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傷別離

劉皮見慕容雪兒態度冷淡也不敢不快，敢忙從懷中取出一玉盒交到慕容雪兒手中承笑道：“慕姑娘，這裏面放的就是九靈草了，我家公子囑咐只需將這九靈草用清水直接送服腹中即可”

“知道了，你走吧！沒什麼事也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慕容雪兒冷冷道，卻又怕秦楚看出破綻，聲音也是壓制極低。

“那小的就下去了，慕姑娘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記得喊小的，小的定幫姑娘辦妥”不過一說完卻見慕容雪兒皺起了眉頭，劉皮也趕緊訕笑着退了去。

秦楚雖未見到慕容雪兒的表情，卻也看出慕容雪兒對這劉皮的不喜，開口道：“師妹，人家好歹也是在不停的幫助我們，你怎好對人如此無禮呢”

慕容雪兒怎會和秦楚頂嘴，強忍道：“秦師兄所言甚是，師妹知道了”

“嗯，咱們出來跑江湖要多於人結善，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秦楚見慕容雪兒態度不錯，笑勸道。

“秦師兄我們還是先看看這九靈草吧！”慕容雪兒勉強笑了笑，又岔開話題道。

“嗯，原以為我這輩子都要在這床榻上度過了，卻沒想倒有機會重獲新生，慕師妹這還要多虧了你，否則師兄我也不會有這機會啊！”秦楚一時高興，笑道。

慕容雪兒見秦楚今日笑的比往日加在一起還要多，除卻隱藏在內心深處那片凄涼外，也是真心的替秦楚高興着，有些真情流露道：“只要能讓師兄好起來，師妹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微微笑了笑，秦楚一時還不知如何去面對這份感情，不過內心暗道：“慕師妹對我一片痴情，待我好起來也定不能辜負了慕師妹呀”

小心的打開玉盒，只見玉盒內端放着一株通體碧綠長約一指似是樹苗狀的活草，整根九靈草除頂端有三兩片草葉外甚是光滑，也無半絲分叉，“看這活草如此有活性，真是平生所見啊！”看着玉盒內的九靈草，秦楚有些感慨道。

“是啊，要不也不會稱着九靈草為神草了，師兄我打些清水來，你這就服下吧”慕容雪兒溫柔道。

“嗯，師妹說的是”秦楚笑道。

眨眼間，天空有些昏黃，替秦楚擦拭了一番后，慕容雪兒就準備要回到自己屋舍，卻不料剛替秦楚將房門關好，轉身就見劉皮居然就站在院門口向著慕容雪兒訕笑着，見慕容雪兒不理睬自己，劉皮自顧走道慕容雪兒面前訕笑道：“慕姑娘我家公子說如今九靈草也給你拿到了，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是不再去我家公子那一趟呢”

“告訴你家公子，我答應他的事情我自會做到，你只要告訴我何時成親，至於現在我秦師兄剛服過九靈草，我還要照顧好我秦師兄”慕容雪兒冷道。

劉皮現在可不太敢得罪於慕容雪兒，見慕容雪兒有趕客之意，雖心中對其編排不已，面上卻道：“那小的就不打擾姑娘了，告退”

眨眼已有百日，清晨秦楚正於鵬雲院中習舞着劍法而慕容雪兒則坐在院落一旁的石階上托着下巴痴迷的看着正在舞劍的秦楚，“秦公子，慕姑娘”這時劉皮那不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慕容雪兒有些心慌，又有些厭惡的皺眉看着踏門入院的劉皮，秦楚收劍客氣道：“原來是劉管事啊！，快快請進，說著就要迎劉皮入房廳”

劉皮也是客氣，笑道：“秦公子勿要麻煩，小的今日來次是奉我家公子之命前來請慕姑娘去商談一些事宜”

聽到劉皮的話，慕容雪兒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心道：“該來的終是來了”

秦楚有些疑惑，偏頭向著慕容雪兒望去，慕容雪兒連忙謊道：“秦師兄不必擔心，師妹前些日子確有事要與這藥王幫少幫主商談，只是因這藥王幫少幫主並無空閑，不想今日才得空”

“嗯，既然如此那師妹也早些過去，別讓恩人久等”秦楚道。

“師兄說的是，那師妹這就過去了，師兄練完劍也早些歇息”慕容雪兒回道。

秦楚微微點頭，看着慕容雪兒離去的倩影，秦楚輕聲嘀咕道：“看樣子慕師妹是有心事啊！”又想到這些日子慕容雪兒對自己的照顧和情誼，心中也暗自下定了么些決心，當下也不在舞劍，徑直回到了自己的院房。

“少幫主找我何事”葯融院正大廳內慕容雪兒看也未看面前的葯肖，冷聲問道。

“慕妹妹才多日不見怎對我如此冷淡，你我馬上就要結為夫妻，更何況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還有夫妻之實呢！”葯肖笑道，手也不老實的摸向慕容雪兒的下巴。

“哼”慕容雪兒厭惡的撇開頭去，倒退一步，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夜，慕容雪兒屏住呼吸，手都有些顫抖，心中對葯肖的憎恨也是越發的濃烈，不過雖是如此，但慕容雪兒也不敢出言反駁。

葯肖也自覺無趣，道：“我爺爺這段時間所練的九轉降魔心丹過兩日就要丹成，到時白虹山莊的少幫主會前來取丹，爺爺決定我們就在那日成親，到時也會邀藥王鎮上哪些門派職事前來，也算弄了些排場”

聽聞這話，慕容雪兒想拖延些時日，道：“堂堂的藥王幫的少幫主大婚，難道只有些職事捧場嗎！”

葯肖冷笑，道：“如今狼幫邀我大周國武林同道前去共剿如州鐵湖幫，大家都忙着能在鐵湖幫分一杯羹呢，哪有時間理會婚娶之事，更寬且本公子只是要娶你為妾罷了，又何須多大排場呢！”

對於葯肖娶自己為妾或是為妻，慕容雪兒根本不在意，只是道：“我想先回去讓我師兄離開，我不想看到他見我嫁給別人”

“呵呵，這個隨你”

聽聞，慕容雪兒也是鬆了口氣就準備離開。

葯肖提醒道：“別忘了我們的婚禮是在兩日後”

回到鵬雲院，慕容雪兒剛打開自己房門，就聽秦楚從自己那邊打開門一邊走來一邊道：“慕師妹，師兄有些話想對你說”

慕容雪兒回過身微笑道：“師兄找師妹有事，師妹當然要洗耳恭聽，正巧師妹也有些事要告於師兄”。

房間內，秦楚看着慕容雪兒，而慕容雪兒卻是被秦楚看的有些臉紅心跳，秦楚也覺有些尷尬，開口道：“不知師妹要說何事”

“還是師兄你先說吧！”慕容雪兒柔聲道

“嗯，那好”秦楚道，調整了一下態度，秦楚又開口道：“師妹這些日子對師兄無微不至的照顧和情誼，師兄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中，原本師兄以為自己將會沒有機會再站起來，所以不敢對師妹有和奢想，現在師兄我已痊癒，只要師妹願意，師兄願意照顧師妹一輩子”

“我”慕容雪兒聽了心上人的告白，心中一陣眩暈，慕容雪兒好想告訴秦楚我願意，我真的願意，不過話一到嘴，卻被艱難的卡在嗓子眼裏，痛苦道：“我不願意”

“恩”秦楚也是一怔，尷尬道：“是師兄多想了，慕師妹就當師兄今日糊說話了，不要往心裏去”

慕容雪兒不答，而是道：“我已經答應要和藥王幫少幫主成婚”

“哦，那，那你是真心喜歡人家的？”秦楚在男女之情上也是不通，有些尷尬問道。

鼓起勇氣看向已經底着頭顱的秦楚，慕容雪兒忍痛道：“是啊！藥王幫少幫主如此助人為樂的善性打動了我，我喜歡他，所以想嫁給他，之前照顧師兄也是我作為師妹應盡的，還請師兄不要多想”

“我知道，是師兄愚昧了”秦楚道。

慕容雪兒依舊繼續道：“只是這婚嫁之事卻是需要父母相商，師妹我無父無母，只有奶奶一位親人長輩，如今奶奶又身處鐵湖幫，所以還請師兄能夠去如州找沐師姐她們，在一起到如州鐵湖幫尋我奶奶前來和藥王幫幫主相商我的婚事才好”

聽到慕容雪兒有事要自己幫忙，秦楚當下立即答應道：“慕師妹無需客氣，師兄今晚就啟程前往狼幫匯合沐師妹她們”秦楚心中也道：“也好，這樣也省的尷尬”

一陣沉默，秦楚先開口道，那師兄我現在就回自己房間準備準備，說著就起身離開。

看着秦楚的背陰，慕容雪兒那被自己強忍着未流出的淚水也倔強的一滴滴無聲的流動，緊緊捏緊拳頭心中念道：“秦師兄你要保重，今生無緣與你結為夫妻，來世我定要陪在你身邊一生”

天有些灰暗，秦楚收拾了行囊，望了眼對面依舊緊閉的紅木門，略有失望的嘆息道：“看樣子慕師妹也不會來送我了，也罷”想通後轉過頭徑直離去。

而在紅木門后，慕容雪兒偷看着慢慢消失的秦楚，背靠着紅木門，看着冷清的房間，縱使淚流滿面，慕容雪兒也要強忍住心中的衝動和痛苦，而慕容雪兒整個人也無力的慢慢靠着紅木門緩緩蹲下，臉也被縮起的腳腿所掩藏，而跟隨着環着腳膝蓋的雙手也在慕容雪兒整個人不停的哭咽中顫抖。

出的鵬雲院，秦楚沿着門前小路一路直走，待見到有家丁路過忙向路遇的家丁打聽道：“這位大哥，我想問一下，我是前些日子被你門少幫主安排在鵬雲院的客人，今日有些私事要離開，卻是想和你們少幫主告辭，不知可否引路”

家丁年莫三十，老氣橫秋道：“這位少俠可能不知吧，我們少幫主過兩日就要成婚，現在正忙着呢，那還有工夫見客，我看少俠還是直接離開好了”

“喔，竟有此事，這位大哥，那不知你們少幫主所娶何人”秦楚疑惑道。

秦楚連聲大哥對着家丁很是受用，家丁大感滿足，輕聲對秦楚說道：“我是看少俠兄弟你的面子上才說的啊，你可不能告訴其他人，我聽說我們少幫主要娶的是幾個月前被我們少幫主安排進我藥王幫求葯的一對師兄妹的女子”

“張散你在這幹什麼”還待秦楚問話，就聽劉皮從遠處奔來，對着和秦楚泄私的家丁喊道。

而這叫張散的家丁也是一怔，立馬奉笑道：“原來是劉爺啊！”又解釋道：“這位少俠要見少幫主，小的這才停下給少俠回話呢”

“嗯，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劉皮道。

見張散離開，劉皮又對秦楚道：“秦公子切莫聽張散胡扯，我家公子這幾日有事，卻是沒有時間見秦公子，小的直接給你帶路離開就好”

秦楚卻是不動，而是疑問道：“劉管事，剛我聽那家丁說你家少幫主過兩日就要成婚，而我師妹又說要嫁於你家少幫主，不知可有此事”

“呵呵，確有此事，只是過兩日是我們幫主練葯大成之喜，卻並非婚娶之事”劉皮謊道。

“哦，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去打擾了，只是還請劉管事替在下向你家少幫主表達我的謝意才是”秦楚雖還有些疑惑，但卻也不好再多說，只好作罷。

在藥王谷口和劉皮道別後，秦楚便獨自連夜趕路，好在劉皮還給秦楚準備了快馬一匹，倒也省了秦楚去葯谷鎮尋馬，從葯谷鎮騎乘了約莫兩個時辰，只見小路前一伙人正在械鬥，走近卻見，原來是九個蒙面黑衣人舉劍圍攻被九人圍困住的一名青色錦服男子，那九蒙面黑衣人武功不弱配合起來也遊刃有餘，不過那青色錦服男子所使劍法如虹如電，又快又狠，端是用劍高手，雖被九人壓制但也算旗鼓相當。

而那九名蒙面黑衣人中似是頭領之人見秦楚過來，又見秦楚身掛兵刃，出口道：“前面少俠還請速速離去，今日我弟兄九人在此辦事，少俠切莫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