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提親啦
因為關乎阮青墨的親事,唐柔一路興高采烈的來到祁鷹住的烈雲堂。
祁鷹素來喜愛清凈,所以偌大的烈雲堂也沒有幾個人,唐柔也不是第一次來,輕車熟路的來到祁鷹平時練功的地方,因為在這個地方找到祁鷹的幾率最大。
果不其然,唐柔還沒靠近,就聽見練劍的聲音,便站在遠處看着,一直等二莊主練劍結束再過去。
祁鷹察覺有人靠近,本不想理睬,但當看到是唐柔,便收了勢,隨手將劍扔回劍鞘,沖唐柔到,“來了就過來吧。”
唐柔聽到祁鷹叫她,歡歡喜喜的跑了過去。
“二莊主好,我又來打擾你了。”
“無妨,”祁鷹引唐柔坐下,問,“你來找我有事嗎?”
唐柔連連點頭,“是,有事,我聽說二莊主明天要去厥孚如雲,我想問一下,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你的身體,不要緊?”
“祁軒讓我來找您的,他說只要您答應了,我就可以一起去。”
看着唐柔祈求般的眼神望着自己,祁鷹輕嘆一口氣,“好吧,你的身體若是允許,我便帶你出去走走,睡了兩個多月,醒來又總被悶在房間裏,想來一定是憋壞了吧?”
“嗯嗯,”唐柔撒嬌般笑了笑,“還是二莊主最懂了,我急需要出去走走,不然沒毛病都要被憋出毛病來。”
“哈,你這孩子。”祁鷹打量着面前的唐柔,“確實和軒兒很合適,我想,再也找不出比你這丫頭更適合軒兒的女孩了。”
“啊?”唐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二莊主過獎了,是祁軒不嫌棄我。”
祁鷹低頭輕笑,“那你早些回去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去厥孚如雲。”
“哎,好,二莊主,您也早些休息哦。”
唐柔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原本應該興奮的睡不着覺,但為了不拖大家後腿,還是強迫自己努力進入睡夢當中。
終究皇天不負苦心人,伴着入夜的清涼,滿屋子的花香,唐柔漸漸入睡,而且是一夜的好夢。
第二天一大早唐柔便早早起床收拾妥當,堵在烈雲堂門口等祁鷹。
祁鷹看到唐柔,覺得既好笑又心疼,也有些後悔自己忘了告訴她確切的時間,也免得她一大早就等在這裏。
“你怎麼不讓人進去叫我?”
唐柔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是我來早了,怎麼好意思打擾您。”
“你這孩子,”祁鷹輕嘆一聲,“我們走吧。”
阮金利也早在門口等着,畢竟是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上心,看到唐柔和祁鷹一同走來,不由一愣。
“小柔也一起去?”
“是啊,阮伯伯,怎麼?怕我搗亂嗎?”
阮金利嘿嘿一笑,“怎麼會呢,你有祁軒少莊主那樣的良人,自然是再看不上我家青墨了。”
唐柔嘴巴一撅,“阮伯伯說這話小柔要傷心啦,要讓銀月姐姐聽到她更傷心,全當阮伯伯看不上自己呢。”
唐柔不過玩笑,阮金利卻連連搖手,“看小柔說的,是阮伯伯不會說話,你可千萬不能拆阮伯伯的台啊。”
“哈哈,放心吧,銀月姐姐很愛青墨哥哥的,小柔也希望他們能早日相守。”
“好了,”祁鷹出聲道,“我們儘快出發吧。”
唐柔做了個請的動作,等祁鷹和阮金利都上了馬車,自己才跳上去。
想起曾經第一次來厥孚如雲是抱着玩的心態,之後幾次入厥孚如雲,不是被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而這一次終於是因為有好的事情。
厥孚如雲在別人看來,也許就是黑暗的地下城,但在唐柔看來,就像是一個溫馨的大家庭,這裏曾經幫他們度過很多次危難。
一路上馬不停蹄,很快便到了厥孚如雲。
如今厥孚如雲恢復了正常營生,沒有石鑰根本進不去,他們在外面喊了半天門,才有人從裏面走出來。
走出來的是厥孚如雲新收的人,不認識外面站的這幾個人,當然唐柔他們也沒有見過他。
只見那人懶懶的問,“你們是誰啊?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唐柔和阮金利倒沒有什麼,聽劍山莊二莊主,何曾遇到過這樣的待遇。
“你好,”唐柔在祁鷹還沒有生氣之前,率先出聲,“我們是從聽劍山莊來的,是來找雲尊和伍總管的,”說著一指祁鷹,“這位是聽劍山莊二莊主。”
那人聽到來歷立刻直起身子,“原來是聽劍山莊,幾位稍等,在下這就去通傳。”
不多一會,厥孚如雲的壁門便打開了。
祁鷹和阮金利都是第一次來厥孚如雲,唐柔也不客氣,走在祁鷹身邊,一邊跟着帶路的人走,一邊還向祁鷹和阮金利介紹起厥孚如雲。
前面帶路的人聽到唐柔講話,而且像是對厥孚如雲十分熟悉,回顧頭好奇道,“姑娘以前是這裏的常客嗎?”
“倒不是常客,”唐柔笑了笑說:“只是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
“原來如此,難怪對這裏這樣熟悉。”
“小柔!”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碧銀月從上面跳下來,對帶路的人說:“你可以下去了。”
“是。”
那人走之後,碧銀月看向祁鷹和阮金利,見禮道,“二莊主,阮伯伯。”
祁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碧銀月心裏已經猜到他們是來做什麼,臉上不由泛起紅暈來,聲音也小了一些,“大哥和伍總管已經在等着了,我帶你們去。”
碧銀月說完,還不忘拉起唐柔。
送祁鷹和阮金利到地方,碧銀月便主動迴避,畢竟所說之事雖然與她息息相關,她卻不變在場。
原本唐柔是想留下來聽他們商議的,但卻被碧銀月拽了出來。
碧銀月一路把唐柔拽到自己的房間,“小柔,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他們竟然都沒有一個人給我來信說一下。”
“我醒來也沒多少天,最近大家都在忙,我也才恢復一些,你別怪大家啦。”
“我沒有怪誰,看到你現在好好的,真是太好啦。”
說這話,碧銀月的雙眼竟有些紅,淚水也一點點積了起來。
碧銀月這個人,性子有一些傲,但是對認定的朋友又是極其好,有那麼一點點極端,因此唐柔心知,她既然愛上了阮青墨,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手,所以,唐柔在知道阮青墨的擔憂之後,勸說的人是阮青墨,而不是碧銀月。
“銀月姐姐,”唐柔笑着看向碧銀月,“從現在開始,我們只有高興的事情,沒有傷心的事情。”
“對,”碧銀月點着頭,“你說的沒錯,從現在開始我們,只有高興的事情,沒有傷心的事情,就算有淚,也是喜極而涕。”
話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對了,”碧銀月突然道,“有一個人這些天在這裏。”
“誰?”
碧銀月笑的一臉神秘,“是一個你絕對希望看到的人。”
唐柔更加好奇了,追問道,“到底是誰,銀月姐姐你就直說吧,我想見的人太多啦,我自己可猜不到。”
“你啊,”碧銀月點了點唐柔的眉心,“真是個花心大蘿蔔,看來我得跟祁軒公子說說,好好看着你才行。”
唐柔不服氣,強調到,“這才不是花心,是花痴。”
“花痴和花心,有區別嗎?”
“好啦,”唐柔搖着碧銀月手臂,“銀月姐姐趕緊告訴我,誰在這裏?”
碧銀月說出一個名字,“施羽。”
“施羽哥?他怎麼會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伍總管出了趟門,回來的時候,就是和施羽公子一起,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請他幫忙吧。”
“這樣啊。”
唐柔知道,施羽應該是昨天離開聽劍山莊后就碰到了伍梓燁。
“他們昨天應該沒有見到吧?”唐柔自言自語道。
碧銀月聽到唐柔說了什麼,但卻沒有聽清楚,“小柔?你剛說什麼?需要我帶你去見他嗎?”
唐柔猶豫了下,搖頭道,“不了,我們昨天其實已經見過了。”
“見過了就不能再見?”
碧銀月有些疑惑,之前唐柔在厥孚如雲的時候,施羽每次離開唐柔都會非常擔心,他們兩個聊天的時候,唐柔說起施羽的次數比說起祁軒的次數都多,多到碧銀月一度懷疑,唐柔其實喜歡施羽勝過喜歡祁軒,如今是怎麼了,連多見一面都不願意?
而碧銀月不知道的是,唐柔不是不想見施羽,而是擔心,是害怕,她怕自己見到施羽,會問出一些不該問的問題,她不想施羽為難,雖然她很想知道,施羽和祁鷹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當年二莊主夫人的死,真相就究竟是什麼?
祁軒知道,卻不肯告訴她,所以對於那個真相,唐柔就更想要去探知,但想到也需會傷害到施羽,又只能強忍下那個慾望。
看到唐柔臉上糾結的表情,碧銀月更加疑惑,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問。
唐柔自己糾結了一會,抬頭沖碧銀月笑道,“沒什麼,今天來主要是見你,施羽哥的話,以後總還有機會再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