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秘密調查
被洛忻祺生生氣走的司徒希不想回酒店對着四堵牆,就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隨處逛逛。
飛速發展軌道上的城市更新,幾十年便是一番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面,這個城市的土地,如今於司徒希來說,也只是陌生的泥塵而已。
本應和別處的沒什麼區別。
司徒希帶着七分懊惱三分嘆息竟走到了一家熱鬧的中學門口。
原來有些事情,以為它變了,實際上也只不過是自己被遮住眼睛罷了。
司徒希抬頭看着“高寧中學”四個大字,心中的自己也彷彿成了那被壓在五行山下的石猴子一般。
“這位女士,請問您是來參加我們校慶的嗎?”
高寧中學門口一個穿着迎賓禮儀服的小妹妹笑容可掬地看向司徒希,整個人洋溢着青春的神采。
司徒希不禁看痴了,仿若看到了多年前活潑可愛無畏無懼的自己。
“原來今天是校慶?”
“是的,請問您是我們高寧中學的校友嗎?”
看到面前面容姣好氣質上佳的女士連今天是校慶日都不知道,小妹妹還是禮貌地再次確認司徒希的身份。
司徒希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淡淡搖了搖頭。
“我只是路過而已,謝謝你,小姑娘!”
“不客氣,也希望我和您的孩子有機會成為全高寧最好中學的校友!”
小妹妹熱情依舊,對母校感到光榮驕傲的感情溢於言表。
司徒希卻不禁心中一凜:孩子?她這輩子還會有孩子嗎?
匆匆離開高寧中學,司徒希的注意力忍不住又回到了洛忻祺身上。現在她的“孩子”就數洛忻祺了吧,還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突然,司徒希想起了洛忻祺和莫天晨鬧掰后給她講的那段“露水情緣”,難道故事中的女主角就是凌一一?若是如此,倒能解釋洛忻祺這段時間的反常行為了。
間接為了多年前的這個女人,洛忻祺可是願意將今日的飯碗都敲碎,那如今更不用說直接為這個女人而做下的種種“蠢事”。
有些孽緣,還真是躲不過。司徒希長長嘆了一口氣,狠狠甩甩頭努力想將洛忻祺先忘在腦後。
司徒希想忘了那對痴男怨女,可暗地裏卻有人對他們虎視眈眈。
一個幽靜咖啡廳的隱秘角落裏,一個穿着風衣的年輕男子將一沓照片放在了一位高貴端莊的女士面前。
“太太,這段時間,目標一天到晚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貌似是工作關係,可是兩人倒舉止親密,還上了媒體報道。我查過,這個男人還是個小歌星,最近在高寧風頭正盛。”
女士輕輕拿起照片,眼裏卻滿是疑惑。
照片上的兩人她可是化了灰都認得,畢竟他們幾個曾經在一起有那麼多的歡樂時光。可是經過那通變故后兩人還能“舉止親密”,那可是說什麼她都不相信。
時至今日,一人已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一人卻從海外回到了本說永不再踏足的國內,而她,也已成為了高寧豪門媳婦。白駒過隙,時移世易,讓人不勝唏噓。
感嘆一番過後,吳梓柔心裏像被針扎了一下,可在外人面前也不便表露什麼。
“對了,還有件奇怪的事情。”
風衣男子呷了一口咖啡。
“早兩天我在跟蹤目標的時候,竟發現有輛貨車差點送了她一程,還是那個小歌星救了她。我當時情急,也沒記下貨車的車牌,只依稀看見司機穿着黑色衛衣戴着帽子,可能是個男人。看那輛車的速度與角度,我覺得不像意外,倒像是故意衝著目標去的。”
吳梓柔聽得膽戰心驚,她臉部僵硬了兩秒,好一會兒才勉強鬆弛下來。她將照片收好后,淡淡吩咐着面前的私家偵探小許。
“那還是麻煩你繼續幫我跟好目標,有什麼發現及時向我報告。還有,務必隱藏好你自己,不能讓目標發現你的存在。做好這些,我不會虧待你的。”
“一定一定。”
小許攀上了這麼個大金主,自然是鞍前馬後,不敢有半點懈怠。領命完畢,小許裹緊風衣,壓低帽檐,匆匆離開了咖啡廳。
吳梓柔仍然在座位上沒有動彈,她捏着手中的照片,腦海里卻反覆回放着剛才小許說的關於凌一一的奇怪事情。
按理說,在這個城市,知道凌一一回來了的人應該不多,被關在裏面的暫且不說,若真是以前其他那些和她有小過節的阿貓阿狗要找上門來報復,可也用不着一上來就把她往死里推。
畢竟仇恨最深的也就是照片上這個男人了。可他若是要取凌一一性命,又怎麼會在危急關頭救了她?
這裏面有太多矛盾的地方,吳梓柔想得額頭一陣生痛。隨之而來的還有另一件糾結的事情,那就是今日她所查得的消息,是否要告訴莫天晨。
從最內心的想法來說,吳梓柔並不希望莫天晨和凌一一再有任何私下接觸,況且她也解釋不了自己為什麼會知道凌一一的事情,但倘若凌一一真陷在危險當中,自己本來可以去阻止卻沒有去做,她的良心也許會從此不得安寧。
畢竟她和凌一一之間那些同甘共苦的歲月都是真實存在過的,嫉妒和害怕還不足以讓她下得了狠手。
幾相權衡,吳梓柔毅然拿起電話。
“小許,麻煩你幫我找幾個穩妥的人24小時貼身保護着目標,錢不是問題,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小許雖然心裏不明白為何金主會下令讓他保護目標,之前他還以為目標是金主老公的小三小四,這種事情他可是見怪不怪,不過還是第一次看到正室要秘密保護小妾的。
貴圈真亂!
這些想法也只是在小許腦海里一閃而過,“錢不是問題”才是他要關注的重點。
“好的,太太,保管讓您滿意,交給我去辦好了!”
總算撫平心裏的波瀾,想着家裏的小念欽,吳梓柔心裏又滿是母愛柔情,外面的風風雨雨都瞬間化為無形。
戴上墨鏡,吳梓柔瀟洒地走出了咖啡廳,彷彿從來沒有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