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更勝一籌
小歡可算是在皇上面前出盡了風頭，她作為皇后的風姿都被遮擋了。
作為皇后她要端莊持重，可是作為女人自己的丈夫被另一個低賤的女人勾引走。
她不由得把嫉恨的目光轉向了歡嬪，心裏湧出一個要歡嬪丟臉的主意。
“如此場景美景就這樣子耽誤了，真是浪費。歡嬪以舞蹈出名，不知道能否做到邊跳邊唱一展歌喉？”皇后提出現跳現唱。
皇后此舉是為了警告歡嬪，現在皇上就算是喜歡她。身份同樣是不可逾越的鴻溝，歡嬪這個身份說到底就是低賤妾室，一個妾怎麼敢在她面前佔盡風頭。
“回娘娘，小歡無能對唱歌之事並不精通，恐怕會讓娘娘失望。”小歡誠惶誠恐。
皇后不喜歡歌舞，現在把她推上去又故意提出這個，十有八九就是為了為難她。
“本宮只聽說過妹妹，舞跳得好，模樣艷麗倒是忘不知道你唱歌如何，歡嬪舞姿出眾想必這話是推脫之詞，不如就由你拿起樂器彈唱一首？”皇后並不鬆口，顯然有意難為。
“臣妾對唱歌之事確實不甚精通，恐誤了在場眾位的耳朵。”小歡一邊回復皇后，一邊楚楚可憐的目光落在了皇上身上。
“既是這樣，”皇上看着小歡一臉難為的樣子，忍不住心疼。
這個是整個後宮中最討他歡心的歡嬪，何必要用唱歌這樣的小事難為於她。
“臣妾只是想讓妹妹一展才藝不想她竟如此推脫，想來是怕丟臉就算唱的不好，在場也不會有人站起來責怪你的。你百般推脫，莫不是因為這話不是皇上說的，所以你不願意聽？”皇后冷眼看着小歡唇畔笑意不止，她這個樣子這一眼就讓人打寒戰。
“小歡不敢，小歡才疏學淺，實在是不敢娘娘面前賣弄。”小歡低着頭身體顫抖，皇後娘娘這個舉動大概就是不打算放過她的意思。
濃濃的火藥味，在場中瀰漫。皇上看着咄咄逼人的皇后顯然已明白皇后是故意在這個時機和歡嬪過不去。
“歡嬪舞跳的夠好了，在唱歌方面有些缺陷也是正常。”皇上開口想為小歡辯駁幾句。
“難道皇上不想看歡嬪載歌載舞的動人模樣嗎？且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選擇拒絕臣妾想必是真的學藝不精，無法做到一心二用，對這一點臣妾也不願意對她咄咄相逼，已然是退了一步的。”皇後有條不紊。
皇上現如今正寵着那個賤人，為她說句話討歡嬪一時喜歡自然是願意的。
皇上凝神沉思想着歡嬪邊歌邊舞的畫面就有些心動，只是歡嬪一再推辭。
他也不忍心，看她秀眉緊皺不開心的樣子。
“朕倒是不知道你何時退了一步？為何偏要歡嬪上前？”皇上狐疑打量着皇后，
“起初臣妾想她邊舞邊唱，他去推此臣妾便要她自選個樂器去唱，難不成她唱的不好，還會有人取笑她不成？”皇后反問誰敢對皇上喜歡的人指指點點。
“朕覺得你說的話可無不可，就讓小歡照你說的來一曲。只是切莫再拿小歡只聽朕的話這種言喻去威脅她了。”皇上出聲維護，心底里非常期待小歡的歌唱表演。
皇上才是天下之主，可是管着她的那個人是皇后。小歡明白皇后剛才說出那樣的話，就是為了打壓她，現在皇后想要她出醜，尤其是在她幾次三番的說出唱歌不好的話，是皇后越來越急迫的樣子。
她推辭只是不想承受責難罷了，有了杜若楠那段時間對她的各種教導。雖然別的地方都不如舞跳得好，準備充分要刻苦練習，就算是再愚笨也能學出兩分模樣。她是用了心的即便是學的時候已經晚了，但是還是硬生生的學成了可稱得上是樣樣精通的技藝。
只是融不進感情的曲子，在大師眼裏可能就是呆板無趣的。皇后保證不會有人笑話她唱的不好，該是不會掐着她的弱點說她。
“臣妾遵皇上皇后的旨意。”小歡立即答應下來，現在這是皇上也是皇后的意思。
她一個小嬪妃怎麼能和皇宮裏身份最高的，兩個人去爭論什麼？
剛才有膽子有底氣，選擇拒絕皇后，不過是因為有皇上替她撐腰。
只是沒想到皇上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了，不過從皇上為他說話時就可以看出來，她在皇上心裏也是佔據了一部分地位的。
皇后微微有些吃驚，小歡現下表出的這副自信模樣和剛才拒絕她恍惚間她覺得似乎像是兩個人。
另一邊杜若楠和蘇之鈺也看到了那邊皇后對小歡的故意叼難，“沒想到什麼時候都無法避免後宮爭鬥，皇后擺明了是故意刁難。”
“小歡師承於你大概不會有什麼問題，你有幾分把握，她自然也就有。”蘇之鈺出言安慰。
“就算學的再好也是時間短了速成，肯定不能和那些技藝高超的大師相比。”杜若楠還是有些不安心。
“眼下就對小歡如此叼難，看來皇后是已經把她當成眼中釘了。”蘇之鈺面對此情此景，也不由得為小歡擔心。
作為被擔心的人的小歡則是毫不畏懼的走上前，她提前已經告訴過皇后她不善音律。
“臣妾選一樣最擅長的樂器，也算是彌補歌唱上的不足。”花落小歡抱着琵琶開始彈曲。
琵琶聲音錯落有致，小歡手法高超又用了全部的注意力和耐心去調整自己務必力求完美，比訓練之時還要用心，這才有了現在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琵琶聲。
她此刻腦海中什麼也沒有，就是想要把這支曲子彈好。她高歌一曲讚頌江南的歌，歌曲搭配共諧音律之美。
下面眾人聽的是如痴如醉，皇上鼓掌，“且不論你說唱歌不好，就這曲子就足以讓你獲得滿堂喝彩。”
“皇上謬讚，臣妾這點小手段在您那裏當然是不入流的微末功夫。”小歡抱着琵琶行禮。
“此曲餘音繞梁，朕還沒聽夠還想再聽一曲。”皇上緩緩開口說明自己的想法。
小歡微笑，皇后讓她上來又唱歌又彈曲，不過是為了貶低她的身份。讓她認清楚自己沒有資格和他相比，皇上現下也是讓她再彈一曲，如同對待歌姬那樣。
如果是沒經過杜若楠的指導，小歡說不定就真的按照皇上想的那樣去做了順應皇上的心意去想辦法討好皇上。
可是光貶低自己的身份是不夠的，她想要皇上的憐愛就不能一味的示弱。
“皇上覺得聽不夠，不如有皇後娘娘來。皇後娘娘端莊持重母儀天下，想必在閨閣里的時候對樂器十分的精通。小歡怎麼好繼續在皇後娘娘面前賣弄？”小歡含笑把目光投向皇后。
皇上看熱鬧不嫌事大，“朕倒是不知道她有這本事，不如就由皇後來一起與你也比一比。”
“皇上臣妾彈的不如歡嬪好。”皇後有一瞬間的吃驚，他沒想到小歡自己表演完了，居然還敢來拉踩她。
“小歡既然都已經聽了你的話，上去表演一番不怕丟人，你這副樣子又是何意？”皇上面露不悅。
然後如果在這種場合下反駁他，那他的面子往哪裏擱？
“臣妾謹遵皇上的命令。”話音落，無論她做不做得到能不能比過小歡都得硬着頭皮上了。
皇后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又是大家閨秀，很久都不碰樂器了，彈出來的曲子彈的曲子完全不能跟小歡相比。
“皇后居然連一向傍身的技藝都沒有，怪不得皇上不喜歡她。”杜若楠看着剛才還一臉期待等着小歡出醜的皇后，現在苦着臉擺弄古琴的樣子讓她出了口氣。
“小歡這次的應對方式十分漂亮，不過也有可能得罪皇后。”蘇之鈺看着眼前這幅場景同樣覺得十分解氣，“皇后這次自食惡果有一半是她自己的錯，再擇讓她這麼做的人是皇上應該沒辦法遷怒到小歡身上，公然找小歡不痛快。”
“就算是小歡不這麼做可能也討不了好，皇后之心已經昭然若揭了。皇上這個時候還算是偏疼小歡，要不然的話恐怕會訓斥小歡不懂事。”杜若楠攤手，皇后不是什麼好東西，皇上同樣不是。
“好在我們賭對了，至少小歡這個現在這個樣子還算是能夠保全她自己。”蘇之鈺皺眉。
“反正這曲子是不咋地，還不如小歡速成的那個。”杜若楠捂着嘴生怕會在下一刻笑出聲來。
“養尊處優久了，就算是會一些東西也會漸漸遺忘，更何況以她的身份，除了討好皇上以外不可能再碰古琴。”蘇之鈺冷靜分析情況。
“看她那個樣子，肯定是不可能放下身段討好皇上的。怪不得彈的那麼難聽，嘖嘖剛才皇上的整個眼珠還在小歡身上打轉，現在連看都不看一眼皇后了。”杜若楠有些幸災樂禍。
“現在他的眼珠照樣在小歡身上打轉，可見是誰彈曲子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好不好聽也在其次重要的還是美色。”蘇之鈺見怪不怪。
曲子不好聽，皇后也人老珠黃了皇上自然聽得漫不經心。
小歡讓她丟了這麼大個臉，皇后看着眾人以及皇上的反應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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