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魘
凌晨三點的L市,一切的生靈都沉寂在美妙的夢鄉里,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時不時的會有一陣陣的秋夜裏的冷風吹過,和白天溫暖的陽光比起,是如此的讓人不寒而慄。
在北河街的街角一處,兩名青年男子和三名持刀的壯漢僵持扭打着,兩名青年已經傷痕纍纍,身上也有數十道的血痕。
“早點停止反抗吧,乖乖受死不就好了,這裏沒有什麼監控,也沒有人,你們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們?”帶頭的一位胡茬子中年男人咄咄逼人的說著。
“哲允,你先走,這裏有我,在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會死在這。”呂俊又看着地上被踩爛的兩部手機接着道,“去找個公共電話亭報警,越快越好!”
“那怎麼行,我們兩個人一起都應付不了,更何況是你一個人?”吳哲允是個講義氣的人,他不會在這種危機關頭,撇下自己的好兄弟不管。
“來不及解釋了,你趕快走!”呂俊用儘力氣的推了吳哲允一把,自己則握着手上的鋼管,奮力的朝着帶頭的胡茬子中年人揮去。
胡茬子男人想不到這竟然會是一場困獸之鬥,面對着如同野獸一般狂暴的呂俊,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像是面對着一輛疾馳的大貨車,邁不開自己的腳步。
鋼管順着胡茬子男人的頭部正中的砸了下去。一陣骨裂的聲音咔咔的響起,這一棍呂俊使出了最後所剩不多的力氣,可以說是拚命一博的將男人的整個頭蓋骨都給砸開,鮮血四濺,還伴隨着一些白色的液體,從破口處流出,男人目瞪口呆的倒下,他的瞳孔還劇烈收縮着,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鮮血的流速之快已經將他所倒下的地方變成了一片瀰漫著血腥味的血泊。永遠的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另外兩名壯漢也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們迅速的將手裏的匕首捅向呂俊,數刀以極快的速度捅在呂俊那強健的身軀上,沒過多久在呂俊的身上就出現了數十個血洞,呂俊哽咽着,他的身體像是破裂的水桶,裏面的血液瘋狂的往外涌着,也在他的嘴中不斷的溢出,他的眼前慢慢被黑暗籠罩,也就此倒下,還用最後一口氣呢喃着,“哲允。。。快跑。。”
“呂俊!!!”吳哲允聲嘶力竭的喊着。
當兩名壯漢把目標轉向吳哲允時,眼中的肅殺之意更是濃烈,“你等會也下去陪他吧!”
吳哲允不顧手上傷口處的疼痛,拚命的往北河街外跑去。他沒敢往後面正在追趕自己的兩名壯漢看,只能把腳下的速度越加越快。
“啊!”吳哲允大吼一聲,滿身冷汗的從夢中醒來,他打開燈,獃滯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公寓,見到了一切熟悉的設施,和被自己嚇醒的加菲貓小C后,他才逐漸鬆了一口氣。
他低下頭把自己的袖子拉開,在左手的小臂處,有一道長達10公分的刀疤痕,他輕輕的拍着自己的額頭竭盡全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又轉頭看着床頭上跳動的鬧鐘,凌晨2點半,“該死。。。。又是這個夢,4年過去了,還不打算放過我嗎?”
———美國紐約華爾街
精緻的美食,優雅的環境,和悅耳的小提琴演奏正是這家紅橡樹餐廳的口碑所在,一名身着素白連衣裙的金髮藍眼女子在餐廳里走動着,女子的外表可以說就像是聖經里的天使一樣,十分的美麗,雕塑般的面孔下散發著柔美的氣質,令人過目不忘,這讓在場的不少男顧客都有生起了一種對美好事物的嚮往,驚嘆於她那驚世駭俗的容顏,女子熱情的為一對年輕情侶點好菜后,微笑的朝廚房的方向轉身離去。
在她離去后不久,座位上的女孩狠狠的踢了對面捲髮的小夥子一腳說,“看什麼看,瞧你那樣子,就和一隻懶蛤蟆一樣。”女孩的口氣當中有着抱怨又有着幾分吃醋的酸楚。
“我無法控制我自己,她,她實在太美了。”捲髮的外國小伙情不自禁的誇讚道。
廚房裏站着一名長相極為恐怖的男子,他的半邊臉大面積被燒傷,上嘴唇有些裂開,讓人恐懼的是他的那雙冷厲的一大一小眼睛。無數人在與這雙眼睛對視時,都會不寒而慄,受不了那其中所透露出的濃厚殺氣。
男子從金髮女子的手中接過菜單,陰冷的聲音在他的口中響起,略帶着幾分嫌棄的味道。“又是法國焗蝸牛啊,今天吃這道菜的人怎麼這麼多。。。我討厭做這個東西。我親愛的米婭小姐。”
“毛良,這幾天廚師不在的話,我只好麻煩下你了,畢竟父親的組織里只有你一個人是會做菜的。”米婭賠着笑臉說道。
“我是非常樂意為你效勞,但是索拉博士他沒告訴過你,我做菜所用的那些肉類,都是人肉嗎?呵呵呵。”毛良肆無忌憚的開着開玩笑,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米婭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樣,她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到害怕。
“毛良我希望有的時候,你做事能謹慎一點,你不但不把組織的規矩當一回事,經常擅自行動,而且每一次你殺人都會製造一些引起市民恐慌的新聞,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米婭有點無奈,卻充滿責備的呵斥道。
“呵呵,米婭小姐,我們成長的環境不一樣,我殺的那些傢伙,都是和我有段記憶里的人太過於相似,這樣的人讓他們留着也不過就是一些社會敗類,倒不如早點結束了他們那卑微如同螻蟻般的生命。就像丟垃圾一樣。。”毛良做出了丟垃圾的姿勢,一臉的淡定和自然從容。
“毛良但是你。。。”米婭話還沒說完,就被毛良用手蒙上了嘴,她能感覺到毛良手上所散發的那種刺骨的冰冷。這是他那隻經過改造的手臂。
毛良低下頭在米婭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米婭,你父親在我快死的時候救了我,他對我的恩情恩重如山,如果沒有他,我也活不到今天,我可以為了他為了組織做任何事情,但是我也還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去完成,這是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