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滿眼血色
在看見李紹武的時候,左香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再一次的落入了李紹武的手中。
“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做到讓朕擺脫那種毒藥的?”
李紹武的面色發紫,剛剛太醫已經給他看過了,說是這次的毒藥壓實兇猛,而且潛藏了一段時間了。
現在才突然發作,他的身體已然十分虛弱,根本就經不起用任何的藥物了。
只能用他身體自身的免疫力去抗,但是這樣的後果,不用太醫說他都知道是什麼了。
所以,他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左香菱的身上,說不定他還能得到意外的收穫也不一定。
左香菱身上的藥力發揮,意識漸漸回攏,也回想起李紹武剛剛的話。
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身上的這種能力現在卻成了她的催命符啊。
“不說是吧,朕有千萬種方法讓你說。”
李紹武突然笑了,半張臉掩藏在黑暗之中的他,獨留下半張邪笑的臉,顯得異常的詭異。
身後恭候多時的人拿着種種刑具佔了出來看着泛着淡淡寒光的十幾種刑具,左香菱吞了吞口水。
那些刑具上面還附着有許多的暗紅色,很有可能是以前的人受刑以後留下來的。
一想到這些刑具等下都會用在她的身上,她猶豫了。
看着左香菱閃爍的眼眸,李紹武便知道她是動搖了。
“皇上既然想要知道,那邊走近一點吧,畢竟,這麼多人都知道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因為她運來的時候還是暈着的,所以這些人並未將她給綁起來,正好她的頭上還帶着幾支鋒利的簪子。
現在以李紹武的情況,說不定她還有機會綁了李紹武作為人質,然後從這裏走出去。
這樣黑暗壓抑的感覺,讓整個人十分的不好,總會讓她覺得自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從這裏走出去了。
李紹武垂眸想了想,見左香菱目光堅定,便想着相信左香菱一次,反正這裏有這麼多的人,他又有何懼。
讓楊陵將自己推到了左香菱的跟前,左香菱示意李紹武在靠近一點,大有附耳輕說的意思。
等左香菱離自己只有寸許的時候,左香菱突然舉起一手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朝着李紹武的脖子侵襲而去。
李紹武跟楊陵顯然都沒有反應過來,左香菱看着楊陵皺眉往後退的時候,終於舒了一口氣。
她終於可以從這裏逃出去了,只要逃出了這裏,上官飛白肯定會來救她的。
看着所有人都在後退,左香菱握着簪子的手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臉上身上都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李紹武沉着最後的一點力氣,趁着左香菱將視線都放在這些宮人的身上時,一把奪過了左香菱手中的簪子,隨手便扔到了牆角。
“拿下。”
這下子左香菱沒有了反抗的餘地,李紹武原笨最後的一點耐心也被抹平了,瞬間沒有一點好的表情。
一蒙面人拿着長劍朝着左香菱逼近,就在左香菱以為自己要斃命於此的時候,那道原本落在她心口的劍,轉而就刺向了輪椅之上的李紹武。
李紹武看着胸口的劍,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左香菱看見那個拿劍的人笑了,等那黑布被卸下,左香菱才看出那人是誰。巴山書院
“哈哈哈,等了這麼多年,你終於落在了我的手裏,我也終於為我姐姐報仇了!”
顧婉凝此刻大仇得報,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扭曲,十分的嚇人。
左香菱實在是沒有想到反轉來得這麼快,自己竟然沒有死,而李紹武卻是離死不遠了。
那樣潺潺留着的血,一看知道沒有治的必要了,何況,顧婉凝這樣子也不像是會醫治的模樣。
“你這個賤人,朕就該早點殺了你的!”
李紹武顯然也沒有想到顧婉凝會出現在這裏,原本這是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了。
“很可惜,你註定是要死在我的前面的。”
顧婉凝一臉嗜血的笑容,手中的劍柄開始旋轉了起來。
左香菱依稀可以聽見利刃劃過血肉的聲音,讓她不寒而慄。
實在是沒有想到,殺上官飛白母后的人,竟然就是她最愛的枕邊人,不過,這似乎又有點說不過去。
畢竟,能夠力排眾議,甚至不惜放棄皇位都要娶為上官飛白母親做正妃的人,不應該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但是顧婉凝的神色也不像是假的,既然她能錢富這麼多年,想來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認定了李紹武就是那個人,所以才一直在等待這個時機吧。
“那你可能不知道,你親愛的侄兒,也要死在你的前面了,那個你花了半輩子要保護的人,就快要死了。”
李紹武嘴角滑落一道血紅的痕迹,目眥欲裂的眼睛裏寫滿了驚喜。
一聽這話,左香菱再也站不住了,幾步上前揪住了李紹武的衣領,吼道。
“你對他做了什麼?!”
李紹武怎麼對她都沒有關係,就算是囚禁她,只要她還能跟上官飛白在一起,她也可以不計較的,但是,要是李紹武傷到了上官飛白分毫,那都是左香菱忍受不了的。
顧婉凝也從這話之中回味了,一把抽出了插在李紹武胸口的長劍。
長劍一被拔出來,那血便成噴涌裝滋了出來。
兩人被沾了一身,卻都沒有低頭看一眼。
“你有一身神力又如何,你救不了他的。”
說完,大片的鮮血從李紹武的口中湧出,緊接着李紹武便腦袋一歪,沒有生氣。
左香菱跟顧婉凝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是不知所措。
正在愕然之際,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皇后殺了皇上!皇上死了!”
膽小的人已經逃走了,一心奉李紹武為主的人,紅着眼提着劍朝着兩人砍了過來。
顧婉凝率先反應了過來,拿劍將這些想要跟她們來個魚死網破的人,都給殺了。
一時間,左香菱的眼中只有通紅的血色。
李紹武的話,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上。
他到底是對上官飛白做了?以至於這麼信誓旦旦的覺得,就連她都救不了上官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