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明月

第146章 明月

有一個婦女,到處在問自己的兒子去哪兒了。可是沒有人搭理她,都拿她當成是瘋子在對待。因為她的穿着實在有些不太體面。

這個婦女臉上髒兮兮的,頭髮蓬鬆凝結成一大團,看起來就邋裏邋遢,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每一處乾淨的地方。那一雙手,十根手指甲裏面全是黑泥,身上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過澡了,遠遠就能問道一股惡臭的味道。

眾人一見她走進,就紛紛皺眉掩鼻速速走開,唯恐避之不及。

婦女痴痴獃呆,見人就追上去問:“你們看見我的兒子了嗎?這麼高,小臉兒圓圓的,眼睛大大的,穿的是青布衣裳。”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高度,不過才到她腰部左右,看來這個孩子年齡並不太大,至多不過四五歲。

沒有人搭理她,遇上她有大聲叫喊道:“耗子啊,耗子,你在哪兒啊?”鄉下人將就的是爛名好養活,所以給自己孩子取得都是一些奇怪的名字,這個耗子就是她的兒子了。

叫了好一陣子,越走越遠了。忽然有一男一女走上前,叫住她,道:“請問你是在找你的兒子嗎?”

那個婦人點頭道:“是啊,我兒子不見了,我已找了他好久。”

那個男的問道:“這個孩子是不是年齡不滿六歲。”那婦人有使勁兒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見過他嗎?”一把抓住了那男的衣袖,追問道:“你見過我孩子是不是,不然你怎麼知道的。”

那個男的任由婦人抓着,絲毫沒有生氣,只是面帶憂傷,道:“這幾年間,已經有許多孩童失蹤,都是不滿六歲的,我們已經追查了許久。恐怕你的孩子也是被同樣的人給抓走了。”

那個婦人望天大叫道:“我苦命的孩兒啊,你到底去哪兒了,是哪個該天殺的把你給抓走了啊。”

青年男女也就走了。

那個女的嘆息一聲,道:“師哥,那些人販子好生可惡,要是讓我查出他們來了,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們。”

那個男的點頭同意道:“誰說不是呢,叫人骨肉分離,一個家庭就這麼支離破碎了,當真是萬死莫贖。”

這一男一女是江湖中人,起了個稱號叫做晚霞雙俠,只應一個名字叫做張秋晚,另一個名字叫做謝紅霞,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妹。

男的是張秋晚,此時說道:“我們追查了這件案子已經兩年,如今總算是摸到了一條線索,當真是老天爺開眼,要他們一群人贖罪了。”

那謝紅霞道:“誰說不是呢,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說不定能讓那個婦人早些見到孩子。”想起那個婦人可憐的模樣,幽幽嘆着氣,道:“真是可憐啊。”

那兩人越走越遠,不一日來到一處莊園,上面寫着是洪府。

張秋晚道:“這裏就是了,我們等到晚上的時候在偷偷看進去。”謝紅霞道:“不錯,要到晚上才好行事。”張秋晚道:“我們現在就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精力才好。”

於是兩個人就找了個暖和的地方睡了一覺,等到了晚上,那個謝紅霞先醒了過來,搖醒了睡在身旁的張秋晚,道:“師兄,快醒醒,已經到晚上了,可以動身了。”

張秋晚醒了過來,道:“嗯,我們這就走吧。”

兩人從包袱裏面拿出夜行服,套在了衣服外面,如此一來就和黑夜融為一體,有了天然的保護色。

兩人來到洪府莊園的牆邊,側耳聽了動靜,低聲道:“師妹,現在正好沒人,我先進去,你隨後就來。”謝紅霞道:“好的,師兄你小心一些。”

張秋晚點了點頭,跟着翻過院牆,貼着牆壁的陰影裏面,見沒人巡邏,也就低聲道:“好了,現在是安全的,師妹你快進來吧。”那謝紅霞在門外應道:“我這就進來了。”

兩人跳進了狀元之後,就在裏面挨個查找,總算是讓他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他們看到了有一群人在屋子裏面商議事情,便伏在窗下聽他們談話。

裏面有個人道:“這一批貨成色看起來挺不錯,可是廢了我好大的勁。”

另一個人道:“你就別說了,不就是想多加點銀子嗎,我給你就是了,每一個人多一兩銀子,你看如何?”

最開始那人笑了笑,道:“行啊,還是你最心疼我。嘿嘿,我這就帶你去看看貨吧。”

後面說話那人道:“嗯,走吧,今晚我就要把貨物帶走了。”

張秋晚聽得滿頭霧水,不知道他們說的貨物到底是什麼,想着既然來了,就探明個究竟,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買賣。

於是兩人瞧瞧跟着後面,來到了另一個房間。見那一行人進了房間,然後點亮了燈,這才慢慢潛行過去,趴在窗戶外,戳了個洞,只見屋子裏面有好多小孩子,全部都被繩子捆着,睡得香甜。

謝紅霞怒道:“果真是他們做的!這等喪良心的事情,師兄,我們出手吧,救了那些孩子。今日那個婦人的孩子肯定也在這裏面。”

張秋晚見裏面人多勢眾,自己只有兩個人,想要暫時按兵不動,聽了師妹的話,剛想要勸阻道,誰知道師妹性子急躁,已經站起身來喝道:“屋子裏面那群賊人,我要進來把你們都殺了!”

說著就拔出劍來,刺破了窗戶,跳了進去。張秋晚還能怎麼辦呢,難道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師妹送死嗎,也就跟着跳了進去。

屋子裏的人一見到突然闖入的兩個人,先是一愣,隨後道:“你們是誰?”

一個人看着另一個人,用埋怨的語氣道:“你是怎麼搞得?怎麼還讓別人發現了這裏的事情。”那個人滿臉委屈,道:“這我哪裏知道啊,他們不過是兩人,大不了把他們殺了就是了。”

謝紅霞呸了一聲,道:“就你們還想殺我?看我一劍。”挺劍刺出,敵人身子後退,高踢一腳,把手中劍踢飛了。

謝紅霞叫到:“哎呀,手痛。”張秋晚立即縱身躍進,自上而下刺出。

張秋晚的武功比自己的師妹要好得多,這一劍便刺中了那人的肩膀,可是身側突然有兩人發難,他想要撤劍回檔,可是劍卻被那人給抓住了,撤不回來。

張秋晚被兩人砍了兩刀,慘叫一聲就死了過去。謝紅霞看見自己的師哥死了,也就大喊大叫起來,道:“你們殺了我師哥,我要和你們拚命。”可是她的功夫實在不是特別好,一衝上去,就沖在了別人的劍上,穿了個窟窿。

那人把劍撤出來,抖了抖劍上面的滴答鮮血,道:“叫你的手下把這裏料理乾淨。今夜就連夜把這批貨給運走,賣家我已經找好了,還是老顧客。”

那個人就趕着馬車,後面跟着運送孩子的車隊,孩子們都被裝在了大箱子裏面,箱子四周開了細小的孔洞,可以流通空氣,不至於憋死在裏面。

那個婦女苦苦尋找的孩子,耗子,就在這個車廂裏面。隨着馬車一路顛簸,他慢慢的醒了過來。

一醒來兩眼一抹黑,身子被捆得很疼,也就大聲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不要緊,倒是吵醒了其他的孩子,一時之間大家就都哭了起來,此起彼伏,聲如波浪。

這一批孩子們哭叫的讓人心煩,於是外面趕車的人便道:“這群小崽子實在聒噪,還是讓他們在睡一會兒吧。”隨後便往每一個箱子裏面放進去了一些粉末。

不一會兒,哭聲漸止,所有的孩子都被迷暈了。

耗子在此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躺在陌生的冰冷的堅硬的木床上。

耳朵裏面聽來的是習武練武的聲音,他好奇心大起,爬起床走了出去,打開門,就看見屋外陽光滿地,有二十多個年紀比他稍大幾歲的人正在練功。

這些人的前面站着一個禿頭漢子,眼神兇巴巴的,手裏面拿了一根棍子,只要是有誰動作不規範,就一棍子打上去。

耗子大驚,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那個禿頭漢子回過頭來,陰惻惻笑道:“這裏是訓武堂。”

不錯,這裏是訓武堂,是專門練武的地方,只不過耗子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樣的地方。

第一天的時候,就有人讓他記背一些他根本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東西。

第二天就有人來抽查,如果沒有背誦出來,就要挨打,耗子就被打了。

第三天的時候又開始背,又開始抽查,這次耗子背得很好,就沒有挨打了。他很高興,自己總算是熬過這一關了,回頭一看那些還在流着眼淚記背誦的人,不覺有些驕傲起來。

可是他沒要想到,過了這一關之後,後面還有更難的在等着他。

漸月庄,尚司月得知唐奉道死去了,一開始她還不信,以為這都是騙他的,她在繼續等着。可是時間長久,唐奉道始終沒有回來,她也就相信了。

唐奉道是因為她才死去的,現如今她的仇人謝亂也隨着自己最愛的人死了,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人間還有什麼意思?更何況,在這段時間裏面,唐不貪三番四次欺上門來,多此侮辱她。

尚司月總算是下定了決心,要去自殺了,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就在她準備去死的時候,葛良洮上門來了。

葛良洮對她道:“你怎麼了?想要去死了嗎?”尚司月本來不想搭理他的,可是他在眼前始終是有些不太好,便冷冷回應,道:“你來幹什麼,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還不快滾出去。”

葛良洮嘿嘿一笑,十分猥瑣,他上下打量着尚司月的身材和容貌,吞了吞口水,道;“怎麼,這裏只有義父他老人家才可以來嗎?”

尚司月心中大驚,打了一個突,道:“你,你知道什麼?”

葛良洮道:“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知道,難道你以為你們做的什麼好事情真能夠什麼人都瞞着嗎。”

尚司月道:“你別在這兒胡說,快出去,不然被人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葛良洮道:“我當然可以出去,不過你就不好奇我是為了什麼而來的嗎?”尚司月根本不想知道他是為什麼而來的,因為她心裏面已經猜想得到了,她既然知道了唐不貪對她所做的事情,自然而然是也想來欺辱她。

尚司月狠狠道:“你快走開,否則我就叫人了!”

葛良洮絲毫不懼,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丈夫,唐奉道是怎麼死的嗎?”

一提起唐奉道,尚司月就感覺道了不對勁,便追問道:“你快說,你都知道些什麼。”果然這其中定然是秘密的,否則怎麼會這麼簡單奇怪就死去了。

一看見尚司月着急起來了,葛良洮卻反而不怎麼說了,好整以暇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這個話可不是白說的,你要拿出你的誠意來才行。”

尚司月心中一冷,道:“你想要幹什麼,你就直說了吧。”

葛良洮抹了抹嘴巴,道:“其實我想幹什麼,我也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想來照顧照顧你,你說好不好啊。”說著就伸手去抓尚司月的手。

尚司月沒來由被他這麼一抓,心中只是一陣噁心,便把手抽了回去。葛良洮道:“怎麼。你不打算知道真相了嗎?你這麼對我,可就是不想要為你丈夫報仇了吧,讓他含冤九泉。”

尚司月這就沒了辦法,也就只有按捺住心中的噁心,道:“好吧,你要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只有你答應我一定要告訴我真相。”

葛良洮一聽這句話,立馬就開心了起來,一把抓住尚司月柔嫩的手撫摸了起來,越摸手心裏面越是痒痒的,就一直向上。

尚司月道:“你發誓,發誓一定會告訴我。”

葛良洮立即發誓,道:“我葛良洮發誓,只要做了想做的事情,一定把知道是一切都告訴你,否則的話,就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尚司月就信了,把心一橫,道:“來吧!”

葛良洮舔了舔嘴巴,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美人兒。”一把抱住尚司月,然後就如狼似虎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葛良洮心滿意足穿起了衣服。尚司月迫不及待問道:“你什麼都做過了,這下可滿意了吧。”

葛良洮舔了舔嘴巴,道:“嗯,十分滿意了,你功夫可真不錯,唐奉道這小子可是撿了個大便宜,可就是死的太早了唉,還是義父老人家有福分啊,今後可以一直享用你了。”

尚司月見他一直在說其他的,就問道:“你快說啊,唐奉道到底是怎麼死的?”

葛良洮坐了下來道:“其實跟着唐奉道一起出去的那十個人之中,有一個是和我關係比較好的。在出庄的前幾天,我們兩個人一起吃酒喝肉。喝的多了,也就醉了,讓后他就把事情都說給我聽了。”

尚司月一顆心被抓着,忙問道:“是什麼事情?”

葛良洮道:“是什麼事情啊,當天就是他們為什麼要出庄,以及出庄之後要做些什麼事情。”

尚司月問道:“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葛良洮道:“我那個朋友跟我說啊,唐奉道托他們去江湖上找謝亂的消息,被唐殺心知道了,然後他和唐無情兩個人就一起商量了,準備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把唐奉道殺死。”

尚司月“啊”了一聲,道:“原來是他們兩個人,我早就該想到的。”

葛良洮繼續道:“嘿嘿,你早想到了,我還怎麼吃到豆腐啊。這十個人跟隨這唐奉道去找到了謝亂,殺了謝亂之後就把唐奉道殺了。”

尚司月道:“那這十個人現在在哪兒?”

葛良洮道:“你難道以為這是個人還有機會活着吧。他們的任務完成之後,就被唐殺心殺了,這就是殺人滅口了。”

尚司月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報仇!”

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尚司月就打消了自殺的念頭,想着一定要把這些人,這些殺了唐奉的,欺辱了她的人,一一殺死之後才去自殺。

尚司月問道:“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他們兩個人為什麼要設計殺害唐奉道啊,難道就不怕被唐歸心知道了嗎?”

葛良洮道:“人都死完了,唐歸心怎麼會知道?”

葛良洮走了之後,尚司月就去找了唐歸心,對他道:“你不是想要為你三弟唐奉道報仇雪恨嗎?現在機會來了,你準不準備動手?”

唐歸心大驚道:“怎麼,難道是衛霄義來了嗎?他倒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剛來漸月庄放肆。你放心,我一定親手殺了他,替三弟報仇雪恨。”他一直以為就是衛霄義殺死的唐奉道於是說起能動手報仇,自然而然想到的就是衛霄義了。

尚司月搖了搖頭,道:“來的不是衛霄義。”

唐歸心,道:“不是他那是誰?”

尚司月道:“因為殺死你三弟唐奉道的根本就不是衛霄義。”

這倒是完全出乎了唐歸心的意料之外,忙問道:“你說不是衛霄義殺的,那你倒是說說看,是誰殺死的啊。”

尚司月道:“是你的兩個弟弟,唐殺心和唐無情兩人聯手殺死的!你報不報仇!”直直瞪着唐歸心。

唐歸心心中一冷,道:“怎麼會是他們?雖然他們的關係一直不怎麼好,可是也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啊。”

尚司月道:“我當然是有證據的了,難不成我會信口雌黃嗎?難道我還會冤枉了他不成。”

唐歸心道:“那你就說說,你的證據是什麼啊?”

尚司月道:“就是葛良洮,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是他告訴我殺死你三弟的人就是唐殺心和唐無情。”

唐歸心懂道:“什麼,是葛良洮。”

尚司月道:“沒錯是他。”

唐歸心道:“可是他怎麼知道的啊?”

尚司月道:“因為殺死你三弟唐奉道的那十個人之中,有一個和他關係比較好,他們在一起喝酒吃肉,喝醉酒之中說漏了嘴,是以他就知道了。”

唐歸心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問道:“可是他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啊,他不是那樣的人啊,三弟死了對他能有什麼好處呢?”

尚司月道:“這位哪裏知道,反正他就是這麼和我說的,你們這個家本來就是奇怪的,互相之間說不清有什麼瓜葛糾纏。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讓葛良洮來看看。”

遇上唐歸心就把葛良洮叫來了,問他:“我問問你啊,你是不是知道三弟的死亡真相?”

本來葛良洮被突然叫過來,心裏面就有些犯嘀咕,說這人怎麼突然就把我叫過去了?是因為什麼事情呢,可就是沒能想到是因為這個,有些愣了愣,道:“這個,這個我是怎麼知道啊?我當然不知道啊。不是說的是衛霄義殺的嗎,我看就是他殺的了。”

唐歸心面色一沉,道:“你當真是不知道嗎?”

葛良洮道:“我真正的不知道啊。”

唐歸心道:“你出來吧,和他當面對質一下,看看你們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尚司月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葛良洮一見到尚司月,臉色就變了,指着她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尚司月道:“你就把對我所說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大哥吧,你是瞞不過去的。其實這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你又何必要替他們保守秘密呢?”

唐歸心一拍桌子,道:“你到底是知不知道?你要是敢說一個謊話來騙我,可就要小心的對你不客氣了啊!快說!”

葛良洮想起了唐殺心的恐怖,還有唐無情的陰險狡詐,誰都是不好惹的,他有點進退兩難。心下計較道:“你沒憑沒據,怎麼就知道我知道了?還不是聽了那個女人的一面之詞。我就來個打死不承認,難道你還能逼死我不成?”

想到這裏,心下就豁然了,面色嚴肅道:“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別聽這個女的在這裏瞎說。”

尚司月指着葛良洮道:“好你個烏龜王八蛋,你明明和我說過了,這下就不承認了,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發的誓言。”

葛良洮心中發笑道:“發誓這個東西本來就是假的,你要去信有什麼辦法呢,更何況,我發誓說的是要把事情真相告訴你,可不是告訴大哥。我已經把真相告訴你了。也不算是違反誓言了。”也就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唐歸心似乎也有些懷疑尚司月說的是不是真的,扭頭問她道:“您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到底他知不知道?”

尚司月道:“他怎麼不知道。他是不想說罷了。他拿着這個秘密和我做交易,讓我陪他,他就告訴我了。你說,是不是啊?”

唐歸心怒道:“你說啊,是不是!”

這個時候了,葛良洮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承認了,承認了那可就是欺辱兄嫂,那可是要死的罪名啊。當下就咬緊牙關道:“我不知道,我對嫂嫂自來敬畏,怎麼敢冒犯啊。”

尚司月冷笑一聲道:“好一個自來敬畏。你既然對我敬畏,那為何要在我面前脫衣裳?”

葛良洮道:“我沒有!”

尚司月道:“你沒有脫衣裳?那我是怎麼知道你屁股後面有一塊胎記?你的大腿根部有一粒小黑痣。這些私隱只怕除了親密之人,是不知道的吧。你還想要誣賴?”

唐歸心見尚司月把這樣的事情都說出來,只怕這就是真的,當下就大怒道:“這是不是真的?”

葛良洮這個時候還怎麼能反悔呢?只有跪下磕頭道:“大哥,饒我一命!我下次不敢了。”

唐歸心道:“你還想着有下次!去死吧。”說著就打出一拳,葛良洮也不可能就這樣受死了,出手擋住。

唐歸心見他既然反抗,心下更是惱怒,道:“你竟然剛對我動手,大逆不道!”連出三拳,虎虎生風。

葛良洮破罐子破摔,道:“我就要出手了,你能怎麼著?你都要殺我了,難道我還不能殺你不成?”練出六拳,擋下了唐歸心的三拳之後,還打出去三拳。

但是葛良洮的功夫是比不上唐歸心的,兩個人交手一百來招,忽然就被一拳打中胸口,飛出門外。

唐歸心跳出來,一腳踩死了他。

尚司月見葛良太死了,便道:“怎麼樣,你現在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吧。”唐歸心哪裏還有疑問,當然是想像力,當下就怒火衝天,道:“這兩個小畜生,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是罪無可恕。”立即叫人把唐殺心和唐無情叫來了。

這兩個人沒一會兒就來了,本來心裏面還在犯嘀咕,大哥叫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呢?可是兩人打了一個照面,立即心中就有了七八分疑問,當看到了地上躺着的葛良洮的屍體,便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六弟他,他怎麼死了?”

唐歸心道:“這個人是殺死的。”

唐殺心道:“大哥為什麼要殺了六弟啊?”還是唐無情比較聰明,一見到地上死去的人,還有尚司月和唐歸心看着自己那股怒氣,就隱約猜到了什麼,暗中已經準備動手了。

唐歸心怒喝道:“你們說,三弟的死是不是你們乾的!”

唐殺手道:“怎麼,大哥你已經知道了?沒錯,還真是我們幹得,怎麼了?大哥是準備教訓我們嗎?”反手已經把長槍握在了手裏面。

唐無情還想出來辨明幾句,可是沒想到唐殺手就這麼直愣愣的承認了,有些無語,道:“你真是笨蛋啊,承認得這麼痛快乾什麼?他們沒憑沒據,怎麼就不知道是來炸我們的呢?”

唐殺心道:“你也不看看那個女人看我們的眼神,簡直就是想要把我們吃了,你以為他們真的會信我們幾句話嗎?”

尚司月指着他們怒吼道:“你們幹嘛要殺我丈夫你的三哥唐奉道!”

唐殺心色眼眯眯看着尚司月道:“為什麼?你不知道嗎。當然是為了得到你啊!”唐無情道:“我是為什麼呢,當然是覺得這個很好玩兒啊。”

尚司月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道:“你、你們、你們。”

唐歸心已經氣紅了臉,大喝一聲道:“你們這兩個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們替三弟報仇雪恨!”

唐殺心笑道:“你罵我們是王八蛋,可不就是在罵你自己了?”將長槍橫在胸前,也不怕他。

唐歸心倏爾上前,使出一招天地色變大神通拳法。

唐殺心將長槍橫着擋下來了,腳下面提出一招顛倒乾坤歲月腳,唐殺心也踢出同樣的招數來擋下來。

他們本來就是學得差不多的功夫,兩個人的武功水平也差不多,這下子打了幾十招數不分勝負。

唐殺心見唐無情好整以暇,抱着頭在笑嘻嘻看着他們,便怒道:“你是想要坐山觀虎鬥嗎?現下我們是一條船的,何不一起手把他殺了!”

唐歸心怒喝道:“你敢!”他不說這句哈還好,一說出來,唐無情就道:“怎麼,你以為我不敢嗎?你以為我真把你當成大哥了嗎?嘿嘿,你在我眼前就是一個狗屁不如!”

說著就把手中的暗器撒了出去。尚司月驚呼道:“哎喲,小心暗器啊。”

唐歸心手揮了一圈兒,一個圓圈擋下來了這些暗器,左手接二連三打出拳頭去。

本來唐歸心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可是這下唐無情加入了戰局,本來他年齡小,功夫自然是比不過他了,但是這個傢伙卻十分陰險,行卑鄙手段。

兩個人合力斗唐歸心,唐歸心哪裏還有勝負?

不一會兒,唐殺心就一槍刺死了唐歸心。

尚司月道:“你們又把你大哥殺了!你們可真是壞透了。”唐殺心笑道:“你等會兒才知道我們到底有多壞!”

尚司月大叫道:“你們幹什麼,你們別過來!”唐殺心道:“我們不過來,你又怎麼知道我們有多壞啊。嘿嘿嘿。”

這個時候,唐不貪忽然來了,一見到地上唐歸心的屍體,一下子大叫起來,道:“這是誰幹得!”這一聲震耳欲聾,好似憑空一個霹靂。

尚司月立即抓緊時機,道:“是他們兩個,他們不僅僅使毒計殺了我丈夫也就是你的兒子唐奉道,更是合力殺了大哥。”

唐不貪氣得頭髮都立了起來,道:“是你們殺了歸心?”

唐殺心雖然害怕,但是強忍着恐懼,道:“是我們殺的,那又如何?不是你向來教導我們的,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弱者只有被支配。大哥既然被我們殺了,那自然說明他是弱者,是死有餘辜的,你幹嘛要來怪我們?”反正他知道他已經惹怒了父親,遇上破罐子破摔,索性就豁出去了。

唐無情也冷笑道:“嘿嘿,從來就只有大哥是你的兒子,我們就是幾條狗罷了,怎麼樣,現在你一個兒子都沒有了,心裏面好受了吧。”

唐無情從小就看見自己的母親被唐不貪折磨,打小就在心裏面怨恨他,所以才這樣的。

唐不貪怒道:“我殺了你們!”說著就打出兩掌,把他們兩個人都打死了。

尚司月驚呼道:“好啊,他們終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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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當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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