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像一場風暴來襲
松贊干佈道:“我正要說此事,不瞞胡將軍,我們土蕃國前次就因用火攻殺死狼王以及狼群,才得以埋下此次禍端,胡將軍,既然你懂的狼語,看看能否幫助我們平息此事?”
胡笳想都沒想,欣然應允,自己來幹嘛,就是要幫助土蕃度過難關的,胡笳道:“我會儘力而為,也許這其中有白狼王,上次狼群選舉新的狼王,也就是現在的白狼王,當時我在場,但是我不知道原來的狼王是這樣死去,這樣吧,我和央吉平措出征,看看能否說服狼王,讓群狼和你們平息此次爭端。”
美清都聽呆了,“真的啊,我以為你只是,只是和白狼友善呢,沒想到你真是會和狼說話啊!”
胡笳笑了笑,“其實也說不上什麼說話,我感覺身在它們中間,並無恐懼和陌生的感覺。”
美清越聽越高興,感覺胡笳真是了不起,沒想到竟然和狼王是朋友,看來他之前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還不止朋友這麼簡單。美清笑道:“你,你真是會狼語的,你一定要幫幫我們,爹爹正為此事發愁呢,看來,你來就對了,而且爹爹對你是最大的錯怪!”
胡笳一笑,又正色道:“不過說好了,太子殿下,你無論如何也不能用火攻,一旦用火,別說是規勸狼王,就是想平息下來都難,狼王以及狼群,報復心最強,想與你為敵,那就是終身為敵,這樣一來,你們土蕃今後能得安生么,可以說,後果是可想而知。”
“確實如此!”松贊干佈點點頭,又對侍衛道:“你回去吧,對父王說,讓胡笳與央吉平措同作先鋒,另外,剛才我說的,千萬不要告訴父王,就說我答應就是!”
“這……”侍衛猶豫不定。
“就說我的決定,也是關乎土蕃未來的決定,如有罪責,我松贊干布承擔,去吧!”
“是!”侍衛還是很不情願,可是沒辦法,太子殿下的命令不敢違抗。
“胡將軍,”松贊干布又道:“我對父王的火攻,也是大為不滿!今聽你一說,我絕不會再用火攻,幾年前,”松贊干布走到胡笳近前,用手摸了一下狼劍的狼頭,“父王摔大批士兵,將狼王圍困在一處蘆葦之中,父王忌恨狼王毀了他的花草,便命令士兵,將狼王等,放火燒滅,可嘆那一場火,足足少了七天,最終因一場雨才熄滅。”
“那最後呢?”胡笳問。
“當然是包括狼王在內的狼群,都被大火燒死,無一倖免!”
“原來是這樣,”胡笳點點頭道:“難怪它們要推舉新的狼王,而且還要對它們的仇敵進行報復。”胡笳想起白狼被推舉為狼王那日,在天棱山下,最多時聚集了上萬隻狼,放眼望去,似乎要覆蓋整個草原,那情形真是震撼,尤其萬狼齊嚎,聲音甚至驚人!當萬狼之首的白狼,站在高處,渾身毛髮抖動之時,那威風,簡直可以比擬一個頂天立地的將軍,真是讓人,應該是讓胡笳肅然起敬!
關於那場聚會,胡笳只知道它們剛剛經歷了一場大難,群體聚集,是為了對誰報復,胡笳當時以為是對草原上的大批羊群馬群進行報復攻擊,沒想到竟是對人類,而且還是眼下的土蕃!
其實胡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會兒松贊干布也沒說,也許他還不清楚,就是胡笳狼劍的來歷,為什麼胡笳的狼劍一出,朗日論贊便感覺大事不好,狼群將會報復而來呢?因為胡笳的狼劍,與那前狼王有關聯。
美清對胡笳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笳哥哥,你再說說,如今它們不會也聚集了一萬多隻狼吧?而且你的白狼還是它們在首領?”
胡笳點點頭,美清嚇壞了:“真是這樣啊?”
胡笳又點點頭。此時,胡笳頭腦中又閃現出群狼正向這廝殺的場景,那所過之處,簡直塵土飛楊,鋪天蓋地,像是草原上的一場風暴來襲,又像大河的洪水決堤。真是震撼和恐怖。
胡笳道:“事不宜遲,我馬上出發和央吉平措會和,以免耽誤時機。”
“那父王的旨意呢?”松贊干布想讓胡笳接到朗日論贊的旨意前行,這樣做才是更名正言順。
“恐怕來不及了,”胡笳持狼劍就要告辭。
胡笳剛想往外走,剛才那個侍衛又回來,急匆匆進來報:“太子殿下,陛下有令,土蕃事物,絕不可讓外人插手,陛下還說,太子殿下不得違抗陛下的口諭,須依計行事,否則會,會……”說到這,侍衛頓了頓,看了一眼松贊干布,低下頭。
“會怎麼?說吧,別吞吞吐吐的!”松贊干布恨恨道。
“陛下說,會取殿下的頭顱,絕不姑息!”
松贊干布搖搖頭,嘆道:“父王與我總是意見相悖,不知我土蕃將何去何從?哎!”
胡笳也有些失望,怎麼辦?去還是不去,不去的話,眼看群狼要和土蕃進行一番大戰,究竟孰優孰劣,必須經過一場慘無人性的廝殺,才能分出勝負,可是這畢竟要付出代價。還有,再用火攻,那白狼還能否逃過一劫?
此時,白狼王的生死也牽動着胡笳的心。
胡笳道:“太子殿下,美清公主,既然陛下不同意我前往,那……”
美清急的眼裏冒火,拉着胡笳的手臂道:“笳哥哥,你要走么?那白狼呢?”
“是啊,”松贊干布忙攔道:“既然爹爹不同意,你就留在營中,等我們到了沃倫草甸處,再請示父王,你看如何?”
胡笳搖了搖頭道:“不可,如果到了那時,那一切都為時已晚。”胡笳太了解狼的習性了,和白狼接觸久了,感覺狼生性狡猾多疑,而且殘忍兇猛,只要被狼記仇,即使這次沒能成功,下次也要進行兇猛的報復,總之必須報復成功。“這樣,我獨自一人去到陣前,至於是否違抗軍令,與你松贊干布無關,這樣的話,可以去你父王之疑,事不宜遲,我還是立刻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