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男人的尊嚴
加索爾不讓武翎再提牛排的事,以免口水流出來。
加索爾對華子軒道:“兄弟,我在地球剛出道的時候,經紀人讓我'配合一下老拳手'。我那時也很反感,我就不按他們說的做,把那個老拳手打的滿地找牙,你知道後果嗎?”
華子軒:“……”
加索爾:“後果是……某天,我在酒吧喝酒的時候,有個清純的女孩來到我身邊,告訴我,他愛慕我很久了,想和我交往。我那時還沒有女朋友,談談戀愛嘛,有什麼不可以。
那晚我倆喝了不少酒,我們去了酒店。
我睡到半夜,警察就把我摁住了,那個女孩蜷縮在牆角,哭着,一臉的恐懼,說我強*了她。
為此,我在牢中荒度了兩年最好的光陰。
這當然是我的經紀人搞的鬼。
出來后,我痛定思痛,做起了乖寶寶,他們讓我怎麼打我就怎麼打,因此我也得到了榮華富貴。
這次我打死的經紀人,就是那個混蛋。其實,我不是一個太衝動的人,我不會為了女朋友出軌而去殺人,因為我在那一刻,突然想到了他害我坐牢的事,我就沒克制住自己,打死了他,這也算是算舊賬吧?”
武翎、華子軒靜靜地聽完加索爾的故事,武翎道:
“對,我現在的處境和當年的加索爾一樣,如果接了,大家就有牛排吃;如果不接,那就是駁了加藤老爺的面子,加藤老爺可是城主的堂哥,他不會放過咱們的。
我倒不是怕死,我是怕,如果他們老是給咱們搗亂,那咱們想拿王者杯可就難了。”
加索爾搭着華子軒的肩,“我不管那麼多,我就是為了一頓牛排,讓人揍一頓換一頓牛排。兄弟,別糾結了。”
華子軒繃著臉,“我不覺得打假拳有悖什麼倫理道德,只是,突然讓我為了'五斗米折腰',我一時接受不了。”
“呵呵……”武翎笑着,“當年我也是這樣,當我下了飛船后,得知新來的囚犯要做奴僕時,我就想把所有的人都殺光,但我為了我的兩個女兒,我忍了下來。多丟幾次臉,就不拿丟臉當回事了。”
武翎又掂了掂手裏的五個金幣,“走吧,去買只雞架,燉一鍋土豆!”
加索爾癟嘴,“雞架哪有肉啊?”
武翎:“把雞頭給你吃行不行?”
華子軒:“老爹,薇姐也得讓他們揍嗎?”
武翎:“我有些偏心了,我對加藤老爺說,我只有你們兩個戰仆。”
加索爾:“老爹,你的偏心一點都不讓我惱火,讓我的薇兒挨揍,我饒不了你。”
華子軒聽到“薇兒”兩個字,不禁打個哆嗦,好肉麻。
回到家,武薇做飯,武翎帶着兩人在院裏練武。
武翎:“加索爾,你好像對打假拳挺有經驗的?”
加索爾:“還行吧,打假拳也是要有技巧的,要輸給對方的同時,還不能讓觀眾看出來。要不我給你們示範一個。”
加索爾對華子軒道:“兄弟,打我一拳。”
華子軒蹙眉,“打你一拳?”隨即明白加索爾的意思,輕輕的推出一拳,拳頭才剛碰到加索爾,加索爾就向後彈了出去。
加索爾倒地,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滾,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指着華子軒道:“你……你,你好厲害……啊……”
加索爾的演技很棒,讓華子軒真以為自己學會了“無相綿掌”呢。
院裏的三個男人一起大笑,“加索爾應該去演電影的!”
“咳咳……”武翎因為大笑而咳嗽起來,他捂着嘴對二人說道:“嗚嗚……你們接着練吧。”說罷衝進屋裏。
武翎進屋后將嘴裏的血吐進了痰盂——貌似痰盂的容器。
武薇往鍋里倒了水,她把鍋蓋蓋好,在圍裙上擦擦手上的水漬,對武翎道:
“隕石坑只能減緩你的病症,並不能讓你痊癒?”
“是的。”
窗外,華子軒和加索爾正在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的嬉鬧。
武薇:“你想讓他們打假拳?”
武翎沉默,在女兒面前造假,大人會很沒面子。
武薇望着武翎,眼神里有小孩對嚴父的畏懼感,“你知道嗎,我現在經常回憶小時候姐姐對我說的話。”
武翎:“……”
武薇:“每次你被人打傷抬回來,都是姐姐照顧你。有一天她告訴我,她通過你受傷的位置,就能辨別你是否是故意讓人打傷的。也就是說,姐姐識破了你打假拳的伎倆。她說你打假拳喪失了尊嚴,因此,她更加的瞧不起你。”
武翎蒼老的眼睛裏很空洞,他緩緩地說道:“是奴僕主讓我那麼做的,如果我不聽話,他就會讓你和你姐姐去做苦工。”
武薇清澈的眸子裏有淚珠在滾動,“可院子裏的兩個年輕人沒有遇到那樣心狠的奴僕主,火星是他們新的開始,他們不應該在第一場比賽中就背負良心的譴責。”
武翎:“為了能見你姐姐,不得不這樣。”
武薇:“你就是太在乎是否能見到姐姐了,你要知道,現在的戰仆賽競爭很激烈,比你那個時代的人要厲害的多,要想拿到王者杯,就不能有任何顧慮,孤注一擲才有希望。”
武翎望着窗外,眼眸中儘是無奈,苦笑一下,嘆息,“唉……我老了,反倒是顧慮多了……”
與加藤腓男戰隊的比賽還有一天半的時間,武翎並沒有打算放過華子軒和加索爾,雖然沒有了築城的工程,武翎還是命令二人背着四五百斤的大鹽磚進行負重跑,把二人折磨的筋疲力盡時,才放他們去隕石坑休息。
在隕石坑休息一夜,滿血復活。
武翎今日沒有再讓兩人練力氣,而是教他們相互之間的配合。
武翎教他們A、B、C三套雙人配合攻擊方式。
武翎說,戰仆賽中的進攻配合方式就那麼幾套,各個隊都是用這些,只是看誰用的更好。
練習了一日配合套路。因為今日不是太疲勞,他們沒在隕石坑過夜。
天亮,因為比賽是在晚間,二人又將武翎教的配合套路練習一番,並加入了自己的想法。
所謂的配合套路,就是一套大綱,至於大綱之下的一些細節,那就是根據每個人自身的特點與喜好,自行而定。
武薇看着兢兢業業的二人,不屑冷哼,“其實呢,打假拳不需要太多技巧的。”
加索爾暼了她一眼,“男人的事你少管。”
華子軒羞得垂着腦袋,不發一言。
武薇皮笑肉不笑,“祝你們不會被修理的太慘,奧還有,如果你們被打的爬不起來,我不會照顧你們的,準確點說,我不會照顧打假拳的人。”
武翎:“行了,孩子,等賺了錢,有你的一份牛排。”
武薇一臉的不屑,“嘁……”
華子軒害怕今晚的到來,因為他男人的尊嚴,將會在火星上淪喪。
白天好像過的特別快。
夜幕很快降臨,武翎喊二人出發。
華子軒看到武翎站在院內,倒背着手,這是他標誌性動作。
華子軒:“老爹,怎麼不見薇姐?”
武翎:“啊?啊……我讓她去辦點小事情,就不用等她了。”
華子軒臉色憂鬱,“我想……是她不屑看我們打假拳吧?”
武翎:“哪裏,你們打假拳是為了賺錢,她心裏是高興的。”
華子軒:“可我感覺她很不高興?”
武翎:“你感覺錯了。出發吧!”
加索爾搭着華子軒的肩,推着他走起,“幹什麼事都有第一次的,你那狗屁男人的尊嚴,就特么欠揍,過了今晚,你的臉皮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