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風波
那晚詩會過後,田猜兒便連着好幾天心情鬱悶,田猜兒為詩會特意準備了好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田猜兒為了襯托自己優美的身段,特意節食半個月,每天都是白菜稀粥為食。
從衣着到妝容,她都在意了好幾遍。
不過,好在最後成效顯著,田猜兒出場那晚,整個沿縣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所有的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生怕漏掉一分一秒,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裏才滿意,更有甚者感嘆,匆匆一刻,彷彿千年,士子們當然感嘆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只是他們看見田猜兒,總覺得一越千年才能看見一位美麗的女子出世。
田猜兒很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她田猜兒天生便是枝頭鳳凰,圍繞她身邊的不能是天鵝,只能是麻雀,這樣才能顯示她的美,當然偶爾一隻稍微標誌點的野雞她並不在乎。
比如鳳兒,鳳兒身段和田猜兒相比,沒有田猜兒挺拔的胸脯,也沒有田猜兒細膩粉嫩臉蛋兒,更沒有田猜兒高挑窈窕的身材,雖然鳳兒屁股翹了一點,不過田猜兒並不在意,因為她才是鳳凰,像鳳兒那種出生,註定只是野雞。
田猜兒總喜歡把所有的壞事都交給鳳兒做,她自己做一個好人,這樣她就能置身事外,出淤泥而不染,就好像她是聖潔的蓮花,而鳳兒只是旁邊髒兮兮的野草,相比白蓮花,沒人會喜歡野草的。
都怪該死的張久壽,打擾了她和沿縣第一才子梁凱攀談的機會,田猜兒心裏一邊咒罵,一邊問旁邊唯唯諾諾站着的鳳兒,道:
“阿娘今天打死了一個丫鬟?”
鳳兒不知田猜兒心思,道:“是的小姐,已經連夜叫人扔到亂葬崗了。”
死了一個人,對田猜兒來說,輕如鴻毛,她道:“對了那丫頭叫什麼,唉算了,那麼多下人,我也記不住。哼,阿娘看她可憐,收留她,給她一口飯吃,沒想到她還在背地裏說阿娘壞話!真是活該!”
鳳兒頭變得更低了,生怕惹了眼前的妖女,在雪國打死一個奴婢是不用受到任何責罰的。
這麼多年了,鳳兒早就習以為常,只是死了一個人而已,好在平日裏她從來不敢說小姐壞話,鳳兒還暗想着那丫頭真是活該,怎麼能背地裏說家主的壞話呢!而且夫人又是一個笑裏藏刀的兇狠人,惹到她,真是活該!
鳳兒很懂小姐心思,為田猜兒削了水果,便道:“最近那人好幾天都沒有出過門,他那兩個丫鬟也只是在集市買過一些筆墨和木板,不知道拿來幹什麼。”
田猜兒原本還有些興趣,一聽鳳兒講起張久壽最近的動靜,不由道:“一個俗人買筆墨紙硯也裝不了高雅!他開的店,壓根沒人進去,也不知道他那裏來的橫財,還能盤下店鋪。改天去集市買點紙,聽說最近慧博書店新進了一批上等紙,專門供人寫字。”
“諾!”
鳳兒應了一聲,田猜兒便乏了,一隻手撐着腦袋,斜着躺在椅子上面小憩,鳳兒羨慕的掃了一眼田猜兒的身材,便默默退出了房間。
另外一邊,梁志凱輸了一百兩上京的銀子,多年隨行的同伴也不肯借給他,兩人鬧了矛盾分道揚鑣,梁志凱便心情鬱悶的回了家。
一進門,家裏賢惠的妻子正在晾衣服,梁妻穿的單薄,當然梁妻也是村裡漂亮的美人,得靠他娘說親,自己又是一個讀書人,這才把對方哄騙到手。
雖然是冬天,梁妻依舊忙的汗水濕透了衣衫,她穿的單薄,也不覺得寒冷,反而後背流出絲絲縷縷細膩的汗珠。
梁志凱輸了打賭,就喜歡在梁妻身上找存在感,從老遠便瞧見了自己的妻子。
衣服上的水氣飄散在衣架上,梁妻又穿的單薄,朦朧之中梁妻雙手舉起來,若隱若現的有些唯美,梁志凱瞧見自己妻子身材阿娜,忍不住從後面抱住梁妻,道:“美人,可有沒有想相公我!”
梁妻先是疑惑,自己相公不是去京城了嗎,怎麼突然間回來了,還以為他回來拿東西,便要離開,道:“相公,現在還是白天咩!婆婆還在屋裏了,看着了多不好,奴家晚上在伺候你!”
梁志凱一想到梁妻優美的身段,不由來了火氣,只是梁志凱也是有心無力之人。
梁妻感覺異樣,臉蛋更紅了,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鵝卵圓的臉蛋兒上,汗水更顯得嫵媚,急急忙忙將衣服掛在竹竿桿上面,躲開了。
梁志凱笑得開心,心想晚上一定要好好快活一番,沿縣裏的姑娘雖然技術好,可哪裏比得上自家梁妻好身材。
不過梁志凱卻並不喜歡梁妻,他更喜歡偷吃尋求刺激,在他看來,梁妻不過是他生兒子的工具罷了,等以後人老珠黃,拋棄了便是,他還是忘不了沿縣阿花的功夫。
房門哇的一聲打開了,梁母見了兒子,道:“兒,你不是上京了嗎?”
害怕梁母責罵,梁志凱撒謊道:“娘親別提了,沿縣在舉行詩會,銀子我拿去打點縣老爺了,他還說等過段時間就把村裡糧官交給我打理。”
梁縣令答應梁志凱做糧官那是半個月前的時候,那時候也是梁母出三兩銀子,他現在完全是害怕責罵而撒謊。
梁母高興道:“那可是好位子,以後油水肯定不少,我兒比你爹強多了!”
梁妻正在端着衣服從房門走了出來,剛才的話聽得明明白白,只是村裏的糧官聽說二十兩銀子就可以買,為何相公多花了八十兩銀子?
梁妻並沒有多想,她還只以為是她相公好客,人緣好,請人吃飯開銷大。
不過,梁妻臉上並沒有多少喜悅,因為那一百兩銀子是他公公在德縣跑貨物寄過來的錢,可是半年的開銷,她多少有些心疼。
梁妻離開過後,梁志凱心虛道:“阿娘,是不是我銀子花多了,悅兒好像不太高興!”
梁母冷哼一聲,道:“我兒啊,你才是家裏的主人,還輪不到她一個外來人指手畫腳,要不是當年她爹死了,看她可憐,娘又怎麼會讓你娶她,過着日子阿娘再給你物色幾個小妾,你可要早點為我們梁家傳遞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