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偶遇
清晨耀眼的陽光照耀着大地,歐陽伊蘭揉着頭睜開眼睛,陽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你醒了?”
一個超巨磁性的聲音傳入耳朵。
歐陽伊蘭猛地回頭,看見身邊一張俊美的臉,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
歐陽伊蘭尖叫着坐起“你是誰?”
隨着她的坐起,只顧拉起被子裹住自己,身邊的人大部分身體卻裸、露在外。
他蜜色的肌膚,健壯的臂膀,清晰可見的腹肌和馬甲線。使得歐陽伊蘭挪不開眼。
“你打算這樣看多久,小姐。”
“小姐?你說誰是小姐?”歐陽伊蘭不好意思的眨着眼睛說著。
“昨天晚上是你硬要爬上我的床,還賴在床上不走,不是小姐是什麼?”
歐陽伊蘭扶額,昨天晚上喝太多,直接斷片兒,真是喝酒誤事。
不不不,現在就是理不直氣也得壯。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是小姐,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良家婦男,難不成你是男公關?怕我耍賴不給你錢?”
“和我談錢之前,請注意......”
說著他指了一下從歐陽伊蘭胸前滑落的被單。
歐陽伊蘭低頭看去,無奈的迅速拽着被子,裹在身上跑進浴室。
站在浴室鏡子前捶胸頓足。
回想起剛剛的一幕,這男人,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秀色可餐。若不是男公關,還真想飽餐一頓。想到這裏歐陽伊蘭暗自竊喜。但是,好像哪裏不對呢。
啪一聲,歐陽伊蘭拍着大腿,“飽餐”,我去,歐陽伊蘭看看鏡子裏裹着被單的自己,經歷了昨晚,究竟是誰“飽餐”了誰!
歐陽伊蘭垂頭喪氣的去洗澡。
聽着嘩嘩的水聲,南宮琸拿起床頭的手機,讓秘書送新的西服來。
他叼着煙,腰間裹着浴巾,拉開窗帘,站在窗前,青煙裊裊。
人生最尷尬的是,莫過於,洗完澡之後,發現衣服不知所蹤。最最尷尬的是,出了浴室之後,男公關沒走,還能和你四目相對。
歐陽伊蘭,看着眼前半裸的男人,在陽光照耀下,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尤其右耳上的黑色耳釘,簡直耀眼奪目。
南宮琸,看着眼前這個頭髮仍在滴水,沒有任何裝束的女人,雖非國色天香,卻如出水芙蓉,淡雅脫俗。
歐陽伊蘭和南宮琸對視着,不由得紅了臉。
一句話不敢多說,環顧房間,尋找自己的衣服。
歐陽伊蘭抓起衣服再次奔進衛生間,換好衣服,準備衝出去之後直接走人。
南宮琸看着這個準備落荒而逃的女人。掐滅手上的煙。
“就這樣走了?”
歐陽伊蘭,停下打開門的手,回頭看着南宮琸。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心一橫索性抬起頭“說,你要多少?”
這是,認定他是男公關了?
南宮琸,嘴角微微上翹“多少?我很貴的。”說話間一步步逼近歐陽伊蘭。
歐陽伊蘭慌亂的低頭翻包,尋找她的錢包,僅管她的錢包像來都只是擺設。
南宮琸站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說“一萬,一晚!”
歐陽伊蘭,手裏的錢包掉在地上。張着大嘴驚訝地看着南宮琸“你打劫啊!一萬?我又沒覺得怎麼樣,你哪個店的,告訴我電話,我要給你差評。”
“差評?本來就是給你打了一折的價格,既然你不需要打折,還要給我差評,那就付全款。哦,你是說你沒覺得怎麼樣是嗎?好,你現在清醒了,我讓你感受一下。”
說著,南宮琸順勢去解腰間的浴巾。
歐陽伊蘭一把按住南宮琸的手“大哥,不,叔叔,我有眼不識泰山,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我錯了,一萬是嗎?我今天沒帶那麼多,先付您一部分剩下的打個欠條行嗎?”
南宮琸看着雙手被嚇的冰涼的女人,仔細看來應該年紀應該不小了,怎麼心智這麼不健全。
一臉嚴肅地說“欠條?你我非親非故,不過是夜晚的交易,出了這個門,你便不承認了,我也找不到你。”
“那你想怎樣?”
“怎麼也得留下點有價值的東西。”南宮琸掃了一眼歐陽伊蘭的手“小姐,我的手也很貴啊。”
當然貴,南宮琸大手一揮簽個字那就是幾百萬、幾千萬甚至上億。
歐陽伊蘭,低頭看了一眼放在南宮琸腰間,自己冷冰冰的雙手。
唰一下抽開。
“那個,大叔啊,你看我身上就沒有值錢的東西,你,你想要啥啊!”
“像你這樣的小姐,渾身都散發著廉價的味道。”
一語中的,歐陽伊蘭面色好不絢爛。雖不是小姐,但身上確實都很廉價。
“若不是欠你錢還打不過你,老子一巴掌踹死你”歐陽伊蘭心裏這樣想着。
卻只能腆着臉賠笑道“大叔,對,你說的對,我渾身廉價,所以沒有值錢的,還是讓我打了欠條走吧。”
南宮琸看着歐陽伊蘭“身份證拿出來。”
歐陽伊蘭看着他“你又不是警察,要身份證幹什麼?”
“哦?警察來了你就可以拿出身份證了嗎?好,我叫警察來,只是警察來了,我們怎麼解釋?”南宮琸不緊不慢地說著。
歐陽伊蘭想到自己的工作,唯一能解決溫飽的工作不可以丟,如果真被帶去警察局,留了案底,還是和牛郎牽扯不清,這回去之後百口莫辯啊。
歐陽伊蘭只能心裏氣憤,極不情願的把身份證從錢包里掏出來遞給了南宮琸。
南宮琸看了一眼身份證,令他感到吃驚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年齡。這個女人竟然已經二十五歲了。可是智商怎麼卻像十五歲一樣。
南宮琸看完身份證上的信息,又扔給了歐陽伊蘭。
歐陽伊蘭缺乏運動神經,近距離的空中拋物,竟然接不到,身份證bia在了地上。
“你可以走了”南宮琸說著走向屋裏,再不看歐陽伊蘭。
歐陽伊蘭生氣的撿起身份證,氣憤地罵道“神經病”。罵完又覺得哪裏不對,轉身迅速離開。
歐陽伊蘭邊走邊懊惱,屋漏偏逢連陰雨,本來手頭就緊張,這又欠了一屁股債,這下要怎麼還。
唉,等一下。歐陽伊蘭停住腳步,不對啊,剛剛他沒讓我寫欠條啊,對啊,沒寫欠條就沒有證據,到時候他也不能來要piao資。
想到這裏,歐陽伊蘭笑出了聲,差一點就仰天大笑了。
正在她心裏彩虹升起的時候,手機鬧鐘悠揚的響起。歐陽伊蘭一拍腦門,哦對啊,今天還得上班,這身衣服怎麼上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現在在哪?怎麼去公司?
歐陽伊蘭迅速掏出手機,高德地圖定位,搜索自己的公司。看到地圖上的顯示,歐陽伊蘭又鬆了一口氣,好在現在所在位置離公司並不遠。
歐陽伊蘭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公司去,她在懊惱自己是路痴,卻慶幸她在公司準備了一套備用衣服和一雙皮鞋。
......
酒店內,南宮琸迅速洗漱,換好衣服走出盥洗室,聽着助理給他彙報今天的行程以及工作安排。
正要離開房間時,南宮琸忽地看見門口地上有一個綠色的東西,撿起一看,看樣子應該是一塊玉佩,卻只有一半。
南宮琸看了一眼裝進口袋便離開了。
路上給了助理歐陽伊蘭的信息,讓助理去查。
“總裁,三天後是您和富安娜小姐的訂婚宴,您是不是應該提前準備一下?”助理提醒道。
南宮琸揉了一下太陽穴,對於這樣的商業聯姻實在是疲於應付,卻又不得不應付。
南宮琸拿出手機,打給好友兼高級助理楊步春。
去往公司的路上南宮琸看着窗外倒退的林立高樓,不禁想起剛剛那個叫他大叔的歐陽伊蘭。
思緒開始倒退。
昨夜BG會所里,歐陽伊蘭和男閨蜜喝酒聊天。
南宮琸遇到歐陽伊蘭的時候,歐陽伊蘭正坐在男衛生間門口哭的傷心。
路過的人看着她笑,南宮琸進衛生間的時候掃了她一眼,出來的時候見她仍在哭,本想扶她一下,沒想到歐陽伊蘭一把摟住他哭的更傷心了。
無奈之下,南宮琸只能撈起眼前這個只會哭的女人。
只是這女人的體重也不是蓋的,剛出了會所門,南宮琸就放下了歐陽伊蘭。
歐陽伊蘭站是站住了,卻彷彿本能一般雙手穿過南宮琸腰間,將頭埋在他胸前繼續哭,任憑眼淚鼻涕一股腦的抹在南宮琸身上。
會所門口人來人往,沒辦法,只好帶着歐陽伊蘭來到酒店。
一路上,歐陽伊蘭除了哭就還是哭,再無其他。
到了酒店,似乎已經有點清醒的歐陽伊蘭,哭着問南宮琸“為什麼,為什麼留我一個人在這?......”
南宮琸看着她,想問她點什麼,她卻倒在床上睡著了。
南宮琸一臉苦笑。
南宮琸忽然覺得這才是有血有肉的人,有血有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