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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間,礦山多多少少來了幾人,大都是劉爺爺的老熟人,提着些雜七雜八的用品,算是來看望墨嵐炅,也問了不少案發的事,
幾日的休息,墨嵐炅已全然恢復,葛羽帶來的藥丸,墨嵐炅全都留在了韓宇屋中,也算是自己的一點心意。
“小子,獄陵司那老東西跟你怎麼說?”見墨嵐炅出了院,韓宇一邊向模具灌着鐵水,一邊朝鋪旁問到。
“不說獄陵司,這件事若不是真的發生了,換我也不信。”這幾日,墨嵐炅多次嘗試神識侵入圖靈珠,卻不知為何都被擋了回來,墨嵐炅只好暫時放棄。
一時半會,誰也沒有說話,好不容易將模具成型,韓宇眯着個眼:“小子,你倒是老實跟我交代,你跟獄陵府到底什麼關係?我看那老東西似乎有點關心你啊!”
墨嵐炅眉頭一挑,上次斧幫那伙兒提到獄陵府,韓宇就變了臉兒,“韓叔怕是和獄陵司有過恩怨啊!”大半年的相處,兩人關係熱了不少,墨嵐炅這麼稱呼倒也不怕韓宇生氣,接而將事情大概道了一番,“事情就是這樣。”墨嵐炅聳了聳肩。
韓宇眼眸一亮:“你說你給獄陵司之女送了塊水藍色神石?”放下手中的鐵鉤,韓宇意味深長道:“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墨嵐炅聞之一愣:“莫非這送神石還有個講究?”
一聲,韓宇放下了手中的,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子,依我看獄陵司那老東西還不知道,否則你給他閨女送情物這事,他可饒不了你!”
“情物?”墨嵐炅紅到了脖子跟,“你說神石…”
“這可不單單是神石這麼簡單了,神石以水藍為正色,象徵著純潔無瑕的愛,你小子可真會挑!”
“什麼!我…”自己闖進妍雪兒屋中,本就釀出了深深的誤會,這又這豈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嘛!
“靠!我說當時那幾個人怎麼眼神怪怪的!”想到這,墨嵐炅一陣懊惱;要說心底話,妍雪兒確實讓墨嵐炅內心深深的悸動,只是家世懸殊,墨嵐炅只能將這份悸動,埋藏在心靈深處。
“那妍小姐我雖不了解,但看樣子她對你應該有些許在乎的,否則不可能瞞獄陵司這麼久;倒是你,現在城中早已將礦山一事傳的沸沸揚揚,怕是上面都能聽到風聲了,我看你小子還是儘快前往衙門,尋那城門郎查個賬簿吧,指不定你的小命還被人拿捏着,如此也好有個盤算。”
墨嵐炅嘴上應着,心裏卻還想着神石的事,“也不知道妍雪兒看了后,是什麼樣的心情!”此時此刻,墨嵐炅竟有些期待,期待再次見到妍雪兒。
“想什麼呢?不會還在惦記着那老東西的女兒吧?”韓宇久違的勾起一抹笑容,倒更像是嘲諷,“小子,命由天定,有些東西,終究不屬於我們,別意淫了!”
“是啊,韓叔說得對!”墨嵐炅露出一絲苦笑,回屋換了件像樣的衣服,徑直朝山嶺外行去,自然是去尋那城門郎;眼下儘早查清是何人暗襲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墨嵐炅星辰般的眼眸,再次恢復了孤傲,就如同當年在誅羽峰角與妖獸纏鬥時,眸中那抹冰冷。
“這仇,我早晚會報!”望着那片礦山,墨嵐炅將,師父過世以後,他一直避勢而行,換來的卻是屢屢的嘲諷,甚至奪命。
千百年間,黃靈五國紛亂不斷,數不清的血河,換來如今的太平,這倒也讓官僚們看清了世態,拉幫子結派,可謂不入朝耳的事,暗中沒少行辦;但凡找不上自家門的,百姓大都睜隻眼閉隻眼,卻也心知肚明。
沿城邊小鎮,一路向西皆有衛兵把手,但凡上山採礦者,這城門是必經之地,守門郎三兩天換批人,墨嵐炅倒也跟其中幾個合得來。只是早就聽聞那城門郎並不好惹,甚至說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