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又來了
“那我先走了。”劉欣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徐秀,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喝水的蕭辰。
徐秀淡淡地點點頭,目送着劉欣離開,等看不到劉欣的背影時,徐秀才將門關上。
“怎麼,不捨得?”蕭辰望向徐秀,挑眉。
“怎麼,感興趣?”徐秀用同樣句式反問道。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就回自己房間了。
蕭辰舉了舉手上的水杯,看着徐秀的背影,又無奈地放了下來。
拿她能怎麼辦呢?蕭辰輕輕地勾了勾嘴角,將杯中剩餘的水倒掉,洗凈,放回原本的地方。
就回了房間。
時間總是瞅你不留意間,就悄摸摸地溜走了,你會痛恨時間的不辭而別,也會感嘆時間不停流轉。是好是壞,是悲是喜,就看你怎麼對待。
“同學們,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徐媛媛笑盈盈地掃了一眼全班,看到徐秀,略微頓了頓。
“還是有幾個厚臉皮的,還敢登遊戲。”
說到這裏,幾個心虛的人低下了頭,手不由自主地摸着額頭。
“什麼?”徐秀輕輕地問身邊的人。
“你玩的嗎?”蕭辰問。
“不玩。”徐秀簡潔地說道。
也對,所有的心思都在學習上,怎麼會碰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蕭辰心想。
“你玩嗎?”她問。
“我?不玩。”蕭辰答道。
“為什麼?”
“容易分心。”
“嗯。”徐秀贊同地說到,然後就沒了下文。
大家開始認真聽課。
下課了。
“為什麼?”
“什麼?”
“上課問的那個問題。”
“兩點。一,順着你的話。二,男孩的天性就是玩。”
“沒了?”
“沒了。”
“這麼簡單?”
“對。”
“哦。”蕭辰有點失落,也沒有繼續說話。
他還以為,什麼呢。
他還以為,她想了解自己呢。
原來這樣啊。
蕭辰垂眸,漫不經心地轉着手中的筆。
徐秀偷偷看了一眼蕭辰,短短一秒,又將注意力轉移到題目上。
刷得題中題,方為人上人。
這是亘古不變的理。
吃完晚飯,蕭辰對徐秀說:“我一會兒要回家一趟,晚上不回來了,你晚上回去的時候自己小心點。”
“好。你得跟老師請假,說明情況。這方面學校管的很嚴。”
“我知道了。”
說完,蕭辰就徑直去了辦公室,跟老師說明了情況,就坐進了校門口的一輛黑色轎車。
轎車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徐秀喝了一口水,敲了敲自己的背,深呼一口氣,頭又埋進題海當中。
“呼。”徐秀背着書包,走在水泥路上。回頭望了一眼學校,光耀如晝,徐秀站在光與黑夜的交界線上,樹枝的影子親吻着她的臉龐,徐秀望着望着笑了,卻沒有絲毫笑意,路上的陌生的寥寥無幾的同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搓了搓手,匆匆離去。
徐秀嘆了一口氣,一天下來,疲倦開始侵襲着她的心,她感到很累,很想在床上躺着,啥也不幹。
徐秀向前走去,漸漸地,黑夜吞噬了她。
回到家,藉著門口的小燈,從書包里摸出了鑰匙,正打算將鑰匙插進鎖孔,看見門把手上放着一個白色的紙袋子。
略微地遲疑了幾秒,徐秀將袋子從門把上拿下來,瞄了一眼,是信封。徐秀頓了頓,她忙地看了一眼四周,寂寥無人。徐秀進了門,將門反鎖。
屋子裏黑漆漆地,徐秀感到自己的呼吸有點急促,心臟彷彿在那一刻窒息。
是誰。
會上上次那個人嗎?
徐秀定了定神,開燈,視線變得明亮起來,徐秀回了房間,洗了一個熱水澡。
坐在床上,她看向了那個白色紙袋。
她將裏頭的信封拿了出來,在拆開信封的那一刻,她愣了愣。
最後,她還是打開了。
和上次的如出一轍!
上面寫着:
我知道你弟弟真正的死因。
除這句話外多了一串電話號碼。
看着這串電話號碼,徐秀沉思了片刻。她將東西收拾好,放到抽屜里。
儘管她弟弟的死因無比誘惑,但是徐秀理智更佔上風。徐秀打算再等等。來路不明的東西,還是謹慎比較好。
徐秀關了燈,閉上眼準備睡覺。
周圍很靜,靜地彷彿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黑夜中,徐秀猛地睜開了眼。
徐秀只覺毫無睡意,腦子比白日更加清醒。她一直在想,在想今天發生的事,究竟是誰?用她弟弟的死因來做誘餌,是好意還是別有用心?腦子飛速地運轉,徐秀也越來越清醒。
過了半小時,徐秀深呼吸了三十秒。
明天還要早起,不能熬夜。
徐秀花了幾分鐘將雜念去除,使心靜下來。
漸漸地,徐秀感覺身體舒展開來,漸漸地,思緒開始迷離。
到了學校,徐秀看了一眼身邊空着的位置,沒有說話。又看了幾眼四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最近連沈明月都很少找她麻煩了,性情大變?她不相信,古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父親。”
“你要明白你當下應該做什麼。”
“我知道,父親。”
“我的兒子,必須是最優秀的。”
“我知道,父親。”
“我希望你時時刻刻記住這一點。不要因為目前這點成績就飄飄然。我今天恰好有空,很久沒有和你聊天了,走吧,我們去對面的咖啡店。”
蕭辰跟在蕭騰後面,走進了咖啡館。館內大部分的人目光被兩人所吸引。
“辰,聽你媽媽說,你有喜歡的人了?”蕭騰看着有個把月沒見的兒子,挑了一個比較敏感又能了解孩子的心理是怎麼樣的。
蕭辰喝了一口咖啡,大腦飛速運轉,該怎麼回答?
“有一個。”蕭辰習慣性地說了實話。
他從不在父親面前撒謊,因為他知道,這是多此一舉的。
“年輕人嘛,有喜歡的人很正常。辰,你想要告訴你的是,無法護她周全,就不要給她希望。”蕭騰話音剛落,電話就打來通知他開會。
蕭騰起身,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了。
他太忙了。
蕭辰並不怪他父親。
他從小就明白,沒有誰能在生活面前風光,每個人都在為生存奔波着。
獃獃地望着杯子裏的咖啡,纖長的手指捏着白色的勺慢慢地攪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