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放棄?被犧牲?

第十二章 被放棄?被犧牲?

()花如言重新回到轎上,想起剛才他冷峭中隱含一點關切的目光,想起自己在看到他的一剎那心驚的感覺,她自嘲地笑了,這本該離自己遠遠的一切,卻已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擺脫的枷鎖,既然是她改變不了的既定,為何卻讓她看不清,看不明?為何她連知悉內情的權利也沒有?

回到了荊府,她迅速地下了轎,搶在他前面把他攔了下來,道:“我有話跟你說。”

荊惟霖注視着她,從她眼中看出了一點迷亂,遂冷聲道:“我累了,明日再說。”

花如言堅持道:“只一句話。”她的眸子在夜色下閃耀着幽幽的光芒,有着不容拒絕的執拗。

荊惟霖在心底嘆了口氣,雖不想與此時的她有過多的牽扯,但又有另一種欲待探知的心思,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於是亦不再推拒,隨她一同回到房中。

花如言把房門掩上后,面向門前,背對着他,靜默着。

荊惟霖看着她的纖柔背影,暗覺奇怪,靜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花如言咬了咬牙,轉過身來,看着他的眼睛,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房內的燈光忽明忽暗,似心頭那一個欲迎還拒的念頭,從她半眯的澄明杏目中流露出几絲動人的嫵媚,不動聲色地在朱唇邊蘊含著柔情萬種,似是因着眼前人的等待,她的千嬌百媚更隨着與他距離的接近更添了幾分溫柔纏綿。

他驚訝於此時的她,亦不曾料到她的媚態竟是如此撩人,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她伸手拉下了上衣的蝴蝶絲扣,纖臂一伸,便將上衣輕輕地除下,露出了雪白的肩膀與如玉藕臂,以及玲瓏胸前那一抹魅惑淡紫的抹胸。

芬芳清馨的紫蘿蘭香味淡若輕盈地縈繞在他鼻息間,溫香軟玉的她已欺近了他的胸膛,他與她之間,只是一個拳頭之距。

他的神色微有愕然,轉瞬又沉靜下來,若有所思地凝視她如花似玉的美顏。

她垂下眼帘,小扇般的眼睫毛輕顫着覆住了秋水雙眸內的脈脈溫情,她的柔荑輕輕地握住了他厚實的大手,緩緩地將之往自己如玉凝脂般的臉頰上貼近,她的唇邊由始至終都含着一抹曖昧的笑意。

他觸及到她嫩滑的臉蛋,指尖不期然一顫,忙把手抽回,用力將她推開,低喝道:“你怎可如此!”

她重心不穩地向後退去,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扶住了一旁的桌子,站定身子后,冷笑道:“你不是說過,你若要我,容不到我作主嗎?”她頓了一下,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地道,“現在我作主把自己給你,你為何不要?”

他面沉如水,道:“你既入荊家,便從來沒有你能作主的時候。”

她逼視他道:“你納我為妾,卻不與我圓房,難不成你納我的目的,就是想我守一輩子的活寡?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如此狠心?”他會說嗎?他會告訴自己納她為妾的真正目的嗎?

他清俊的臉龐上依然看不出一絲漣漪,他淡淡道:“我與你無怨無仇,只可惜命中自有註定,有許多事許多人,註定是被犧牲,被放棄。”

她錯愕不解地仰頭瞪着他,追問道:“什麼犧牲什麼放棄?你倒底意指為何?”

他吸了口氣,不願再與她多說,逕自繞過她往房門走去。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腦中一遍又一遍地盤旋着他說的話,犧牲,放棄,犧牲誰?放棄誰?

聽到他開門離去的聲響,她一時頭疼欲裂,抬手捂着腦袋渾身發軟地跌坐在椅上,紛亂不息的思緒似亂麻一般糾纏在她心頭,無從理清,無從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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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之吾心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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