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第17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看着離去的葯肖,白展唐對着門邊的兩名丫鬟開口道:“你們也下去吧!”

兩名丫鬟欣然領命,“秦弟,你看下步準備如何”白展唐見那兩丫鬟退下后,對秦楚問道。

“還能怎麼辦,一切明日就應該知曉了,不過我想趁明日藥王幫忙碌之時偷偷的去看看我師妹”秦楚想了想道。

朔日,天還才蒙蒙亮,整個藥王谷就開始張燈結綵的佈置起來,葯仁也領着藥王幫眾人在藥王殿迎接各派掌門,少主,職事等。

鵬雲院西廂房梳妝枱前,看着妝枱前銅鏡中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也不理會身後一邊為其裝扮婚飾一邊又熙熙攘攘誇讚慕容雪兒的那四個服侍丫鬟,慕容雪兒心中默默道:“奶奶孫女不孝,望來世再報答您的養育之恩”又想到秦楚,心道:“秦師兄你還好嗎!雪兒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奈何事與願違,這輩子你一定會找到一位比我好的女子,我不敢奢求什麼,只求你能偶爾想起我這個師妹,想起曾經有一個老是愛跟在你屁股後面跑,愛捉弄你的小師妹”一想到自己居然用上了屁股這麼不雅的詞,慕容雪兒哼笑出聲來,身後那四個服侍丫鬟聽到一直不語的慕容雪兒居然有笑出聲,其中一位丫鬟忙抬頭嬉笑道:“你們看,少妾夫人笑了,少妾夫人笑起來簡直美...美...啊!”隨着這名丫鬟的一聲尖叫,另外三名丫鬟均是一驚,疑惑的抬頭望去,卻是見銅鏡里那倒映着的除了自己這四名服侍丫鬟外,還有慕容雪兒這位少妾夫人,只是在那少妾夫人那清美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不似正常般的嫣紅,在那紅纓般的唇角絲絲艷紅的鮮血整絲絲流淌。

從銅鏡中看着落荒而逃連門也未關的那四名丫鬟,慕容雪臉角溢出笑容,卻是不知是笑那四個服侍丫鬟還是銅鏡中的自己,還是別的什麼,亦或者都有吧!抬起已經虛弱無比的縴手輕輕撫摸着銅鏡中自己的臉龐,虛弱道:“秦師兄,我好想再見見你,好想...好想...好想”隨着這三聲好想,慕容雪兒緩緩倒向梳妝枱,無力的雙目也緩緩的閉攏,只是那眼角流淌出的血淚卻是訴說著多少不甘,多少無奈。

“不,慕師妹”伴隨着慕容雪兒倒下的瞬間,秦楚也發瘋似的衝撞進來,只是卻還是沒能再見到彼此一目。

原來今日一大早,秦楚就打着閑看的幌子,有目的的朝着鵬雲院去,卻是在院門口被幾名家丁攔住,本來秦楚正準備另想辦法進入,卻是被那院中幾聲尖叫和隨後一邊沖跑出來一邊大喊出人命了的四名丫鬟驚住,心中沒來由的一痛,立感不妙,也來不急它想,瘋了般的沖了進去,卻沒成想見到如此一幕。

而緊追秦楚身後的那幾名家丁看到如此情況,當即慌忙的向著藥王殿奔去。

衝上前去緊緊抱住慕容雪兒,原本秦楚根本就未多正視和慕容雪兒的感情,如今見到如此這幕,卻叫秦楚痛心無比,輕輕將慕容雪兒凌亂在臉龐的幾縷秀髮擼到耳後,珍惜的撫摸着慕容雪兒那艷紅的臉龐,小心的擦拭着那還掛在眼角的血淚,秦楚失控仰天長嘯:“啊啊啊......!”只驚的盤踞在四周樹木叢中的飛禽驚起。

藥王殿大殿之上,葯仁帶着葯肖正和各派掌門,少主等相互恭候着,至於那些因路途或其他原因只派職事前來的那些門派職事,則交由吳大管事接待,就在這時幾名家丁慌慌張張的跑上大殿,葯仁皺眉道:“如此慌張成何體統”又道:“說,出了什麼事”幾名家丁趕緊大呼跪報,道:“是...是少妾夫人死了”

“額嗯”葯仁一愣,葯肖對着跪在地上的家丁急道:“你說什麼”幾家丁也是有些害怕,唯唯諾諾道:“剛剛我們在鵬雲院外等候少夫人裝扮,卻不成想小花她們尖叫跑了出來,還一邊喊出人命了,我們幾人便急忙沖了進去,便...便...”

“快說便什麼”葯仁回過神氣道。

“便見到少妾夫人倒在了梳妝枱”見葯仁生氣,跪在地上的幾家丁更是磕頭道。

“鵬雲院,不知道秦弟怎樣了”白展唐一早就被葯肖派人請到藥王殿,而秦楚更是早些時候就告訴自己要去鵬雲院偷看他師妹情況,現在一聽又是鵬雲院出事立馬就替秦楚擔心緊張起來。

聽完唯唯諾諾的家丁的話,葯仁黑着臉向著鵬雲院走去,眾人也是緊隨其後。

鵬雲院西廂房,秦楚還在抱着死去的慕容雪兒,自語道:“都是師兄不好,都是師兄不好,師兄之前就一直在疑惑,卻是沒能及時探明情況,慕師妹你怪我,你怪我啊,你怪我啊!你為什麼不說話!”一聲高聲吶喊后就聽“啪”的一聲秦楚揮手對着自己流着淚水的臉就是一巴掌。

“怎麼回事,你是誰”進的鵬雲院西廂房,葯仁就對着還抱着慕容雪兒的秦楚喝道。

“喝”只見秦楚雙手抱着慕容雪兒騰空用腳踢向葯仁,葯仁微微皺眉隨手回了一掌就將秦楚擊退倒飛出去“彭”的一身秦楚為護住慕容雪兒,後背撞向梳妝枱,只砸的整個梳妝枱都成碎塊。

葯仁本就對自己孫兒要娶的這位自己從未見過的妾氏只有一面之緣,對於這位尚未過門的孫兒的妾氏的死活也不放心上,有的憤怒也只是因為在身後這些武林中人所落下的面子,現在看到這未過門的孫兒的妾氏居然被一個不認識的男子摟抱更覺大恥,但卻也不想率先對晚輩動手,免得落人口實,現在見對方無由動手,當下也不含糊,就準備上前再行一擊。

“慢”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展唐跳上前道:“葯老幫主切莫誤會,這位少俠是我兄弟,也是您孫兒未過門的妾氏的師兄,還請老幫主手下留情”

見白虹山莊少主阻攔自己葯仁微有不快,現在聽白展唐在眾人面前如此一說,也想起之前求九靈草之事,當下也不在好意思再出手,而是對秦楚道:“原來之前這姑娘求九靈草是為你而求,罷了,念在你們有如此之深的師兄妹之情,你帶着你師妹走吧!”姜還是老的辣,一句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雖然也有不少人在心裏鄙視着葯仁,藥王幫,不過表面上也有不少人誇葯仁仁厚。

“那”葯肖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葯仁伸手制止住。

白展唐大皺眉頭,卻也不好做主說些什麼。

秦楚卻是紅着眼抬頭質問道:“那我慕師妹的死,你藥王幫難道不給個解釋嗎?”

“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葯肖強先道。

秦楚憎恨的看向葯仁葯肖,葯仁本就是喜歡在人前張顯自己仁厚有德,撫着長白鬍須,道:“這樣吧,你留在我藥王谷小住幾日,我看這姑娘是死於毒藥,倒也不難查出因由,等我將事情來龍去脈調查清楚后再給你一個說法”

“葯兄果然仁義,葯幫主英明,葯前輩大仁大義着實另晚輩們佩服”身後眾人皆恭維起來

葯仁點頭微笑,又從懷中取出一玉瓶,扔向秦楚道:“這是保顏丹,可保你師妹七日屍身不腐”說完當先離開,眾人也緊隨其後。

“秦弟人死不能復生,你別太過傷心”白展唐勸導道。

“白大哥你先出去吧!幫我把門關上,我想陪我師妹聊聊天”秦楚沙啞着回道。

“那,那好吧”白展唐也不知如何去勸解,只好依秦楚的話退出了西廂房,將門關上。

出門后,見那吳大管事居然也在院中,白展唐道:“吳大管事怎麼也留在這”

吳根富微笑着道:“我家幫主怕裏面那位少俠有事需要幫忙,就命老朽在此守着裏面那位少俠”

白展唐也不傻,心道:“哼,我看是看人的吧”嘴上也不顯露,而是道:“既然如此,那還請吳大管事安排我陪我那兄弟住在這鵬雲院吧!”

“這”吳根富有些為難,想了想同意道:“既然白少莊主有所求,那老朽這就去安排”說著轉過身就招呼起院外值守的家丁起來

白展唐看着吳根富的背影道:“那就謝過吳大管事了”回過頭意味深長的輕聲笑語道:“這吳大管事看來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一直到申時白展唐都不見秦楚出來,接過丫鬟送來的飯菜,白展唐輕扣門按,道:“秦弟,你已經一天未進食了,要不先出來吃點東西,填填肚子也好啊!”

小一會兒,白展堂正代繼續勸解安慰時,卻聽“吱”一聲,秦楚打開房門,有些沙啞道:“白大哥說的是,走吧!”

這倒令白展唐一愣,偷瞄了眼房內,只見那已死去的慕姑娘安詳的躺在床榻之上,臉上的那些血跡也被擦拭乾凈,就仿若睡著了一般。

輕輕關上房門,見白展唐還在發愣,秦楚道:“白大哥走吧”

“哦哦,好”白展唐回過神,看着現在表現的如此平靜的秦楚,心道:“秦弟現在這個樣子該不會是傷心過度想不開吧!”又覺不太可能,不過還是出言道:“秦弟,你也別太難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慕姑娘的死因”

聽着白展唐的話,秦楚仰面看着昏黃的天空,道“是啊,我絕不能讓我慕師妹死不瞑目”

“秦弟所言極是”白展唐希望秦楚可以從悲痛中走出來,覺得秦楚有了目標就好。

“我要讓那些害死我慕師妹的人死無葬身之地”回過頭,秦楚看着遠方滿含恨意道。

順着秦楚的目光,卻見是站在鵬雲院院門口的吳大管事和一些幫眾,回頭看着秦楚那瀟瀟背影,白展唐自語道:“也不知是好是壞”搖搖頭不再多想,緊跟上秦楚的步伐。

“什麼,你要抓這裏的管事來審問”鵬雲院正大廳內白展唐看着面前的秦楚驚道,又覺自己這咋呼聲有點大,恐隔牆有耳,放低聲音又道:“秦弟,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不過現在整個藥王幫都頂着你呢,是不是太過危險了”

“白大哥不必多勸,我意已決,不過我不想連累白大哥,我想白大哥還是搬出這個院子吧”秦楚堅定道。

“秦弟,你把我白展唐當成什麼人了,你說吧,想要抓誰,就算去抓藥仁,我白展唐也捨命陪君子”白展唐氣道。

“這倒不必,我要抓的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白大哥只要幫我拖住門口那些人就好”秦楚道。

“那,好吧!秦弟切要小心”白展唐想了想道。

葯仁書房內,葯仁依舊高座書桌前紅木椅上對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葯肖怒氣道:“我藥王幫有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弟子投懷送抱你都看不上,偏偏看上有心上人的女子,還要用強,這要是傳到江湖之上,豈不是叫人笑話,叫人唾之以鼻嗎!你叫我藥王幫還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爺爺我知道錯了”葯肖裝做委屈道。

一看到孫兒這樣,葯仁心軟道:“你還小,有些事不懂也不怪你,對了知道這件事情的就只有胡權和劉皮嗎?”

“是的就他二人知道這件事了,爺爺我就搞不懂了,不就一小姑娘嘛!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嗎?”葯肖無所謂道。

“哼,你這孩子懂什麼,古州幽明派也不是小門派,況且爺爺這也是為你以後接管藥王幫做打算”葯仁恨鐵不成鋼道。

一見葯仁又要生氣,葯肖岔開話問道:“那爺爺準備如何處置胡權劉皮”

“嗯”葯仁撫着長白須沉吟道:“殺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爺爺不希望他們活過明早”

“這,謹遵爺爺之命”葯肖還有些捨不得殺了跟了自己好幾年的隨從,不過一看到葯仁又要板起的臉,立馬改口。

夜色深沉,在下人居住的一間房屋內胡權有些不滿的對旁邊的劉皮道:“劉哥,公子還等着我們呢,你有事快些說”

“什麼有事,你要真去了公子那,那才真的有事了”劉皮急道。

“劉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胡權驚道。

“今天那慕姑娘服毒死了,你應該知道吧”劉皮道。

“這麼大的事我當然知道了,劉哥你就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胡權不滿道。

見胡權不滿劉皮也不氣惱,自顧自的接着道:“白天幫主已經許諾要給那姓秦的一個交代,就在剛才小花又告訴我,公子叫了一隊人手到他的住宅去了,現在又命我二人前去,你說這是何居心”

胡權臉色蒼白,道:“難不成是怕幫主知道,要殺人滅口”

“哼,殺人滅口是真,不過這應該是幫主下的令”劉皮狠狠道。

“哐當”一聲,原來是胡權被嚇的倒退一步,卻不小心被身後的木椅絆倒,結果和木椅一起摔倒在地,“那,那劉哥你說我們怎麼辦”也不顧自己狼狽的樣子胡權臉色發青道。

“現在知道幫主要殺我們的應該沒有幾個,我看我們現在就連夜逃跑”劉皮早已想好退路,聽得胡權問起,立即道。

“我看你們哪裏也別想去了”就在這時早在門外竊聽的秦楚踹門而進。

“你,你是誰”本來剛剛站起身的胡權被秦楚的這一驚,嚇的又軟倒在地,畏縮縮的道

劉皮可是和秦楚打過好幾次交道,立馬跪倒在地,磕頭道:“秦少俠饒命,我也是被逼的,不關我的事啊!”

秦楚不加理會,而是怒道:“說,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說,我說,秦少俠我說出來您能饒了我嗎”劉皮苛求道。

“叮”的一聲,秦楚展開摺疊刀,冷笑道:“你認為你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既然這樣,那你殺了我吧”劉皮索性無賴道。

“碰”的一聲,秦楚一刀劈在木桌之上,木桌頓時一刀兩斷。

“秦,秦少俠,他不說我,我說,我說”胡權現在也知來人是慕容雪兒的師兄,見那寒森粼閃的刀光,頓時嚇得大叫起來。

“胡權,你這沒用的東西,你以為你現在說了他就會饒了你我”劉皮急罵道。

“噗呲”一刀,秦楚對着劉皮頭顱就是一劈,只劈的頭顱頸脖分為兩半,腦漿鮮血賤的滿地一片。

“啊!”胡權嚇的大叫一聲,差點沒有暈死過去,畏縮着磕着頭,有些神志不清的求饒道:“秦少俠饒命,秦少俠饒命”

秦楚也有些着魔,根本不加理會,冷漠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啊!,豈有此理,慕師妹我秦楚對不起你,啊!”“嘭”的一秦楚那充滿泄憤的全力一刀,只劈的捲縮在地的胡權,屍分兩半,就連地面也留下了深深的刀痕。

“嘭”的一聲,就在這時一群人破門而入,一見房內情景,領頭大漢大叫道:“秦楚,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藥王幫肆意殺人,端是饒你不得”秦楚弄出了這麼大動靜,早就有人察覺,報告了上去,現在房外藥王幫的幫眾們舉刀弄劍,早已將劉皮的屋舍團團圍住。

秦楚抬頭狠道:“殺人,殺人又怎樣,我還要殺死葯肖那畜生以報我慕師妹在天之靈”

“哼,寧頑不靈,虧我們幫主白天還說要給你一個說法”上,殺了他,領頭大漢下令道。

“沖啊!”眾幫眾大叫着向著秦楚衝殺而來,頓時喊殺聲一片。

鵬雲院內,白展唐正悠閑的在院中舞着劍,不時的還故意弄出些許響動,而吳大管事除了站在身後的幾名幫眾還聚精會神的守候在吳大管事身後,自己也無所事事的坐在門前的一張竹椅上閉目養神,不過心裏卻道:“這白虹山莊的少莊主有病吧,都練了一個晚上的劍了”

不過別看白展唐表面悠閑,心裏卻是焦急萬分,暗道:“秦弟呀,你怎麼還不回來啊!,我這練的手都快脫臼了”

“碰嘭”卻見這時不遠處嘈雜聲一片,火光衝天,白展唐心中大道:“看樣子出事了”想完當即收劍,緊跟已經飛奔過去的吳大管事幾人。

“秦楚你逃不了了,別再做無用的抵抗了”領頭大漢道,幾個回合下來秦楚也受了些許小傷,身後劉皮和緊挨着劉皮的幾間房屋也燃起火焰,藥王幫眾幫眾也倒地幾人。

“做夢”秦楚兩字說完提刀再次衝上前去,就在這時吳大管事也已到場,臨空躍起對着秦楚劈來的摺疊刀右手中指食指雙指併攏單敲右刀面,只聽“鐺”的一聲,秦楚手上摺疊刀向左偏移,左手成掌對着秦楚胸口橫拍一掌,“噗呲”秦楚似拋物線般飛落到地,氣血也噴出好幾大口,吳大管事也未在衝上前去,而是站在原地對着又拔劍跳擋到秦楚身前的白展唐道:“白少莊主,難道你一定要插手我藥王幫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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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淚之秦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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