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尾巴,快點下來,要遲到了。”娟子在我家樓下大聲的叫着我,每天她都這樣催我上學。娟子是我的死黨,我們從小學一直到中學都是同班同桌,關係很鐵。
“來了,叫那麼大聲,就怕別人聽不見!”我邊發牢騷邊下樓。
“走啦,今天早上老熊婆要點名,我怕我們被她逮着啊。還是保險一點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厲害。”娟子永遠想的那麼多,我都已經習慣了。我們馬上就要升入高三了,學校歷來很注重升學率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折磨我們的大好機會呢。現在壓力大的我都快受不了了,到了高三要怎麼辦哦,我嘆了口氣,哎,認命吧,誰叫我們這個時代的學子還停留在應試製度呢?要是古代的女子啊,根本就不用讀書,更不用參加科舉什麼的,只要會些女紅,會彈些琴就已經很有資本了,如果再加上本身姿色不錯那更是不愁嫁了。
“哎,你又到哪裏夢遊去了?真是服氣你了,走路也可以胡思亂想。”娟子把帶來的早點分我一半,她知道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每天都有我一份。“我們得快點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知道了,有你在遲不了的。”我給娟子一個無賴的微笑。“我們真是命苦,還沒到高三學校就把我們整得這麼緊張,要真到高考時可怎麼過得去?”
“那有什麼辦法啊,誰都得過這關,儘力吧。”娟子向來成績很好,對什麼名次之類的也是淡淡的,她越是看得淡薄越學得好。我呢什麼都是平平,除了音樂,我喜歡聽音樂也喜歡唱歌。
我和娟子一邊走一邊吃着早點,嘴裏一點也不停歇的聊着。“我們要是可以不參加高考那就爽了,哎,什麼時候我能為我自己活啊?”
娟子瞄了我一眼,對於我這種言論她已經習慣了吧“你一大清早的又開始做夢了,哎,逃不掉的。”
“想想也不行嗎?真是的。”我有些抱怨她的管家作風。“呆會兒把昨天的代數作業給我看看,我還沒有做完呢。”
“怎麼又沒做完啊!你昨天晚上幹嘛了?睡覺?”娟子有些不相信我會那麼早睡。
“昨晚看了一張碟,恐怖片,不過還真嚇人。你要不要看,借你?”我知道會惹來一記白眼。
“拜託,你有時間看碟?瘋了。”娟子還要繼續說教。
“行了,別再嘮叨了,快了,要遲到了!”拉着娟子就跑。
“慢點,後面有車,看路!小尾巴!”我只看見一道白光閃過,就失去了知覺,任何感覺都沒有,就這樣,就像書上寫的那樣,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感到疼痛難當醒來時,眼前晃動着很多人,頭暈沉沉,額頭更像是有一道裂縫一樣,稍微動一下就痛得我冷汗直冒。感覺有人在不停的往我嘴裏灌東西,苦苦的,大概是葯吧。我睜了一下眼就暈沉沉的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仍然是痛醒的,頭痛。我呻吟了一聲,旁邊立即有個聲音叫了起來,“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啊?誰啊,我腦子秀逗了一下,頭痛的我無法想得更多。一個女孩子映入我的眼帘,穿得奇奇怪怪的,好像古代的衣服,啊?我腦子中有個靈光閃了一下,是什麼我來不及去探究就被更大更多的聲音所打斷了。
那個女孩子眼淚不斷,“小姐,你終於醒了,小翠都快急死了。”
“啊?你在叫我?”我很懷疑她是不是在叫我,但是她又握着我的手,所以我就問了。
“小姐你怎麼了?”小翠睜大了眼睛裏面充滿了恐懼,“小姐都是小翠不好,你怎麼罰小翠都行,就是別不要小翠。”一邊說一邊哭泣。
“哎,”我不想說太多的話,也實在說不出來,我一動彈頭就像是快要炸開了一樣。皺着眉頭,只能自己忍着痛,閉上眼睛想着自己睡著了恐怕會好點。但是門外傳來的分貝更是讓人難以忍受“喲,大小姐醒了,快看看腦子有沒有摔壞啊,夫人,你說大小姐還嫁得出去嗎?”一聽聲音就知道不是個善類。
“你說夠了沒有,芙兒不會有事。”另外一個女聲有些微慍。
話沒完,兩個人已進了屋,直到現在我才注意到這間房間只能用古色古香來形容,我家不是這樣,難道是醫院?不會啊,醫院會有這種古色古香的擺設?難道這不是現代???
還來及消化這個想法,就有人跟我說話了,是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大小姐啊,你沒事吧?”一聽就沒有誠意,雖然有幾分姿色卻掩不住本身的惡氣與奸氣,讓人感覺不是個好人。
我沒有回答,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芙兒,你還好吧?”這個聲音舒服多了,面色也和藹可親,眼神給人一種很寧靜的感覺,我覺得人和聲音一樣使人感到舒服。我想應該是“夫人”吧。
不自覺中我眨眼,努力的給她一個微笑示意我還好,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這些複雜的人物關係我到目前為止都是一頭霧水,而我與這些人的關係我也鬧不明白。我只確定一點那就是我肯定已經不在我原來所存在的年代了。理由是,一我不是演員,我不可能在拍戲;二我記得我出了車禍但我卻不在醫院;三我不像是在地府,那我只能往好處想,只能是我穿越了……
看我給了她回應,“夫人”似乎很欣慰,眼裏點點淚光卻強忍着。見我閉上眼睛想休息,她拍拍我的手“芙兒醒了就好,要多休息。我差人告訴你姨父,讓他好放心。姨母晚點再來看你。”然後對小翠說“小翠,大夫開的葯要按時給大小姐喝,別再誤了事。”小翠瑟縮的答應着。“夫人”回頭淡淡的看着那凶女人問“你還有話跟芙兒說?”
“我沒有啊,大小姐醒了就好了,不然啊,我們府上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誇張的把手上的錦帕一甩,然後食指彎着放在鼻孔處,一臉的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