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青衣言愛
“嫂嫂!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青衣擦去她臉上的淚,說道:“咱們找一個地方坐着好好說!”
“嗯!”
幾隻黑鴉飛過,掠過春夏的頭頂,發出幾聲“嘎嘎嘎!”的叫聲
她奉雪柔的命令出來置辦物件,可現在已夜幕低垂,要去的鋪子都已關門了
幾個閃閃的星辰在天空中凝視着大地,街上人煙稀少,風吹過涼涼的,不禁抱着手小碎步走着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異樣,只見一個黑衣人跟在她後面,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
“公子,屬下盯了他好些天,終於見他要出手了!”
景連葉看了他一眼:“本公子會好好賞賜你的!”
林白呲牙一笑:“那屬下先多謝公子!”
景連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要是今晚還抓不到,你就等着收東西回家吧!”
雖是不重不淺的一句話但卻嚇得他夠嗆!
街口到雪柔府邸還是有一段路程,此時已找不到載人的車馬只得走着回去,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
那黑衣人觀察四下無人,找準時機,亮起手中的劍朝春夏襲去
只覺得后脖一涼,便毫無意識的倒地而去
那黑衣人得逞般的笑笑,順着春夏臉頰輪廓摸了摸
從懷裏掏出一精巧的刀來,訕笑着往春夏的臉劃去
正當這時,一枚銀針刺入了他的手腕,他吃痛的放開手中的刀
刀掉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脆響
“是誰?”那黑衣人大喊道
半晌見無人回應,便想重新撿起地上的刀,可手只覺得一陣陣麻意猶如螞蟻啃食,提不上任何力氣
正納悶之際,夜空中一幽幽聲傳出來:“如此枉顧他人性命已不顧,你置國法以何地”
那黑衣人哼了一聲:“命都可以不要還顧得什麼國法!”
說完定了定神,左手撿起刀,手起刀落下
說時遲,那時快,林白躍下牆頭,劍從腰間脫出,直逼那黑衣人
雖然出刀快但春夏的臉上也落下了一條血痕
那黑衣人急了,腰間掏出一把佩劍朝林白刺來
林白嗤笑笑,意有陪他玩玩之勢,手中的佩劍轉了個圈圈,繼而與黑衣人手中的劍碰出了火花,在黑夜中格外亮眼
奇怪的是那黑衣人在割人皮面之事上乾淨利落,給人是武功高手的感覺
但今日交起手來只覺得出刀恨辣,用盡全力但卻傷不刀要害,完全是在用蠻力揮刀
將這些看在眼裏的景連葉扶了扶額,手一揮一枚銀針便從指間飛出
玩的正起勁的林白突然覺得屁股一陣刺痛,用手一摸拔出一枚銀針來
“速戰速決!”景連葉不耐煩的聲音傳出
那黑衣人見情況不妙,將手中的劍砸向林白
林白為躲下意識的轉過去,再回頭便見那黑衣人跑了
正打算追之際,從黑夜中憑空而來幾位黑衣人朝着那人追去,不一會兒那逃跑的便被抓到了
林白看的目瞪口呆,詢問走到他面前的景連葉道:“公子,原來你還留了這麼一手!”
景連葉給了他一個秒殺的眼神:“靠你!那還不如靠頭豬!”
林白氣的剛要反駁,便看到景連葉那暗藏殺意的眼神,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下了,還笑嘻嘻的附和道:“公子言之有理!”
“地上這丫頭就交給你了!”說完便要走
林白緊張的喊住:“公……公……公子!”
回頭見林白一臉便秘的樣子:“何事?”他問道
林白摸着屁股哭喪着臉道:“公子,屬下的屁股……還請公子手下留情”
景連葉邪魅一笑:“剛才玩的不是挺開心的嘛!”
“屬下錯了!”
“竟然知錯,還有臉求情?”
林白頓時如啞巴吃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跟着這麼一個主子,自己也只得自認倒霉!
逍遙樓中歌舞昇平,就算坐在第二層包廂里都能隱約聽到唱跳的聲音
“銀兒,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隨便找一家茶樓就好!”
“嫂嫂別看這裏魚龍混雜,但卻是最安全的地方!”
青衣一臉疑惑她為什麼這麼說
銀兒湊近她小聲道:“哥哥沒有告訴你嗎?這是他名下的產業!”
她瞬間猶如平底驚雷,大睜的眼睛訴說著她的不敢相信,青衣一時說不出任何話
“南宮十三你是不相信我嗎?為什麼從未告訴過我你的事”她在心裏想
銀兒看着她那難受的樣子,心中終有些不忍:“哥哥那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她自嘲笑笑:“是嗎?或許吧!”
表面雲淡風輕,心中如同刀絞,她怨他的什麼也不說
看着她這樣她越覺得愧疚,桌下的手不安的攪動着,眼神閃躲不敢看青衣
青衣淺淺一笑知她在自責反而安慰道:“你也不必自責!”
隨即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他走了,還揪着那些事不放做什麼!”
“先前在南宮府我從未聽過嫂嫂說愛過哥哥,銀兒一直想知道你愛哥哥嗎?”
銀兒睜大着明亮的眸子想要從青衣的眼神里看出些什麼來!
青衣抿了口茶將茶杯重重的放下:“我之所以會嫁入南宮府只是為了給自己尋一個庇護而已,無愛可言,甚至有些討厭人們口中那個無所事事的十三王爺,呵呵!”說著竟噙着淚笑了兩聲,彷彿是在笑自己的無知
“可事實卻不是如此,細水長流時光的奔走,我開始會想着去了解他,漸漸的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說著不知何時晶瑩的淚花打在手背上,青衣又笑笑道:“什麼事都一個人扛,是不信任我所以不告訴我嗎?”
“外面的風言風語,他都一笑置之,心裏肯定很難受吧!我卻從未安慰過他,反而來事無巨細的為我考慮,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這個傻子!”
“我愛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了有他陪伴的日子!”
“我恨他,恨他在我卸下所有防備準備跟他共度一生的時候離開我!”
“南宮十三,你送我的香囊球回來了,可你又在哪裏呢!”
她越說越激動,顫抖着聲音將這深埋於心底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了口
窗外人影微顫,一滴無聲的淚滴落在黑暗中,正當此時一信號彈發出一聲巨響,在墨藍色的天空中綻放出異彩的光
那影子朝里望了望,終究朝着信號發出的地方躍去
銀兒看着她,心頭噴發的苗頭硬是沒忍住,低着頭視死如歸般說道:“哥哥就是景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