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首戰告捷
第四章：首戰告捷
第二日下午。兩人蹬着三輪兒，將一口肥豬送到吳三兒家裏。
再次日凌晨3點就早早趕到吳三家中。一個小時以後，豬殺好了，分割成前槽、后鞧、排骨、肘子、前腿、後腿。
一邊剔排骨，吳三一雙小眼閃爍着智慧的光芒，說道：“這頭幾日，你們不會剔排骨，我先幫你剃剔。過三幾天你們就要自己幹了，不過要考慮市場價格。排骨貴的時候，就往排骨上多剔些肉。肉貴的時候呢，排骨盡量少留肉。這樣才能賺錢。”
“好好好，三哥實在是高人。”嘴裏這樣說著，白澈卻不以為然。想不到賣肉裏邊還有這些貓膩！不過，要想長期做生意，還要向飯店送，就一定要保持固定的標準。排骨一會兒薄了，一會兒厚了，老百姓和飯店都要罵娘的。生意豈能做得長遠？
白澈決定從今日起開始和黃連一起練刀。明日再分割肉，就要按統一的標準。排骨上的肉一定要薄厚適中。
在市場攤床賣肉的時候，兩個人才知道，即便是剔肉、切肉、分割肉，這些簡單的事情做起來也不簡單。用盡吃奶的力氣一刀下去，也不能把肉直接分開，還有皮相連着。好在兩邊都是賣肉的，仔細觀察吧。
一刀下去分割之後，還要用快刀替補，將肉皮再分割一次。最容易的是從肉皮下面挑刀，分割起來才好看。
白澈留給黃連一大部分，自己蹬着三輪兒，帶着一百斤肉出發了。他決定今天先跑一跑飯店，練手先從小飯店開始。白澈選了一家壇肉館為第一個客戶，這種客戶用的都是腰盤。
飯店老闆是一個禿頂大叔，白色的制服顯着很乾凈。他對人始終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如同彌勒佛。
“大叔，我這剛開始賣肉，東市場有攤床，尋找長期合作的飯店。保證最好的五花肉，您留點兒吧，價格優惠。市場上兩快二給您一塊九。”白澈滿滿的誠意。
大叔抬頭見是一個誠懇少年，心中頗有好感。微笑道：“小小年紀也知道做生意了，不容易啊。大叔支持你一下，只要肉好，今天給我留10斤。你也知道，我這裏壇肉必須保證質量。要上五花，瘦肉還要多提一點才行。”
一邊說著，老闆跟着白澈出來看肉。見三輪車上五花肉紅白分明，瘦肉不少。
高興的說道：“對，小夥子，生意就得這麼做。下次再送肉，我寧肯給你兩塊，你要把瘦肉盡量多提一些。我這裏看重的是質量，價格若是合不上，你和我說，好商量。”
“大叔，沒問題，一定保證瘦肉再厚一些。我也是想與您長期合作，掙多掙少的不重要，來的客人都認準您的壇肉好，不也就變相給我打廣告了么？您用好了，幫我多推薦幾家飯店，才是我賺錢的時候。您說是不是。”白澈很是健談，打起交道來根本不想初次見面，如同老熟人一般。
大叔點頭道：“小夥子很上道！說話聽着透亮，你只要保持着質量好，每天我這裏三十斤肉沒有問題。”
“好勒，大叔您檠好兒，明天一早，保證給你送三十斤更好的。”白澈、大叔都很開心。
白澈又走了十幾家小飯店，效果也不錯，最少每天也能要五斤肉。飯店不同，各家要求也不一樣。燉菜要的還是后鞧，宮爆雞丁類要的就是裏脊，要求肉嫩。包子類的是血脖，主要考慮便宜。餃子類的主要是前槽，活肉比較香。熏醬一類的主要是豬蹄、下水、豬頭、排骨、豬尾、肘子。
這一天下來，白澈也學了不少東西。想去大一點飯店嘗試，還沒來得及，肉已經沒了。這僅僅是初步聯繫，一上午就賣了一百多斤肉，而且定出第二天的一百六十斤。
生意真的不錯。明天殺一頭哪裏夠賣啊。白澈決定，暫時不增加，每天就一頭。一周以後，自己完全熟悉豬肉從屠宰到分割的全流程，再擴大規模。
白澈回到市場時間已經到了中午。黃連的案板上只剩了一條兩三斤腰盤。
白澈誇獎道：“哥們，你乾的不錯啊。一百斤買完了？”
黃連回頭看看，白澈身後空空如也的三輪：“靠，你乾的也不錯嘛。”
白澈高興道：“收拾攤子，剩兩斤多肉不賣了，給我大爺送去。正好跟他結這頭豬賬，再賒一頭明天的豬。哥們，咱倆好好乾！附近十里八村養豬的，大爺都認得，還給他們供應飼料。即便是他家豬供不上了，其他的豬也還多的是。”
兩人一算，今天刨去所有費用，凈賺了十五塊錢。算上剩下這塊肉也不過二十塊錢。別人家殺一頭豬能掙五十，而自己殺豬的費用以下水支付給吳三，問題出在這裏啊？一頭豬竟被吳三兒賺去了一半兒。不過這個年頭人們的工資不過百十塊錢。一天二十，一個月六百塊。也算不錯。
白海看到黃連與侄兒給自己送來豬肉和豬錢，興奮的咧着嘴。農民的樸實都寫在臉上，只要對他好一點，他都會很當回事，二斤多肉就能讓他全力支持。
大爺：“放心六子，豬源沒問題。豬你就接着拉，我這裏不夠也保證供應你，每天三五頭也不成問題。方圓二十里養豬的，都在我這裏進飼料，只要兩、三天給上就行。大爺一句話，都能賒給你。”
“好勒，大爺！這忙您算幫着了。您瞧好吧，一周以後每天兩頭豬，您早點和養豬戶打招呼，倒時候賺錢，定然好好孝敬大爺的。”
“咱們爺們客氣啥，一筆寫不出兩個白字嘛，自己家人。再說了，人生在世，就是相互成全。你成全別人，別人也成全你。路都寬了，生活也就敞亮了。”大爺瘦的滿臉褶子，據說能夾死蚊子。他今兒高興，褶子都抻開了。
兩人又拉上一頭豬，送去了吳三兒那裏。
黃連說：“唉呀，今天起的太早，困死我了，我回去吃飯睡覺了。”
白澈也回家睡了一會兒，一個小時以後醒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要給老爸趙仙林與劉美娜的戀情搞破壞。
除了讓老爸趙仙林和老媽龔雪結婚，其他結果都是破壞性的。老爸跟任何人結婚，生出來的都不是自己。按科幻小說的說法，自己將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