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訓練
第十九章訓練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間醒了過來,這時候就發現爺爺和馬爺爺坐在我的身邊,兩人相互碰盞喝茶,有說有笑的,母親這時候不斷的給爺爺他們的茶壺中不斷的添茶倒水,而父親則在一旁聽着爺爺他們聊着那些過往,可是我只能看着他們在一旁有說有笑的,然後就看一個半大小子在爺爺他們身邊轉悠。
我記得當時他們都處在一個緊張的氛圍中,父親不是在陽台嗎?怎麼突然又在爺爺身邊,而且怎麼突然間有說有笑的了,而且周圍還有一個孩童,我伸手向他們叫喊,可是似乎他們將我當做空氣一般,根本不去理會我,看着他們此時的樣子,我無力的嘶吼着,一會兒爺爺,一會兒馬爺爺,一會兒又是媽又是爸的叫着,一點沒有回應,我開始緊張起來,這時候一股黑氣纏繞在我的脖子上,我開始呼吸困難,嘴裏不停的呼嗬着喘氣,漸漸地我意識開始散去,又一次的進入黑暗之中.......
這時候,我感覺到後腦勺傳來一陣刺痛,驚坐起來,看着周圍的環境,發現馬爺爺和爺爺緊張的看着我,馬爺爺的手中握着一根長長的銀針,而母親則坐在地上淚流滿面的看着我這裏,父親則扶着母親看向我這裏,我突然問道:“我怎麼了這是?”
大家聽到這話,母親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跑向我,拉着我急切的問道:“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啊?”父親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
我試着活動了一下身子,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然後說道:“感覺好像沒什麼問題啊。”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時候馬爺爺捋着他那一撮山羊鬍,笑眯眯的說道:“真是厲害啊,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不錯不錯。”但是能從他語氣中聽出來是喜悅的表情。
這時候,爺爺走到床邊,吃力坐下來,似乎這一坐已經將他的全部力氣耗盡了,拍着我的後背,輕聲的問道:“你知道你的眼睛會變紅嗎?”
聽到爺爺的問話,我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我聽同學說這是一種鬼眼。”
爺爺看着我說道:“對,這的確是一種鬼眼,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激發,但是像你這種不成熟,被刺激到激發會影響到視力。”
我聽完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驚恐的看着爺爺。
爺爺看着我說道:“但是你的這個鬼眼和其他的不一樣,而我們師門中有一種修鍊就是這種,可是你居然沒有通過修鍊就獲得了,這就是天意,而剛才你馬爺爺對着你眼睛射向的是我們師門的一種法器,這種法器配合你的鬼眼,會將你的鬼眼功效增大,並且不會損害你的眼睛。”
我聽着爺爺給我的講述,問道:“爺爺,你說的這是什麼法器啊?”
爺爺看着我,然後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師門的人了,所以這些東西你都會了解到。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和你馬爺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會對你進行訓練,將你至少訓練到一定的水平,因為從你開始接觸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你的命數已經發生了變化,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要學會靠你自己保護自己和你身邊的人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一驚,然後看向母親和父親,母親默默地點了點頭,父親則是一臉的嚴肅看着我沒有多說什麼。
我看着馬爺爺和爺爺的表情,低着頭,沒有說什麼,心裏卻想着,上了大學以為自己從此可以長大了,結果自己的命數發生了變化,而且這一切卻和所有人最喜歡說的這就是命,尤其是你無力抗拒,無法反抗的時候,最喜歡用這就是命來安慰自己,可是我們有多少人能夠逆命而為,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很久,但當我後來漂泊在外的時候,我突然間頓悟了,只是這個時候還不能夠明確的清楚。
爺爺看了一眼我,問道:“還能不能動彈?”
我試着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點了點頭。
馬爺爺看到后,笑眯眯地對我說道:“好嘞,那我們就到我們的根據地去進行訓練了。”然後轉過頭看了我母親一眼,對着我父親和善的說道:“樂貴啊,子陽後面就跟着我們一起訓練了,你和他媽不要擔心,你們做好後勤保障就好了,其他的就別想了,子陽走到現在,這就是命啊。就像他因為在逆命而為,所以最後落下這麼下場,所以現在我們還是順着命來吧。”
我聽出來了,馬爺爺說的他就是我的爺爺,但是似乎最後他所說的話裏面有着不甘心,又有着也想逆命而為的鬥志,總之很複雜,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馬爺爺這個時候說的話的意思。
隨後,父親將搬來的箱子搬到了車裏,母親為我收拾了一些換洗的衣物,我和馬爺爺還有爺爺坐上了車,父親將我們帶到馬爺爺所說的‘根據地。’
在離開的時候,我看見母親又一次的抹淚,沒有說出任何話來,就像是我上大學時候,母親抹着淚,揮着手,沒有說一句話向我告別,當時我在心裏就發誓,以後不讓母親再這麼悲傷了,可是後來好多事情讓我從遺憾變成後悔,再從後悔變成悔恨.......
父親坐在駕駛位,開着車,馬爺爺坐在副駕駛上一個勁兒的跟父親說話,父親則處於禮貌的回答着,到後來就直接不搭理馬爺爺了,馬爺爺一個人無聊,然後又開始對我說,我後面實在忍不住了,就直接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只是在這之間,爺爺和父親一句話沒有說,我從爺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種自責,似乎對於父親他們欠着很多的東西,只是因為都不是很會表達的人,所以慢慢的也不再去多說什麼。
不知道開了多久的車,我只知道我們向著我們農村家裏的方向走去,到後來,我們進了山裡,不過現在路倒是好走,能夠將車開進去,我記得以前回農村,有好大一段路是需要我們步行的。
到後面停下車來,我們到了一座山裏面,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雖然小時候在農村呆過,但是看着眼前的環境,也不是很熟悉。
這時候,馬爺爺驚呼的說道:“哎呀,已經有五六十年沒有來過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啊。”
“在的,我每年都會來收拾的。”爺爺這時候說了一句,說這話的時候,還忍不住看了父親一眼,只是父親對於爺爺的眼神並沒有理會。而是轉身走向後備箱,將我們的東西搬下來,因為後面的路要靠我們步行了。
父親將車子鎖好,然後將重物扛在了自己身上,我上前要去幫助他的時候,父親擋住了我,然後說道:“行了,我搬吧,你沒有走過這裏,後面的路還長,好好的走吧。”
父親說完這話,自顧自的走了起來,可是我聽到父親的這話,我感覺話裏有話的樣子,只是我當時並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跟着父親的腳步走去,這時候,馬爺爺卻像一個小孩子回家一樣,一蹦一蹦的向著前方走去,似乎沒有什麼憂愁可以困擾到他一般。也是,馬爺爺時隔多年,終於能夠回到自己成長的地方,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喜悅。
我們不停地走在山路的羊腸小道上,有很多路因為沒人走了,地上長滿了雜草,雜草已經掩蓋了路面,已經看不出來是不是路了,這時候想起小學學的一篇課文里的一段話:“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也便成了路。”當時為了能夠記住這句話,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記住,現在這種環境下,這句話油然而生了。
我、父親、爺爺,祖孫三人就這樣默默的走在這條不能算路的路上,沒有話語,只有相互之間粗重的喘息聲,還有這個時候依舊生活在林子中的鳥叫聲。
大概走了三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一處院落前,院落依山而建,雖然在走向院落前的路上雜草叢生,可是這個院落及周圍卻顯得井井有條,絲毫沒有雜草的痕迹,很明顯是經常有人過來打掃,而這個人就是我的爺爺和父親。
站在院門外,看着這處已經有了悠久歷史的院落,依舊佇立在大山深處,心中不免想起:“靄靄四月初,新樹葉成陰。動搖風景麗,蓋覆庭院深。下有無事人,竟日此幽尋。豈惟玩時物,亦可開煩襟。時與道人語,或聽詩客吟。度春足芳色,入夜多鳴禽。偶得幽閑境,遂忘塵俗心。始知真隱者,不必在山林。”雖然此時的情景和詩意不是很相似,但是看着這座悠久歷史的院落,還是想像騷客一般。
院落周圍根本不見雜草的生長,也沒有過多毒蟲的侵擾,似乎周圍有一種神秘的東西。看着院落圍牆青磚結構,可是青磚上卻長着苔蘚,因為冬天,苔蘚顯得發黃,但是依舊還能夠看出來在夏日時候的濃郁,院落看着大概有三四百平米左右。因為在大山的深處,所以並沒有多少人來。
這時候,爺爺走向大門,隨意的從牆縫中找到一把鑰匙,然後打開了院門,不知道為何,在爺爺打開門的一剎那,我似乎感應到了什麼。