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總會好起來的
總之,經過了一番雞飛狗跳的驚天動地的超級大戰,林易終於把大青國滅了。
然後這才從夢中醒了過來,得知這是萌特祖瑪的傑作之後,氣得她在萌特祖瑪的腦門上輕敲了一下:
“小孩子不要這麼調皮!”
她呵斥道。
沒辦法,誰能想到這萌特祖瑪這麼陰險?
居然有着能使人作噩夢的程度的能力,而且還不告訴他們。這不明擺着是要害人嗎?
不過說到害人……
林易轉過身去扇了白路一巴掌:
“我叫你丫的犯賤!”
誰叫這廝在夢裏的時候入戲得那麼深?差點就把她弄死了。明明白路就說過了她要是死在夢裏那就真的死了……
白路你絕對是想要搞事情!
……
林易一行人在高速公路的邊緣上行走着。
他們的自行車不見了……
很奇怪耶,明明白路是醒着的,為什麼自行車還是會不見了?
盯着走在前方的白路,林易就是想不明白。
萌特祖瑪則一直嚷嚷着一定要乘坐載具,由於一直都沒有等到什麼路過的“順風車”,就連“逆風車”都沒有。
無奈,林易只好把她背在身後。
然後這頑皮的阿茲特克小女孩得寸進尺的,掙扎着爬上了林易的肩頭,站在了上面,搞得林易必須抓着她的腳踝,慢慢走,還得避免走有顛陂的地方。
如此一來,返回聖弗朗西斯科的時間再次被延長了。
最要命的是,昨天因為出門太過於迅速,導致忘了吃飯,從昨天到現在上午九點多都沒有吃一口飯。
這可就要命了。
通過在夢裏,白路教給自己“如何直接給自己的大腦下指令”的名為“自我催眠”的方法,林易強行關閉了自己的飢餓感,還給自己下達了“等回去以後就恢復飢餓感”的指令,以免回去后忘記吃飯給餓死了。
根據腦部反饋過來的信息,自己的身體內部所儲存的卡路里,應該還能支撐自己三天左右。
“早知道就吃成個胖子了……”林易呲着牙,滿臉都寫着不高興。
這時,走在前面的白路突然回頭看向了林易的眼睛,一句話也沒說。
“怎麼了?”
林易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你,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並不是很重要的事了呢?”
白路把回過頭去,說道。
林易愣了愣,然後馬上醒悟了過來:
“對喲!”
她的瞳孔不禁地向上方抬起,露出了發自真心地微笑,說:
“那個……你是叫萌特祖瑪對吧,能不能和大哥哥我聊一下天呢?”
“放屁,”萌特祖瑪拍了一下林易的腦袋瓜,“你明明就是個女孩子,還以為我看不出來?”
林易的笑容轉變為了尷尬,她不得不承認:
“對對,我是大姐姐、我是大姐姐。好啦,那個……你多大啦?”
“沒禮貌!”
萌特祖瑪雙手抱懷,哼了一聲。
林易的笑容更尷尬了,她有點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沒禮貌了。
不過好在,林易很快就回想起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意識到哪裏不對了:
“啊……不好意思啊,呃……那個,萌特祖瑪小姐,敢問您今芳齡?”
“13。”
萌特祖瑪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那,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孤身一人呆在大街上呢?”
林易問。
萌特祖瑪一聽,立馬就發彪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偉大的惠惠·萌特祖瑪十三世,當天有好友相約!說好了是一輛黑色的汽車來迎接我的,結果你們居然開着一輛恰好是黑色的車來,先讓我放鬆警惕然後在加速撞我!
“要不是我們阿茲特克人皮糙肉厚,身體結實得狠,早就死啦!”
林易:“……”
沒有及時攔住白路真是對不起呀……
氣氛變得尷尬了起來。林易沒有再問任何問題,也就只說了一聲“抱歉”,就沉默了。
沉默,只是讓氣氛一時變得尷尬,林易可受不了這些,她便把心思放在了對自己上個月所得知的信息整理上了,這樣會讓她感覺好一點——
根據自己的了解,林易將上星期的主要特殊事件整理為以下九件:
一、遭遇白路,重新回歸了超自然的里世界當中;
二、新認識的好友被囚禁在了學院東區的白馬山上,一座研究所里,必須用白路來交換;
三、在進行交換的兩天後,和孫大哥、何醫生、方浩文一起上山去研究所,去救出白路,並和研究所主人菲晝打交道;
四、當天以後,白路便一直向自己灌輸“這個世界是一本書、是作品”的觀念;
五、孫大哥與何醫生的好友菲晝死了,烏菲利瑪爾因此而正式誕生;
六、來了一個穿越者;
七、李雷和韓梅梅死了;
八、穿越者引發了一場災難,致使東區死了不少人,似乎還把里世界修士都引出來了的樣子,並且搞壞了“守護結界”立場;
九、星期天、上個月的最後一天,也就是昨天,昨天被迫提前到達了美洲大陸上了,期間還鬧了不少插曲,估計要上升到國際層次的問題了吧……
總結到這,林易恨不得衝上去對着白路的屁股就是一腳踢過去。但是想到自己還背着個萌特祖瑪,果斷作罷。
不過話說回來,總覺得……白路他以前說的一些話好像都很有問題的樣子,不過具體是怎麼樣,林易一時想不起來了。
……
三天後——
在大不列顛屬北美五十總督區的西部重要城鎮——聖弗朗西斯科的邊境線上,三個風塵僕僕的人影逐漸顯形。
飽受飢與渴的折磨的林易與已經不好意思騎在林易脖子上而下來親自走的萌特祖瑪,在看到聖弗朗西斯科的輪廓時,她們的雙眼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我去祂鰢的該死的信仰,終於到了。
“如果走不動的話,我可以背着你們走哦。”
依舊走在最前面的白路回過頭來說。
也許是因為看到了城市的輪廓,所以體內升起了類似於“迴光返照”一樣的力量吧。
好面子的林易咬着牙對着白路。一字一頓地干喊道:
“絕、對、不、要!”
話音剛落,林易就暈倒在了地上,彷彿剛剛的大喊已經浪費了她最後的一點力氣了一樣。
至於萌特祖瑪……她早倒下了……
……
昏迷中,林易隱隱感覺到唇邊有股清涼液體流過的觸感。
似乎有人在給自己喂水一樣。
而現在,林易只要張開嘴,就能讓這些水流進嘴裏喝下去了。
但是她太渴了,乾枯的嘴唇不知是因為口腔內氣壓、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而粘連在了一起,她無力張開嘴巴了。
“真是的……白路……是你在喂水嗎?”
意志雖然模模糊糊地,但是林易卻又出乎意料地……某種程度上地清醒。她就這麼在自己內心裏說著話,彷彿白路能夠聽見似的:
“啊……為什麼不掰開我的嘴呢?”
即便是在內心說話,語氣也是非常的慵懶。
然後喂水的人似乎真的是白路而且聽到林易內心的話一樣,真的把掰開了林易的嘴,把水倒了進去,差點嗆死她……
一口水灌下,林易整個人都頓時一副生氣蓬勃的樣子,大睜雙眼,近乎本能地抓起自己身邊的一個木桶,就往嘴邊送。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裏面的水統統入肚。
滿意地發出“啊~舒服啦~”的聲音,林易原本偽裝出來的“少年假面”被撕破,身為女人的面貌特徵徹底暴露的出來。
看的出來,倘若不是臉上的傷痕,那麼她肯定是個大美人。
“……可惜了。”
喂水人愣了愣,嘀咕了一小聲。
林易這才發現,給她喂水的人並不是白路,而是萌特祖瑪。
“啊,謝謝啊~”
林易開朗地笑着向她道謝。
萌特祖瑪懵了一下,臉頰上微微紅了一下,然後微微皺眉、咂着舌把腦袋偏了過去:
“哼……”
這可真是美妙的小孩子心繫呀。林易看到她這個樣子,真是恨不得把她再摟抱在懷裏。
“妙啊~”
林易在心中感慨着。
從床上下來,站了起來,林易發現她們正處於一處像是旅館的雙人間一樣的地方,而且白路不在。
“這裏是哪?白路呢?”林易問。
“這裏是聖弗朗西斯科無人區的旅館!哼……”萌特祖瑪絲毫沒有打算說出關於白路的事的樣子。
看來,白路一定又做了什麼惹人生厭的事了……
林易微微搖搖頭,便不打算去管白路的事了。
可是如果不去管白路的事,那麼接下來該幹什麼?
果然還是去找白路?
算了吧……要不和萌特祖瑪談談話?
好像可以……
“啊……那個,”林易保持着和藹可親的笑容對着萌特祖瑪說,“你多大啦?”
“你三天前不是問過我了嗎?老娘我今年13歲!”萌特祖瑪沒好氣地回答。
老娘……
林易的笑容僵了一下:
“呃,這個……‘老娘’的自稱是誰教給你的?這可是髒話,不要學啊。”
“哼!”雙臂抱懷的萌特祖瑪冷哼着,將腦袋偏向了另一邊。
林易意識到這個孩子似乎還是很生氣的樣子,立即選擇終止這個話題。
短暫的沉寂充斥在這整間房間裏,這樣的氛圍讓林易略感到尷尬:
“啊……那個……”
空空的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咕——~~~咕嚕……嚕嚕”整個房間都能聽到。
林易尷尬地愣住了,她的目光僵在了萌特祖瑪身上。而萌特祖瑪也尷尬地看向了林易……
“咕——~~~”這是林易的肚子。
“咕嚕……嚕嚕……”這是萌特祖瑪的肚子。
兩人的空腹聲在房間裏開起了短暫的合奏曲。
“那個……要去找點吃的嗎?”林易勉強地笑着。
“……”微紅着臉的萌特祖瑪沒有說話,她將又把目光從林易的臉上挪開了。
“那就這樣吧,咱去附近找個餐廳如何?”林易提議道。
“你有錢嗎?”萌特祖瑪質疑道。
只見林易突然冷笑一聲,閉上了眼睛,並從自己的夾克外套內側掏出了一個錢包,然後從裏面掏抓了一把金燦燦的金幣:
“當然。”
可是,萌特祖瑪並沒有開心的樣子:
“抱歉呀林小姐,我說過這裏是無人區!還是被封鎖起來的那種。”
“誒……”
林易懵了……
……
和萌特祖瑪進行溝通,花了非常多的時間,林易這才搞懂之前她昏迷過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首先,林易和萌特祖瑪都在看到都市輪廓后昏迷了過去,還是身高1.45米的白路背着1.68米的林易、抱着身高1.57米的萌特祖瑪,給帶進聖弗朗西斯科的……
然後,白路就把她們帶到了靈媒大師那裏,然後靈媒大師就把萌特祖瑪給救醒了,但就是不救林易,說什麼“她把俺的車砸了,得先給賠哩啊!”
還有什麼“這娃就是個禍害”、“世界要完”之類的亂七八糟的鬼話。
然後還把她們包括白路一起丟出門外了。
好在這個白痴靈媒大師的店居然是開在聖弗朗西斯科的無人區的,所以這裏有很多可以提供居處的空房子。
雖然不知道這裏曾發生了什麼,不過起碼現在還沒出什麼事,這樣就夠了。
所以,現在林易等人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帶着個累贅(萌特祖瑪);
被人追殺(阿茲特克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回不了家(事都沒做完呢);
還沒有載具(原本有的,但是砸了);
而且在這個異國他鄉里唯一認識的傢伙居然還不肯提供幫助、還欠了他債(砸的車是他的);
現在還面臨著飢餓的問題……
白路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各種意義上,有股絕望感。
不過,林易是一個不可能就這樣絕望的人,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不是說要她還債嗎?
既然那個靈媒大師說要她先把車給賠了,那麼現在就去用自己的金幣去還債吧?
畢竟一枚金幣的兌率,在宏志職校內是1:10000元。
一枚金幣就相當於一萬元呀,肯定夠還一輛殯儀車了吧……
……
金幣,和[兵牌]一樣,流傳自很久很久以前的[神秘時期]的產物。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已經是各個國家、各個文明之間的硬通貨,而且就連全球經濟市場評算“通貨膨脹”之類的經濟方面的問題,都用金幣作為基準來衡量。
而它是怎麼誕生的,里世界的考古隊們到現在都沒有給出答案。
有的人猜測說它們實際上就是一種根本就不存在的感知障礙的產物;
也有人猜測說是它們是由更加遠古的文明生產出來的高度神秘物質。
之所以會有這些說法,是因為——
這些金幣,以難以理解的形式存在着。
不過如果你試圖去刨析這些金幣的話,你可能會發現它們實際上的質量可以說是無限大的地步。
就像黑洞……
可是它們卻並不像黑洞那般,貪婪地將一切都攬入自己的身體裏。
它們就像是一枚普通的金幣,被一個人交替給另一個人,然後再被交替給其他更多的人。
閃閃發光着……
有人試圖摧毀它,用了很多不同的手段,據說最誇張的一次,好像是通過什麼叫做“火箭”之類的靈能科技發射到黑洞的內部。
然後……就……
那個黑洞……被瓦解了……
而後來嘛,好像還有關於金幣的別的什麼傳說來着,不過那些,就不是林易知道的了。
……
在萌特祖瑪的帶路下,林易回到了靈媒大師的店內:
“很抱歉我砸了你的車,請收下我的歉禮!”
林易用雙手托着一小把金幣,鞠着75°的躬,遞向了一臉不耐的靈媒大師。
只見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靈媒大師抬起一腳直接踢飛了林易手裏的金幣,絲毫不給林易一丁點面子。
林易差點就發火了,好在她憋住了。
“俺跟你說,”靈媒大師雙目怒瞪着林易,用手指着她,用他那乾枯的嗓門高聲呵斥道,“你可曉得你幹了啥嘛壞事兒啊?”
“呃……不知道。”但林易不是笨蛋,她很快意識到靈媒大師所說的“壞事”,應該指的是她砸了車而引發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靈媒大師冷哼着,將手放下,搭耷在膝蓋上,將身子向前拱去:
“行啊,你不曉得是吧,俺就跟你說說,你到底都幹了些啥子狗屎玩意兒——
“俺那車裏頭,可封印着幾個,[神秘時期]的大怨靈!你現在把俺地車給砸了,就把他們全部都放出來了,這下這個世界就要出亂子啦!
“你腦門是給驢踢了嘛!!”
林易:“……”
我腦門還真被驢踢過還真是對不起啊……
而且正常人也想不到裏面居然有那種級別存在的怪物吧……
[神秘時期],根據里世界考古學家們的發現,廣泛意義上講,其存在時間最起碼得從宇宙誕生的那一天開始,一直到160億年前吧。
那時候具體發生了什麼,已經無可尋覓。
頂多只能知道如今有很多一些東西都是那個時候流傳下來的。
那個時期因為太神秘了,所以被稱為[神秘時期]。
而那些從神秘時期就存活至今的怨靈……雖然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不過“他們很強”這件事可以說是“肯定”的。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麼?怎麼賠償你?去把那些怨靈抓回來?”
林易一臉無奈地說。
靈媒大師的臉色好轉了一點:
“不錯,就是要你給俺把他們,都、抓、回、來。而且,你這不僅是為了還債,更是要為了——這個世界每一個平凡而又幸福的普通人。”
這話說的,多麼光明正大、磊落不凡?
林易和站在一旁懵逼中的萌特祖瑪不禁都高看他幾分了。
“可以是可以啦,我不會反對……但是我該怎麼對付它們?”林易問。
靈媒大師從衣服內側掏出一張符紙,隨意地拋出去,任由它飄落在地上:
“你,就用這玩意,只要往那些怨靈臉上一貼,就能把它們封印在這符紙裏頭哩啊。”
“那……這這符紙叫什麼名字?”林易問。
“[封心忘憂、助鬼成佛、見上帝、免喝孟婆湯、入輪迴]符,簡稱[封鬼]符。”
靈媒大師搖頭晃腦念念有詞地回答。
林易和萌特祖瑪:“……”
她們感受到一股尷尬正在擴散開來,最要命的還是只有她們兩個人才意識到這一點。
幸運的是,一道開門聲將這股尷尬打散了:
“我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們要聽嗎?”
這是白路的聲音……
“聽!當然要聽!”林易和萌特祖瑪趕緊轉過身說。
看到她們倆這個樣子,靈媒大師不屑地從屁股底下掏出根煙斗抽了起來。
而早已站在林易和萌特祖瑪面前的白路,開口了:
“首先,壞消息是:被你放出來的怨靈們已經分散到了世界各地,而且它們散發出來的能量吸引到了全世界的各大勢力。”
這話明顯說說給林易聽的;
“而好消息是,我弄到了一些食物。
“你們要吃嗎?”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好消息與壞消息……
“吃!當然吃!”
林易和萌特祖瑪才不管這些呢,她們可餓壞了。
在靈媒大師的默許下,林易和萌特祖瑪在他家的餐桌上飽食了一頓,然後被靈媒大師扔出去了……
拍拍手,靈媒大師慢悠悠地走到沙發跟前坐下,慵懶地癱在上面,雙眼無神地望着天花板,口中喃喃着:
“俺……真的能忘記他們嗎?”
“當然。”白路走到沙發背後,低頭看着靈媒大師的眼睛。
“呵呵呵,”靈媒大師笑了,“那你嘞?你咋嘛就沒把大家都忘掉嘞?
“你記得每一個人的一生做過的事、你記得每一個文明的歷史、你記得每一粒塵埃的旅途之路、你還記得每一量子的運行規律……
“而你,你咋就把你自己的過去給忘記了?”
這是嘲諷,也是同情。
白路卻只是回答道:
“因為那些被忘記的,太過久遠,而且這是必然;為了記住你們,我當然願意這麼做,而且我必須這麼做。”
“又是因為那啥嘛劇本?”靈媒大師的笑意未退。
“不僅是如此……”
白路說:
“在我看來,世間的一切,都是我的朋友。
“是我值得付出一切的最好的朋友。”
靈媒大師的笑容變得苦澀起來,他的語氣變得很輕、很輕:
“雖然這樣說的話,你現在簡直就是在拿一個朋友的命去討好另一個朋友……不過算了。
“好吧,俺最好、也是俺最後的朋友,俺祝一切,如你所願;祝一切——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