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一十章 聯姻
裝死？石小凡恨不能大嘴巴抽死這個逆子：“小混蛋，你想氣死你爹啊。這餿主意，虧你想得出來。”
石一飛卻甚是激動：“老爹你想啊，若是我裝成重病，您在讓太醫來給兒子瞧瞧。就說兒子我命不久矣，隨時就能兩腿一蹬上西天。這樣安德侯和咱家這門親事不就作罷了，等回到流求，您在說兒子我的病情痊癒了。到那個時候，咱們不就萬事大吉了。”
石小凡摸着下巴：“你還別說，這主意雖然損了點，也不是不可能。”
石一飛急於擺脫這門婚事，忙不迭點着頭：“很是很是，就是這麼做就對了。爹，兒子裝死。”
石小凡氣的一拍桌子：“裝什麼死，不行！”
石一飛睜大了眼睛：“爹，你這怎地說翻臉就翻臉，這是兒子目前擺脫這門婚事唯一的辦法。你說不行，那怎麼辦？”
“若是你裝死那安德侯也不肯退婚，人家生要嫁給你，死也做咱石家的鬼，你怎麼辦。”石小凡反問。
石一飛登時呆住，這不是不可能的。古人貞節觀念根深蒂固，最是講求從一而終。若是安德侯的女兒明知道石一飛不行了，還是要求嫁過來，那事情就糟了。
到時候，你再也沒有辦法拒絕。可除了裝死，石一飛實在也想不出別的法子拒絕這門婚事了，他一咬牙：“咱們賭一把，兒子賭那安德侯必然會退婚。”
“若是不退呢，你就娶了人家么。”石小凡冷冷的看着他。
石一飛立刻不說話了，娶那個未曾謀面的安德侯小女，是萬萬不可能的。可不這樣，又沒有別的辦法。
“真若是如此，那孩兒只能聽天由命吧。”石一飛神色落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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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美人為自己和公主聯姻的這件事，興奮的幾天沒有睡好。她急忙召哥哥進宮，安德侯來的時候，固美人掩飾不住臉上的喜色：“哥，這風水輪流轉，咱家終於攤上大喜事了。”
安德侯有些莫名其妙：“娘娘此話怎講。”
固美人皺了皺眉頭：“哥，這裏又沒有外人，你還講這些規矩幹啥。咱倆是兄妹，你叫什麼娘娘。”
誰知，這個安德侯固開山是個老學究，硬是施禮道：“你如今已經貴為官家的美人，自然不能亂了規矩，娘娘說的喜事，不知是何事。”
面對這樣的一個哥哥，固美人也是無奈，她只好嘆道：“這幾日公主入宮，說是要給她的那位小世子說親。公主殿下找到我，我便將哥哥家的婉兒介紹給了公主，這公主一聽大喜。當即就同意了這門婚事，哥，你說說咱們家和公主聯姻，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固開山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公主可是高高在上，駙馬爺又是建立了不世之功。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和他們家聯姻，自己可是從來沒有這想法過，因為實在是高攀不起。
固家到了他這一代早已沒落，自己不過是頂着個侯爵的名頭而已。而自己的妹妹進宮，本以為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榮譽。誰知道，這固美人在宮中並不受恩寵，固家依舊是沒落家族。
若是能和這公主家聯姻，則他安德侯家立刻鹹魚翻身。且不說這公主的地位尊崇，就算是石小凡那可是不世之功的人才。誰人不知，大宋朝能有今日，都是石小凡的功勞。
能夠攀上這門親事，以後再東京城誰還敢小看他固家。
只是，這安德侯還是隱隱有些擔心：“我固家無權無勢，為何公主會看上婉兒這孩子呢。”
固美人輕聲一笑：“如今這大皇子成親，太子妃都懷孕了。只剩下公主家的世子還沒有成家，這公主自然心急。別忘了，嫁給公主的世子，是要去流求島過活的。許多皇親貴族不喜歡讓孩子去那荒蠻小島，那是他們鼠目寸光。我聽說如今那流求島，可比咱們京城都好。你看看那些去了流求島的工匠，有幾個回來的，一個都沒有。”
固美人還是很聰明的，當年石小凡上書，皇帝趙禎將南窯大量的工匠發配流求島做活。當時去的工匠們怨聲載道，可是這許多年過去了，沒有一個工匠願意再回京城。原因，定然是流求島比東京城要好的多。
安德侯“嗯”了一聲：“理是這麼個理，婉兒這孩子自幼聽話，若是嫁到駙馬爺家，那可是她的造化了。”
固美人喜道：“所以我才跟哥哥說，這可是咱家的一大喜事啊。一旦咱們和公主成了親家，京城的人就算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也沒有人敢小瞧了咱家。這些年哥哥在外面受了多少氣，你當妹妹不知道么。”
安德侯固開山默然，京城達官顯貴們都是狗眼看人低。實際上哪裏都一樣，固家沒落了，在外人面前自然瞧不起他。
而他家好歹也是個侯爵，京城那些貴族大家有什麼事，面子上也得請他。而固開山去了，每每也是屢遭羞辱。
沒辦法，誰讓自己家沒落了呢，人家瞧不起自己也怪不了他人。
如今和公主家聯姻之後，那些人自然又會成為馬屁精，見了固開山的時候，怕個個都會卑躬屈膝的大拍馬屁了。固家在京城，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了。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固開山急忙問道：“這事，公主可真的答應了？”
固美人喜道：“答應了，答應了！這事啊，公主早就與我答應訂下來了。咱們趕緊挑個好日子，把兩個娃娃的親事訂下來就好。”
就在這時候，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施禮道：“固娘娘，外面的燕妃娘娘和張娘娘幾位說要來看您。幾位娘娘聽說安德侯家的千金和公主家的世子聯姻，都急着要來賀喜呢。”
固開山一驚，這麼快就傳開了。之前妹妹的寢宮冷冷清清，那裏有嬪妃過來串門了。如今聽說和公主家的世子聯姻了，這些嬪妃們都跟着過來賀喜了。
固美人笑着道：“哥哥你看，現在咱家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幾位嬪妃駕到，固開山不便久留，於是他站起身施禮：“娘娘先忙，臣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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