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雕
第二日、天明，
感覺有人摸自己的臉，洛羽從迷迷糊糊醒來，入眼見到的便是東方秋水那嫵媚的容顏。
看見洛羽醒來，東方秋水還有些蒼白的臉龐上微微一笑，笑容即媚且甜，如同一朵盛開的罌粟花一般，美麗中帶着讓人沉迷的誘惑。
洛羽抓起東方秋水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之上，″好些了嗎？″
東方秋水有些吃力的點了點頭。
見此洛羽站起身來，剛剛起身卻覺得天旋地轉，身形踉蹌一下險些跌倒在地。
″沒事吧。″東方秋水問道，語氣中帶着濃濃的關切與焦急。
洛羽微微一笑，說道：″沒事，應該是黑色珠子的後遺症，無礙的。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弄些飯菜。″
洛羽說完，東方秋水小聲地嘀咕道：″能不能不吃啊，你弄的菜，真難吃。″
洛羽啞然失笑，生好火，手持唐刀去將前日剩下的肉，一片片切好，放入小鍋內翻炒了起來。
片刻后，一團黑乎乎的飯菜送到了東方秋水的嘴邊。
安頓好東方秋水，洛羽走出了二層小樓想要在找幾顆綠色珠子給東方秋水服下，卻也不敢走出太遠，只是在小山村周邊尋找，碰碰運氣。
剛出村口便見到昨日他與東方秋水被伏擊的地方，有五隻喪屍正在啃食巨犬的血肉，洛羽咧嘴一笑。
雙手用力握住唐刀，只是隨着雙手用力，洛羽眼中一絲絲紅芒在次爬上眼球，眨眼間變成血紅之色，同時身體之上一條條血管再次暴起，與昨日一般無二。
看見自己的身體在次如此，一抹黯然出現在洛羽的紅色眼球之內，只是轉瞬間又想起東方秋水，坦然一笑，為了她，不後悔。
隨着血管的暴起，那種彷彿服食了大量興奮劑的感覺在次出現，洛羽感覺自己的速度與爆發力急劇增強。
這種感覺讓洛羽心中一喜，只是高興過後一絲嗜血的衝動便爬上心頭，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望着面前的五隻喪屍，洛羽嗜血的衝動便的越來越強，咧嘴一笑，腿部猛然發力，身形化作一抹血色殘影，直奔喪屍而去。
在喪屍還未反應過來時，唐刀橫掃而出，將一隻正在啃食血肉的喪屍攔腰而斬，隨後手中唐刀不停，扎向另一隻喪屍的頭顱，‘噗’的一聲穿顱而出。
見此剩下的三隻喪屍終於反應了過來，嚎叫的向著洛羽撲去，仰面躲避一隻喪屍的利爪，同時唐刀扎向其胸腹部，噗的一聲大半刀身入體，手中用力在從喪屍體內揮砍而出，喪屍大半腰身被攔腰而斷。
這時第二隻喪屍攻擊到此，伸手抓向洛羽持刀的右臂，洛羽見此不慌不忙，抽回手臂，抬腿成一字馬，腳心朝天，一腳猛然落下，砰的一聲腳掌踩在喪屍的頭顱之上，頭顱四分五裂，鮮血伴隨着**灑滿一地。
第三隻喪屍見此對着洛羽嚎叫不止，緩緩後退，洛羽身形微動欺身到了近前，唐刀掃過，頭顱滾落在地。
五隻喪屍皆死，洛羽對着屍體深鞠一躬，才蹲下身來尋找珠子。
片刻后兩綠一白一紫四顆珠子出現在掌中，望着手心中的綠色珠子洛羽苦笑一聲，轉身就要走回二層小樓。
剛剛抬腿，便聽見不遠處有蒼鷹啼鳴，好奇心的驅使下讓洛羽順着聲音直奔而去。
急奔百米，到的山脈外圍處一片崖壁之下，只見陡峭的崖壁之上有一隻十米長的白色大雕已經奄奄一息，正在不停的發生悲鳴，細看之下大雕眼睛呈黃色而非血色，顯然是感染后卻沒有失去理智的生物。
此時大雕雪白的身體上已經遍佈血跡，脖頸處出現了一個血洞，一隻翅膀被撕扯了下來，掉落在一旁，背部之上白色翎羽皆被染成血色，血流不止胸腹處的羽毛也漸漸被染紅，向下滴落。
而大雕身旁一頭十多米長的豹子已經死亡，全身上下抓痕遍佈，甚至頭顱之上四個血洞還在不停向外滲出鮮血。
洛羽見此身形躍起，連續五躍之後到達崖壁之上。
大雕見有人前來，掙扎這想要在爬起來，卻剛剛爬起便又跌落在崖壁之上。
無奈之下只能衝著洛羽不停的啼鳴，希望以此來嚇退洛羽。
看見大雕如此洛羽走到大雕身邊，輕輕的撫摸這大雕的翎羽，出言安慰道：″別怕，我不是過來傷害你的。″
大雕身形十米已到玄階，只要不失去理智都可通人意，識人言。
見洛羽沒有敵意，大雕停止啼鳴，腳爪微動從胸腹下扒出一隻小雕，見到小雕，大雕暗黃色的眼睛中浮現出一抹不舍，卻依然用腦部將小雕推到洛羽腳邊。
小雕剛剛睜眼，如同母親一般眼睛呈黃色而非血色，雙腳稚嫩無法站起，身體之上絨毛遍佈，並未長出翎羽，看來是剛剛來到人世不久。
洛羽彎腰撿起小雕，單手抱在自己的懷中，摸了摸小雕的絨毛對着大雕說道：″捨得嗎？″
大雕悲鳴一聲，如人般點了點頭。
洛羽左手抱着小雕，右手伸進衣兜中取出一顆綠色珠子，對着大雕說道：″它可以治療你的傷體，服下吧。″話落將珠子與懷中的小雕一起放在大雕身邊。
然而大雕伸出頭啄了啄自己自己被撕掉的翅膀，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綠色珠子可以治療傷體卻不可以斷肢在生。
接着又伸長脖子，啄向豹子胸腹部，隨後啄了啄自己的胸口，看向洛羽。
洛羽點了點頭，抽出唐刀破開豹子的胸腹部取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珠子，與綠色珠子和小雕放在一起。
大雕見洛羽沒有對自己動手，彷彿明白洛羽不忍心一般，自己啄向自己的胸口，只是大雕已經瀕死無力在啄破自己的皮膚，可仍然用盡全力一下又一下的啄着。
洛羽嘆息一聲，唐刀一揮而過在大雕胸口處劃開一道口子。
大雕眼中出現一抹感激，啄向那個口子也是自己的身體，片刻后一顆拳頭大小的紫色珠子出現在大雕嘴中。
大雕伸長脖子將紫色珠子放在洛羽腳邊，隨後看向洛羽。
″你的意思是這顆珠子是照顧小雕的酬勞。″
大雕點頭。
洛羽嘆息一聲，抱起小雕拿起三顆珠子說道：″在這樣的亂世中，我無法向你保證什麼，但是我會盡我所能，照顧好小雕。″
大雕聽完連連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洛羽懷中的小雕，便用盡最後力氣掙扎而起，跌落下崖壁。
掉落下來的大雕在空中無力的拍打這僅剩的一隻翅膀，啼鳴不斷，想要在次翱翔而起，只是隨着砰的一聲響起，啼鳴聲戛然而止。
洛羽望着下方的大雕嘆息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無法在搏擊長空的你，甘願選擇身死嗎？傲氣如你，可與寒梅肩並肩。″
接着低頭望向懷中的小雕，″你母親用自己的生命化作一份報酬，只為了你能活着，可這份報酬太沉重我拿不動，只能留到你將來自己拿起這份報酬。″
懷中小雕聽了洛羽的話，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明黃色的眼睛中儘是純真。
……
拎着自己的外套，到了二層小樓內，見東方秋水並未睡去。
洛羽放下外套，用清水清洗了一下綠色珠子，遞給東方秋水。
東方秋水拿起一顆吃了下去，令一顆說什麼也不肯服下，而是讓洛羽服下，洛羽見此也不矯情抓起珠子便吞了下去。
珠子吞服之後，洛羽小心的拿起外套，放在床鋪之上，打開外套露出裏面的小雕，對着東方秋水說道：″它媽媽為了護住它，在地面上與一隻豹子搏殺，又因被撕掉了翅膀而選擇了身死，臨死之時將它託付給了我。″
說完又從衣兜內拿出拳頭大小的紫色珠子接著說道：″這是它媽媽體內的，它媽媽將這顆珠子作為報酬交給了我，可是我不準備接收，等到小雕長大時，在還給小雕。″
″好，這種報酬我們不能要，不過這個小傢伙好可愛啊，以後就由我來養着它了，怎麼樣。″
″好啊，你們女生都心細自然會照顧好它。″
聽見洛羽同意，東方秋水抱起小雕放在自己的懷中，輕柔的撫摸這小雕的絨毛。
看見東方秋水如此，洛羽微微一笑，在次伸手入兜接着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色珠子，連同紫色珠子一起交到東方秋水手中，″這顆紅色的珠子也是它媽媽留給它的，兩顆珠子都交給你保管了，可以先把紅色珠子敲碎，一點點的餵食給它。″
聽見洛羽說完，東方秋水點了點頭，捋了捋鬢角的長發，低頭看着懷中的小雕，臉色有些微紅的說道：″只有它的事，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比如說昨天你說的那些話。″
撓了撓頭，洛羽又低頭想了想，″沒啥啊，哦，對了，好好養病。″
洛羽話落，東方秋水白了洛羽一眼，伸出手指着外邊，″榆木旮瘩，出去，做飯去，今天晚上你就在外邊過夜吧。″
洛羽撓着頭出去做飯去了，他不知道東方秋水為何生氣，最後只能歸結為因為受傷心情不好。
看見洛羽出去，東方秋水摸着小雕的腦袋說道：″你說那個傻子笨不，昨天還向我表白，今日就給忘了。″
說完自己痴痴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