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管道工（下）
“管道工，全名管道疏通工，其意疏通心血管道，讓僱主心情舒暢。殺手的別稱。”
“殺手另外還有其它的別稱，比如清理工、清潔工等等，不過我還是喜歡稱之為管道工，意思一個樣。”劉洪向唐野解釋道：“其實叫什麼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殺手能賺錢，能讓你賺很多很多的錢。”
“為什麼是我？”
“我剛才說過了，你有成為頂級殺手的潛質。還記得我們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嗎？你離開之後換了四套行頭，裝扮成四種不同類型的人，對我進行監視。你的易容術雖然不算好，但也不差，至少騙騙普通人不成問題。當然，這點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有影戲的天賦，你所裝扮的四種類型的人你都能裝得不錯，特別是女裝，竟然騙得不少男人對你大獻殷勤。”
“咳……”唐野尷尬的咳了一聲，當時他打扮成女裝只是為了監視劉洪，但是沒想到他的女裝身份竟然惹來那麼多的蒼蠅，讓他當時尷尬得要命。“這些和成為殺手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大了去了。”劉洪鄙夷的看着唐野說道：“你不會以為殺手就是拿着把槍提着把刀衝出砍死別人就是殺手了吧？”
“不是嗎？”
“當然不是，那是混混，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殺手不僅需要身手了得，槍法神准，這些都只是成為殺手的最基礎條件，如果只會這些，頂多只能算一個剛入門的殺手。頂級的殺手，除了身手之外，還需要有淵博的知識，出眾的演技，演誰像誰，什麼話題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這才是一個頂級殺手最關鍵的特質。”
“我想不出這些有什麼用。”
“這麼說吧，我讓你去刺殺美利堅的總統，你會怎麼做？”
“怎麼做？用狙擊槍啊，總統也不能每天呆在總統府不出來的吧。”
“你以為總統出行是那麼簡單的？總統的行程都是事先規劃好的。比如說他要去哪裏，在他去之前，不僅是他要去的地方，還有他要行走的沿途路線，早就已經有專業的狙擊專家把整個路線都查探過了。哪個地方適合狙擊，哪個地方適合突襲，哪個地方適合埋伏都一一標識出來，然後會有大量的相關人員對那些危險地點進行監控，直到總統安全路過。而且總統身邊每天都有大量的頂級保鏢保護，就算讓你幸運的你刺殺成功了，你怎麼脫身？”
“一個頂級的殺手，不只是要成功完成任務，還需要考慮到如何安全脫身，不然連命都沒了，還頂級個屁啊。那不是殺手，而是死士。”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又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在你刺殺某一個人之前，第一，你先要先收集大量的信息，了解他的行為愛好。然後利用你的演技，知識裝扮成某一個能接近他的人。”
“比如說刺殺總統，你需要先把自己變成一個能見到總統，還能獲得他好感的人，如果他喜歡錢，你需要扮演一個有錢人；如果他喜歡女人，你需要扮演一個能勾起他心底慾望的性感女人；如果他喜歡權利，你需要扮演一個能為他帶來更大權利，有淵博知識的高級參謀；如果他喜歡運動，比如打高爾夫，你就需要成為一個高爾夫高手等等等等，這樣你才能有更多的機會接近他的身邊，提升刺殺成功的幾率。然後在殺死他之後，又可以迅速轉變身份，安全離開現場。”
“比如讓你去殺一個有很多保鏢保護，很難接近的豪門大小姐，你需要做的是，扮演成一個和她身份地位差不多的豪門貴公子，這樣你才有更大的機會接近她，然後憑藉魅力征服她，在床上幹掉她……”
“比如讓你去殺一個花花公子，這是最容易的工作，你只需要裝扮成一個漂亮的女人，把他引上鉤，在他要上你的時候幹掉他……”
“再比如讓你去殺一個整天住在軍營里的軍閥，四周到處都是軍隊，你就需要扮演一個……”
唐野聽得膛目結舌，沒想到要成為頂級的殺手，需要這麼多的條件。同時心中還忍不住產生了一股惡寒，扮演女人讓男人來上？……
“好吧，既然你說了成為頂級殺手需要那麼多的條件，但是這些條件我都沒有，那麼你為什麼會看上我？”
“你怎麼就那麼笨呢？”劉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撮着牙花子怒道：“你智商這麼低，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人了。我都說了你有成為頂級殺手的潛質，又不是讓你現在就成為殺手，現在讓你去殺人，除了送死之外有什麼區別？如果要讓你成為殺手，我當然需要先送去你學習大量各種知識，心理學，演技學，易容術，體術，槍術，刀術等等，你要學的東西多了。只有把這些東西都學會之後，我才會幫你接任務。”
“要學這麼多東西，那該需要多久啊。”
“你現在沒有什麼基礎，學成出師快的話大概需要三年左右的時間吧，當然，這還要看你的智商如何，如果智商太低的話，肯定不行。”
“我的智商可是很高的，在學校的時候，每次考試年級第一。”
“高不高你說了不算，要學過才知道，而且你要學的東西可不是國內學校學的死記硬背，是需要你能靈活運用到生活中的各種知識。”
“可是就算是三年時間，這也太長了吧，如果我要去學你說的那些東西，我這幾年靠什麼生活啊。”
“當然是我養你啊，笨。我不僅需要養你，還需要花費很多金錢送你去學各種知識，另外還我要幫你辦綠卡，辦各種證件，最少三個身份，三本護照。”
“呃……你花那麼多錢投資在我身上，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的，要知道，在你學完出師之前，我花在你身上的錢最少也需要一兩百萬美金，這些錢我以後肯定是要從你身上賺回來的。你當殺手所賺到的傭金，我要抽成，抽五成。”
“你搶錢啊，五成，不幹。”唐野大怒。
“咳，小子，你要知道我投資那麼大，還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培養你，抽成當然要高一點啊。”
“不幹，就算你花再多的錢投資，但是這個比例也太大了。”唐野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要知道，賣命的可我啊，一不小心命就沒了，而我的賣命錢竟然還要分一半給你，你只需要坐在家坐享其成，一點風險都不用冒，就拿跟我一樣多的錢，這種生意打死我都不幹。”
“小子，你可想好了啊。要知道我把你培養成一個頂級殺手之後，你每次出任務都是幾十上百萬，甚至幾百上千萬美金的收入啊，這麼多錢，你打多少年工都賺不到啊，你真的不願意干？”
劉洪不說一次任務能賺多少還好，一說唐野更是大怒，破口大罵道：“老傢伙，如果我成為頂級殺手那不是出一次任務分一半錢給你，就讓你把成本收回來了？那以後我做的任務越多，你分到的錢就越多，而且還都是純利，這麼黑心肝的事情你都敢幹得出來？”
“咳咳……”劉洪被噎得一陣咳嗽，也惱羞成怒的破口大罵：“沒良心的貨，如果我不投入那麼多錢培養你，憑你現在的本事能賺那麼多錢？不願干，那你就打一輩子死工吧。”
“打就打，大不了我過得差點，也不能便宜你這黑心肝的老貨。”
一老一少互相指着對方的鼻子破口大罵對方沒良心，吵了很久，劉洪一看唐野是鐵了心不接受五五分成的比例，只好先妥協，道：“好吧，那我吃點虧，拿低點，百分之四十五，行吧？”
“不幹。”
“那你說多少？”劉洪也火大了。
“最多百分之五。”
“你爺爺的，你還說我黑心肝，你的心肝比我更黑，百分之五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當然，那可是我的賣命錢，能分百分之五給你就已經是看在你投資在我身上的錢不少的緣故，給你點養老錢了，你不要不滿足啊。”唐野振振有辭。
“百分之五絕對不行，至少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六。”
“百分之三十五。”
“百分之七。”
“你爺爺的，我五個點五個點的降，你一個點一個點的升，你講點良心好不好？我不僅要投資你，將來還要找任務，就算你不是我培養出來的殺手，我只是你的代理經紀人，也沒有這麼低的分成的啊。接任務不要人脈的啊，沒有任務你吃屎去啊。”
“好吧，我再好心一點，百分之七點一。”
劉洪：……
最終唐野和劉洪達成協議，雙方按照二八分成，唐野八，劉洪二。而劉洪投資在唐野身上的錢在唐野有能力賺錢之後要還給劉洪，任務由劉洪負責找。
“對了，老傢伙，你說曾經是個殺手經紀人，你代理的那些殺手呢？我好像都沒見過你接過任務啊。”
“死了。”劉洪沒好氣的瞪了唐野這無賴一眼，他本想在唐野身上坑一筆，但是沒想到這無賴年紀雖然小，但是卻沒上當。若不是他真的很看好唐野在將來有可能成為頂級的殺手，投資這麼多的錢，拿這麼低的分成，打死他都不願意干啊。要知道如果唐野將來第一次出任務就嗝屁了，他投資的錢可就全部都要打水漂了。
“死、死了？”唐野雙眼鼓成了金魚眼。
“死了，我代理過六個殺手，全死了。”
“六個？全死？”唐野的金魚眼變成了死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