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040】楊家寨的大變故

小秦國奪取長安后，在關中地區有了廣泛的影響力，很短的時間就佔領了長安周邊數十座城鎮，管轄人口達到六十萬，絕大多數是漢人，還有極少數的異族奴隸；

加之不斷有流民乞活軍紛紛前來投奔效力，小秦國軍力驟增到五萬多人；

雷鳴和墨林帶領百十號人在攻打長安的路上當了逃兵，因為迷路在荒山野嶺中轉悠了好久才回到楊家寨；

“怎麼會這樣？”雷鳴和眾人一臉的驚愕；

整個楊家寨空無一人，平時開會的祖堂被燒成一片廢墟，楊家堡也是牆倒屋塌，破敗不堪，像是遭遇了地震一般；

“你們可有發現？”雷鳴心中帶着一絲期盼；

四散打探的眾人依次回稟，大都一無所獲；

“堂主，崖邊發現屍體！”

雷鳴和墨林被吸引過去，他們發現楊家堡后的懸崖邊有許多乾涸的血跡和一些屍體，屍體面部大都已經腐敗，根本分辨不出身份來。

眾人心中頓時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些人有所不知，在他們離開的兩月間，楊家寨遭遇了多番劫難，先是被羯族騎兵搶掠，楊瑞率領眾人拚死抵抗，雖然山寨得意保全，但也損失慘重，隨後有遭遇了楊元霸帶人尋仇，楊家寨終因寡不敵眾而被攻破，除了死傷的人，一部分逃脫避難於山間，一部分被楊元霸抓走做了奴隸，同時楊元霸為了泄憤，一把火燒了祖堂，毀了楊家堡，把一些視為累贅的老弱婦孺集中處死拋入懸崖之下；

雷鳴帶人下入懸崖谷底一探究竟，中途驚起一群飛鳥；

眾人走近一看，才發現剛剛那群鳥再啃食屍身腐肉，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強忍悲傷的男人們再也控制不住情感，嚎啕大哭，猜想這些凄慘的屍體中定是有自己的父母妻兒；

雷鳴四下里尋找了一番，沒有發現楊瑞，張彪，朱曉靜和公良潯等人，忐忑的心情稍稍平復下來；

因為這些屍體早已經面目全非，只能從衣着和身形來辨識個大概，根本無法確定具體身份，雷鳴決定掩埋所有屍體，這一舉動浪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期間眾人忍飢挨餓，但是誰也沒有怨言，畢竟誰也不願親朋故友暴屍荒野，被鳥獸吞食……

出了懸崖谷底，雷鳴因為妥善處理屍體的行為獲得大家的好感，加之雷鳴本就是楊家寨的堂主，眾人推舉雷鳴為首領，墨林為副首領；

入夜，破敗的楊家堡中燃起數堆篝火，雷鳴一伙人圍着篝火或坐或躺，或睡或醒，反正無人言語，周圍死一般的寂靜，除了木柴燃燒發出的“噼里啪啦”的響聲外，偶爾也會傳來一陣烏鴉的叫聲“呱呱——”

“首領接下來該怎麼辦，兄弟們已經兩天沒有吃喝了！”巡夜歸來的墨林徑直來到雷鳴身邊，盤坐下來后輕聲問道；

出神仰望星空的雷鳴緩過神后，先是看一眼墨林，沉思了片刻，隨即說道：“唉！吃喝之事倒還好辦，只是今後該何去何從啊？”

墨林似乎不以為然，坦蕩蕩道：“生逢亂世，多活一日是一日，首領何必苦惱！”

雷鳴無奈苦笑道：“說的也是啊！”

隨即雷鳴告知墨林楊家寨一處藏糧的石洞，裏面存放了數千斤風乾的臘肉，這些是公良潯私藏的食物，以備不時之需，這個糧倉屬於楊家寨的高級機密，只有少數幾人知曉；

翌日，眾人吃飽喝足后，雷鳴召集眾人開了個會議；

這個會議關乎眾人未來的命運，讓雷鳴始料未及的是這個會議也讓眾人產生了嚴重的分歧；

雷鳴主張帶領眾人南下去東晉尋找機會，畢竟那裏才是漢人的天下；

墨林不想冒險南下，希望在此地做個無憂無慮的山大王；

還有一個叫楊廷的人，他原是楊家堡中楊族人，立誓要為慘死的親人報仇雪恨，他認定是胡人所為，打算重回小秦國上陣殺敵，他的這一主張獲得不少楊族士兵的支持；

眾人七嘴八舌爭論半天沒有結果，雷鳴主張民主舉手表決，總共九十七人，雷鳴獲得十二人的支持，墨林獲得三十五人支持，剩下五十人支持楊廷的主張，重回小秦國殺胡人，為親人報仇雪恨；

“首領，你帶着我們一起殺胡人吧！”楊廷雖然滿心復仇，但是捨不得眾人分離；

雷鳴擺了擺手表示拒絕，隨即拱手施禮：“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兄弟們有緣再會！”；

李子揚不想再回小秦國當炮灰了，故而沒有答應楊廷的請求，墨林不想過受制於人的生活，只想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道不同不相為謀，最終這支隊伍一分為三；

雷鳴帶着十二名追隨者踏上了南歸之路，目的地是東晉的國都南京，此時稱作建康，雷鳴還為自己這個十三人團隊取了個拉風的名字——江左十三騎，東晉統治地區大部分在江東，古稱江左，因此以江左代指東晉，雷鳴立志要在東晉混出個名堂；

墨林打算帶人奪回墨家寨，跟隨他的人大部分都是身懷絕技的特種兵，墨家寨是個千人古寨，護寨守衛不足百人，墨林本就是墨家寨前任寨主之子，之前因為受到同父異母弟弟的挑撥蠱惑，為了一個女子爭風吃醋失手殺了大哥，被迫逃離墨家寨，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墨林後來得知墨家寨寨主是自己的三弟，自己心愛的女人成了寨主夫人，回過味的墨林打算回家討回公道，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楊廷帶人投奔小秦國，半路聽說小秦國攻下長安，轉道長安后，又聽聞族長楊元飛殺敵勇猛，獲得鎮南王南宮世賞識收為義子，后被小秦國皇帝李子揚封為長安將軍，小秦國新設的三品武官，彰顯其在攻打長安立下的功勞，李子揚想藉此樹立奮勇殺敵的榜樣；

雖然這次小秦國順利奪取長安，但是也暴露出許多問題，小秦國軍隊戰鬥力太弱，畏難怕死的兵將太多，要不是得益於武器先進，即便有十萬軍隊也拿不下長安；

楊元飛就此成了小秦國的新貴，在長安城有了自己的府邸，一番輾轉，楊廷帶人投入楊元飛麾下，楊廷就此成為長安將軍府楊家軍的一員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