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與岳父的戰爭
陳紅星開始做着深呼吸,他深怕王小萌還沒有趕出去,自己就被氣死了。
“啪!”的一聲,陳紅星不顧已經紅腫的似豬蹄的手掌,又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閉嘴!事實就是你輕薄了抱琴!家有家規,你……”
“你竟敢大白天公然輕薄府里的丫鬟,禽獸,不!你應當是禽獸不如,說……你給我說,為何要做出如此失德之事?”
王小萌長長嘆了口氣,道:“岳父大人,小婿也深感很是慚愧,真的,方才小婿已向媛兒與抱琴解釋過了,當真是摸錯了。”
“不過小婿這一切都是誤會,一切都是陰差陽錯,小婿其情可恕……”
陳紅星忍不住冷笑,這麼絕好機會,就算是王小萌說破天也沒用。
王小萌抬頭看到陳紅星臉上,便心知無論自己如何解釋也已經無用,眉頭一皺,王小萌忽然挺起了胸,理直氣壯道:“好吧!就算小婿輕薄抱琴,可那也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陳紅星眉目緊皺,不由開口問道:“你有何情非得已之處?”
無恥居然無恥到這份田地,陳紅星真的很想聽聽,然後……把它運用到自己家的生意上。
“小婿眼看已近弱冠,正所謂少年風流本天性,敢問岳父大人當年多少歲破的童子之身?”
“十五……”陳紅星脫口而出,待到反應過來時,話已然出口,覆水難收,白白胖胖的老臉不由一紅,竟有點惱羞成怒的味道。
王小萌深深嘆息,然後無限幽怨的望着陳紅星,眼睛中閃爍着的含義很清楚,那意思分明再說:瞧,您老十七歲就破了身,我十九歲材質是小小摸了你家丫鬟一下,實在已經算得上清心寡欲了。
就哪怕是條狗吧!活到十九歲也是不是該拉出去配種了?
陳紅星被王小萌幽怨的目光瞧得有點發麻,心中卻開始震驚。
心想:聽這小子話的意思,不但輕飄飄的把非禮丫鬟這件事給跳了過去,並且還在暗示自己到現在還不把閨女嫁給他,隱隱有些指責的味道。
“嘶!”陳紅星在心裏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道:“這小子何時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以前他不是跟傻子差不多麼?難不成這上吊還能越吊聰明?”
深吸了一口氣,陳紅星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非禮抱琴這件事當然不能這麼輕易便揭過去,要曉得這可是拔出十多年來眼中刺的好借口。
陳紅星冷聲道:“王賢侄,我們陳家雖說只是商賈之家,可身名清白,家規更是森嚴,你今日在花園中對抱琴做下如此失德敗行的輕薄之事,”
“我陳家是要臉的人,只怕再也容不下賢侄你了,賢侄啊!非我不講情面,實是家規森嚴如山……”
王小萌瞪了眼睛,萬分詫異道:“岳父莫非要趕我出府?”
陳紅星很想放聲大笑,可最終還是強忍下來,咳嗽了一聲后,臉上一片惋惜之色,道:“王賢侄,我且也不想的,賢侄年輕俊朗,本有大好前途,”
“可惜年輕人總會犯錯,只希望你初伏之後莫要忘記今日這次教訓,明白為人須持品性德行的道理,將來或許對你有所獲益也未定……”
王小萌緊皺起了眉,問道:“我做錯了何事?岳父竟如此不能容下我?”
這下到輪到陳紅星詫異了,不解地問道:“你輕薄府里的丫鬟,難不成你還認為自己沒錯?”
“當然沒有!”王小萌振振有詞,甚至是拍了一下胸膛。
陳紅星眉目一豎,頓時冷笑連連,道:“呵呵!呵呵!眾目睽睽之下,輕薄了府裏頭的丫鬟,你居然還認為沒錯?我倒是想請教一番,賢侄有何說法。”
王小萌看着陳紅星白白胖胖的大肥臉,便想一巴掌扇過去,然後等到陳紅星問為何打他之時,自己再告訴他臉上有一隻很淘氣的蒼蠅。
王小萌瞥了陳紅星一眼,淡淡道:“便是因為我是你的女婿,陳府的姑爺。”
“女婿”二字讓陳紅星每每聽到都彷彿活吞了一隻蒼蠅一般鬧心。臉上的肥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道:“好,就算你是我的女婿,難不成女婿就可以肆意輕薄丫鬟了么?”
“女婿當然不能輕薄別的丫鬟,不過……”王小萌意味深地笑道:“抱琴卻是例外。”
“嗯?這又是為何?”
“因為抱琴是您女兒的貼身丫鬟,您女兒卻是我未來的娘子……”
陳紅星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鎮定問道:“那又如何?”
王小萌幸福的嘆了一聲氣,感慨道:“您女兒將來是要嫁給我的,她身邊的貼身丫鬟自己也將是我的通房丫頭……”
說罷!王小萌還忍不住朝着陳紅星瞄了一眼,目光中的含義很清晰:你管天管地,難不成還管我摸自己的通房丫鬟么?
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再說了,自己摸自己的通房丫鬟那是天經地義,合情合理。
陳紅星捂着心臟,臉色發青,像極了前世受了精神刺激的肥胖“小籠包”半響也說不出話來。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么?叫什麼“入鄉隨俗”,意思就是說,身處陌生的環境,你的弄明白這個環境內的規矩,就像在玩一個陌生的遊戲,首先要做的就是必須要把遊戲的規則記住。
作為穿越者,當你還未有足夠的能力和資格去建立一個新的規則時,你必須學會適應舊的規則。
王小萌在前世隱約就知道一些古代的規則,不過可惜的是知道得並不多,再說了,這兒與自己知曉的古代也有很大的不入,至少自己了解的古代肯定是沒有那些能夠飛天遁地的仙人,至多也不過是被人誇大的俠客與將軍罷了。
至於為何會知曉小姐的貼身丫鬟會成為自己的通房丫頭,很多的一點王小萌都得感謝自己耳聽八方的順風耳,和那天故意抱着自己大腿並且多嘴的下人。
王小萌突然發現自己愛死了這個時代,不知是誰發明“通房丫頭”這個名詞,可無論怎樣,在自己的眼裏,那人就是個天才。
只是可惜,王小萌並不知道,並非是所有姑爺都有資格享用通房丫頭的,至少一個上門女婿心中居然有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實在是無知者無畏,亦或者初生牛犢不怕虎?
相對於王小萌現在雀躍的心情,陳紅星卻有種想輕生的念頭。
通房丫頭?一個什麼也沒有,窮得叮噹響還得靠自己養的農戶窮小子,自己的女兒還未成娶到居然就開始惦記起通房丫頭了?
呵呵!他有這份資格么?
“你還想要通房丫頭?”陳紅星忍不住的冷笑,眼中流入出毫不掩飾的嘲諷。
王小萌心裏一顫,他當真是被陳紅星的眼神給刺痛了,握了握拳,臉上仍是滿臉客氣斯文。
王小萌在笑,他笑的有些靦腆,道:“若實在岳父捨不得,小婿不要通房丫頭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小婿已經在陳府吃住四年,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都是自家人,無需太見外的……”
說完王小萌還揮了揮手,然後盯着陳紅星,臉上雖說還掛着笑容,可目光中同樣也露出譏諷之色。
陳紅陷入沉默,王小萌的話說得很漂亮,不但輕輕鬆鬆揭過了非禮丫鬟的事情,還彷彿送了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並且無論言辭還是神態,都透着一股無恥氣息。
天啊!這傢伙上吊后是不是被哪位仙人點化了啊!
看着王小萌那張斯文欠揍的臉,陳紅星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沉默半響,終於揮了揮手,有氣無力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望賢侄以後當謹守做人本分,萬不可再做出此等失德敗行之事才好,你……且退下吧!”
王小萌依舊一副溫文儒雅的作派,朝着陳紅星長長的行了一禮,然後轉過身,風度翩翩的走遠。
陳紅星抬起頭,臉上一片鐵青,望着王小萌的背影,牙齒咬得嘎崩嘎崩直響,他不是沒有想過藉助抱琴被輕薄之事把王小萌趕出府去,可陳家如今家大業大,越是栽不起跟頭。
現在整個黃山鎮都知曉了陳家的女兒被許配給了王小萌,倘若自己真的把他趕出陳家,從今日這種無恥、無賴的表現來看,保不齊到時候會亂說些什麼,亂做些什麼。
商人的命脈就是“誠信”二字,不知是否有意無意,王小萌卻剛好捏住了某人的命脈。
且陳紅星目光中除了憤恨以外還有幾分疑惑,以前的王小萌逆來順受,性子向來懦弱,見了自己如同兔子見了老虎一般惶恐不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今日是怎麼了?
難不成上吊當真會變得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