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除夕

（ps：甜文駕到）

自從林殊回來后，帥府變得熱鬧了不少，更主要的是就快要過年了。

早已做完所有事物的晉陽長公主，每天都樂呵呵的拉著兒媳婦刺繡撫琴，好不自在。

除夕的早晨，兩人就早早起了隨父母入宮去拜見，一天忙下來岳晴兒渾身酸痛。

好不容易回到帥府，還要去祠堂祭祖，向長輩拜年。又是一套程序走下來，岳琴兒心中全是溫暖的大床。只是，除夕這天守歲是必須的。很少熬夜的岳晴兒扶着桌子頻頻打瞌睡，最後實在熬不住抱着林殊的手臂睡著了。林殊見狀也是很無奈，便將一旁的披風順手給她披上。

臨近午夜的時候，已經有稀疏的爆竹聲響起，每每被爆竹聲驚醒的岳晴兒最終也了無睡意了。

“父親母親，現在離新年還有一段時間，屋裏有些悶，我和晴兒去花園走走。”林殊看着岳晴兒道。

林夑吹着茶杯里的葉沫，點了點頭：“要早些回來，切莫要誤了時辰。”

行禮后，林淑拉着岳晴兒出了廳門。

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岳晴兒長舒了口氣。

“走吧，上前一步牽着她的手，林殊的眼裏滿是笑意。”

“去哪兒？”岳晴兒有些微怔。

“後花園啊。”林殊淡淡的笑着道，“一會兒有東西給你看，你閉上眼睛。

“什麼呀？”岳晴兒深知這套路太古老，但還是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

在林殊的帶領下，她走到了後花園靠後的地方。在他的印象中，這裏應該是一片梅園，她最愛的紅梅。

“可以了。”聽見他的聲音，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入目地是一片鮮紅，岳晴兒頓時愣在了原地。紅梅的花瓣漫天飛舞，樹下點了兩排蠟燭，圍成一條小路。小路的盡頭是那張熟悉的石桌。緩緩走近，岳晴兒看見桌上擺了兩隻檀木盒子。打開其中的一個一看，裏面躺着一隻翠玉簪子。

“前日裏我在萬寶鋪看上了一支翠玉簪子，我覺着挺適合你的，待秋獵后，我幫你買回來。”

岳晴兒依稀記得林殊在秋獵時還說過的這話，只是沒想到他一回來就剿匪去了，一來二去就忘了這事。更沒想到的是這麼久了他竟然還記得。

林殊看着她燭光下微紅的面頰，心中一陣悸動。他輕輕走上前去，抬手將翠玉簪給她帶上：“上次承諾送給你的，大丈夫不可失信。”

微紅着臉，岳晴兒順手打開另一個盒子。

這是一隻玉質的手鐲，周圍是片片的紅雲。可見這隻玉鐲是翠玉和血玉製成的。手鐲的正中央刻着一個“晴”字。

岳晴兒嘴角勾起一抹笑：“這是你們的赤焰手環吧，我這支是玉做的。”

“是，我特地讓萬寶齋的人刻上的，怎麼樣喜歡嗎？”

“你為什麼現在要給我這些？”

“傻瓜。”伸手環住她的腰身，林殊笑道，“今日不是你的生辰么，這自然是生辰禮物。”

對啊，就在兩個月前岳晴風還送她禮物來着，只是她已習慣不過生辰，又怎麼還記得呢。

“你是，怎麼知道的？”

“自你嫁來林府，我就知曉了，你的父親將你的生辰八字帶來過。”

“這是禮物？”她粲然一笑，“林殊，十六年來，我從來沒有過過生日。或許你們都不知道吧，我根本不是岳家的孩子，只是一個可憐的被追殺的女人帶來的棄嬰，父親憐憫，岳夫人又在那日過世。我才能有一個家。”淚水肆意而下，在他面前，她終於忍不住多年無人傾訴的情感。

林殊手足無措的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心裏面是無邊的心疼。他不擅長哄女孩，也不知道怎麼哄。

少年炙熱的雙唇附上來時，岳晴兒的大腦立刻當機了。保留了兩輩子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他的吻很是笨拙，卻很輕柔，想三月沐風一般，夾帶着無限的柔情。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沒有像戰場上那樣的狠決。

輕輕離開那兩瓣柔軟，林殊將她摟進懷裏，略有些沙啞的嗓音輕浮在她的耳邊：“無論你是誰的女兒，你永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一瞬間，她的淚水再次決堤。

岳晴兒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漫不經心，以至於讓林夑夫婦都發現了異常，每開口詢問，一邊的林殊便將話題岔開。

守完歲，終於可以休息了。岳晴兒漫不經心的解開頭上的珠釵，探手間，手指觸碰到那一抹溫涼。那隻翠玉簪子，無什裝飾，但是，她很喜歡。

其實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距離赤焰案發，不足一年，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謀划。她很怕自己的疏失，計劃失敗，而他和她，卻止步於現在這種關係，只能遺憾終生。

林殊早已經解開了衣衫，躺在床上淺眠。她的餘光瞥向了屋外那張冷落了很久的床板，不禁啞然失笑。同床共枕這麼久了，還怕自己清不清白么？

終是情不自禁的坐在了床的一角，岳晴兒看着那張臉微微一笑。

林殊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一睜眼，便是看到了噙着笑容的她。

“怎麼了？”他不免疑惑。

“今天很累嗎？”岳晴兒順勢趴在他的胸口，“介不介意再累些？”

說完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她說的。這是在……勾引？

林殊一下子先是愣住了，隨後便是感到小腹下一陣火熱。就勢一個翻身，他把她壓在了身下。

微風吹着，簾帳緩緩合起，一時間，房間春光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