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小金條蛻皮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今晚有好幾個客人吵着要買她,但都被拒絕了。
“我是風塵女子,白爺待我很好,你不用擔心。”白雪站起來:“倒是你,忙了這些天,累了吧?”
“啊……”莫炎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是累了,那我先去睡了。”
她就住在白雪隔壁,其它的房間有幾個丫頭住,這後院佈置得很優雅。
莫炎進了房,倒床就睡,小金條從她懷裏爬出來,在黑暗中盯着她,跟着她這麼久,發現她的脾氣,性格,跟這裏人不同。
奇怪的是,連他都看不透,本以為用她的血助他修鍊,等他恢復人形之後,便離開。
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離不開她了,一天沒聽到她吵,就覺得缺點什麼?
每次吸她一點血,她都會痛得大叫,然後咬牙切齒的盯着他,恨不得把他丟進油鍋,那樣子,讓他很享受。
不知不覺的習慣了她的一驚一乍,更喜歡看到她又氣又惱,還離不開跟她吵架的模樣。
有人來了。
房門被推開。
白離還以為她會去找他談三成股份的事,結果左等沒看到人,白雪說她累了回房睡覺去了。
他進來看一下,床上的人居然一條腿擱外邊,另一條搭在被子上,顯然是踢了被子。
他走過去給她蓋好,沒一會,她又踢開了,於是,反覆蓋了幾次,直到她沒動,他這才轉身出去。
小金條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心裏不樂意了,他的人,什麼輪到外人替她蓋被子。
“死丫頭,睡相這麼難看,豬都比你好看。”
“你是豬,你全家是豬。”莫炎嘟嘟嚷嚷的翻身,壓住了小金條。
“你起開,壓死我了。”小金條掙扎着從她身下爬出來,恨不得踢她一腳。
白離走到外面,抬頭看向一輪滿月,繁星點點,突然覺得心裏某個地方充實了。
以前,無論什麼事,都讓他提不起興趣,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自從她的出現,他覺得生活有滋味了,而且變得有趣了。
“白離,夜已深了,怎麼還不睡?”白雪走過來站在旁邊。
“你不是也沒睡?”他頭也不回的看着那一輪滿月,今晚的月色真美。
“你不能對她動心。”白雪轉過頭來看着他。
“嗯?”
“你應該早看到她脖子上掛的井字牌了?”
“是的。”白離點了點頭。
他手裏也有一個,是他母親在去世前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當然,他也知道莫炎是個孤兒,其實,他並不知道這個井字牌代表什麼?
但是他害怕莫炎是自己的親人,或是妹妹,那麼他們就不能在一起。
“白離,你應該去找他,至少問清這井字牌的事情。”
白雪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深情的勸說:“你們是父子,虎毒不食子,他應該會告訴你的。”
“不行,我不能把她牽扯進來,她是無憂的,快樂的……”
“人生無常,你護得了她一時,卻護不了她一世,她終究會知道自己的身世。”
白離搖頭,他好不容易走出來,過着閑散的日子,再也不想回去,雖然那裏有他的親人,但是親情在他們眼裏視糞桶。
小金條沿着牆角游過來,他是出來找吃的,那個沒心沒肺的死丫頭,說好了帶烤鴨給他吃的,現在卻懶死在床上,氣得他想咬她。
等等,他們在說什麼?什麼身世?那個井字牌是莫炎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塊?
再看白離舉起手裏的井字牌,對着月光,那井字牌並沒有什麼異樣。
咦,他居然也有井字牌?而且還跟莫炎那塊一模一樣的?
他剛才出來的時候,明明看到那死丫頭脖子上的牌牌還在呀!
難不成,這個井字牌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若她是我妹妹,我必定護她到老。”白離說完后深深地嘆息一聲。
當他看到莫炎脖子上的那塊井字牌,他就決定收留她,相處這麼多天,那丫頭行為舉止怪異,卻成功的勾起他的好奇心。
只是,他不願意去面對她是親人的結果,因為這麼多年來,沒有人真正的走進他的心。
母親去世前,叮囑他離開那個事非之地,走得越遠越好,於是,他走了,帶着凄涼,冷漠的心情,遊歷山川。
莫炎一覺睡醒,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她一邊翻身一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低頭一看,小金被自己壓在身下,她伸手把他抽出來一看。
天啊!
他頭以下的部分竟然被自己壓扁了。
“小金條,醒醒,我是不是把你壓壞了啊?”
莫炎把他提起來抖了抖,沒有半點反映,嚇得她跳起來。
恨不得把他搓圓了,但是,他不是麵條啊!
“嗚嗚……小金條,我居然把你壓死了!”
她抹了一把眼淚,看着床上的小金條,也不知道他的呼吸在哪?
奇怪的是,他的尾部有個殼,於是,她伸手去摸,沒想到是蛇皮?
而且,而且小金條的身體好像在往外滑,她一隻手捏住他的尾巴,提起來的時候,小金條滑到床上。
她手裏提的真是蛇皮,看了看手裏的蛇皮,又看向床上的小金條。
只見他頭部以下的身體並沒有扁,而且,很明顯的在抽搐,看上去象是難受。
“小金條,你不會是在蛻皮吧?”
蛇為什麼蛻皮?
蛇蛻皮是一種生理現象,蛇一出生就開始蛻皮,一年蛻皮2一3次,多達10幾次。蛻皮次數多,說明生長發育快,反之則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