”
溫西才望了望大夥,道:“好啊,我們比比劍法。”
常發才道:“西才,算了,出來玩一玩,不要動刀動槍的。”
溫西才笑道:“不用怕,我不出幾招就能擊敗他。”
鄭東來臉色一變。
周婷婷看着鄭東來,道:“東來,算了,不要比了。”
鄭東來高聲道:“為什麼?我不怕!”
周婷婷道:“但是我怕,等一下你輸了之後,心情一定變得不好。”
鄭東來聽了此話,更加憤怒,高聲道:“什麼!你認定我輸了!我真不敢相信!”
周婷婷忙道:“對不起,我只是關心你。”
鄭東來下定決心,道:“不行,一定要比!”
常發才見趨勢不可扭轉,只得道:“好了,既然這樣,就比試比試。不過為了避免受傷,你們就只用劍鞘。只分勝負,不要動真的。”
鄭東來和溫西才同時道:“好!”
二人持了劍鞘,走出幾丈,相對而立。
鄭東來冷冷盯着對方,道:“今天,我就來領教閣下劍法!”
溫西才淡淡道:“溫某甚感榮幸,能與高人切磋,實是人生一大快事!”
常發才和許誠康對望一眼。
鄭東來冷冷地道:“在下技藝不深,還請閣下手下留情!”
溫西才道:“哪裏哪裏,大家點到即止!”
常發才和許誠康又對望一眼。
鄭東來道:“閣下乃是成名高手,武藝自有過人之處,還請多多指點!”
溫西才道:“好說好說,大家互相學習,一起進步!”
許誠康終於忍不住,走前幾尺,道:“老實說,二位這種背書式的對白,我們在小說里看得太多了,真的很無聊,不如馬上開始打架!好不好?”
溫西才和鄭東來同時臉色一沉,斜眼冷冷盯着他。
許誠康雙手一舉,道:“嘿嘿嘿,我說的是大夥的心裏話,請馬上大打出手,別再說下去,來點精採的!”
退後幾步。
鄭東來高喊一聲,道:“看招!”
溫西才叫道:“好!”
只見鄭東來劍鞘一點,橫飛過去,正是一招“颳風刮雨”。
溫西才見來勢兇猛,側身避開。
鄭東來第一式並未用老,第二式“開枝散葉”已出,直點對手胸膛。
溫西才雙腳一蹬,后躍一丈。
鄭東來趕前,使出第三式。
溫西才舉鞘相擋,“格”的一聲,兩鞘相交,二人雙手俱皆一震。
鄭東來走前一步,使出一招“野火四燒”,風聲虎虎,穩定之中勁道不弱。
溫西才收回劍鞘,倒退一步,跟着使出一招“落花遍地”。
二人各出生平所學相鬥,如松如風,雖然功力甚弱,但卻也是一板一眼,中規中矩。
鄭東來呼聲連連,使出“蛟龍出洞”、“翻江倒海”等妙招。
溫西才踏着五行八卦方位,跟他游斗。
兩人打了兩刻鐘,依然未分勝負。
一個飛躍,一個跳奔,時遠時近。
大家看得久了,便坐在地上欣賞。
常發才道:“咦,看來兩個人的功夫不相上下。”
章花兒笑道:“輕功也不錯。”
周婷婷等人微笑看着。
又打了近一百多招,還是勝負不分。場中兩人把用過的劍法重使一遍,照這樣看,二人武功是不分伯仲的。
常發才等人見到他們使出原來的東西,興趣大減,精神開始有些分散。
常發才和許誠康感到有些無聊,不再向場中觀望,談起一些熱門話題。
場中二人來回交錯,還是竭力相拼!
鄭東來使出一招“老牛送車”,藉機低聲道:“西才,你要讓我贏啊!”
溫西才回了一式“綿羊慢行”,低聲道:“什麼?讓你贏!”
鄭東來低聲道:“是啊,我不能丟這個臉的!”
溫西才道:“那麼我呢?我就可以嗎?他們都在一邊看着呢。”
鄭東來道:“我跟婷婷才認識一個月,若是輸了,只怕就沒戲了。”
二人口中說話,手腳卻不敢鬆懈,依然比拼着,只是速度放慢了不少。
鄭東來低聲道:“可是,我若輸了,怎麼去面對婷婷?”
溫西才道:“不是啊,以你們的關係,絕對不會有事的,輸贏無所謂。我就不一樣了,我還是單身漢,若是打輸的事傳出去,以後追女孩子就難了。”
劍鞘不停抖動,招式不絕。
鄭東來道:“不會的。我們多年的老朋友,你不能讓我丟臉啊,幫幫忙!”
使出一招“白雲飄飄”。
溫西才猶豫了一下,道:“好,不過,下次有事,你也要幫我。”
鄭東來大喜道:“好的,太謝謝你了,真是我的好朋友。”
溫西才低聲道:“來個硬碰,我不帶力,你藉機把劍鞘震飛。”
鄭東來道:“好。”
只聽他大喝一聲,道:“看絕招!”
一式“掃落千軍”橫揮過來!
溫西才配合地道:“來啊!”
二鞘在空中硬碰硬相交,“嗡”的一聲,溫西才的劍鞘被遠遠擊飛。
鄭東來收回劍鞘,雙手舉高,大笑道:“我勝利了!”
周婷婷大喜,蹦蹦跳跳奔來,緊緊抱住他,道:“啊,真是我的英雄,你好棒啊!”
鄭東來哈哈大笑,抱着對方,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道:“我說過一定會贏的,我不會讓你失望。”
溫西才低下頭,緩緩走回。
許誠康安慰道:“別難過,下次一定贏!”
溫西才道:“嗯。”
大家找了個地方吃了午飯。
用完餐后,一伙人又四處遊玩。
鄭東來拉着周婷婷的手,走向一片桃林。
見兩人走遠,溫西才低聲對章花兒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早上,我是故意輸給東來的,以免他在女朋友面前丟臉。”
章花兒明顯不信,笑道:“真的嗎?輸了就輸了,幹嗎說這樣的謊言?大家又不介意。”
溫西才有些生氣,道:“什麼?你不相信?”
章花兒見他認真,只得強迫自己,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但神情裝作顯露無遺!
溫西才失望地搖着頭,道:“你怎麼不相信呢?好,我證明給你看。”
他大叫一聲,道:“東來,你過來一下!”
鄭東來便自己一人走近。
溫西才道:“東來,你跟花兒說真話,是不是我故意輸的?是不是我讓你的?”
章花兒看着早上的勝利者,等着回答。
鄭東來用一個非常誇張的語調道:“是是是,是西才讓我取勝的!”
鄭東來笑着對周婷婷道:“西才的劍法比我高明一百倍!若是出真功夫,不出三招,就能把我打得一敗塗地!他的內力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只要輕輕一揮,就能把我擊飛到十萬八千裡外!他的劍法比劍仙還高明!他的武功只怕是天下第一!我怎麼可能打敗他呢?自然是他故意讓我的!這不是很明顯嗎?好了,再見了二位。”返身去找周婷婷。
章花兒保持微笑,看着溫西才。
溫西才大是錯愣,鄭東來說得這麼誇張,語調又顯是裝模作樣,表面在讚揚對方,實際上卻含着巨大的諷刺,給人的感覺卻是溫西才輸了賴皮。
溫西才錯愕之時,看着章花兒,道:“你不相信?”
章花兒格格笑道:“相信,相信,你的武功天下第一嗎。”
溫西才不知如何是好,道:“我……”
章花兒微微一笑,道:“好了,別再說這件事了。”
溫西才手足無措,道:“你,我,你們,我,唉,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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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鄭東來和周婷婷到丹霞公園約會。兩個人坐在湖邊。鄭東來靠着一棵大榕樹,周婷婷依偎在他身邊,二人甜言蜜語,浪漫溫馨,談到濃時,開始親熱。
許誠康和溫西才也來到丹霞公園。
許誠康道:“常兄約我們到這裏幹嗎?”
溫西才道:“他說很久沒到這裏走走,又說這裏夜景好,所以選了這個地方。”
許誠康道:“今天晚上既沒月亮,又無星星,漆黑成這樣,還有什麼夜景可言?”
溫西才道:“嗯。可能章花兒要回珠海,他心情不好,所以想要我們陪他聊天解悶。”
許誠康道:“哦,她要回去了?”
溫西才道:“是啊,因為她是偷偷跑出來的,再不回去她師父會擔心。”
許誠康道:“原來如此。”
兩個人邊說邊走,來到石橋旁。
溫西才才突然低聲道:“你看,那邊有人約會。”
許誠康一呆,道:“是嗎?”
溫西才道:“看,就在湖邊,大榕樹下,一男一女,看到沒有?”
由於是黑夜,溫西才二人看不清這對男女便是朋友鄭東來和周婷婷。
許誠康道:“嗯,看到了。“
溫西才低聲道:“你看,哇,兩個人在親嘴,不錯,真好看,我們走近點。”拉着許誠康走近,躲在一邊偷看。
許誠康道:“這樣窺看人家,不太好。”
溫西才道:“噓,別太大聲。你看,哇,那個男的一邊吻,一邊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哇哇哇,你看,那男的在摸她的頭髮,哇哇哇,現在在摸她的背,真好看,真人表演!”
許誠康道:“走,這樣不好。”硬拉着溫西才走上石橋。
許誠康了橋,大聲道:“常兄,常兄,你在哪?”
他這一大喊大叫,登時讓鄭東來知道朋友在附近,輕聲道:“咦,他怎麼也來了?”
只聽溫西才叫道:“發才兄,你在哪,來了沒有?”
沒人回應。
鄭東來對女朋友道:“你坐會,我去看看。”
周婷婷道:“好的。”
鄭東來繞了一條小道,走到石橋上,道:“嗨,朋友們,你們怎麼在這裏?”
溫西才和許誠康見到他,也感意外。
溫西才笑道:“你怎麼在這?”
許誠康笑道:“沒陪女朋友嗎?”
鄭東來搔搔頭,道:“哦,是這樣的,剛才無聊,走着走着,便到了這裏。沒有啊,今晚沒跟女朋友一起。對了,你們怎麼在這?”
許誠康道:“常兄約我們到這裏來玩,誰知他還沒到?”
鄭東來道:“嗯,我想,他去福來客棧找章花兒。”
許誠康道:“哦,你怎麼知道?”
鄭東來道:“吃完飯後,他說要去福來客棧,可能把約你們的事忘了。”
溫西才道:“這樣啊,那我們回去,東來,你也一起走。”
鄭東來微微一怔,道:“也好。”
許誠康道:“走。”三人下橋。
剛下橋時,溫西才低聲對鄭東來道:“對了,跟你說件好事。”
鄭東來一怔,道:“什麼?”
溫西才指着湖邊的大榕樹,低聲笑道:“有一對男女正在那裏親熱,我剛才偷偷看了一會,兩人摸來摸去的,真人表演,好精采!要不要過去偷看?”
鄭東來似被焦雷擊中,眼珠子瞪得差點掉下來!
溫西才怪道:“你怎麼了?全身突然僵硬,沒事?”
鄭東來有些恢復,道:“沒事,算了,下次再偷看,我們走。”當下三人往大門行去。半路上,鄭東來找了個借口,跑回丹霞公園。
溫西才和許誠康來到福來客棧,找不到人,便隨便叫了些酒菜吃。
這時候,一個十七歲的女孩走進來,是客棧掌柜的女兒庄美娟,長得很漂亮。
溫西才立即上前,微笑道:“姑娘,你好,請你喝杯酒如何?”
庄美娟笑了笑,坐下來,道:“好啊。”
溫西才很高興,道:“你叫什麼名字?”坐回原位。
庄美娟微笑道:“我姓庄,叫美娟,這家客棧是我爹開的。”
溫西才啊了一聲,道:“原來是掌柜的千金,我叫溫西才,這位是我的朋友許誠康。”
庄美娟覺得他們是客人,年紀又差不多,便跟他們敷衍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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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許誠康一早起床,發現溫西才打扮得整整齊齊,手捧鮮花正準備出門。
許誠康問道:“你去哪裏?”
溫西才笑道:“你不知道嗎,庄姑娘在丹霞學館讀書,我去送她上學。”
許誠康道:“哦。”他微微一笑,道:“祝你好運。”
溫西才拍了拍許誠康的肩膀,興沖沖跑出門。轉了幾個彎,來到福來客棧。
正好庄美娟走出門來,溫西才大叫道:“美娟,早上好。”
庄美娟有些意外道:“咦,是你。”
溫西才把鮮花送上,道:“這是給你的。”
庄美娟接過,笑道:“這是幹嗎?”
溫西才笑道:“我送你上學。”
庄美娟一怔,道:“不用了,我自己走。”
溫西才熱情地道:“要的,要的,反正我沒事。”
庄美娟無奈,只得道:“嗯,好。”
二人邊走邊聊。
到了丹霞學館,溫西才道:“下午放學時我來接你,一起吃飯。”
庄美娟搖頭道:“不用了,我要回家做飯。”
溫西才道:“那我來接你回家。”
庄美娟搖頭道:“不用麻煩,我自己走就行,改天見。”
溫西才笑道:“好,再見。”
回到王府,許誠康問道:“怎麼樣,順利嗎?”
溫西才笑道:“當然順利。我本來只是送花而已,她就硬要我陪她上學。臨走時又硬要我晚上陪她吃飯,我說沒時間,她就在那裏哭。我安慰了好一會兒,她才停下不哭,唉,看來我以後要天天陪她上學。女孩子真是麻煩!”
許誠康笑道:“太誇張了,是不是真的?”
溫西才道:“這還有假嗎?這次桃花運降臨,我想逃也逃不了!”
那天黃昏,溫西才來接庄美娟,死纏爛打地要跟對方好好聊聊。
庄美娟無奈,答應跟他找個地方喝上幾杯茶水。
二人來到一家小茶。
一個服務員走近道:“請問要什麼?”
溫西才問庄美娟道:“你想喝什麼?”
庄美娟道:“隨便。”
溫西才笑道:“嗯,那我拿主意。”
他對服務員道:“來一份‘情侶套餐’。”
服務員道:“飲料呢?”
溫西才看了看菜譜道:“嗯,來兩杯‘愛得不可自拔’。”
服務員道:“甜品呢?”
溫西才仔細瞧了瞧,道:“就要這種‘**’。嗯,暫時先點這些。”
服務員道:“好。”轉身走開。
溫西才笑道:“這裏氣氛真好。”
庄美娟臉無表情,道:“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溫西才笑道:“有什麼話儘管說。”
庄美娟道:“你要知道我年紀還小,不想談戀愛。”
溫西才道:“哦。”身子微微后靠。
庄美娟道:“我不想你誤會,所以先說明白。”
溫西才怔在那裏。
這時,那些什麼“情侶套餐”,“**”的都送上來。
庄美娟看着他,問道:“你沒事?”
溫西才嘴巴發乾,勉強笑道:“沒事。”
他咳嗽一聲,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當你是普通朋友,來來來,喝杯水。”
晚上時,溫西才無精打採回到府里。
許誠康走前問道:“咦,你沒事?”
溫西才有氣無力地道:“沒事。”
許誠康道:“你不是去找庄美娟嗎,情況怎麼樣?”
溫西才道:“她約我去茶座。”
許誠康道:“哦,很好啊。”
溫西才道:“你知道她約我去那幹嗎?”
許誠康道:“幹嗎?”
溫西才大聲道:“一到茶座,她就點了一個‘情侶套餐’,又點了‘愛得不能自拔’飲料,還有什麼‘**’的甜品,跟着,她居然當眾向我示愛。”
許誠康笑道:“不是?”
溫西才道:“是啊,她說她對我一見鍾情,自從第一次見面就深深的愛着我。”
許誠康道:“真的?”
溫西才道:“我說,美娟,你年紀還小,不適宜談戀愛。被我拒絕後,她就在那裏哭得死去活來。”
許誠康摸了摸下巴,道:“嗯,怎麼我剛才看到的跟你描繪的有點不同。”
溫西才臉色一變,道:“你看到什麼?”
許誠康道:“剛才我回來時,庄美娟和另一個男孩手牽手在路上散步,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溫西才心中一震,道:“哦,原來如此。”
許誠康笑道:“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溫西才不肯認輸,還是嘴硬,說道:“還不明白嗎?她被我拒絕後,當然要找個人傾訴。不跟你說啦,我回房去。”
許誠康只是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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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葉花蜜和溫西才到鎮上買些東西。
逛了一圈之後,葉花蜜道:“去哪?”
溫西才道:“到新新客棧,我想去享受牛肉米粉湯。”
葉花蜜笑道:“好主意。”
二人走向新新客棧。
前面不遠處一個算命的高喊道:“摸骨神算,萬無一失!”可惜沒人光顧。
葉花蜜和溫西才路過時,那算命的走前對溫西才道:“這位兄弟,讓我幫你看看相。”
溫西才道:“我不信這些。”
那算命的跟着走,道:“小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可能會遇到麻煩。”
溫西才臉上滿是不屑之色,道:“走開,我不信這些。”與葉花蜜往前行。
那算命的停下道:“兄弟,你背部有烏氣上升,讓我幫你看看,指點迷津,可以化險為夷!”
溫西才頭也不回,道:“胡說八道!”
那算命的又喊道:“我見你腳底有龍氣浮升,行路時猶如神龍信步,人又英俊瀟洒,不久必能當選為‘武林第一美男子’!”
聽了此話,溫西才突然停下,緩緩轉過身來,臉上綻開笑容,熱情地走回來道:“你能說出這句實話,證明你的確會看相。”
葉花蜜跟着走回道:“怎麼啦,你不是相信他?”
溫西才道:“他連我能當選‘武林第一美男子’都看得出,證明有真才實幹。來來來,先生,幫我看看。”
那算命的道:“坐坐坐。”
溫西才坐下。
葉花蜜無奈,只得站着陪他。
只見那算命的握着溫西才的手,摸弄着,一邊推算。
溫西才道:“看出什麼沒有?”
那算命的道:“你相貌奇特,根骨超凡,相信二十年後,必將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溫西才不停點頭,笑道:“我相信,我相信。”
那算命的又道:“十五年之後,你就能成為武林中首富,江湖上至少有一百萬個美女想要嫁給你。”
溫西才笑得差點合不攏嘴,道:“好好好,算得真准!”
那算命的道:“嗯,你是一個偉大的人,這個世界不能沒有你啊!這個世界沒有你不行啊!這個世界沒有你支持不住啊!你一定要努力,為全人類造福!”
溫西才點頭道:“我會的。”
他又道:“算得真准,總共多少錢?”
那算命的道:“隨意。”
溫西才拿出十兩銀子,道:“給你。”
那算命的大喜,道:“多謝,多謝。”
溫西才道:“對了,你剛才說我什麼時候能成為武林首富?”
那算命的說道:“十五年之後。”
溫西才很開心,說道:“好,如果真的靈驗成了首富,你記得來找我,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那算命的道:“真的?”
溫西才道:“是的,我會好好報答你。記得來找我。”
那算命的道:“你會怎樣報答我?”
溫西才道:“再給你十兩銀子。”
那算命的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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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常發才因為章花兒離開回去珠海,心中有此鬱悶,帶着五個朋友去韶關廣場玩。
廣場好熱鬧,俊男美女成群,五光十色之中來來往往。
許誠康突然胸膛似被擊中一拳。
在不遠處,有一個白衣少女,年約十八,長得就像天邊的仙子一樣高貴脫俗。
她是如此地優秀,立即把許誠康的魂魄勾走!
突聽溫西才慘呼一聲。
許誠康立即回頭,發現溫西才坐在地上,不停摸着肚子。
許誠康和其他人連忙問道:“你沒事?”
溫西才揉着肚子,道:“沒什麼,看來是早上那個蘋果有問題,肚子好疼。”
許誠康道:“哦,那回去,買點葯下去。”
溫西才道:“嗯。”
許誠康再次抬頭時,那個白衣少女已經不在。
回來之後,許誠康不守舍,整天想着那個美麗的少女。他一連好幾天徘徊在韶關廣場,希望會有奇迹出現,
可是,天邊的仙子沒有到來,讓他很失望,很失望。
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思念!
朋友們見他行為有異,便詢問怎麼回事。
許誠康把自己的相思說了出來。他吟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大家思索着。
周婷婷突然道:“有了,我認識一個朋友,他叫郭小智,人緣很廣,做些偵探工作。我介紹給你,讓他幫你查。”
許誠康大喜,道:“太感謝你了!你真偉大。”
周婷婷微微一笑,道:“不用這麼說,我也是能幫就幫,我帶你去!”
很快,幾人來到目的地。
房子裏,一個中年人聽完許誠康的描述后,笑道:“沒問題,不就查個人嗎?包在我身上!”
許誠康喜道:“多謝多謝。”
郭小智對另外幾人道:“你們請到外面用茶,我要跟這位許誠康兄弟單獨談一談。”
周婷婷等人道:“好。”陸續走出,把門關上,只留下二人。
他們一出去,郭小智立即變得很嚴肅,冷冷道:“小子,說實話,為什麼你要找這個女孩?”
許誠康一怔,道:“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嗎?”
郭小智道:“哦,是嗎?在路上見到一個女孩,然後墜入相思,這樣的故事只能去騙小孩子!”
許誠康張大眼睛,問道:“你不信?”
郭小智湊近道:“你是不是想殺了她?”
許誠康一怔,道:“什麼,殺了她?”
郭小智道:“,說實話,為什麼要找她?是不是她跟你有深仇大恨,你想殺她滅口?”
許誠康不停擺手,道:“沒有沒有,不是。”
郭小智道:“是不是在嫖完她后,第二天早上她連你的錢包一起拿走?”
許誠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麼?”
郭小智道:“有些人在**之後,第二天那個妓女趁他睡覺時,把他的錢包拿走,是不是這樣?”
許誠康感到不可思議,道:“不是,你誤會了。”
郭小智道:“是嗎?那麼,她是不是身上有藏寶地圖?”
許誠康奇道:“什麼,藏寶圖?你――”
郭小智道:“說實話!小子,你以為一見鍾情這種老掉牙的故事能讓我上當?說!是不是她身上有藏寶圖,所以你急着找她?”
許誠康道:“沒有,真的沒有。”
郭小智冷冷盯了他一會,道:“好,我幫你找。但是記住,他日你發現寶藏后,我要分一半。”
許誠康怔在那裏,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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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智果然厲害,很快就把詳細的資料送來:程亦菲,家住仁化路八十三號,今年十八歲,受過優秀的教育,父親是個大富商,做絲綢生意,單身,處女,純潔。由於條件優秀,眼光高。
資料收到之後,許誠康和好友們互相慶祝,接下來是計劃如何獲得夢中情人歡心。
這一天,程亦菲和幾個女友到韶關廣場的“麥肯茶”喝茶。
在郭小智的帶領下,許誠康等人偷偷跟隨,坐到附近的一張桌子。
只聽程亦菲一個朋友道:“現在的好男人真難找,個個都很壞,個個都*。”
其她朋友也道:“是啊,這年頭好男人難找。”
一人問道:“亦菲,你的擇偶條件是什麼?”
程亦菲笑了笑,道:“你們真的想知道?”
她們笑着,道:“是啊,說來聽聽。”
程亦菲想了想,道:“嗯,他呢,要見多識廣,去的地方比較多,例如最好是去過希臘,或者埃及。故事裏常常提到這兩個古老的地方,只可惜我自己一直沒機會去玩玩。他要武藝不俗,最好學過少林的七十二絕技,特別是達摩易筋經。長輩們說武學中最有神奇色彩的就是這些。他要有愛心,喜歡幫助別人,心靈美。嗯,喜歡穿白色衣服或者黑色衣服,黑白分明。喜歡文學,最好他也喜歡花木蘭,跟我一樣能背《木蘭詩》。哈哈,你們也知道,我最喜歡的文學作品便是《木蘭詩》。差不多這樣了。”
眾女友哈哈笑着,一個道:“哪有這種人啊?你的要求太不現實了。”
程亦菲笑道:“所以,我現在還是單身。”
幾個女人又大笑起來。
常發才向許誠康點了點頭,許誠康低聲道:“你們等會。”
他走出茶座,只過不久,便重新出現,身上一襲名貴黑衣。
眾朋友看着他,道:“哇,出手挺快的嗎。”
許誠康笑道:“那當然。”
突然有個年紀比較大的女服務員不小心盤子掉了,東西倒了一地。
許誠康馬上跑過去,大聲道:“阿姨,我來幫你!”
由於地點在程亦菲旁邊,幾個女的轉頭來看。
那女服務員道:“不用,小兄弟,我自己來就行。”
許誠康道:“不用客氣,能幫就幫嗎,做好事是應該的。”堅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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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程亦菲到外面跑步。
許誠康正躲在一棵樹後面,見到她立即跟上。
跑了一陣后,程亦菲在一棵松樹下休息。
許誠康微笑着,上前搭訕道:“你好!”
程亦菲明顯不喜歡陌生男子跟她說話,冷淡道:“什麼事?”
許誠康笑道:“你經常跑步嗎?”
程亦菲淡淡地道:“是。”轉過身子,不再理他。
許誠康卻不放過,笑着道:“你這件衣服很好看,是在哪買的?”
程亦菲覺得有些煩,冷冷道:“是嗎?在步行街買的。”
許誠康笑道:“真好。在哪條步行街?”
程亦菲冷冷道:“忘記了。”
許誠康還是滿臉笑容,走前道:“你是在開玩笑?這衣服很有異國風情味道,我想這是你在希臘雅典買的。上次我去雅典時,看過這件衣服,。”
程亦菲神色立即起了變化,笑容從臉上爬出來,眼光閃閃,盯着許誠康道:“你去過希臘雅典?”
許誠康裝得若無其事,道:“哦,三個月前去過一趟。我喜歡到處走的。有時去埃及,有時去希臘,一年去一兩次。”
程亦菲大感興趣,走近幾步,有些興奮,問道:“真的?好玩嗎?”
許誠康沒什麼表情,淡淡道:“還可以。”他欲擒故縱,說道:“跑步了,再見。”向前跑去。
程亦菲連忙跟着,跟在他旁邊,笑着道:“你是做什麼的?”
許誠康道:“我是武林人士。”
程亦菲笑道:“不錯啊,多聊會。”
許誠康停下來,問道:“嗯,想聊什麼?”
程亦菲站住,笑着道:“我們找個地方,喝茶水,然後一邊聊怎樣?”
許誠康大喜,表面卻裝得若無其事,還故意裝作猶豫了一會,才勉強道:“好。”
兩人在一家小飯店裏坐下,叫了些茶水。
程亦菲一雙迷人的眼睛滿是笑意,問道:“你是武林人士,學的是什麼功夫?”
許誠康還是沒什麼表情,說道:“哦,我是少林俗家弟子,學的是少林達摩易經筋和七十二絕技。”
程亦菲一聽之下,差點跳了起來,興奮地道:“真的,好厲害!”
她不知道這種高深武學,少林寺不會輕易傳人,除了寺中輩份極尊的幾位外,其它人根本無緣接近。
許誠康淡淡地道:“沒什麼啊,有什麼厲害的?”
程亦菲眼睛閃閃發光,道:“不是啊,我聽人說千古第一絕學就是達摩易經筋,七十二絕技更是名滿天下!雖然我不是武林人士,但也經常聽到,沒錯?”
許誠康淡淡一笑,道:“不錯,你知道還真不少。”
程亦菲格格發笑,又問道:“你還是單身嗎?”
許誠康嘆了一口氣,道:“本來我有一個女朋友的,現在分開了。”
程亦菲眼光一閃,問道:“為什麼?”
許誠康又嘆了一口氣,道:“要知道,我這個人是比較有愛心的。有些孩子很可憐,沒錢上學。我為了幫他們,就去做義工,教他們讀書寫字。我女朋友就怪我沒有天天陪她,就這樣吹了。你要知道,每一個人都應該儘力去幫助其他人。我看到那些孩子沒書讀心很疼,一有時間就去輔導,終於,愛情沒了。那是去年的事。”說完長長地嘆息一聲。
程亦菲眼睛大亮,笑道:“你真是好人!”
許誠康道:“沒什麼的,我覺得自己很普通。對了,你喜歡詩歌和小說嗎?”
程亦菲笑道:“還行。”
許誠康道:“我也是,你知道我最喜歡的是哪一篇嗎?”
程亦菲道:“哪一篇?”
許誠康笑道:“你猜猜。”
程亦菲想了一會,搖頭笑道:“猜不出!”
許誠康道:“我最喜歡的是:木蘭詩!”
程亦菲幾乎跳了起來,兩隻眼睛張得大大的,又驚又喜,道:“不會?”
許誠康點頭道:“是的。”他背了出來:“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背到一半時,程亦菲大聲跟着他一起背,直到整篇結束。
程亦菲含情脈脈地看着許誠康,眼中滿是欣賞之意,有些陶醉地道:“你真好!”
許誠康道:“哦,不,別這樣說。我這人又悶又無聊,女孩子一見就討厭,怎麼會好呢?”
程亦菲笑道:“那是她們不懂得欣賞!”
她看着許誠康,真誠地道:“我們交個朋友好嗎?”
許誠康還是裝得若無其事,道:“好啊,有空一起跑步。”
程亦菲笑道:“嗯,以後,每天早上,我們都一起跑步,好不好?”
許誠康點頭道:“可以啊。”
於是,二人開始交往。
過了半個月,程亦菲帶許誠康出席一位朋友的生日慶祝會。
程亦菲道:“誠康,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他也是武林人士。”
許誠康道:“好。”
程亦菲大喊一聲,道:“大海!”
一個年約二十的男子行近,斯斯文文,氣質很高,臉上笑容可掬。
程亦菲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許誠康,這是林大海!”
林大海伸出手,微笑道:“很高興認識你!”
許誠康跟對方握手,道:“你好!”
程亦菲道:“大海也喜歡到處走,在各地有很多生意,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
許誠康道:“是嗎?幸會幸會!”
林大海微笑着,道:“對了,我聽說你去過希臘雅典,是?”
許誠康咳嗽一聲,道:“是的,去過。”
林大海笑道:“那你一定到過帕特農神廟?我也喜歡雅典,上年去了兩次。”
許誠康心中一震,口中道:“哦,是啊,那裏很好。”
林大海道:“你認為它最大的特色是什麼?”
許誠康頭腦快速推思着,口中道:“這個,一言難盡,這東西很主觀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大海眼光一閃,冷冷地盯着對方,道:“聽說你跟少林寺的高僧學過七十二絕技和達摩易經筋,是?”
許誠康臉上一熱,道:“嗯,是啊。”
林大海緊緊地盯着他,道:“那你跟誰學的,是玄真大師,還是玄幽大師?”
許誠康臉色很不自然,有些慌張,道:“哦,這個,嗯,都有。”
林大海冷冷道:“俗家弟子藝成下山,需要經過嚴格考試,打出木人巷和十八羅漢陣,看來老兄的功夫很厲害!”
許誠康不停咳嗽!
林大海冷冷盯着他,道:“你一定認識達摩堂玄真大師,他掌握了五門少林絕技,你應該知道?”
許誠康不想再回答下去,摟着程亦菲的腰道:“我有些口渴,我們過去喝杯水。”
程亦菲笑道:“好的。”向林大海揮揮手,和許誠康走開。
林大海冷冷地盯着許誠康的背影,目光不停閃動着!
半個月之後。
林大海來找程亦菲。
程亦菲笑道:“你好,大海!”
林大海笑道:“亦菲,你好!”
程亦菲笑道:“你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嗎?”
林大海哈哈笑道:“是啊,我是來向你求婚的,嫁給我好嗎?”
程亦菲格格笑道:“口花花,總是這麼不正經!”
林大海又是哈哈一笑。
程亦菲笑道:“想喝點什麼嗎?”
林大海道:“不了,我這次來是有點事想跟你說。”
程亦菲見他變得很嚴肅,有些好奇,問道:“什麼事?”
林大海道:“亦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受到欺騙,上人家的當。”
程亦菲一怔,道:“你在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林大海道:“我叫人查了這個許誠康的底細,他是騙你的!”
程亦菲臉色一變,道:“什麼,他騙我?”
林大海道:“嗯,他根本沒學過少林功夫。我有朋友在少林寺,他們跟我說,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程亦菲睜大眼睛,道:“真的?”
林大海道:“是的。”
他看了看手中的資料,道:“根據可靠的資料,其實這許誠康是一個強(奸)犯!”
程亦菲被嚇了一跳,道:“什麼!*犯?”
林大海點頭道:“是的。他是外地人。十四歲那年*了一個良家婦女,然後畏罪潛逃。在這幾年中,先後強(奸)了幾十個未成年少女!”
程亦菲滿臉驚懼,坐倒在椅。
林大海道:“還有,他跟五個朋友建立了一個組織,叫做變態色魔六人行!在韶關時,他們六個常會在黑夜裏亂走,見到有少女落單,立即圍上去,進行輪(奸)!”
李玉仙尖叫一聲。
林大海道:“這些人都是強(奸)犯,輪(奸)犯!特別是那個許誠康作案手段非常兇殘,常常在強(奸)之後,將人切為幾塊,毀屍滅跡!”
程亦菲花容失色,差點哭出來,道:“那怎麼辦?”
林大海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以後要小心這些人,他們很壞的。”
程亦菲驚魂未定,順口道:“謝謝你!”
林大海道:“不用這麼客氣。我們是好朋友嗎。我先走了,你小心點!”
程亦菲不知所措,順口道:“好的。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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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許誠康來找李玉仙。
程亦菲只有一人在家,開門之後,臉色大變,道:“你想怎麼樣?”
許誠康笑道:“你好啊,來看看你。”徑直走了進來。
程亦菲臉上滿是恐怖,不斷後退。
許誠康發現她有些古怪,笑道:“怎麼了,睡得不好嗎?”走到一張桌子旁邊,拿起一瓶涼茶,道:“這個給我喝好嗎?”
程亦菲滿是戒備,點了點頭,道:“你喝。”
許誠康笑了笑,用手一擰,沒擰開,道:“奇怪,擰不開。”
程亦菲顫聲道:“是嗎?”
許誠康又試了試,還是不行,道:“你知道怎麼開嗎?”
程亦菲搖頭道:“不知道,你用力點不就行了。”
許誠康道:“開這些需要技巧的,若是用力,會把它搞壞。需要用巧勁,不能用強……”
程亦菲尖呼道:“不用強(奸)我啊!不用強(奸)我啊!”
許誠康一怔,道:“什麼?”走前兩步。
程亦菲尖叫道:“不要啊!不要過來!不要強(奸)我!”
許誠康奇怪道:“你在說什麼?”
程亦菲雙手抱緊自己道:“誠康,我全知道了,你是一個強(奸)犯!”
許誠康一怔,道:“什麼,強(奸)犯?”
程亦菲點頭道:“誠康,你放過我,你走!”
許誠康走前道:“不,你聽我……”
程亦菲尖叫道:“你別過來!”
許誠康道:“到底怎麼回事?”
程亦菲道:“健康,你走,我不想再跟你見面!你放過我好嗎?我沒得罪你,我……”
許誠康截住道:“好了,你說了這麼多,現在輪……”
程亦菲尖叫道:“不要輪(奸)我啊,不要輪(奸)我啊!”
許誠康走前握住她,大聲道:“你冷靜點!”
程亦菲一震,靜了下來。
許誠康道:“一定是有人說我的壞話,是誰?”
程亦菲不答。
許誠康眼光一閃,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林大海!怪不得他看着我時充滿敵意。我就知道這傢伙沒安好心!我去找他!”
程亦菲道:“不要啊!”
許誠康不理,匆匆離去。
幾個時辰后,諸葛健康找到林大海。
許誠康按住他,怒道:“你這傢伙,幹嗎說我壞話?”
林大海有些驚慌,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許誠康更怒,吼道:“還不承認?”
林大海勉強笑了笑,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許誠康很生氣,狠狠揍了他幾拳!
林大海慘呼幾下,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
許誠康眼睛似要噴出火來,喝道:“快說!為什麼這樣對我?”
林大海咳嗽着,道:“因為……因為……因為我也喜歡亦菲!”
許誠康一怔,道:“哦,你喜歡她?”
林大海道:“是啊,我怕她被你搶走,所以才搞破壞。”
許誠康呆了呆,思索着,道:“可是,可是,你是傑出青年來的,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高素質的人!怎麼做出這種事來?在背後說人家壞話?”
林大海道:“我是個屁!什麼做生意!什麼傑出青年!我只是一家客棧的洗碗工!有一次無意見到亦菲,就湊了錢去買這些黑衣白衣,在她面前充武林高人,充慈善家,充生意人!誰會一年去希臘雅典兩次?”
許誠康緊緊盯着他好一陣子,才道:“原來這樣!”
林大海盯着許誠康,道:“你不能怪我。”
許誠康嘆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麼說,你去跟她說清楚。我不是強(奸)犯!”
林大海道:“好,我改天寫信給她,跟她說清楚。”
許誠康怒道:“現在去!”
林大海無奈,只得道:“好好好!”
二人來到程亦菲的住處,
許誠康拉着林大海進來,道:“跟亦菲說實話!”
程亦菲看着林大海道:“大海,怎麼了?”
林大海無奈,只得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其實他不是什麼強(奸)犯,我說的一切都是捏造的!”
許誠康看着程亦菲道:“亦菲,你現在知道真相了?我不是壞人!”
程亦菲道:“就算大海說的是假的,那又怎樣?今天我去公園時,無意中聽到你的兩位好友溫西才和常發才在談話。他們說你派人查我,在麥肯茶座偷聽我的話,知道我的擇偶條件后,就裝成這樣。穿黑衣,背《木蘭詩》,所有一切都是裝扮的,是?”
許誠康似被迎面打了一拳,道:“你知道了?”
程亦菲冷冷地盯着他,問道:“我只要你回答一句,是還是不是?”
許誠康低下頭,道:“對不起!”
程亦菲非常失望,非常痛苦,指着外面,大聲喊道:“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許誠康低着頭,灰溜溜地向外走去,在出門時,他停下腳步,說道:“雖然我騙了你很多,但有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我是真心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