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宿醉
先生醉了,嚷嚷着這些個陳年舊事,黃昊還清醒着,見着這爛醉如泥的先生,得虧這是在炕上,不然就這體型,黃昊移動起來還有些麻煩。端起碗來一飲而盡,先生哈哈大笑着也喝了下去,喝完也是在炕上倒頭便睡了過去,黃昊又去找了床被子給先生蓋好。
這李密和尋常老頭也沒有什麼兩樣。
做好這些后,黃昊開始了收拾,這碗筷不及時給洗了,乾巴了就麻煩了,這可沒什麼洗滌劑,就一塊絲瓜瓤子,湊合湊合用。
等到這些事了,黃昊也就閑下來了,酒是良藥,今天也來個借酒澆愁,這許多事在心裏捂着,兩個字,難受。
月亮高高掛起,廣撒寒光,冷冷清清。又是月圓,路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不管這月亮是否一樣,這科學理論上說是一樣的。心是不一樣的。
眼中閃過一點茫然,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三人,這先生,月亮,我,不就湊夠了這三人嘛。黃昊自嘲道。
又給自己添了一晚酒,這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現在思家又如何,還能找到地方回去嗎?就穿越那片地方,黃昊也都找過,不說掘地三尺,那也是仔細搜尋,哪兒有地方讓你回現代。什麼般若波羅蜜多,什麼芝麻開門,什麼王者榮耀,這些個口訣全叫了,於事無補。
感情這蟲洞還是個單向的,穿越一詞黃昊還以為這是小說家門腦洞大開杜撰的,沒想到硬生生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該幸運還是惆悵。
原來就有歷史學家認為這王莽是穿越的,還列出一串所謂的證據,對於黃昊這種無神科學論者,以前也是一笑置之。現在就不一樣了,沒想到這王莽還是穿越的前輩。
沒準後世幾百年後也會拿個自己的生平來證明穿越,便宜那群專家了。
說完又拿起碗,幹了一碗。
許世友將軍說了:“冷酒傷肺,熱酒傷肝,沒酒傷心,戒飯可以,戒酒不行”。酒可以助興,也可以消愁,可用來裝瘋賣傻,也可抵禦世俗風寒。而一個人喝酒,大抵喝下去的是酒,咽不下的卻是故事。
一碗接一碗,這像不要命的喝,美其名曰年輕就要放縱。萬一來個酒精中毒,上哪兒洗胃去。
一番狂飲,終於這體內的酒精含量達到了指標,有什麼獎勵,有,呼呼大睡一夜。
舊時間的帙卷翻過,黎明時分,太陽升起,只見地上趟着一人,抱着長條板凳,嘴角掛着微笑,這就是黃昊無疑了。得虧是夏日,不打緊,要是其他日子怎麼干,患了傷寒,又要花錢了。
太陽才露出半邊,一聲嘹亮,高昂的叫聲劃破天際,正印了那句話雄雞一唱天下白,忙碌的一天就此開始。
這雞可不是一般的雞,這是村長家的,沒啥用,就是抱時配種,除他以外的雞都是清一色的雌雞,這隻雞可謂是盡享雞間富貴,這全村的雞差不多和他都有關聯。有時候人活着還不如雞。
暗罵一聲:死雞,怎麼比鬧鐘還煩人,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一把把板凳挪開,又拿起來用帕子將上面的夢口水個擦擦。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黃昊嘴角微微上揚。
洗漱洗漱,這刷牙用的是牙棍,說去是牙棍,簡單來說就是把細柳枝一端弄毛,蘸上點青鹽來刷牙。看來先生還是有經濟頭腦的,門口這幾顆碗口粗的柳樹,別的不說一年四季的牙棍是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