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瘋子
一聽見尚天說紫皇是一塊廢鐵,杜淳風的眼裏就閃過一抹厲光,不過只是一閃而逝。
“是我的東西,我就必須拿回來。”杜淳風道。
“既然杜兄這麼堅持,那什麼時候選個時間到我尚家去取?到時候我一定親手奉上,只是不知道杜兄有沒這個膽量?”尚天的目光帶着戲謔道。
“一定,而且我相信這一天應該不遠。”
“隨時恭候。”
兩人說完,旋即都是一笑,只是笑容背後的意味,也就他們兩人才知道。
“轟!”
突然間一聲嘶吼的引擎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一輛悍馬車從大門口直接沖了進來,不少人紛紛躲開讓出一條道路。
悍馬車在空地上繞了一圈,然後朝着杜淳風他們這邊開過來。
杜淳風眯眼一看,發現開悍馬的居然是一個長發女子,山莊裏面根本不允許開進進來,不得不說這個女子的性格跟她開着這輛悍馬車一樣,都非常彪悍。
吱——
一個急剎車,在地上拉出一條黑色胎痕,女子推開車門,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大步走到杜淳風他們面前。
女子的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標準的瓜子臉,神色冰冷,眉宇之間散發著一股英氣。
女子走起路來十分矯健,每幾步都來到杜淳風他們面前。
當女子站在杜淳風面前的時候,氣勢上給他一種壓抑的感覺,杜淳風微微錯愕,這女子居然也是一名凝氣高手!
幾乎所有人的腦海中都疑惑這個彪悍的女人是誰?
敢這麼肆無忌憚地開車進入無愁山莊,也就只有她了。
女子在幾人的身上都掃了一眼,然後把目光放在莫無愁的身上。
此時莫無愁看到這位女子,臉上似乎並不是太好。
“莫無愁,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不歡迎我過來?”女子看着莫無愁,笑呵呵道。
“不是。”莫無愁答道。
“既然快要成為我的妹夫,那叫聲姐姐來聽。”女子眼睛一眯,淡笑道。
莫無愁沉默,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女子,一言不發。
妹夫?杜淳風一愣,原來莫無愁要娶的女人是這個女子的妹妹,也就是說她是華家的人?
“真無趣,以後對我妹妹好一點,否則別怪我拆了你這什麼鳥山莊。”女子聳聳肩道,似乎不在意莫無愁那略顯冰冷的目光。
這時,女子的目光轉移到杜淳風的身上,而杜淳風也在仔細打量着對方,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個女子有些面熟,似乎很像一個人。
“怎麼樣,好看嗎?”女子笑眯眯地看着杜淳風道。
“呃?”杜淳風回神過來,剛才他打量女子的目光,的確有些失禮了。
“你就是杜淳風吧?”女子也是上下打量着杜淳風,不過目光似乎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你好,我就是杜淳風。”杜淳風禮貌微笑道。
“你很不錯,敢搶尚天和莫無愁都喜歡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華紫嬋笑呵呵道。
杜淳風一愣,旋即苦笑不已,華紫嬋看似在誇讚他,實則是替他拉仇恨,第一次見面,不用這樣吧?
果然,一聽到這裏,尚天和莫無愁兩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特別是尚天,本來易紅月就是他的未婚妻,從小就訂了娃娃親,這點三大家族都是知道的,誰曾想被杜淳風橫插一腳,而且還成功了,直接成為三大家族的笑話。
上一次杜淳風摔下山崖,尚天以為杜淳風是必死無疑,誰知道居然還大難不死,這一次尚天親自來長安,就是想要親手幹掉杜淳風,以雪他受的恥辱。
“華紫嬋,你什麼意思?”被華紫嬋當眾點出他的痛處,尚天當然不開心。
華紫嬋瞥了尚天一眼,眼神充滿不屑道:“怎麼,搶不贏人家還不讓我說了?有本事你再從他手裏搶回來啊?你要搶得回來,老娘直接給你跪三個頭都成。”
“華紫嬋,你別太過分。”尚天咬着牙齒道。
“我就是這麼過分,你咬我?有本事出來單挑,老娘讓你一隻手又如何?”華紫嬋不屑喝道,似乎不給尚天面子。
“好,你給我等着。”尚天憤怒一聲,然後狠狠瞪了華紫嬋一眼,直接離開。
如果真打起來,華紫嬋讓他一隻手,輸得也絕對會是他,還不如趁機離開,免得繼續丟人現眼。
杜淳風不由再次看了華紫嬋幾眼,果然是個彪悍的女人,尚天在她面前也得灰溜溜離開。
“算了,不跟你們這些小破孩玩,接新娘去。”華紫嬋說著,大步走回她的悍馬車上,直接開車離開。
莫無愁走了,易狂龍也忙着去應酬,杜淳風和易紅月則找到一張空桌上坐了下來,婚禮還沒有開始,不過裏面已經人山人海。
“剛才那個女人是誰?”杜淳風一邊剝着橘子一邊道。
“華家的女人,不過你最好別和她走太近,她是個瘋子。”易紅月表情鄭重道。
“怎麼說?”杜淳風不由好奇道,從剛才短暫的接觸,他覺得華紫嬋為人的確是傲慢了點,竟然連莫無愁都不放在眼裏。
“她從小就有間歇性精神病和狂躁症,八歲時就把自己的親生父母失手殺死了。”
“嘶——”杜淳風聽到這裏,也不禁大吸一口涼氣,這個傢伙,果然是個瘋子啊!
“華家除了那個老太爺外,沒有一個人不怕她的,這些年她在國外當雇傭兵,身上沾了不少人命,也惹了不少仇家,要不是看到她時華家的人,怕是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你說招惹上她,嗎不麻煩?”易紅月緩緩道。
“麻煩!真麻煩!”杜淳風極為認真道,原本對華紫嬋那僅有的印象也消失無蹤,這樣的女人,還是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杜淳風。”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背後喊了杜淳風一聲。
杜淳風回過頭去看,發現是郝雷。
今天郝雷穿了一套黑色西裝,領口上繫着一條花紋領帶,頭髮也從髮膠梳了起來,本來人長得就俊俏,如今看起來更加的帥氣。
“敢不敢坐這裏?”杜淳風微笑地對着郝雷道。
“有什麼不敢的。”郝雷輕輕一笑,然後對着易紅月點點頭,坐在杜淳風的對面。
對於郝雷敢坐下來,杜淳風也是微微有些驚訝,按道理來說,郝雷現在和杜淳風的關係應該很敏感才對,居然還敢和他坐一起。
“你好,想必你就是易紅月吧,久仰大名!”郝雷很謙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