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間諜落網
張夫人被拖進一處岩洞中,眼前所見,是一張虛擬屏幕。
“張夫人,請看屏幕,我們共同見證人性的負面!”恐怖份子頭目說道。
“老大,我已經成功進入他們的通訊線路。”IT女說道。
遙遠的空中,直升機梯隊被人工智能操控着,機艙內已經空無一人。
“報告指揮部,我們已經鎖定目標,請求是否攻擊。”AI駕駛員說道。
“慢着,我們不能確定張夫人在哪一駕飛機上,立刻打開戰術掃描查看機艙內人員。”皇家空軍指揮官說。
忽然,直升機伸出由AI操控的電磁脈衝炮,向四周掃射,負責戰術掃描的指揮機被擊落。
此時,指揮部大廳里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還猶豫什麼,他們殺了我們那麼多百姓,你為拯救一個女人,讓我們無辜的戰士送死?我建議立刻將全部敵機擊落!他們夫妻二人,也能死得其所!
另一種聲音說:“我們這次任務是救人,不是殺人質!懂嗎!AI已經算出四種營救成功率,為什麼不能救人?”
在對話期間,兩架趕來救援的軍方直升機被擊毀。
“你看看哈!救援直升機都沒了,你還在這兒等什麼?歐聯王國子民白死了嗎?他們有誰應該被掃射?他們有哪些人應該被砍頭?
為了拯救一個張夫人,你還要讓我們士兵和百姓付出生命嗎?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這樣的襲擊?現在若不徹底清除,到時候,你會是歐聯王國的罪人!”
......
“雄獅中隊,聽清命令,摧毀九架直升機。”空軍指揮官對飛行員說道。
人工與AI飛行員接到命令,發射多目標空對空導彈,將這9架直升機全部炸毀。
“看到了嗎,張夫人,你命如螻蟻,沒人會可憐你,生命就是如此卑微。”在岩洞中的恐怖份子頭目邪魅一笑。
張夫人在岩洞中看着這一切,心態隨着直升機的墜落而崩塌。但她還是說:“你們想通過這個來逼我說出密碼?呵。”
“哦不不不,您誤會了!我不是用它來刺激你,我們是用山羊來玩兒你!”說著,頭目揮一揮手。
恐怖份子備好一隻山羊,眾人將張夫人捆綁在岩石柱上,脫掉鞋襪,在腳底抹上蜂蜜,山羊低頭,在腳心舔來舔去。
張夫人奇癢難忍,起先忍住,緊接着狂笑不止,後來放聲大哭,最後泣不成聲而嘔吐,反反覆復三四次,張夫人交代了另一組“頭盔”授權密碼。
恐怖份子離開前,將“頭腦王者”戴在張夫人頭上,幾分鐘過後,摘了下來。
吳思清醒后,察覺到自己被各種繃帶、支架束縛着,考量良久,意識到問題關鍵:
皇室內閣或治安局有內鬼。
軍方的武裝降噪直升機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恐怖份子利用?為什麼葬禮車隊旁有火箭筒士兵?難道有人知道會襲擊?一次又一次襲擊,似乎完全符合恐怖份子的計劃,我們只是陪他們走完流程而已……
病房外,是吳思的父親,而吳思的母親,在掃射屠殺中,身中五顆機槍彈,心臟被打碎,離開人世。
“爸!我媽呢?她來了嗎?”
“孩子,你媽,她在那次襲擊中,受傷嚴重,失血過多,走了。”
吳思萬萬沒想到父母也會出席那場葬禮,冷靜地問道:“你們為何參加送行?”
“孩子,我們領導要求全員參加,你媽媽單位也是,我們老闆說重要人物的葬禮,需要大排場,領導說人越多越好,還報銷路費,葬禮結束後有獎金,於是都去了。”
“為什麼要去?的確,張智識為國家作出很大貢獻,如果你們是尊敬他的為人,或者有感情,亦或感謝他為我們做出的貢獻,去參加送行儀式都沒問題。
可我覺得你們是為了獎金,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做?錢!小便宜!沒得到又能怎樣?”
“孩子,我早知道,就不讓你媽媽去了啊啊啊。我對不起她啊,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什麼路?哪條路?爸,你不是無神論者嗎?怎麼到這個時候又開始說什麼一路走好?
平時口口聲聲說上帝和神是假的,可一到關鍵時刻就說什麼保佑我考高分,保佑我的親人如何如何。需要的時候相信有神,不需要就說是假的。我們都不尊敬上帝,憑什麼上帝要在關鍵時刻保佑我們?哪一個神會樂於幫助這類人?”吳思宣洩着對父親觀念的不滿。此時此刻,淚腺發作。
“孩子我知道了。孩子,你媽媽的仇,我一定會報,假如我沒有機會,你一定要查出真兇,將那伙恐怖份子往死里打,折磨死他們!”
“爸,您放心!”吳思啜泣道
接下來第一步,便是查清內鬼。然而吳思毫無頭緒,他決定聯繫艾仁,卻瞬間意識到:
艾仁一個普通的救助站工作人員,和軍方沒有聯繫,他怎麼知道送行時的兵力部署——防空車隊在5公裡外,空軍未接到消息,近處只有火箭彈兵。
他怎麼會那麼及時趕到襲擊現場?為什麼每次出事他都會在?而且還能安然無恙。
於是吳思決定用強硬手段將艾仁綁架審訊。
整個救助站回蕩着人們的嚎哭聲,親人離世、頭身分離、恐懼的心聚集在一起,萬般悲痛凝聚在燈光昏暗的救助站里。
此時艾仁正在重症監護室照看一名傷者,一霎時,被打入一管麻醉劑,艾仁迅速昏厥。
艾仁醒后,發現自己被安全帶綁在救助站手術床上。周圍漆黑一片,沒有燈光。
吳思帶着面具渾身發抖地走出來,用變聲器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同黨在哪裏?都有誰?
“什麼什麼同黨,我只有救助站的同事啊!”測謊器發出滴滴的聲音。
吳思怒不可遏,用膠帶將艾仁的嘴封住,拿起水壺,將開水倒向艾仁的小腿,艾仁發出嗚嗚的痛苦叫聲。
緊接着,吳思把膠帶扯了下來,膠帶上還粘着幾根鬍子。吳思為母復仇心切,已經不管艾仁是否會被冤枉。
“我再問你一遍,兩次襲擊的恐怖份子都有誰!”
“我說!我說!我有一次用‘頭盔’,進入了一個不良廣告,一名陌生女子入侵了我的系統,讓我協助他們完成那兩次襲擊,如果不答應,她會用我的‘頭盔’瘋狂刺激神經,最後頭痛欲裂,很快死亡。
我不信,她直接動手了,我頭確實很痛,然後我便求饒答應她,她放過我,給我安排治安局卧底工作。真的,我只是為了活下來。求你千萬別泄露給其他人啊,我可以戴罪立功啊!”
“他們有什麼活動基地?在什麼位置?通過什麼聯絡?為何不報警?”
“我只知道他們多是在地下活動,領頭人好像是一位武器專家,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我們用頭盔聯絡。
而且我的親人已經被綁架,如果不服從他們,他們的AI系統可以通過任何電子產品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如果我們泄密,就將我們‘滅族’。”
“可是你現在透露給我了啊!慫包!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襲擊張智識?”
“這個我真不知道,他們只讓我提供情報。只聽說有個偉大的計劃。”
吳思覺得審訊效率低,需要有專業的心理學諮詢師進行心理輔導或者專門做過刑訊逼供的人,於是他想起了白雪——當初把聊天聊成了心理輔導的女同學。
幾小時后,白雪來到救助站這間手術室,吳思介紹完情況,白雪便轉向艾仁,問出來的信息依然不變。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白雪在身邊。
心理學不會讀心,心理學不會催眠,心理學不會測謊,心理學可以分析他人的性格及行為。白雪所講,刷新吳思對心理學的認知。
吳思獲取恐怖份子信息后,並未向警方提供資料。而是戴上“頭腦王者”,學習地下勘探技術。他想自己完成一次復仇,對手的強大讓他必須步步為營,穩紮穩打。
吳思戴上“頭盔”后,開始“下載”地質學知識。在學習過程中,屏幕上總是會彈出紅日國電影網站的窗口:
免費看各種……此時吳思明白艾仁所講屬實,故應儘快查出真兇。
轉眼來到恐怖份子的總部,頭目已經成功得到所需物品——秘鑰和兩組長密碼。於是他轉身向身邊的艾生說道:
“怎麼樣,孩子,說話算話吧!你為你女友報仇了,並且是親手將張智識的腦子開花。”
此時基地中充斥着濃烈的汽油味,機器轟鳴聲持續不斷。
艾生說道:“我仇算報了,唉,人生苦啊!我想回家清凈一段時間。”
“你是個能人,做事情乾淨利落,能否留下幫我發展新科技呀。我們的頭盔項目授權密碼已經得到,接下來,我們將改變整個國家。”
艾生再次拒絕,遠處的金屬撞擊聲讓他深感疑惑。
“你既然想走,也好,不過走之前我想請你參觀基地,看你能否回心轉意。”恐怖份子頭目的魔爪已逐漸伸向艾生。
於是艾生跟過去,打開防核彈大門后,艾生看見,在不知有多少足球場大小的空地上,人們像兵馬俑一樣站立着,頭戴“腦王”,排成方陣,一眼看不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