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駙馬讓別人說去吧

時間過得飛逝，從那天和美女公主見面后，不知不覺都過了幾天，這時間裏，公孫策打聽到，原來這位公主竟然大有來頭，當今大宋的長公主，劉太后唯一的女兒，當今皇帝的姐姐，而且如今三十歲了，還沒婚配，這在14歲就結婚的時代，簡直是個奇葩，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也讓他肯定這位公主肯定有精神方面的問題，不然這一切無法解釋的通，既然是個傻妞，那麼她的話也就是胡言亂語罷了，沒什好擔心的了。

我們的公孫大官人慢慢安心下來，本來也不想當什麼駙馬，沒見有這麼一句話嗎“好男兒都志在不娶公主”，可見駙馬這行飯不好吃，人家娶媳婦是過日子，不是娶個活菩薩供着多累啊。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想公主那傾國傾城的模樣和豐滿的身材，不動心那是騙人，不過所謂有得必有失，只是浪費那麼好的樣貌了。可是這幾天裏，還有讓他揪心的事情，那就是封官，包黑炭定了開封府通判，妥妥的正五品，這也沒什麼驚訝，有寇準撐腰，他得到這職務也不奇怪，而譚世德是禮部洗馬從五品，還是很有前途的部門，可是他一點消息也沒有，這可把他給急的團團轉，都怪自己見那個神經質的公主，白白浪費了跑關係的機會，這就是報應啊。

“少爺，我剛從吏部衙門打聽到，您的官職任命書聽說被宮裏的人給壓下了，我也很不理解，我們啥時候和宮裏扯上關係，還是不好的關係，這就難辦了少爺，”郝強回來稟報道，他本來以為是吏部故意壓下，拿點好處，通過一個師爺才了解到其中的因故，馬上回來告訴公孫策。聽了郝強的話，他的心又提起來，難道皇上和太後知道自己和傻妞公主的事情了，如真是這樣，這就麻煩了，天大地大哪有皇帝大，得罪他還有什麼搞頭，真是鬱悶，“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讓我想想”，郝強也知道這事情不好辦，那可是宮裏，有錢也不好使，也替自己少爺着急，默默退出書房。

在公孫策想對策的時候，宮裏也是亂坐一團，劉太后和趙禎都無奈的看着眼前興高采烈的趙媚兒，她正在比試自己婚服，宮女們拿了一件又一件，她是換了一件又一件。

“皇姐，朕怎麼聽的很迷糊，你怎麼會認識那個公孫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還有婚姻這麼大事情沒有和母后商量一下呢，公孫策的為人品行怎麼樣，我們都不知道，是不是太草率了”，趙禎忍不住問道，他知道自己這位大姐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刁蠻任性，連他也有些怕她，沒看母后都毫無辦法坐着，但是這可是關係到皇家的臉面，他不得不提醒到。

趙媚兒聽了，停下擺動的身體，看着自己的母后和弟弟，不高興道：“你們怎麼回事，以前每次逼我結婚，現在我要結婚了，你們又開始念叨，還想不想我出嫁了，再說公孫策哪裏不好，樣貌、學識都優秀，關鍵是我看上他了，你們說什麼也沒用，如果你們反對，我就去為父皇守陵，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眼前，哼”。說的不像是假的，其實很多人就知道她的威脅是假的，但是有先皇遺詔擺在那，誰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勸勸而已。

“咳咳，好吧，就隨你吧，皇上也是擔心你被騙了，我的傻女兒”，劉太后幫皇帝找個台階下，不然讓姐弟倆有芥蒂就不好了，“嘻嘻，我當然知道你們擔心我，可是我自己最清楚，那個傢伙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讓他好看，再說不是還有母后和皇上為我撐腰的嗎，是不是啊皇上”，要說趙媚兒是個胸大無腦，顯然就錯了，從她能把自己命運牢牢把握在手裏就證明她是非常有智慧的女人。

趙禎本來對這和姐姐就很尊重，他從小喪母，要是沒有這對善良的母女照顧，他能不能活到今天還難說，宮廷的黑暗是外人無法理解的，見到姐姐都這麼說了也舒心很多是啊只要有自己的一天，誰敢欺負他姐姐，“好吧，大姐，朕也祝你能夠幸福，那天那個傢伙敢欺負你，看朕這麼治他”，三人聽了都笑起來，一家人其樂融融。

這天早朝的時候，大臣們都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太后罕見的沒有發言，而是全部讓給前面的皇上，這是不是要還政於皇帝，結束垂簾聽政的信號，從趙禎繼位到現在，劉太后掌權有六年，而今趙禎也是快而立之年，也該正式親政了。

早朝快要結束的時候，皇上突然說道：“眾位愛卿，今日朕和母后宣佈一件喜事，”說著示意一旁的司禮太監郭公公，於是在眾臣的期待中，郭公公拿着聖旨用那陰柔般聲音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先皇長公主，朕之御姐，年滿綱常，現今恩科探花郎公孫策，才貌雙全，品學兼優，忠孝良悌，故賜封為長公主駙馬都尉，着令二人擇日成婚，共結連理，欽此”。

大家一反應就是終於嫁出去了，第二反應就是對探花公孫策的惋惜之情，當駙馬就意味着和仕途說再見，本朝對於駙馬是有規定的，那就是不能出任內閣和六部官職和實權軍職，只能封個虛職和爵位，就如公孫策被封的這個長公主駙馬都尉，是個從二品正三品，和六部中的尚書品級一樣，但是沒有實權，尊貴但不是權貴，所以才替他惋惜，探花一般都是正六品的官職，那可是實打實縣官啊，比駙馬強多了。

聖旨已下，意味一切都成定局，除非你能抗旨殺頭，不然只能接受，公孫策此時就是這種感覺，心有不甘但無力反抗，那麼就只能欣然接受，本來他在得知宮裏壓下他的任命書後，就早有準備，可是沒想到時這麼個結果，比他預想的要好太多，看來這個傻妞公主還真有點能耐，也證明她那天不是在說笑，真搞不懂她是真傻還是假傻，公孫策如今都迷糊了，當駙馬沒權就撈錢吧，反正都這樣了，當土豪享受也不賴。

聖旨很快就傳遍大江南北，而公孫策的老家也是歡慶鼓舞，因為他的父母也被賜封，算是光宗耀祖，整個家族正式晉身士族階層，不再是地位低下的商賈身份，封建的社會階層分為士農工商，可見商人的地位之低了，這也是統治階級對底層民眾的一種形式上的妥協，就是給點心靈安慰，商人實際可沒那麼低下，畢竟他們所以掌握的社會資源要比農民多得多，商人只是形式上的地位低下，被人看不起並不表示沒地位，這是有本質區別，事實上他們也屬於統治階級的一部分。

其實駙馬也不像表面上那麼毫無權力，這都是因人而異，比如西漢時候的衛青就是個很好的典範，金戈鐵馬，馳騁疆場，成為一代名將。還有一點，駙馬都尉還可以列席各種朝議，這就是一個機會，就等於現代議會的議員，我帶一張嘴也是戰鬥力十足啊，這些事還是公孫策剛想明白的，哼哼，我要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參政議政。

從知道他當駙馬後，他的門口就鴉雀無聲，讓他充分感受到什麼世態炎涼，不過事有例外，如今是五品大官的包黑炭卻意外來訪，讓公孫策也小有感動一把，“老包啊，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的人，真是非常感謝，這些日子我都不敢出門，哎，世道不古”，感激涕零，好像真受多大委屈一樣，讓包拯都心裏暗好笑，是不是有點過了。

“公孫兄何出此言，你如今成為長公主的夫婿，皇家的成龍快婿，應該是羨煞旁人才對，為何有這般感慨”，包拯還是他一貫的腔調，幾乎是一字一句吐出來，讓人聽久了好累。

“老包啊，你有所不知，我這個駙馬就是個虛職，好聽不好看，再說那能和你這個開封府的通判比啊，真真的父母官，以後還得多多照顧兄弟我啊”，這是大實話，通判在宋初期由宋太祖設立，由皇帝直接委任，具有監察州府官員的權力，並有直接面見皇帝的權力，可見它的重要性，所以能當上這個職位的人，一般都是皇帝信任的官員，也被認為是天子門生。

“公孫兄，過謙了，你我都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不可摻雜太多個人私情，不然就對不起聖上的皇恩浩蕩”，包拯還是那副忠臣之言，說著還向天抱拳拱拜，看着都怪累的，公孫策很無奈，從那次兩人一醉方休后，就再也沒有過多的交談，每次都是說些官面話，挺懷念剛見面的時候，可是估計以後不會再有了。

“好吧，不知你今天來訪有何見教？”既然公事公辦，那麼就正式點吧，他也不是什麼菜鳥。說道正事，包拯直着上身說道：“公孫兄，這次來訪，除向你表示道喜之外，還有一事，就在一天前，由於長公主的婚事臨近，關於觀禮台出售競價問題，據說已經有錢無市，最高的高達一千兩，為此，我想取消這種商業行為，取締觀禮台，特來向你告知一聲，望你在長公主面前解釋一番”。可是這種事情，他還真沒把握能說動那位傻妞，他這個駙馬當的可真不容易。

“我只能儘力吧，這事關公主的臉面，畢竟沒有觀禮台，氣氛會減弱很多，要是到時太冷場，大家都不好過，事後她追究起來，我也不好解釋”，公孫策娓娓道來，他自然知道這種所謂的觀禮台，其實就是營造一種喜慶熱鬧的氛圍，這也是像後世皇室婚禮為什麼要對媒體開放是一個道理，是皇家對外宣傳的一種途徑，如今你要取消，如果公主的婚禮儀仗路過的地方冷冷清清，那還不把皇帝和公主氣死，這事可不能鬧着玩呢。

“你說的情況我都考慮過，相信廣大的百姓都很想看公主的威儀，不會出現冷場的情況，如果這真出現那樣的場景，我願一律承擔，向皇家請罪”，看包拯言辭鑿鑿模樣，看來是鐵了心要做了，公孫策也不好再說什麼，要是在這事情上堅持，到時出什麼事情，他又有干政的嫌疑，這事情也很敏感，最後兩人都選擇避而不談，又結束了這次的見面。

這就是他作為駙馬最尷尬的地方，做什麼都要考慮方方面面，真的好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