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小倌倌

招小倌倌

()“殷離,你個死丫頭,給老子滾出來!”殷野王渾身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怒氣,大步流星的踏入莊子招待客人的大院,也不管周圍的客人是何眼神,更不管今天是何場景,他只知道,他要揪出那個死丫頭,要讓那個死丫頭知道,不可以讓他丟人,不可以丟他殷野王的人!哼!他一定要這丫頭狠狠地吃一頓排頭!

殷離幾人在後院,聽到這起子聲音,有些莫名,殷離琢磨着他哪裏惹到這個所謂的“爹爹”了?不明白,她要麼隱居深山,要麼都在趕路,沒坐什麼對不起殷野王的是。至於,阻止他去光明頂的事,她敢肯定,殷野王絕對不會知道,幾個徒弟的本事她還是相信的!

“爺爺,姑姑,姑父,娘親,你們先做着,離兒去去就來。”殷離讓丫頭們好好招待客人,自己獨自往外走。她知道,爺爺和姑姑肯定都聽得出是殷野王在叫囂,可是,她不想讓二人出去。不然這算什麼?家務事弄成武林笑柄?雖然她不在乎這個,可是,爺爺和姑姑他們在江湖啊!

“殷姑娘,宋某陪你去。”宋秉書鬼使神差的說了這麼句話,也沒管殷離是同意還是拒絕,就邁開步子往外走,行動間有些局促和慌亂,宋秉書對於自己的再一次脫線行為有些無奈,可是,話都說出口了。

“……”算了,要跟就跟。

殷離快步往外,今天她已經被這幫子人弄得快爆發了,這些子人什麼意思?一個二個都不請自來,想幹嘛?送了禮人家主人家沒說招待,也不走,找個地方三五成群的坐着,還得老二不得不吩咐人去準備茶水點心飯菜,好在,這是農莊,什麼東西都不缺,就是少幾口灶,架起幾個柴堆照樣可以用。現在聽出殷野王的聲音,殷離很想把這幫子混吃混合的人清場,省得他們嘴角把不住風,只是……,唉!

“你個死丫頭,終於捨得出來了老子來了,也不出來接一接,有你他媽的這樣做女兒的嗎?”殷野王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看見殷離打扮的素凈出塵的模樣,居然還梳着少女的髮飾,“你,你不是沒臉沒皮的生了兩個野種了嗎?居然還梳着少女髻,真是不要臉,我這當爹的都嫌你丟人。說,那兩個野種是誰的種,老子去宰了那個兔崽子,連個男人也留不住,你他媽好意思嗎?既然是野種,你給我去宰了他們,我殷家不要這起子沒爹的種。還有你,你這死丫頭,要麼給老子出家去,要麼老子把你沉塘。”殷野王指着殷離的鼻子罵道。

殷野王一路行來,只聽見野種,不要臉的女兒,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爹養出來的,要是我有這樣的女兒,肯定殺了,這樣的女兒真是丟人……,各式各樣口沒遮攔的話,就只想弄死那個野男人,弄死兩個野種,弄死這個沒臉沒皮的女兒。

殷離怒極反笑,這是哪門子爹?她爺爺、姑姑也沒說這起子亂七八糟的話,她這爹居然……,她爹什麼時候這麼懂禮教了?什麼時候這麼在乎名聲了?不是說邪魔外道嗎?要着名聲幹嘛?能當飯吃?

殷離笑得妖艷,笑得燦爛,直晃了一撥人的眼,這一刻的她,十分像妖精!

“不知這位是?”殷離笑問道。

“你……,你這死丫頭敢不認自己的爹?”殷野王肺都快氣炸了,他造的哪門子的孽,怎麼生出了這麼些個不孝兒女。“老子是你爹!”

“爹?我又爹嗎?好像長這麼大沒見過呢!”殷離心平氣和的說道,直勾勾的看着殷野王的眼睛,不是勾引,而是淡漠。

“你這死丫頭,敢不認老子?沒有老子,哪兒來的你?老子滅了你,你信不信?把那野男人招出來,還有,把那兩個野種給老子抱出來。”

“好,‘爹爹’是!人家沒有找野男人,真的,只不過每月過會去相公館過幾宿而已,至於孩子的爹,還真不知道是誰呢,爹爹啊,人家每次去相公館,都招的不同的小倌倌,有時候還一次招好幾個呢!我怎麼知道孩兒她爹是誰?”殷離嬌笑的對着殷野王說道,邊說還邊捋着拉過來的一縷頭髮,十分的悠閑自在,彷彿在說今天天氣怎麼樣,吃了飯沒有那麼稀鬆尋常。

殷離的話剛落,院子裏如同燒開了的水,滾滾翻騰,議論聲哄起,妖女就是妖女,居然……,居然找相公館的小倌倌當自己孩子的爹,太不要臉了,他們知道這妖女突然生孩子,以為是被人拋棄了呢,怎麼也沒想到,孩子的爹,居然是相公館的,天啦!

宋秉書聽到殷離這麼一說,又見她一副安閑自在的摸樣,腦部的神經嘣的一下,快要斷了,緊捏的拳頭快要摳出血來了也不自知,臉色煞白,呼吸短暫的停了一停。老天爺,他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會跟爹爹說,代表武當來給這妖精慶祝,居然會跟五叔和五嬸說跟這妖精一起出來看看,就怕她吃虧,她……,她倒好,好啊,真的好!

宋秉書嘴皮子都快被自己咬破了。家裏頭也亂糟糟的,弟弟宋青書不知道吃錯了哪門子的葯,居然跟爹娘說,想娶這個妖精,就在這妖精晚上跟他鬼混的時候,白天還要承受弟弟對他耳朵的摧殘,一個勁兒的跟他說,這妖精是多麼美,武功多麼高強,聲音多麼動聽……,說他一定要娶這妖精當媳婦。爹爹三令五申的不準,他就娶糾纏娘親,讓娘親請五嬸去說媒,娘親知道正邪不兩立,爹爹是絕對不容許邪教妖女當自己的兒媳婦的,也沒敢去說,見兒子居然對那妖女這麼痴迷,心裏頭隱隱的恨上了這妖精。而青書自己去跟五嬸說的時候,五嬸卻說,這妖精有身孕了。

那個時候,宋秉書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腦袋一片空白,這妖精,跟她鬼混,說她寂寞,就是想要孩子嗎?難怪,難怪後來的那些日子,她再也沒來,原來是有孕了。這妖精怎麼想的?不想着嫁人,居然只想要孩子?宋秉書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妖精對他,並未有意。至於為何找他要孩子,只怕是因為他們彼此的第一次給了對方,她覺得方便!

現在聽到這妖精這樣的言辭,心裏頭很明白,她是在激怒殷前輩,可是,心裏頭還是忍不住心傷,不由得憤怒!他,難道是相公館的小倌倌嗎?她當武當是什麼?相公館這一刻,他真的想殺了這妖精,然後自殺,她這麼說,不是在毀武當的清譽嗎?這一消息一傳出去,她的清譽……

宋秉書搖搖頭,她哪裏會在乎清譽,她根本就不想嫁人好不好!宋秉書忽然發現,他從來沒懂過她!

片刻間宋秉書思緒千迴百轉,殷野王卻真的想殺人了,這是女人家該說的話嗎?正當他像上前教訓殷離的時候,殷離又蹦出一些話來,快崩斷了他的脆弱的神經。

“哎呀,爹爹啊,女兒這不是跟你學的嗎?爹爹,你每次出門辦差,不都要去逛幾次青妓院,招幾個當紅妓子嗎?女兒就琢磨着,這妓子有這麼好?居然能讓爹爹流連忘返?女兒就想跟爹爹學一學,只是,女人家去找女人有什麼意思?後來聽說專門有相公館,女人家也可以招人來玩一玩,就去了幾次,果然銷/魂,爹爹不愧是爹爹,知道這麼好玩的事情,可是爹爹啊,你真不厚道,怎麼不早點兒告訴女兒呢?女兒還是聽二娘說了才知道的呢!二娘可真夠好的,把這麼美好的事情都告訴女兒了,爹爹,等您走得時候,跟女兒說一聲,女兒拖你給二娘帶一份厚禮,感謝感謝她的好意!”得,要死就多拉幾個人,殷野王這沒腦子的人,肯定會動手宰了“二娘”的。

殷野王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青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還沒爆發,殷離又一句話打來。

“對了,爹爹,女兒聽說啊,哥哥們也常去青妓館呢!爹爹可真是個好爹爹,有什麼好的,都不忘兒子。不過啊,爹爹,你可得多調/教調/教,哥哥們,跟人爭一個花魁,居然沒爭迎,真是太丟咱們殷家的人了。幾個小官的兒子而已,居然爭不迎,爹爹,你說說,哥哥們是不是太弱了點兒?爹爹,一定要好好管教哥哥們喲,讓他們好好長進長進,至少,能爭迎一個花魁不是?這啊,這才是咱們殷家人的本事!瞧瞧女兒,就是十個小倌倌也爭的迎,女兒很本事呢!沒給你丟人,是不?”丫的,你喜歡逛妓院,你的兩個寶貝兒子也是青常客,你好意思來說我兒子是野種嗎?好意思嗎?我兒子才不是野種呢!他們的爹就在你跟前,可是怎麼辦,就不想告訴你,就要說他們的爹是小倌倌,你能把本姑娘怎麼著?

“爹爹,女兒還有件事忘了問了,女兒去逛了相公館才知道,逛相公館也可以有寶寶,所以想問問爹爹,爹爹和哥哥們常常上青,不知道女兒是不是又多了幾個弟弟和侄兒……”殷離眨着眼睛,貌似關心的問道。

瞧瞧,這一家子,老子兒子逛妓院,女兒也不遑多讓,真是一家人呢!

“你個死丫頭,閉嘴閉嘴閉嘴!”殷野王要瘋了,自己的風流韻事那是風流,這死丫頭,能比嗎?居然栽大庭廣眾之下說他的事,還說他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該死,真是該死!

“老子要殺了你這丟人現眼的,你不是老子的女兒。”殷野王拔出隨身佩劍,飛身而起,直指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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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殷殷離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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