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鴻門宴(三)

第80章 鴻門宴(三)

現場僵持一個時辰,很快官兵沖了進來,領頭的杜山進門,梁生絲毫不知道,他手底下的得意部將,全都已經被大清洗。

以呂峰為首的眾將,道:“參見張縣令,這是沿縣兵符,還請大人過目!”

張久壽接過杜山的兵符,道:“杜副將,城裏面可曾找到紅妗衛的餘孽?”

杜副將點頭,厲聲道:“不僅城裏面找到了紅妗衛的餘孽,連軍營裏面都有紅妗衛的餘孽!大人請看,這便是小人斬獲的紅妗衛人頭!”

杜山將手裏提着的人頭丟在地上,眾人一看,哪裏是紅妗衛的餘孽,分明是縣尉梁生的貼身帶刀侍衛梁武,梁平兩兄弟!

縣尉梁生看見自己親兄弟人頭,怒視道:“杜山,你奶奶的敢殺我兄弟,你瘋了嗎?”

杜山笑道:“梁縣尉,我殺的是紅妗衛狗賊,你要不信我這裏有證據!”

杜山從懷裏拿出書信,交給張久壽道:“還請大人過目,這是紅妗衛給梁武,梁平兩兄弟的密信。”

一旁的梁縣令道:“絕不可能,梁平梁武是我們梁家人,我們梁家人絕對不會勾結紅妗衛!”

縣尉梁生道:“你血口噴人,老子是沿縣縣尉,怎麼可能勾結紅妗衛,你殺我兩兄弟,就不怕我報復!”

杜山道:“杜山深受皇恩,自然要對皇家忠心,梁武梁平是紅妗衛反賊,我為何殺不得?”

縣尉梁生道:“什麼狗屁皇恩,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老子還給你發俸祿,你竟然在背後捅老子刀子!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

“梁縣尉,有些話未免說的太過,咱們都是為陛下行事,拿皇家糧餉,怎麼到了你這裏,皇家的東西就成了你的?”張久壽望過書信后,道:“梁大人要是不信,可以看着上面書信!”

縣尉梁生知道自己說錯話,改口道:“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敢誣陷我那兩親兄弟,他們雖然平日罵你窮酸書生,你忘記當年你娘親生病,還是老子出的湯藥費,你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梁生的話彷彿觸碰到了杜山脆弱的神經。

張久壽放生大笑,道:“梁縣尉記性可真好!據我所知,杜山原本是秀才,三年前他娘親病重,家裏拿不出銀子,便去官府預支兩年的參軍費參軍,按照朝廷政策,也是合情合理,怎麼到了梁縣尉那裏,就成了大恩施捨!

梁縣尉做人可不能太過分。我記得去年杜山老母親病重,他苦苦哀求你那兄弟梁武回家看望一眼病重老母親,你那弟弟可好,要人家秀才身份的杜山給他下跪磕頭。

磕頭也就算了,還晃點人家,最後人家老母親過世,到了頭七上山那天還沒來得及見上一面!梁縣尉,你那兄弟好狠的心啊!”

在場的商人一聽,心道這才像是縣尉梁生的作風。

縣尉梁生道:“張賢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久壽不悅道:“什麼賢弟,不賢弟!本官現在是沿縣縣官,朝廷公文還有印章你們也看過!身為下官,梁縣令請注意你的語氣!”

張久壽冷聲道:“本官現在可不是在跟你稱兄道弟,梁武兩兄弟勾結紅妗衛,身為縣尉,你難咎其職,本官現在是在問你紅妗衛一事!”

縣尉梁生道:“張縣令好大的官威,本官現在被紅妗衛反賊捉住,還要本官怎麼解釋?”

一旁的梁縣令也道:“張縣令,我那兄…梁縣尉怎麼可能勾結紅妗衛,肯定是這廝陷害,來人快把他抓起來!”

周圍的官兵認識梁縣令,正準備抓杜山,張久壽冷笑道:“誰給你們的權利抓人,是想造反嗎?本官剛才說的不清楚,本官乃聖上欽點的從六品縣令,何時輪到別人在我的地盤上指手畫腳?”

隨行的官兵卻不敢動了,的確張久壽才是沿縣欽點的縣令。

梁縣令愕然道:“張縣令,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久壽哈哈笑道:“沒別的意思,我呀就是想告訴梁縣令,你們梁家雖然在沿縣呼風喚雨,可這天下呀,也包括沿縣,始終還是聖上的。現在本官才是沿縣縣令,在沒有朝廷公文下發之前,梁縣令難道想喧賓奪主不成?”

梁縣令哪裏料到剛才剛才稱兄道弟的張久壽,怎麼轉瞬間就變了臉。

梁縣令對張久壽心生不滿,道:“張縣令真是好威風,可不要忘了,咱們梁家在沿縣有十年的根基!”

很快,門口闖進來一個滿頭邋遢的老頭,那老頭樣子樣子很狼狽,衣衫凌亂,神情憂急,一進門人們才發現正是平日裏為所欲為的師爺。

師爺進門大叫不好,道:“不好啦老爺,剛才有一伙人偷了你的印章和玉佩,冒充官家人,謊稱紅妗衛快打到城裏來了,叫夫人快搬東西,夫人沒多想,就讓那群人搬賬本,那群人看見賬本,就把夫人和公子全都抓起來了!”

梁縣令驚慌失措,道:“你說什麼,他搬走了我家的賬本!”

“不僅搬走了賬本,還搬走了梁縣令這些年貪污的銀子,金銀珠寶,可是好大一堆啊!”進門的呂峰笑道。

師爺指着呂峰,道:“老爺,就是他!”

梁縣令大叫不好,望着抬進來的五箱珠寶,道:“你…你陰我!原本那駝背也是你的人!”

張久壽笑道:“梁縣令終於想明白了,可是太晚了,梁縣令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可真不少!”

張久壽走過去打開其中的一個箱子,裏面是珠寶,另外一個箱子裏面是白銀,緊接着連續打開了三箱白銀,最後一箱打開,裏面竟然是黃澄澄的黃金!

現在的人看的眼花繚亂,門外還圍了不少百姓,方文相公這時候帶着一群縣裏面的讀書人走進門,望着一箱箱的黃金,當即吹眉瞪眼,怒道:

“這些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

張久壽點頭,賠罪道:“剛才辛苦方公演戲。本官真是痛心,一個小小的縣官,竟然貪污了這麼多銀子。”

方文氣的差點暈厥,道:“好一個貪官…好一個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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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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