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女冠 第六章 問道

第一卷 女冠 第六章 問道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開!”

“寒月呢?寒月~。”

鈃文一頓,只看雙手,而被一未知小巧觸碰定了身穴,動彈不得。

墨者到

寒月隱

清涼之意

念蒼生

荊軻用

秦王扣

一氣伸長

如今現

一股仙人搬得念詞飄蕩在耳邊!

兩襲白袍飄迎而過,單輕一點,站立青岩上,竹峰之間,衣肩不抖,好似站立許久,身旁還多了一位小巧可愛的小道童,扶身而立,童古仙身,好生妙哉。

白道淡淡桃花面,一盞白露出。

原來正是那白道師尊,揮舞着拂塵,手裏二指輕夾着冷光的寒月,顫動不止的寒月寶刀在白道手上歸於寂靜。

白道的樣貌卻與十幾年前的沒什麼變化,看來已經達到了道家天人合一的境界了。

道家天人合一為最高境界,都以延年益壽和長生不老為最終目的。

白道欲言又止,好生不快,但也有着宗師風範的白道怎會由此拆解徒話~

風月嫩手一指:“師傅師傅是師傅,咦~?師傅你怎麼不是從觀內而來,是從那邊,你你你身邊的娃娃是誰,我怎麼沒見過,哪兒撿的,怎麼大孩子……。”

風月停頓,師傅剛要開口又被風月打斷道:“又去撿遺孤啦?師傅呀!這些年你前前後後撿回來快有八十多名遺孤,這破觀早就裝不下了,還有還有那群羊……。”

明清扯了扯風月的衣衫,卻扯不住風月的嘴。

白道袖袍一扇,乾咳了兩聲,不理風月冷冷道:“咳咳~凡被寒鋒所傷者,血液凍結,筋骨盡斷,涼死心冰。”

又看去鈃文裝束和折斷箭尖的箭羽!

“你就是逃走的起義死士!快走吧!從這河流一直往下走便可逃生,不可在回來。”

白道不等多看這柄寒月寶刀,袖子一抬,丟插鈃文身旁。

白道給了明清一個眼神!

急忙道:“明清、風月速速回觀。”

白道一——甩道袍~

奔觀而去,速度極快,小童撇了一眼也跟隨而來,白道也不去回頭擔心小道跟不來。

清明解去鈃文定身之穴,與風月一同回去。

緊緊倖存下來一名庄異,秦兵也緊追不捨。

大難緊急,秦軍卻還是為一己之私,尋奪寶刃。

如今的小綉珍已經長成了一個大綉珍,十五歲也應該有自己的字號了,這是師傅最害怕的事情!

綉珍從小到大頗為頑皮,從不顧忌,別人對她的看法,是因為她師傅白尊從小給她灌輸墨俠道的思想,雖然這本書不是完全的道家思想,但是這裏的育人教學,對這個半面殘的姑娘來說,還是有一定作用,這在今後的路或許是個好事,也是個噩夢的開始。

……

在眾多師妹面前,也算是一個小霸王,說一,沒人敢說二,想往東每人敢說往西,吵嘴打架那是常有的事兒。

……

靜堂之內數名弟子正在吐納靜心練功。

旁有木案,案有墨、筆、竹、硯,清台一桌,已放泉飲。

話說這道士還寫字,並沒有那麼簡單,其實他們最後還要練習畫符,可到最後綉珍都沒能用上。

眾道盤坐清涼,閉目平和,雙手捻這太極決緊握腹處。

周身道姑師叔教誨道徒,一手背後一手扶腹,行走緩步無聲,悄然忘觀眾多道童打坐。

悄聲念叨:“老子道尊說得好,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也,所以大家都要做到這樣的心境,靜心打坐……。”

綉珍不時的打開一隻巧眼,還吹着捲髮大劉海,劉海搭在青面一側以作遮掩,而另一半臉綉嫩無瑕有如和氏寶璧,身形婀娜,挺胸盤坐。

一身白袍凸顯,閑道慵懶模樣,不時睜開的大眼看去走來走去的師伯。

“……悟道就是得常清靜,天人合一,悟道后要證道,證道是道教各法脈的不外傳之秘,也就是修鍊丹道的法訣,……。”

師伯老腰硬挺立,氣派宗師白冠扶頂,摸了摸綉珍的散亂髮道:“綉珍我說過多少次了,梳個頭還不會嗎,趕快綁好。”

綉珍小嘴一噘,頂嘴道:“師伯您不是講過,道者順其自然也,我不為梳不好頭髮而煩惱,不也是修道的本心嗎!”

師伯白鬢側道:“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快吧頭髮盤好了。”

綉珍簡單的捋了捋碎發~

隨後師伯又道:“丹法有成后要成道,成道就是傳道,在人間有功行,功德圓滿上升金門也。”

綉珍又問:“師伯,我們修道是為了人間行功積德,為何我們都閉關鎖觀,不予與外界聯繫呢?”

師伯昂首有詞道:“非也非也!不是我等不去建工修德,而是我們的時候未到。”

綉珍又道:“如今天下大亂,我等修功積德之道,為何不去,感化世人,傳播和諧呢?”

靜堂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大家都議論紛紛!

……

都在探討觀外的世界……

師伯一臉嗔怒道:“外界國家大亂兵戈碰撞,不以武力而能不為也,而如我等坤道乃一介女流,嫣能與之抗衡。”

師伯的意思就是說,外面的世界刀光劍影攻城掠地,不以武力是行不通的,我們一介女子怎能改變的了。

綉珍柳眉一挑笑道:“白鬢師伯,我們不以武力也是可以的,你不是說過,武術的術都是旁門左道,並不是什麼大道,把心放在上面,簡直就是蹉跎歲月,不以武力便是,可以用感化和說服。”

師伯聲音越說越大:“就這麼一點點微末道行怎可與之抗衡,就如同杯水車薪一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說完甩袖而去!

有一似小道童破門而入,所有人都議論紛紛。

議論的並不是她為什麼穿着坤觀的道服,而是……

“她怎麼不穿高筒襪子進這個殿內。”

高筒襪之又稱“高靿襪子”,俗稱“白襪子”。

襪筒裹至膝下,用帶子扎系。

白色代表白雲,象徵遨遊天界。

道教規定,進入殿堂必須穿上此襪,如果沒有,也必須把褲腳扎住才行,此娃大步流星無襪無扎,也不拖鞋,臟兮而入。

……

“師傅師傅,我與白尊回來了,好像有什麼急事,他說他去道袍衣間了。

一句句師傅叫的眾人發矇。

有道童問道:“白鬢師伯,他是誰,這是你何時收的徒弟?我沒怎麼不知道?”

……

!話語連珠,連連不斷!

……

綉氣一娃,一字白紗巾,一縷白紗袍,金絲綉接鏈,腳踏紫雲履。

這雲履也叫“朝鞋”是為齋醮法壇上高功所穿,但是居然還有用着高等材質給小娃娃作這等寶靴,豈不是高貴道尊。

看此童氣質容貌,絕非等閑道童,乃是高尊疼愛之徒或是,真就是一個尊道。

師伯大喜而望,就連剛才被綉珍氣的滿臉皺怨,也一下消散而去。

白鬢師伯見到許久未見的大徒弟,新歡大喜問道:“哎呀!原來是齋戒愛徒啊!你怎麼也回來了?!”

大家一堂又聊了起來,就連這裏最年長的綉珍也有些不願意了。

後面有其他道童議論:

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不老神童許潔,名曰:“齋戒”。

“……她有賜號?看年齡也就不到十歲的樣子怎麼?……”

齋者,為齋戒、潔凈之意,指在祈禳之初,素食清心,沐浴潔身,謂之“修齋”。

醮者,祭也,祈禱也。

道教所建祈禳法事道場,皆曰建醮,又統稱為“齋醮”。

綉珍撇了許潔一眼道:“齋戒!!?切!”

因為她知道這等法號道名簡直就是一種,生下來就被定下為高貴的字號,不由得大家為之議論紛紛,綉珍怒氣更是上漲,見此小兒尤其不爽。

站立拍案而道:“你這小道兒,怎肯穿鞋踏入堂內?”

師伯回頭怒道:“綉珍不可胡鬧!她成道之時你們還沒出生,這殿堂還沒建成,道律還不曾有之,自然不知這裏的規矩,你怎可這等無理,許潔現在乃侯中謀人不可造次。”

綉珍一聽,更是震怒:“嘿!我們修鍊靜道,他居然早就奔赴,戰爭之內,傳道修德去了。”

胡師伯眉毛到立,暴怒道:“你們都是白道師妹從各個戰場上撿回來的棄嬰,尊上她是不想在讓你們這些四國它鄉的人,在踏入這個人類的戰爭裏面去,而許潔她不一樣,他是受師傅點化……。”

師伯的泣音欲止,提袖抹淚,自己念叨了一句。

“我說這些幹什麼!?”

所有道童通通地低下頭,包括綉珍。

綉珍轉移話題抬頭望去許潔:“敢問師姐是哪家侯家謀師啊?還敢重用一個小孩!!”

許潔側目而立翹望綉珍,一番打量,抬手行了一君禮道:“想必,這位就是綉珍綉師妹了,你我煙霞之侶,未曾蒙面,但也聽胡月茹哪裏聽過你的名字。”

身邊之人又都震驚不已,胡月茹正是白道,一介道童豈敢直呼白道姓名。

但師伯也不以為然,因為這許潔正是那胡月茹的生女。

綉珍站立姿起姿,澄心存神,全身放鬆,兩目平視,雙臂自然下垂,中指與褲縫對齊,兩足平行分開,與肩同寬。

兩手結太極陰陽印,舉至眉際。

兩手抱掌前推,身子磬折,向許潔敬了一個道禮。

“你與我已道侶相稱,為何要以這君臣這禮,卻不以道伴之禮也。”

聚在一起的道友稱為“道侶”或“煙霞侶”。

許潔不答卻遞進有分,小臉一瞧綉珍道:“在下正是在西楚霸王項羽的麾下為謀。”

許潔又一併回道:“君禮章程應當在前。”

說完又向師傅,也就是綉珍的師伯,及眾下師妹,行了一,道家之禮。

兩手結太極陰陽印,舉至眉際。兩手抱掌前推,身子磬折……

師伯擠了兩下眼,看了看眾小道說道:“這楚霸王啊,乃是義士起義的一顆樑柱啊!貼身謀士是范增,手下將軍有季布、鍾離眜、英布、龍且左右賬下,平天下在好不過。”

說這樣的軍事細節這下孩子怎會明白呢?

同堂道童道:“什麼楚霸王,我們就知道這裏有個小霸王!”

……

門外傳來詰問:“是誰認識楚霸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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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道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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