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屍鬼篇 其五】
牧政覺冷汗都快流了乾淨,就在剛才他意識還在系統的兌換列表查看自己獲得了多少能力點。
現在,自己友軍竟然要殺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你這麼重的傷,讓你這麼痛苦的活着倒不如讓我給你解脫。”
牧政覺從鐮池治握着匕首的手中感到了他的無力,但也感到了他的堅決。
不過這份堅決也讓牧政覺頭大。
媽呀!這小子認真的!
牧政覺如此想到。
“我還有救!”
聽到牧政覺的話,鐮池治苦笑了一下,不過牧政覺從這笑容中看到的更多的是無奈和悲痛。
“你的意思是想要轉化成屍鬼嗎?的確,這樣你可以活下來,但是你不明白嗎?你將變成怪物啊!”
完了,牧政覺更加絕望了,誰tm要變屍鬼了,你咋知道我活不了?
牧政覺已經從他手上感覺到了這份堅決,這小子現在是不是要鐵了心痛殺隊友了,而現在牧政覺說話都費力,和他說話又不在一個頻道上怎麼搞?
逃!
牧政覺已經下定決心要從這個隊友手中逃走,於是又道:“我明白了,可以讓我寫份遺書嗎?”
鐮池治看了眼他還在流着血的腹部搖頭道:“你的傷太重了,不過我可以幫你轉述。”
“……”
牧政覺沉默了一秒這才繼續說到:“我有個妹妹,我還是希望能夠親自寫信讓她接受這個事實。”
聽到這話,鐮池治答應了。畢竟他也有姐姐,如果自己聽到她不幸過世的消息第一時間也絕對不回去相信這個事實。
鐮池治收回了匕首,將牧政覺扶了起來並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空白的符咒和一隻圓珠筆遞了過去。
接過空白的符咒和圓珠筆,牧政覺有種感覺,會不會鐮池治那些能爆炸的符咒不會就是用圓珠筆畫出來的?
“那個,你可不可以出去,有人看着我寫遺書感覺很難為情呢!”
鐮池治點了點頭出去了,順帶還把門給關上了。
yes!無中生有的妹妹謝謝你!
牧政覺將筆和紙一扔艱難的爬了起來。說實話,這次傷可比上次被木村刀打傷的還要嚴重,光牧政覺站起來就讓他冷汗流了一身。不過好在腹部的傷口血液不再流出,現在只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吃點東西睡上一覺便好了。
那麼,現在該怎麼逃走?
……
鐮池涼再次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這次醒來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但不知為何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中絲毫不影響他的視野。
她第一時間尋找着那個把自己綁起來的孩子,在看了一圈后發現至少不在這個房間之中。
她又開始掙扎,但這次彷彿將她捆綁起來的繩子有些鬆動,她心中一喜掙扎的更加用力了。
不一會兒,繩子被她掙扎斷了,她馬上將嘴中的布取了出來,又將腳下的繩子解了開來。
但危險還未遠去,至少要逃出這個屋子吧。
於是悄悄來到門邊朝外張望,絲毫沒注意到之前她掙扎弄斷的繩子是用蠻力撕扯開的。
……
那個中年人與那個女生在陳舊的桌邊談論着什麼,見鐮池治出來后這才問道:“送走了嗎?”
鐮池治搖了搖頭道:“他說要寫一封遺書,我出來等等。”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道:“這個傷應該是沒有救了,早點讓他解脫對他,對我們都有好處。”
見鐮池治失落不語,中年男人將兜帽摘下繼續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那麼從自我介紹開始吧,我是鷹島順,第六課的正式幹員,而她是今井麻美,和我同屬第六課。”
少女複合道:“我是今井麻美!”
鐮池治興緻不高象徵性的點頭招呼道:“你們好,我是鐮池治,是取訪家族培養的陰陽師。”
“取訪家和木村家陰陽師高手不少怎麼派你們兩個如此年輕的小夥子來?”
聽到這話鐮池治苦笑了一下,道:“各有各的難處吧。”鐮池治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談論下去對鷹道順問道:“第六課是公安廳的第六課嗎?”
鷹道順點了點頭。“繼第五課之後對非自然現象調查、犯罪、災害的新預案與作戰科室就是我們第六課。”
今井麻美指着自己外套臂膀處的標記道:“你看這是我們第六課的標誌呢!”
鐮池治的視線可不會只停留在她的手機上的標誌,反倒被她精緻的臉蛋和長發披肩的樣子吸引了。
不過一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假裝咳嗽了下對着今井麻美道:“今井小姐看起來也非常年輕呢!”
鷹道順笑着介紹道:“麻美現在還是個高中生,在我們第六課中也還是很受歡迎的。”
今井麻美對鷹道順的話有些不滿,說道:“我的實力可是在第六課排名no.2呢!”
鐮池治有些驚訝,那怕本家的高手都不一定能夠排進第五課,成為正式幹員,而這個與自己同歲的少女已經是別的科室中的NO.2了。
今井麻美抬起手臂做出了展示肌肉的樣子笑道:“我可是很強的!”
……
就在鐮池治他們聊天時,牧政覺已經逃了出來,他一隻手拿着杖刀一隻手扶着牆往鎮子的外圍走去。
由於杖刀的刀鞘在之前的戰鬥中遺失了,而杖刀的又太過鋒利,哪怕在水泥路上只要輕輕一壓就會像刺豆腐一樣刺進水泥之中,根本無法將它作為拐杖使用。
現在他的狀況不容樂觀,不光傷勢的原因,更由於傷勢引起的發熱使他更加無力。
只不過,在他快要倒下時不知怎麼的發現了一包真空包裝的食物。
大街上有吃的?還在路當中深怕他看不見似的。
現在不管怎麼樣牧政覺至少得救了,吃了這包東西如果再睡過去之後再醒過來時,他的戰鬥力就差不多恢復了。
就在牧政覺走向路中央的食物時,不遠處陳舊的電線杆子上一個淡藍色頭髮且扎着短髮馬尾穿着骷髏頭體恤的男子站在上面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