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022.青樓
眼見唐巳月跑到下一個攤位：“這個這個這個，一樣來半斤。”於若峰湊過去一看，桂花糕、綠豆糕、核桃酥，雲片糕……於若峰急忙喊停：“巳月，這麼多，你吃得完嗎！？”唐巳月回頭道：“不是還有你們嗎？”於若峰很想說，我不喜歡吃甜食……付了錢，唐巳月把糕點全往於若峰懷裏一塞：“你幫我拿着。”接下來一邊走，一邊從於若峰懷裏抓一片糕點吃。
多虧帶了兩位師兄……唐巳月邊走邊買，連寒秋水也抱着一堆零食。可憐唐巳月來了這九陽門，多久沒吃過零食了？難得來了一趟城裏，買買買的天賦一下子點爆了。
一路上，還有許多地方用花燈紮成檯子，有人在上面表演，唐巳月眼花繚亂，都看不過來。
順着城主府大街一直向外走，有一條河從城中穿過，橋面很寬，橋上橋下都是燈，一隊歌姬舞女正在橋上載歌載舞。寒秋水道：“師妹，去放燈嗎？可以許願噢。”唐巳月連忙點頭：“去啊，當然要去。”
來到河邊，有賣各種許願燈的，有飛上天的又有放下河的。三個人都在挑選什麼燈好看，一個燈只能許一次願，唐巳月一口氣挑了三個。來到河邊放燈處，點亮一個心裏默念：奶奶，您一定要過得好好的。第二個：雲師兄，任務完了就快回來吧！第三個：讓我修鍊快一點，早日成了那個什麼金丹期大乘期……
於若峰則默念：希望師妹以後能……
突然寒秋水在他耳邊悄聲說道：“你喜歡唐師妹？”心事被拆穿，頓時於若峰面紅耳赤，都忘記了該念什麼了，一伸手就捂住寒秋水的嘴：“沒有的事，你別胡說八道！讓師妹聽到，我跟你沒完。”寒秋水嗚嗚了半天，搖手表示不會亂說，於若峰才放開他。一放了手寒秋水就哈哈大笑，都寫在臉上了還怕人知道。
於若峰也不理他，自顧自地把燈放走，才回頭問道：“你許什麼願了？”寒秋水想了想道：“不告訴你，說了就不靈了。”不說拉倒，誰愛聽？於若峰站起來走向唐巳月，唐巳月已經放完了。
唐巳月拍拍手望着的三個燈緩緩順水飄動，心裏祈願願望都能實現，看着那燈和面上無數的許願燈一樣，像星星般閃着光順水飄遠。
於若峰走過來道：“巳月，燈放完了，我們回去吧。”唐巳月點點頭：“帶上我的糕點啊。”於若峰這才想起來，忙又回去拿起糕點。看了一路燈，吃零食也吃飽了，就回了酒樓，各自休息。
第二天，三人吃過午飯就出來逛街了。唐巳月昨天買了一堆零食，感覺這裏的物價比門派便宜多了，於是興沖沖地要求去逛賣衣服飾品的地方。
於是一圈下來於若峰和寒秋水又抱了一堆衣服飾品袋子，眼看唐巳月還要逛，於若峰慌了，這是要買下一條街的節奏啊：“巳月，夠了吧，下次再來。”唐巳月遺憾的望了望路上還有沒去過的店，這也不能怪她，在門派買一件衣服的錢，就夠她在這裏買十幾件了……
寒秋水看了看自己抱的袋子，奇怪的問道：“怎麼還有男人的衣服？”唐巳月乾笑兩聲：“給大家都買了。”其實是想給雲師兄買的，後來想想兩位師兄對自己挺好的，也就順帶一起買了，不過這是自己的小秘密，也不能說。
怕別人知道自己對雲師兄心懷不軌，唐巳月連忙轉移話題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裏？”於若峰望向寒秋水，這裏寒秋水比他來的多。寒秋水一把拉過唐巳月的手道：“走，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拐了兩個巷子，走過一條街，就見對面街上熱鬧無比。有賣藝的，雜耍的，賣什麼祖傳秘方的，賣花賣魚賣鳥的，林林種種煩不勝數。一路走去，店鋪上伸出的招牌上，有古董，字畫，茶酒，賭館，甚至一座高牌樓上，還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向他們招手……真是三教九流無所不有。
唐巳月從沒見過這麼多傳說中的街頭表演，只顧一個一個擠進去看，看完胸口碎大石的檯子，又擠到一個表演吞火的檯子前，看台上一個壯漢，手舉一根燒紅的棍子，噗一口吹出一片火海，表演時故意每每讓火焰人們頭上掠過，引起人們的陣陣驚呼。原理唐巳月大概是明白的，只是依舊覺得驚心動魄。
過一會又擠到了一個表演台，這檯子上，兩個妙齡少女走在懸空的繩索上，手中頭上還頂着碗碟，在繩索上翻來滾去，碗碟都沒有掉落！這個看得唐巳月忘神。等兩個小姐妹表演完，四周喝彩聲雷動。行禮時，大家紛紛解囊扔銅錢，唐巳月也扔了一把銅錢上去。回頭道：“師兄……”一個憨厚的漢子在她身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糟了，把師兄弄丟了？唐巳月心裏一下慌了，連忙擠出人群，四處看去，都是人，放開嗓子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而且此時已經是下午，街上的人摩肩接踵，街道兩邊也因為表演台而擠滿了人，時不時還有喝彩聲響起，唐巳月的聲音都淹沒在喝彩聲中了。
這樣找也不是辦法，只要能回到客棧就行，反正也不是小孩子。看了看地形，好像是在路口拐彎處走岔了。按着記憶中的原路返回，又回到了那賭館青樓前。青樓門口人要少些，一頂小轎停了下來，轎簾掀開下來兩個女子。唐巳月一眼掃過，覺得似乎有點眼熟，再仔細一看，是寧小靜！雖然寧小靜穿的也是普通女子的衣服，可是臉還是那張臉。
寧小靜她來城裏不去看花燈，來青樓做什麼？女人逛青樓……想想都刺激。唐巳月頓時好奇起來，只恨自己沒有穿男裝，也不能跟進去看看。
不，自己有男裝啊！儲物袋裏還有自己給雲師兄買的男裝呢！只不過，一米八的人穿的衣服……唐巳月迅速看了看街道兩邊的商鋪看準一家胭脂鋪子，就跑進去借了房間換了衣服。把腰帶處往上卷了卷再把腰帶紮好，顯得不那麼長了。再找胭脂鋪老闆要了個男帽子戴上，看着胭脂鋪老闆一臉好奇的眼光，指了指青樓乾笑兩聲道：“去見識見識。”
老闆瞭然地點點頭，順便幫唐巳月整理好衣服，附在耳邊說道：“據說裏面的小哥，也個個是頂尖的好……”
唐巳月的臉立刻騰一下全紅了！看看這笑得猥瑣的老闆，實在無語，但是也沒時間去跟一個不相干的人解釋了。丟下點錢表示一下，一溜煙就跑去了青樓門口。
門口小廝一見有人走過來馬上迎了上來：“少爺裏面請，裏面請。”唐巳月挺了挺那幾乎看不出來的胸，大步走了進去。進了樓，才知道這只是個門……穿過這個兩層樓門，在穿過小巧的花園往裏走才是正經的樓。
一個四十多歲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迎了上來一臉媚笑道：“哎喲這是哪家的公子，頭一次見哪～來來裏面請。”一手拉一手扶就把唐巳月領進了這高樓里。
一進去唐巳月就打量了四周一眼，這是個環形的兩層樓。中間高台，有樂師在彈奏，有舞姬在跳舞。高台以木橋連接到四周樓下的走廊，橋下有假山假樹水池荷花，四周樓下的走廊上，都是美女們在陪着客人飲酒划拳玩樂。
原來這就是青樓，一個青樓都這麼別緻豪華……唐巳月一邊驚嘆一邊眼睛四處尋找寧小靜的身影。耳邊那媽媽還在問道：“少爺，有沒有相好的姑娘？”為了免去麻煩，唐巳月扔了十兩銀子給她：“找一個文靜點的陪我說話就行。”那媽媽接過來笑容滿面的去找了個女子過來，就走開去招呼別人了。
那女子笑道：“少爺，不如去旁邊坐坐？”唐巳月心思這樣也找不到寧小靜，反正她總要出來的，便在里門口不遠的廊下坐了，問那女子道：“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子一邊倒茶一邊回道：“我叫芍藥。”唐巳月正想接着問你幾歲了，樓上就傳來一聲巨響！一個人影躍下來落在高台之上。舞姬們嚇了一跳，立刻四散開來。
哎喲喂呀，有人搞事情啊這是，唐巳月眼睛一亮！往高台上望去……唐巳月驚得站了起來，那、那不是寧小靜嗎？
有人鬧事，四周的青樓打手立刻也都圍了過去。二樓扶手邊，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笑道：“小靜，你喝的茶，哥哥我下了葯的，你也別逞強了，還是聽話的好。”
寧小靜抬頭憤怒直視過去：“薛涵！你好歹是我表哥，怎能這樣對我？”那男子一聲嘆息道：“你修鍊至今毫無成就，還得浪費家裏大量的錢財，與其浪費在你身上，還不如給我花用。你說是不是？以後你就當你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