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柳母

王管事院子裏，柳純孝凝視星空，標槍般矗立着一動不動，根據王老二提供的消息，王家藏的銀錢已經全部存入系統倉庫。驚訝的在系統倉庫發現自己前世穿戴的全在倉庫里，九二式手槍一支，彈夾兩個，子彈一百發，騎兵馬刀一把，高倍望遠鏡一個，軍服，馬靴等穿越時穿戴物品都在。

“系統這些物品也在倉庫里，為何都不告訴我。”

“都是隨宿主一同穿越的物品，單獨列為私人物品，宿主只能主動查詢，不在提示服務範圍內。”

…………

不與系統糾結，高興的取出熟悉配槍，彈夾藏在身上以備萬一。雖然說自己現在身手強悍，尋常等閉近不得身，終歸抵擋不住子彈，體力有限度，再強能殺幾十人上百人，還能殺千人上萬人嗎?站着不動讓你砍也累死你去。

“少爺屋裏幾人都弄死收拾好了，在屋裏還找到口小箱子，那些媳婦小的要不要也……”二愣子停頓下來猙獰的比劃抹脖子手勢。大柱見狀，眉頭一皺欲言又止，最後輕輕嘆息一聲，偏過頭去。

柳純孝把二人神色，盡收眼底暗自心道:“二愣子精明狠辣，殺伐果斷，毫不留情，大柱則恩怨分明，勇猛忠義，又不失憐憫之心。”

柳純孝手指虛點二愣子，笑罵一聲道:“我是殺人魔王不成，王家幾人是罪魁禍首，殺就殺了。兩個婆娘，一個四、五歲小丫頭加不足一歲的幼兒，一群婦人幼子並沒參與謀害我，放了吧。失了頂樑柱，生活都沒了着落，還怕他們反了天，真要敢尋仇，到時再殺了就是。”

從箱子裏取出兩條十兩的金條拋給二人，柳純孝對二人正色道:“拿去花銷，往後有事短缺銀錢儘管同我講，你倆今晚做的很好，都是我的好兄弟，回去不許跟任何人提起，就是爹娘也不行。”

二人頭回得到這麼的銀子，嘴巴裂到後腦勺，傻樂不已，齊聲謝賞。柳純孝一抬手，待二人收聲溫聲道:“你們先回去，小心點別驚動他人，晚點，我自行回去。”

大柱一楞，詫異的望着柳純孝小心問道:“少爺還有事嗎？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交代一聲，我倆去做保證乾淨利落”二愣子在一旁連連點頭附聲。

銷毀屍首不能假手於二人，他們不可能做的比柳純孝更好，此事只能他一個人處理。用系統空間倉庫藏屍，明曰出城拋屍，屍體憑空消失，如此駭人聽聞之事，豈能讓二人在一旁觀看。

“莫要多言，先回去”

柳純孝平淡回絕，二人卻聽出不容置疑命令之意，對視一眼離去。

柳府內宅，一夜好睡至響午方起的柳母，素手撐着香腮，半躺在金絲楠木香妃榻上閉目養神。下首坐着柱子娘陪着說話，從小照顧陪伴柳母一起長大，又陪嫁至柳家，喚作靜娘，二人情同姐妹，幫着柳母管理內宅，和闔府的飲食。

“小姐今日氣色好了許多，前兩天可真嚇壞小婢了，真是神佛保佑小少爺平安歸來，小姐安心靜養，可不許再哭呢。”

柳母美眸微睜，慵懶道“這兩日辛苦靜娘你了，好在是一場虛驚，我現在是不是很憔悴，很難看……”

柱子娘微笑着道:“小姐姿容秀美，富貴端莊，像落入凡塵的仙女兒，好看着呢，”

柳母聞言嘴角上揚，美目含笑甚是開心。女人永遠最在意着自己的容貌，素來精明智慧的柳母也不另外。

柳母姓趙名慧，出自書香門第，聰慧練迖，年紀並不大，才三十來歲，保養也得當，膚色白皙，一身流雲織錦長裙，裙裾上綉着點點潔白的梅花，一頭烏黑秀髮館起，丹鳳眼，柳葉眉，鵝蛋臉，端莊富貴，體態丰韻，好一個明眉動人丰姿美人。

二人說笑一會，柳母下來香妃榻對身邊丫鬟小蘭道:“少爺呢？昨晚光顧着高興，把王家那小混賬忘了，去把少爺請來，吩咐人押那混帳進來，今兒個非要弄清楚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兒，若真是黑了心謀害我兒，哼哼……”俏臉一寒，美眸一眯身上殺氣騰騰。一個支撐柳家若大家業，打理並風聲水起的婦人，沒幾分手段是萬萬不可能。要知道柳家經營糧食、皮貨、馬匹生意，更與高原土默特韃靼私下交易，可是一般人能玩轉的。

丫鬟小蘭剛出柳母屋子就見，柳純孝迎面而來，身後跟着大柱和二愣子押着滿身是傷的王老三，向柳母屋裏行來。

小蘭對着柳純孝福了一福，細聲細語道:“正好夫人要我去尋少爺你，自個來了，快些進屋吧。”

柳純孝沖小蘭點點頭，回頭對柱子道:“先候着”

小蘭感覺這是最輕鬆最快的傳說了，自己剛出屋，人就都來了，掩嘴一笑道:“別候着了，正好一併進去吧，夫人剛吩咐，少爺就知道，嘻嘻……”清脆的笑聲很是悅耳。

柳純孝側目望去，淡淡一笑道:“這叫母子連心”

晚春的陽光，撒在柳純孝身上，一身得體淡藍錦袍，白皙俊秀的臉更顯美，小蘭瞄一眼，臉頰羞紅，低頭快步進入房中。

柳純孝給母親行禮問安，柳母一臉笑容慈愛望着的兒子道:“純兒來身邊坐，吃杯茶陪我說說話”撤了一眼半死不活趴地上的王老三，柳眉倒豎粉面薄怒，喝罵道:“喪了良心的下流種子，我素來待王家待你優渥寬容，你卻恩將仇報謀害我兒，幸好老天保佑，我兒福大命貴，安然無恙，念你我親戚一場，從實招來留你全屍。”

…………

柳純孝滿頭黑線，這是審訊還是封口啊，不留一點希望給人家，留下全屍?反正都死，說不說都一樣，這種中二式，小說、電視劇經典語錄的問話方式，能問出個鬼東西來。

果然，王老三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一動不動的趴着，若非能聽到喘氣聲，根本和死人沒有區別。

柳母見狀，怒氣衝天道:“事到如今，不言語就想矇混過關，拉下去，狠狠地打死了帳。”

柳純孝面色古怪，心道:“一言不合就打死?已經都快死了，再打就真死了。”衝著大柱二人眨眼暗示，咬牙切齒道:“沒聽見夫人的話?拖出去狠狠打。”

“母親彆氣，小心氣壞自己身子，不值當，我來前已經審訊過，事情原是如此……”

把王家的謀划算計的事情經過全都抖出，一番講述，眾人聽着時兒憤怒時兒傷心，聽至最後柳純孝暈迷三日，魂游太虛，見識許多從前聞所未聞的事物，離奇古怪極致。

特別是講到天生異像雷電劈中柳純孝被漢白玉吊墜救得一命時，一屋子的人無不大呼神佛保佑，福大命貴，必有後福。

柳母雙手合十，唸唸有詞道:“神佛保佑，祖先庇護，我兒福大命大，逢凶化吉，來日定去大佛寺沐浴齋戒，今日開祖詞我兒祭祀祖先，祖宗多多保佑。”

旋即又想到王家人貪婪無度，恩將仇報，企圖謀害她兒子奪取柳家家業，心裏怒火中燒，暗下決心往後定要產除王家。

柳純孝沖柳母眨眨眼，逗樂微笑着道:“神佛、祖先有靈保佑，兒子能活命，全賴母親，靠着母親傳給我的白玉墜子抵擋住雷擊才僥倖生還，可惜墜子毀壞了。”

一想到神奇漢白玉吊墜，那是妻子送他的定情之物徹底消失，柳純孝黯然傷神。

柳母以為柳純孝珍惜她送的漢白玉墜子，慈愛的對柳純孝安慰道:“白玉墜子不值當什麼，只要我兒安康，母親捨去再多物件也心甘情願。”

言語間向來精明剛強、端莊一人氣的柳母全無往日嚴肅從容，只乘一位母親對兒子關愛擔憂之色，舔犢情深，母愛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