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請問你是?
……
今夜的月亮有些殘缺,而在小路上漫步的牧政覺的心情也是如此。
他身上穿着寬鬆的體恤和不合身的運動褲,這些衣物都是三浦奈父親的,所以顯得有些不合身。
雖然按着逃跑時大致的路線回去,但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心想若是走到明天天亮在找不到熟悉一些的街道怕是徹底迷失在這個國家了吧。
話雖如此,在沒多久之後隱約聽到有人對話的聲音,心想已經走了這麼偏僻不如問問附近的人吧。
於是他隨着聲音的大致方向跑了起來,再轉過幾個路口后看見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只見木村刀被紅色的尾巴刺穿,而他也在倒飛出去的時候釋放了冰錐刺向了這個帶有紅色尾巴的人。
冰錐扎在他的身上,但是他還是能站着。
“區區人類,區區人類竟然傷了我兩次,我要吃了你,吃了你的同族、父母,我要讓你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從他的言語中彷彿可以感覺到被比自己低下的生物羞辱的感覺。
也是,對於喰種而言被沒有庫因克的食物打成重傷,被同族聽見可能會變成笑柄吧。
不遠處的牧政覺看着勉強用四肢撐起身體的木村刀還在掙扎着對那人說著:“有本事。。。你。。。可。。可以。。。。試試。。看。。吶。”
牧政覺心中不是滋味,這具身體彷彿在不斷吶喊快去救他!
“去死吧!”
這一吼聲把他驚醒,時間在這一瞬間似乎流動的非常緩慢。那怪物的吼聲像是被放慢了倍速變成了雜音,牧政覺在這個狀態下微微低下了頭,從那怪物的胯下看到了想要撐起自己的木村刀。
有一種感覺,牧政覺感覺到了木村刀發現了自己的存在,那低下的頭嘴邊似乎低喃着
“對不起!”
“噗!”
這是木村刀倒在了血泊之中發出的聲響,而芳村的赫尾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那,那是什麼?”
牧政覺冷汗滴了下來,就在剛剛他準備用剃衝過去救下木村刀,但那一瞬間全身彷彿被什麼東西掃過,這種感覺類似於脫光衣服被人一覽無餘的看光了,不!怕是比這個更加惡劣。而這個怪物會停下動作怕是也是這個原因吧。
這個怪物像是顫抖着慢慢轉過頭看了過來問道:“是,是你嗎?”
“你,你是芳村先生?”
牧政覺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形怪物是芳村,以他和芳村的身高持平,被木村刀誤認也不奇怪。
芳村並沒有回答牧政覺的話反而有些癲狂了起來。
“呵呵呵!這個世界怎麼回事?先是和我一樣吃人叫做寄生獸的怪物,又是會召喚冰錐的少年,呵呵呵,剛剛又來了那種穿過身體噁心的感覺。”
牧政覺雖然也覺得剛剛那種感覺不舒服,但不可否認的是造成這種感覺的人暫時救了木村刀一命。不過再不給他止血的話還是會有生命垂危!
想到這牧政覺沖了上去,而芳村也察覺到了衝上來的牧政覺癲狂的笑道:“哈哈哈!讓我看看你的本事!”說著控制着赫尾朝着他刺了過去。
說實話,芳村也幾乎到了極限了,光是身上木村刀未解除的冰錐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嵐腳-剃刀:射門踢!”
這一招牧政覺沒有絲毫保留,若是打中芳村還不死那麼牧政覺的生命歸還不可能短時間治好兩個粉碎性骨折的小腿。
“噗!撕!”
芳村的赫尾被輕易的撕開!隨後也輕易的從左腹切至右肩,其右肩被徹底斬開。
“噗通!”
幾乎是牧政覺與芳村同時摔倒在地,牧政覺的小腿以下怕是又再次的碎開,不過好在下午被木村刀貫穿的傷口沒有再次裂開。
倒在地上的芳村口中不斷冒着鮮血,這些傷口已經無法讓他自愈脫離危險狀態了,死亡已是註定了的。即便如此他還是斷斷續續的說著:
“真。。。是個。。。。可。。。怕。的。。。世。。。界啊~~。。”
說著,芳村的瞳孔中逐漸失去光彩最後閉上了眼睛。
芳村的身體逐漸化作光電,連血液也是如此。沒一會兒,芳村的身影消失在了這裏,只有附近的痕迹還能訴說著這裏有場慘烈的戰鬥。
牧政覺對芳村的消失毫不在意,托着殘廢身軀用手爬到了木村刀的身前,從血泊中抱起奄奄一息的木村刀。
“呦~”
像是迴光返照一樣,木村刀朝着牧政覺虛弱的打着招呼。
牧政覺要緊牙冠並不言語像是忍受着什麼。
“覺,聽我說,離。。開這裏。。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木村刀說著話不斷嗆着血液,但越說著掙扎着抓住牧政覺的衣領。
在看到牧政覺朝着自己點頭之後才慢慢鬆開了手,虛弱的躺在牧政覺懷中道:“能死在你懷裏,看起來也不是很差……”
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小,彷彿是隨時都能被吹滅的微弱火燭。
“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緩緩閉上雙眼的木村刀,他忍不住朝天不甘的喊着。
這時,突然從身側喊到:“不滅鑽石!”
只感覺身體一輕,但懷中的人卻提醒道:“好了,別叫了。”
牧政覺眼神往下一飄。
“啊~嘎嘎嘎嘎嘎嘎!~”
木村刀:“行了,怎麼越叫越奇怪啊?”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對了你能不能放開我啊,剛剛快死的時候就覺得你想要把我捏死。”
“啊?哦!”
牧政覺說著放開了木村刀,但瞬間反應了過來怒道:“你不是快死了啊,難不成在耍我?”
“我剛剛是快死了,但不知道怎麼就全好了。”
“扯吧你,怎麼。。。咦?我的腿好了?”
牧政覺剛要開口罵人,發現小腿骨頭本應該都碎掉了,現在不光能站的起來而且還感覺一身輕啊。
“好了,別吵了小鬼們!”
這時,一個聲音從側邊傳來,二人這才發現他們身邊多了一個穿着酒保服帶着褐色墨鏡的男人,而不遠處一輛車停在邊上,遠光燈還照着二人。
“誒!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