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蘇徇理走在山路上,身後有幾個壯丁拉着車,忽然一條巨大的溝渠明明白白的橫在面前。
無極宗殿上
於燭一群人神情嚴肅,寂靜得使人壓抑,這時一個弟子跑過來向他們報告:“有一個老人自稱是朝中大臣,想求見。”庄振源喊到:“不讓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着樸素的老人走了進來,每個人臉上都有些疑惑,這是朝中大臣?怎麼看像是種地的。
老人倒顯得很穩重,首先發問:“請問誰是殺死劉凌的人?”
“我。”於燭回應道。
“那林中溝渠又是誰所為?”
“我。”於燭再次喊道。
蘇徇理摸着自己的鬍子,看着於燭,若有所思,隨即又說:“三日內,刀雲兵將會前來屠城,你們都快走吧。”
庄振源此時反駁道:“怎麼可能?此乃邊關重兵,不可能調職這裏。”
蘇徇理笑了笑,有些乾枯的手搖了一搖:“連你都懂得這個道理,那個人怎麼就不知道呢?算了,告訴你們吧,現在那人什麼事都乾的出,你們最好快點撤退吧!”說完他便走了。
“刀雲兵實力如何?”於燭問道,既然局勢已經無法逆轉,那如今只能儘可能做對自己有益的事。
“這刀雲兵常年鎮守邊關,實戰經驗豐富,又全是高手,你怕是應付不了。”庄振源嘆息地說。
庄曛月看着於燭回應道:“那現在怎麼辦?”
於燭冷靜思考了一會兒,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撤退。
庄振源說:“可宗派內弟子只有百人,這怎麼調動的起來啊?”
於燭忽的一笑,說:“你們這裏有沒有類似雇傭兵之類的人啊?”
庄曛月有些疑惑:“雇傭兵?那些人可都是見錢眼開,並且出價昂貴,以現在城內的錢財來說,根本沒有請他們過來。”
於燭擺了擺手,說:“錢的事情不必擔心,你只管把附近所有的雇傭兵的頭頭叫過來,說有一批大單要交給他們,讓他們每個團競爭。”
眾人看着已經不知不覺冒出壞笑的於燭,嘴裏說著答應,可心裏總有種莫名的寒意。
當晚,輝食樓中,三樓的小廳吵吵嚷嚷的,於燭坐在正中心的席位,九個領頭人紛紛在那推銷自己。
一個臉上有着三條疤的人說道:“這位老弟,看你樣子,你是新來的吧,我們的兵團幹事你放心,保證不會有任何差錯。”
“去你丫的,上次王家那事你忘了,十箱子財寶直接被劫走了。”一個右手少了個手指的回道。
“媽的,高離,你他媽找死是吧?”三條疤回罵道。
這時一個穿着妖艷無比的女人托着下巴挑逗着於燭:“小弟弟,來我們這,我們這裏漂亮姐姐多的是喲~”
“向青,你們團里那可都是個妖精,不是人吶。”一個披着虎皮大衣的男人嘲笑道。
於燭則一直保持着微笑,欣賞着這一場鬧劇,終於他清了清嗓子,所有人才安靜下來。
“其實吧,今天請大家來不是有什麼任務,而是希望各位能調動自己的兵力,來幫助無極城的城民調動出去。”於燭說完,又打了包票:“此事完結之後,錢財一定會奉上各位的手中。我們會將城民調入山中,到那時候還請各位麻煩保護一下,畢竟山中野獸居多。”
“不是,你這是什麼意思?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做雇傭兵的向來是先給錢再幹活,於當家怕是想讓我們當志願者?”向青冷着臉問。
“我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確了,費用方面就先欠着。”
“這可開不了玩笑。”那個披着虎皮大衣的大漢冷冷的說道。所有人此時都盯着於燭。
於燭聳聳肩說:“我沒開玩笑。”
“去你的,大爺我趕過來,放棄一筆單子就是被你耍的?”那個臉上有三條疤的人直接罵道,接着抽出狼牙棒,向著於燭砸了過去。
“這八個區域就這麼分了,各位可別忘了。”於燭笑着說,語氣親切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一定,一定。”幾個人勉強笑了笑,答應道。
“呀!對了,把三疤兄弟忘了,你們幾個,記得等會兒把他的頭從地上拔出來。死了,他們的地盤,你們分。活着的話,隨便你們。”於燭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吩咐道。
“好,好,於當家安排的好。”高離在一旁奉承道。於燭便也轉身離開了,這幾個人才鬆了口氣,紛紛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三疤的實力與他們幾個不分上下,都在階左右,剛才幾個人都還沒看清那人便直接把三疤的頭摁進了地里了。這無極城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個高手。
此時已是深夜,但這無極城內卻依舊熱熱鬧鬧的,所有人都在忙着撤退,燈火通明。庄曛月這時走到他的身旁問道:“你覺得來得及嗎?”
“大概吧。”
“如果來不及呢?”
“來不及,那還能怎麼辦?”
“謝謝你。”
“謝我?我可是邪教人士呢。”
庄曛月臉有些紅了,有些生氣的說:“能不能別一直提這個呀?”
“哈哈哈,抱歉呢!”
他們現在正站在輝食樓的最高層的陽台上,晚風吹來,只見遠處山連着山,朦朧之中,彷彿一個個倒下的巨人。
“於燭,余燭。你父母怎麼會想到給你起這個名字呢?”庄曛月問道。
“嗯,怎麼說呢,這個名字其實,哎呀,這個也說不清,說不清。”
“我看是你不想告訴我。”庄曛月指着於燭的臉。
“哎喲喂,我的大小姐吶,我怎麼敢騙你呢?”
“呵呵呵,你可真有趣。”庄曛月笑了起來,於燭看着有些發愣,不愧是美女的笑,清風,明月,要是有一杯酒該多好。
庄曛月倚着欄杆,安靜的吹着晚風,看着遠處的風景。於燭也不嬉皮笑臉了,同她一樣看着遠處。庄曛月忽然來了一句“於燭,你功力這麼高,為何屈這個小城之中,你到底是誰?你到底來自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