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那個年輕人強撐着把臉轉過來看向那批人馬,於燭這時才真正看清了他的臉,這張臉對他來說再也熟悉不過了,這是他死前的樣子。
於燭的內心很平靜,看着這個狼狽瘋狂的人,這是這個人一生中最痛苦的時候。
那個老者面目忽的變得陰暗,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了他。
這時憑空有一股異響發出,是那把匕首發出的。
“嘭——”一聲炸響,匕首爆炸了,直接將那人的腦袋炸成了血沫子。抱的那個人呆了幾秒,緊接着憤怒的看向地上的年輕人。
年輕人胸前的血洞鮮血直流,破裂的器官還在鼓動着,他嘴微微的動着,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他們並不是想去聽他說的遺言,但都用自己的功力去判斷他在說什麼,生怕等會兒他透露了自己的修鍊秘籍,自己沒有聽到。
“我於燭一生,家由神所毀,命由俠所救,因此,俠義一生,極其厭神,卻被世人稱之為神,一時得了心魔,被自己的仇敵神殿吳念所利用,屠了城,殺了羽蛇神,只是自知無法補過,但希望各位能得知真相,讓世人知道所謂的神是這般……”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忽的一晃,險些昏過去,但依舊強撐了起來,粘滿血的手搭老者的肩上,頭如同沙漠裏枯木微微搖動的樹枝,湊到老者的耳邊說:“他們有辦法救活我,把我丟下去。”
那老者雙眼緊閉,干皺的嘴唇擠出一句話:“於燭,你何必走到這一步呢?”
說完緩緩一推。
於燭的意識竟然回到了那副肉體上,“我去,別,別,別……”
“啊——”於燭一聲大叫,坐起了身來,緊接着腹部一陣劇痛,讓他痛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於燭,你醒啦,快躺下,不然傷口又裂開了。”庄曛月一邊說一邊托着他的背,讓他慢慢躺下。
“於燭,你醒了啊!”陳楓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
看來他回到現實世界裏了,那剛才那是什麼?動了動腦袋看了看四周,看起來是個地下室,唯一的光源只有屋頂上的一顆夜明珠,房間不大,在他的右手邊的牆上,有個洞應該是出入口,但是他發現他旁邊還躺着一個人,不是其他人,而是一個陌生人,衣服破破爛爛,沾滿了污漬,臉上也是頭髮長得可以掩蓋住一半的臉了,同時他發現,密室里只有他們三個人,還有一個項寧。
“成溫盧鳴呢?另外,東尋呢?還有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這是哪兒?然後…”於燭想問的問題太多了。
庄曛月示意讓他停一停,因為他現在的確需要安心休息。
項寧和陳楓拿着三塊存盤,計劃着看看裏面還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剛剛盧鳴上好葯了,你不要亂動。”庄曛月說。
“那你把事情從頭到尾的告訴我。”
“嗯,那好吧,不過我講的可能有點亂,你自己梳理一下吧。”
在他昏倒后,東尋本是勸其他人投降,並稱只要投降了,於燭也可以得到治療。
這時一個黑衣人出現了,那黑衣人實力十分厲害,光赤手空拳就能和東尋打成平手。
在打鬥的時候還扔給他們一瓶葯,之後那黑衣人在戰鬥中一揮手,一股邪風將所有人帶到了一處庭院之中。
這個時候,成溫醒了,認出了這是皇宮中的西巡府,然後她又帶着幾人來到了另一處庭院,因為據傳聞宮中有許多的暗道。成溫小時候在宮中發現過一處,她雖小,但宮中的恩怨情仇打打殺殺見多了,知道這將來必有用處,也沒告訴過任何人,連自己的父親也沒告訴。
入口是一處噴泉里,進來的時候,便是一處通道,一直往下走到盡頭。左邊便是現在他們所處的暗室,右邊則是兩個叉口,他們直接進了暗室,因為必須先給於燭上藥,進來時便發現一個人躺在地上。
安頓好之後,兩個人便出去偵查了。
“那屋子裏就只有這個人?”於燭問道。
“還有這個。”陳楓踢着一個像球一樣的東西走了過來。
項寧生起了火,之前發現有些米和鹹肉以及一些生活用品,便煮起了粥。
陳楓走到他的面前,於燭這才看清是一顆骷髏頭,下顎已經沒了。
於燭問:“這是誰?”
陳楓很無奈的看了看那個骷髏頭,說:“我要知道這是誰的就好嘍,唉,你們說這骷髏頭怎麼這麼乾淨,連點肉渣子都沒有。”
“陳楓,別踢那東西了,你讓於燭怎麼吃得下粥?”一看到項寧生氣了,陳楓連忙去道歉。
於燭用胳膊把自己支起來一點,看了看傷口,快恢復了,加上本來就有九曉黎世紋,應該很快就好了。
那麼現在問題就是:
一、東尋要他的血幹什麼?
二、那個黑衣人是誰?
於燭思考了一會兒,就被粥的香氣勾了過去。
於燭吃的想哭,心裏想項寧的廚藝是真的不錯。
很快一大碗粥直接見了底,有些小飽,看了看地上那人,不免疑惑這人是死是活,便問了其他人。
“哦,剛才給他喝了一些摻有靈植的水,應該能醒過來。”
這是通道那邊有了聲響,另外兩個人也下來了,也明白了通道內的情況,這通道四通八達,分叉口很多,不過也發現了幾處和這裏一樣的房間。
“就沒有去到皇宮外面的出口嗎?”於燭問。
“有一個出口,到了最後才發現,然後發現熒光粉不夠用了。”盧鳴說,剛說完便迫不及待地喝起了粥,顧不上回答問題,也難怪,畢竟一路上精力消耗的都差不多了。
不過在看向成溫,不愧是一個將軍的女兒,雖餓,但不着急,喝了幾口水解渴后說:“那個出口通向的是東尋的府邸。”
陳楓這時說:“要不等天黑,我們直接潛入卧室,把他碎屍萬段。”
其他人不說話,成溫這時候說:“的確,如今待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於燭,你覺得呢?”
於燭還沒反應過來,看見所有人都看着他,這才說:“我覺得直接刺殺太莽撞了,也許是個陷阱,現在唯一的突破口——”
於燭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的那個人,地上那個人被眾多視線一盯,明顯打了個寒顫。
於燭把手放在他的背上,笑着說:“早醒了,幹嘛不一起來喝碗粥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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